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佑一腳踏入司空仁的客房,心想,那個景幻何時回來誰也不知道,張胖在門口守著可別走了神睡過去,不然兩人可難逃生天。
左天佑記的這層的客房是個大套間,外間可以休息睡覺,里面一間有隔扇分開,是客人靜修的地方。
來做好了司空仁正在床上的睡覺的準備,走路異常心,可借著窗外月光看去,床榻之上的錦被都沒有展開。
怪哉!蠱雕剛才不是看見了司空仁睡著了嗎?難道一眨眼的功夫又起來修煉去了?
這客房里有著高級修士,左天佑根不敢調動神識和蠱雕話,生怕驚動了司空仁。
左天佑馬上停住了腳步。
剛才上樓之前左天佑跟守夜的老吳打探過,老吳客人們上樓后再沒見誰下來過。
景幻在左天佑他們倆眼皮子底下溜了出去,所以司空仁還在房間里。因為不知道為何,臨仙客棧的客房窗戶都是做死的明窗,也就是只能透光不能打開,周掌柜早年將所有客房的窗戶都做了這樣的改動,卻沒人知曉原因是什么。所以司空仁要是下樓去了,老吳不可能守在大堂沒看見。
然而,在里間修煉,那他一定沒睡,這樣貿然闖入,再心也不可能不被發(fā)現(xiàn),畢竟這是一個煉氣五層的修士。左天佑這種三腳貓功夫控制的音量肯定會被他立刻發(fā)覺。
其實,從司空仁的功力來將,發(fā)現(xiàn)有人闖進來根不是個問題。
可是左天佑知道,景幻匆匆下樓去的瞬間也不定已經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存在,畢竟修煉到煉氣三層也可以清楚的感知各種細微的行動。
但到現(xiàn)在這兩人都沒有任何動作?左天佑覺得若是為了一打盡,把他和張胖一鍋端,現(xiàn)在時機正好。
左天佑此時緊張地雙手里是冷汗,支起耳朵細聽門口的動靜,悄無聲息!
還好,張胖還沒遇到問題。
左天佑心想,不管怎么,先進去看看再,畢竟已經到這兒了,如果他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在轉身下樓也是跑不掉的。
左天佑做定了主意,向屏風那邊慢慢走去。
一步一步,左天佑知道現(xiàn)在每邁出一步都有可能在滑向死亡的深淵。
冰冷的汗從脊背上劃過,讓左天佑感到一陣甩不掉的緊繃,屏風就在眼前,只要轉過去看一眼,一切就有了答案。
雞翅木雕花的巨大屏風后,是一張做工異常精美的坐塌,司空仁雙眼緊閉正盤膝坐在上面,一副修煉中的狀態(tài)。
左天佑保持住一腳踏出的狀態(tài)等著司空仁睜開眼睛發(fā)力出手,這一靜態(tài)動作保持了足有十秒,司空仁仍是閉眼打坐不動。
左天佑心里嘀咕,這家伙不會是坐著睡著了吧?怎么可能這么近都沒發(fā)現(xiàn)我進來的動靜?難道他在靜室內設了什么機關等著我自投羅?
不對,不對。左天佑覺得像他這個等級的功力完不需要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
難不成他這樣是在睡覺?!
這種睡法!真是高級修士,咱差的也忒多了!
門外面那個煉氣一層的睡著時呼嚕打得震天響,這就是差距啊!真該讓張胖進來參觀參觀,看看人家高手都是怎么寓修煉于睡眠中,兩不耽誤的。
左天佑屏住所有的氣息,三步并作兩步來到司空仁的坐塌前,只見他面色安詳,氣息均勻,借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看得出他面色紅潤。
這家伙睡得挺香啊!臉跟個大蘋果似的。
咦?臉紅得怎么感覺有點兒奇怪啊!他不會被人下了迷藥了吧?
一般修士在修煉時進入化境看起來確實有點兒像睡著了一樣,但是氣息在調節(jié)中均勻有力,整個人給人以氣脈流轉暢通之感,不會面色發(fā)紅,好像氣息停滯在丹田處,沒有化轉的感覺。
左天佑見司空仁這會兒睡得這么香,覺得一時間發(fā)出點兒動靜應該沒什么事兒,就凝神問蠱雕道:“這個司空仁是睡著了嗎?怎么感覺好像不對?”
蠱雕答道:“等等,讓我來看看。”
“他看起來好像是睡著了,不過應該有人給他下了迷藥,我聞到一股滌魂草的香氣。”蠱雕用靜觀術掃視一通道。
左天佑努力調整體內氣息,仔細辨別空氣中的味道,發(fā)現(xiàn)確實有一股淡淡異香絲絲飄蕩在空中,不易被人察覺。
是誰給司空仁下藥?左天佑心想,在大廳撕扯了一通后,他跟他師弟就一起回客房了,今天整個三層除了他倆沒有其他客人。
難不成是景幻?!
想到這里,左天佑覺得后背一陣發(fā)涼。
原來剛才匆匆離去的景幻跟就知道他倆的存在。他知道今晚這倆伙計會來伺機尋仇。
他是故意的!
景幻這人看起來穩(wěn)重有分寸,其實隱藏很深。這一計把幾個人都騙住了,左天佑是真是萬萬沒有想到。
那他如此破費周章地引出我們來為了什么呢?左天佑不禁非常納悶。
左天佑心想,估計這師兄倆來不和,景幻是想借刀殺人,再嫁禍他人。
左天佑身上的冷汗已經如雨般落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差點兒就成了景幻毒計里的炮灰!
左天佑又看了看司空仁一臉熟睡的表情,眼前仿佛已經提前放映出他醒來發(fā)現(xiàn)東西失蹤,怒火萬丈下樓找自己和張胖算賬的丑惡嘴臉了。
那后果絕對比今天在大堂里的血腥恐怖一百倍。
左天佑一時間發(fā)現(xiàn)自己陷入了一個做得密不透風的局中,對自己下一步的行動產生了巨大的猶豫。
左天佑心想,張胖得有道理,我倆根不是這人的對手,現(xiàn)在下手真的是在自尋死路。
但是,左天佑現(xiàn)在回頭絕對是不可能了。景幻已經知道他們上了三樓,就算左天佑什么也不拿,景幻也完可以嫁禍給他倆。
所以,現(xiàn)在進退維谷。
左天佑感到有些無措,退到墻邊的一張八仙椅處,輕輕地坐了下來。
我得想想,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左天佑思路理順之后,就不緊張了,因為景幻正在暗處監(jiān)視著自己和張胖,他不會中途出手,他在等他倆下手,然后身而退。
坐塌之上的司空仁繼續(xù)昏睡著,青綠色道袍下的身體隨呼吸一起一伏。
左天佑目光一掃,突然看到司空仁腰間的一個精致袋子,而且在旁邊的坐塌上也放著一個十分相似的袋子,兩個袋子除了顏色不同,制式大都差不多。
“那個是司空仁的儲物袋,里面有紫金丹和降心草,另一個是景幻的儲物袋,里面有幾塊靈晶。”蠱雕在空間里用靜觀術發(fā)現(xiàn)了目標位置。
景幻的儲物袋也在。
左天佑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他嘴角掛著一絲冷笑朝司空仁的坐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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