許卿來到掛著總裁辦公室的辦公室里面,她發(fā)現(xiàn)這個占地面積并不的辦公室裝修的到是很簡樸,這里原先是周文健辦公的地方,而靠著墻壁的書櫥里面到處都是書,隨手翻看了兩,許卿發(fā)現(xiàn)這些書并不簡單地是擺設(shè)起來做樣子的,很明顯這些書都有經(jīng)常被人翻閱的痕跡,而且里面的內(nèi)容上很多都被做了注釋和自己的心得體會,拋開其他不談,周文健在業(yè)務(wù)能力上的確算的上是一名非常優(yōu)秀的公司主管,他也的確有能力駕馭和建設(shè)好一個分公司,但唯一的問題卻還是倒在貪字上。rg
就在許卿還在觀察打量這個辦公室的時候,門被輕輕地敲響,然后依然穿著一身正裝但是神色卻無比憔悴的梁主任走了進來。
兩個女人,同在一屋。
梁主任四十多歲,加上多年來在職場上的熏陶,關(guān)注于自身的保養(yǎng)和氣質(zhì)的提升,讓她看起來并沒有其他女人同樣在這個已經(jīng)在走下坡路時的落魄和難看,相反,她的氣質(zhì)很好,保養(yǎng)極佳,梁主任就如同是一枚熟透了的水蜜桃,哪怕四十多歲,但這不但沒有影響到她的美麗,反而讓她如同醇厚的老酒一般無比迷人。
許卿二十多歲,正是一個女人最黃金的年齡段,這個年紀該有的青春和動人讓她哪怕不用任何保養(yǎng)都顯得光彩動人,這是上天對于女孩子的恩賜,二十多歲的女孩,恰是人生最美的階段,而加上久居高位的那種氣質(zhì),讓許卿就如同女神一般耀眼,這樣的女人,是上帝遺落在人世間的瑰寶,仿佛天底下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配得上她。
這樣兩個女人在辦公室里,只是彼此的表現(xiàn),卻截然不同。
梁主任神色憔悴,眼神驚慌而害怕,就像是身后被一頭猛獸追趕的麋鹿,慌張讓她丟掉了她最寶貴的成熟氣質(zhì),讓她看起來有些狼狽,也憑空老了很多很多,而許卿則平靜淡然,不生氣也不憤怒,看著梁主任,就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
辦公室里的氣氛有些沉悶,壓抑得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而打破了這種尷尬沉悶的,是梁主任的抽泣。
在這種巨大的壓力之下,她終究還是忍不住掩嘴哭出聲來,她知道,自己的一切都完了,這種強烈的危機感和濃郁到了極點的后悔讓梁主任幾乎站不住要跪倒在地,她抽泣著看著許卿,開口顫聲道:“許總我,我對不起我”
許卿轉(zhuǎn)過頭來平靜地看著梁主任,開口打斷了她的話,:“不用對不起,你我之間雖然是上下級關(guān)系,但是你付出了勞動我給你報酬,這是平等的關(guān)系,除了雇主和雇員之間你我并沒有其他的關(guān)系,所以你做出了這種選擇我自然會按照程序來處理,你也沒有對不起我,到底,你不過是沒有擋住周文健給你的誘惑而已,人之常情,我能理解你,但這并不代表我會姑息你。”
梁主任終于忍不住蹲在地上哭泣出聲,這個原優(yōu)雅而成熟的女人現(xiàn)在卻哭得狼狽無比,沖散了臉上的妝容暴露出她已經(jīng)無法挽回的松弛下來的皮膚,更讓她看起來多添了幾分可憐。
許卿嘆了一口氣,走過去把梁主任攙扶起來讓她在沙發(fā)上坐下,這才:“梁主任,之前我父親創(chuàng)辦集團不久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加入了當時還是個公司的許氏集團,你可以是集團為數(shù)不多的現(xiàn)在依然堅守在中堅崗位上的老員工了,從三十歲到現(xiàn)在四十多歲,可以你把一輩子最有創(chuàng)造力的年華都給了集團,這一點,無論是我還是我父親都對你無比感激,之前我考慮過很多次把你調(diào)動到更上面的位置上,但是你知道你的位置實在太特殊,在沒有找到合適的人之前輕易地把集團的審計工作交給別人是我萬萬不能放心的,不過與此相對的,你是整個集團你這個級別享受到福利待遇最高的人,雖然是審計辦公室主任,但是卻是按照集團常務(wù)副總裁級別的待遇給你,可以是僅此一例的特殊破格,你對集團嘔心瀝血,集團也待你不薄,只是這一次,你真的糊涂了。”
梁主任手里捏著許卿遞過來的紙巾,臉色慘淡地抽噎道:“我知道,不管是老許總還是許總你,其實對我都已經(jīng)很好,我也想過一定要士為知己者死,但是我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貪念,我以為不會有關(guān)系的,許總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表達我的愧疚,不管集團對我做出什么處理決定,我都心甘情愿無話可。”
