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反對安祿山,顏真卿十分滿意。對眾人道:“我們都是忠于朝廷反對叛亂的,目標一致,只是在如何對待叛軍的方法上有些分歧。這不要緊,可以商榷。就目前的力量而言,我們的實力不夠,沒有達到抵抗叛軍的能力。因此不宜公開。我看這樣,先將我們的想法奏報皇上。然后與周邊的郡縣聯系,一起行動,力量就大了。我們分一下工,李大人負責城防和招兵,秘密進行。”
李平道:“末將聽從太守的安排。”顏真卿點點頭,看了眾人一眼道:“周邊的幾個郡,聯合到一起十分重要。你們幾個與那些郡比較熟悉,自告奮勇,出去聯系。人多力量大,如果幾個郡一起行動,安祿山就離死不遠了。”
刁萬歲道:“我去濟南郡,濟南太守李隨與我有過一面之交。他是主張抵抗叛軍的。我去的目的是商定如何起事?采用什么樣的方法來打擊叛軍?以及我們之間如何配合默契?商榷好了之后,回報太守。”
和琳道:“鄴郡太守王燾,曾經動員我去參軍,因為事關重大,我當時沒有答應。現在去與他聯系,不會出錯,他雖然跟能元浩一起走,我去把他拉過來,也多了一份力量。”
顏真卿道:“王燾在能元浩的身邊,能拉過來當然很好,但是能元浩是一定要跟著安祿山的,他不會與我們一起抵抗叛軍,所以要慎重。你去之后,先不要暴露我們的意圖,察看他的態度之后,再實話。”
“這個不用太守叮囑,和琳省得。我現在就動身,遲則生變。”和琳走就走,和在坐的人打過招呼之后出了房門。
徐皋道:“我認識饒陽太守盧誠,叛軍過來后,一直沒有與他聯系,他是明事理的人。我愿去服他一起反擊安祿山的叛軍。”馬相如道:“我去清河郡,清河長史王懷忠與我很好,先動他,再做太守的工作,應該沒有問題。”高抗郎道:“景城司馬李韋與我是同鄉,我去做他的工作。”
顏真卿十分高興,他對眾人道:“安祿山為了一已之私,起兵反叛,把國家社稷推向危險的境地,把黎民百姓推向苦難的深淵。為了挽救國家的敗亡,拯救百姓的苦難,我們聯合周邊的郡共同抗擊叛軍。但人心隔肚皮,拿不準的時候,一定不能暴露我們的意圖。現在沒有準備就緒,如果讓安祿山知道了,我們這些人必死無疑。死我們不怕,但要死得其所。”
刁萬歲、徐皋、馬相如、高抗朗等人走了以后,顏真卿立即寫了一份奏折。派人叫來錄事參軍李擇,他對李擇道:“李參軍我們附和安祿山捉拿奸臣楊國忠,你認為這件事做得如何?”
李擇道:“我只是一個八品的參軍,應該聽從太守的。但是安祿山所做之事,并不是與他所的那樣?所有的人都看得出來,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們知道太守大人有難處,但附和叛逆,在歷史上是要留下罵名的。”
顏真卿道:“這個我還不懂,但是我們能正面對抗安祿山嗎?那樣要死多少人啊?”李擇道:“這個我懂,所以太守大人有難處。我認為,不能明著對抗,暗地里也應該活動,組織力量抗擊。”
顏真卿大喜,對李擇道:“李擇,我們想到一塊去了。我現在交給你一個艱巨的任務。”李擇道:“請大人吩咐,只要是利國利民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顏真卿拿出早已寫好的奏折,遞給李擇道:“好,你繞道進京,將這分奏折上奏皇上,我們平原郡將與叛軍對抗到底。”
顏真卿到李平招兵的地方,報名參軍的人十分涌躍。一萬新兵很快就招齊了。李平道:“兵已經到位了,現在缺的是將,馬上就要開始訓練了,讓那些人來帶啊?”顏真卿道:“刁萬歲、和琳、徐皋、馬相如、高抗朗等人不是很合適嗎?任用他們為將領分別統領軍隊,何愁大事不成?這些新招的兵,應該舉行一個儀式。鼓一鼓士氣。”李平在城西門盛大地犒勞士兵,顏真卿慷慨陳詞,淚水直流,軍都感振奮。
出使的人都回來了,他們帶來消息,只要平原郡起兵。饒陽太守盧誠、濟南太守李隨、清河長史王懷忠、景城司馬李韋、都愿意領軍來歸附他。
和琳道:“王燾跟隨能元浩甚緊,他們都在做開國元勛的夢,我見他癡迷得很,沒有與他明,便回來了,沒能完成任務,請太守責怪。”
顏真卿道:“這事怎么能怪你呢?王燾不愿與我們同道,早就是意料之中的事。現在我們已經有了好的開端,十分欣慰。這明安祿山反叛不得人心。現在已經到了關鍵時刻,我們為朝廷出力的時候到了。我現在任命刁萬歲、和琳為馬軍將領,各帶一支騎兵,加緊操練。徐皋、馬相如、高抗朗為步兵將領,各帶一支步兵,日夜操練。所有軍隊由司馬李平統一指揮。你們要力加緊訓練,準備配合封常清的朝廷主力,一舉消滅叛軍。”
嚴莊拿著一張密報,交給安祿山。安祿山道:“顏真卿秘密訓練軍隊,是向我請示過的,這密報的人是不是跟他有仇。他是進士出身,在朝中長期得不到重用,楊國忠將他貶到平原郡來做司馬,他對楊國忠應該非常痛恨,是真心投靠于我,這密報別有用心。”
嚴莊道:“現在非常時期,寧可信其有,不能信其無,萬一出了差錯,就不好收拾了。”安祿山道:“你得對,現在非常時期,一定要高度緊張。顏真卿雖然痛恨楊國忠,但對皇上十分忠心。他的行動雖然請示過我,但不能他沒有陰謀。命令能元浩,要他重點防御東邊的楊國忠死黨。同時密切注意顏真卿的行為,保證后方不要出事。”
嚴莊道:“啟稟大帥,要不要暗中派人去偵察一下,探查顏真卿的行動目的。”安祿山道:“讓能元浩派人了解一下就行了,猜疑容易將他趕到楊國忠的身邊去,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現在只是有所察覺,雖然懷疑他是另有企圖,但是沒有證據不好下手,已經有所防范,即使他們鬧起來了,也不會束手無策。”嚴莊道:“大帥英明,能元浩對顏真卿綽綽有余。只要他有不軌的行為,就堅決除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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