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鮮于仲通和那貴婦人對答的時候,一隊護衛開路的高貴輦轎向這邊走來。rg眾人愕然回首,一個個伸長脖子觀看。輦轎停在店鋪的門前,護衛分立兩邊,嘈雜市面一下子靜了下來,只聽到走在轎子前面的丫環喜兒大聲喊道:“貴妃娘娘聽這里的蜀錦別具一格,今天特地來看看,昨天要你們試做一套衣裳,做好了沒有?不知裁縫的手藝如何?如果比得上宮中的師父,宮中的服裝,就可到這里來做。”
鮮于仲通彎腰道:“早就做好了,就等貴妃娘娘試穿。”走到輦轎邊跪下道:“草民鮮于仲通,迎接貴妃娘娘千歲,娘娘千歲千千歲。”“免禮,讓宮看看衣服。”楊貴妃從輦轎中下來,跟隨鮮于仲通一起進入店鋪內間。聽貴妃娘娘來了,人們都向這邊擠,將宏發綢緞鋪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將街面都塞滿了。
不一會,楊貴妃穿著新衣裳出現在眾人面前,大家眼睛一亮,內心羨慕不已。楊貴妃也不看旁邊的人,自個兒上打量著身上的衣裳。這里拉拉,那里扯扯,口中連幾個不錯,便進了輦轎。
喜兒大聲道:“鮮于老板,貴妃娘娘你這店里的裁縫的手藝,比皇宮里的師父還要好,請你做兩百套上等面料的外裝,送進宮去,按你們的價格付錢。”
鮮于仲通跪在地上對轎中的楊貴妃道:“草民力以赴,一定讓娘娘千歲滿意。娘娘千歲、千千歲﹗”
聽到楊貴妃要在這家店子做衣服,原來觀望的人群,立即要求做衣裳。幾名店伙計收錢都忙不過來。
貨架子上的布料,很快就賣完了。上一批,又賣完了一批,一批接一批。里面的裁縫師父量身材尺碼都來不及。人們拿著布料,排成了長隊,等著掛號。最高興的是鮮于仲通,他的這一招,果然收到了奇效。
李林甫又到杏兒的房間來了,杏兒迎上道:“相爺有幾個月沒有來了,妾的眼睛都望穿了。我還以為燕那狐貍精,把相爺迷住了呢?”
李林甫道:“這些天我一直在忙,到燕那里也只去過一兩次,照顧一下情緒總可以吧,醋勁不要太大。這些天你到皇宮去的多不多,貴妃娘娘還安好吧。”
杏兒道:“我就知道你又有難題解不開了,想通過貴妃娘娘想辦法。貴妃娘娘好得很,還讓喜兒和我一起逛了西市和東市。東市可熱鬧了,有一家新開張的宏發綢緞鋪,清一色的高級蜀錦,各種樣式的衣服都有,做工可好了。”
李林甫將杏兒摟至懷中對著他的耳朵道:“我現在既要侍候好皇上,不能讓他生氣。又要忽悠好朝中的大臣,讓他們不反對我。要做的事情堆積如山,腦子從來就沒有停止過,那來的時間休息啊。這陣子朝中風平浪靜,可是平靜,我這心里就沒有底。不知道皇上對朝廷的事情有沒有不滿的地方?對尚書省和中書省有沒有意見?現在我這心里啊,就象打鼓似的,終日不安。”
杏兒道:“這朝中平靜對相爺來,是好得很的事啊,還擔心什么呢?”
“你不懂,我做了十七年宰相,獨攬大權十四年,得我好處的人不少,但遭我打擊的人也很多。這些人都懷恨在心,無時無刻不在算計我,他們要是在皇上那里參上一,皇上信以為真,我隨時都有罷相的可能。我只要離開相位,就離死不遠了,你們也要跟著受罪。所以摸清皇上的言行,就能知道那些對頭是否有動作,就能做到先發制人。”
杏兒道:“我就替相爺跑一趟吧,但總要有話的籌碼呀,喜兒非常喜歡宏發綢緞鋪的衣服,比宮里的還要好。”李林甫道:“兩套衣服值幾個錢,他既然喜歡,你明天就去拿兩套,我這里有二十貫。”
杏兒道:“一分錢一分貨,二十貫只能買中低檔次的,高檔次的得一百貫一套。”李林甫沒有吱聲,雖然他的錢多,不愿自己掏腰包,這是習慣。去找誰要這幾百貫呢?呼延寶金這段時候不知道到那里去了。這大的數額,一般人也不容易拿得出來,他搜腸刮肚,想到了楊釗。
上朝處理完事務之后,李林甫來到楊釗的辦公房間,楊釗迎了上去道:“相爺日理萬機,還有時間到下官的房間來視察。這樣看重下官,在下受寵若驚了,我一定盡心竭力,辦好差事。”
李林甫道:“楊釗啊,你現在是富得流油啊。”楊釗道:“啟稟相爺,去年的租稅,都用在對吐蕃的戰爭上了。今年正在力收取,力爭有所節余。”
李林甫道:“王鉷管理租稅的時候,從來就沒有力爭的話,都是將皇上要用的錢籌集到位。你難道還不如他?”
楊釗道:“王大人在朝中管理戶部和御史臺,對下官看得緊,我是公私分明,從不用手中的權力謀取私利。租稅也是按照朝廷的規矩,不敢少收,也不能多收。所有開支都是規規矩矩,不敢枉法。”
李林甫道:“我今天來不是檢查工作的,是有事相求。最近手頭有些緊,想在度支部門提前支取一月的奉祿,不知可行與否?”他這是試探,如果明要錢,萬一楊釗較真,到皇上那里告一狀,那就麻煩了。
楊釗高興了,李林甫向他支取奉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正愁沒辦法拉上關系,這是找上門來了。笑著道:“相爺要錢用,我等會讓人送到府上。”
李林甫道:“你別壞我名聲,我是來特意支取奉祿的,歪門邪道不要搞。”楊釗道:“相爺放心,我楊釗不會亂用朝廷的錢的,來路都是堂堂正正的。”
李林甫從朝廷回家,剛剛進門,楊釗的長子楊暄就接踵而至。李岫將他帶入書房,李林甫接見他。楊暄進門就下跪,口中道:“楊釗之子楊暄拜見相爺,特送錢幣一千貫,給相爺使用。”
李林甫板起臉來道:“我只是要支取報酬,那來的這多。”要知道唐朝官員的奉祿,一品官一年的糧米也只有六百石,加上土地,折成錢幣也沒有這多,雖然李林甫急要這筆錢,但也不能隨便亂拿。
楊暄跪在地上道:“我父親,這錢是他開辦酒店賺的,這酒店身就有相爺的股份,這是相爺該得的。”
李林甫上前親自將楊暄扶起來道:“你父親真會辦事啊,做官還順帶做生意,我有一股他也不告訴我。快是怎么回事?”
楊暄將一千貫放在書桌上道:“我父親,他到度支部門工作,看到朝中的大臣,每月的供奉僅能違持生計。他便在京城開辦了宏發酒店和宏發綢緞鋪,正在籌辦宏發當鋪。很多朝中的大臣都有股份,所以家父也偷偷的給相爺入了一股,基金是他先給奠上的。兩年來的紅利已經還清了投資金,這是多出的,特地送到相爺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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