定定地看了梁主任許久,許卿想起了自己過來之前和父親的一次長談,終究,她搖搖頭拋開了那些事情,道:“我和集團終究還是念你的好的,這一次董事會并沒有討論你的問題,關(guān)于你的一些提議也被我壓了下去,你自己寫一份辭職報告吧,最起碼沒有公開的文件,你以后再找其他工作不會有什么阻礙,在許氏集團這么多年的審計工作已經(jīng)足夠你即使是離開了許氏集團也足夠在其他的公司謀取一份不錯的職位。”
梁主任不敢置信地抬頭看著許卿,良久,她忽然站起來對著許卿深深地鞠了一躬,她知道,這個結(jié)局對她來已經(jīng)是最幸運的事情,至少,她不用作為同伙面臨牢獄之災(zāi),甚至主動提交辭職報告,正如許卿所的,離開了許氏集團,光是這一份工作簡歷都足以讓她成為無數(shù)其他公司趨之若鶩的人才。
話盡于此,其實已經(jīng)沒有了繼續(xù)談下去的必要,在辦公室的門第二次被敲響之后,心情復(fù)雜的梁主任離開了這里,許卿并沒有挽留。
第二次進門來的是一個穿著西裝面容一絲不茍的男人,而他恰是那天晚上押運隊的隊長。
許卿見到他臉上的表情好了很多,很柔和地:“周隊長是吧,我知道你,你之前和集團負責安保和t藥物安運輸工作的李部長是戰(zhàn)友,后來你退伍了,是李部長把你介紹來的。”
周隊長那張粗獷的臉上露出靦腆的笑容,有些誠惶誠恐地:“許總,您居然還知道我。”
許卿擺擺手,:“不用客氣,這一次你們處理的很好,要不是你的話,這一批t藥物丟失所產(chǎn)生的損失不,光是這件事情的惡劣程度就會讓集團很麻煩,當時辛虧你們阻止了周文健,我也和你們李部長溝通過了,對于你們這一次參與了任務(wù)的三名押運隊成員每人獎勵華夏幣三十萬,另外放你們一個月的帶薪假,這期間可以帶家人去旅游,所有費用部集團報銷。”
周隊長聞言驚喜地:“太感謝許總了!”話完,周隊長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又:“不過那天晚上,有一個建筑公司那邊的保安也幫了我們的大忙,許總,我擅言一句,是不是可以考慮感謝一下那個保安兄弟?”
許卿微微揚眉:“你的報告我已經(jīng)看到了,你的那個保安也的確幫了集團的忙,我會吩咐人親自去感謝他的,對了,他叫什么?”
周隊長張開嘴剛要話,許卿的手機忽然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周隊長見到許卿伸手示意自己安靜,立刻閉上了自己的嘴巴,而到了嘴邊的沈重山這個名字也被咽了回去。
許卿的手機是經(jīng)過特殊設(shè)置的,不被允許的號碼一般情況下根打不進來,而這個時候能直接聯(lián)系到她的一般都是很重要的人,許卿看一眼手機,發(fā)現(xiàn)竟然是陸清影,她停頓了片刻,示意周隊長立刻離開了,然后看著周隊長的背影消失在辦公室里,這才接起了手機。
“你來杭城了?”接通電話之后的陸清影開門見山地問。
許卿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外面杭城有些陰暗的天空,無奈地:“出了這么一檔子事情,集團里一些人在趁機渾水摸魚,我必須親自過來一趟,要不然鎮(zhèn)不住這個分公司的人心。”
陸清影輕笑道:“果然,任何一個集團大了,在內(nèi)部就難免需要一些政治智慧來處理,我很理解,既然你來了杭城,我是主人你是客人,我請你吃個晚飯?”
許卿看了一眼現(xiàn)在的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半,她輕笑道:“從來都只有做生意的請當官的客,你這個市委書記還請我這個商人,真的是受寵若驚。”
陸清影的心情也很愉快,她笑道:“那么這個面子是有還是沒有?”
許卿嘴角微微上揚,:“求之不得,幾點,哪里?”
在得知了和陸清影一起吃飯的時間和地點之后,許卿掛了電話這才想起來還沒有聽周隊長那個保安的姓名,剛拿起電話打算讓周隊長重新回來一趟,但是想了想許卿又搖搖頭放下了電話,雖然那個保安的確幫了忙,但她畢竟是許氏集團的總裁,這種事情犯不著她親自出馬,還是交給下面的人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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