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梅麗的脖子被掐,幾乎喘不過氣來,臉色憋的通紅。</p>
但她卻非常滿足的從嗓子眼里擠出聲音說道:“五年了...我受夠了...我想...若是沒有那個孩子...也許你會...”</p>
說到最后,她已經翻起了白眼,聲音漸漸消失。</p>
這個狀態再持續下去,她可能會直接死去。</p>
劉昊東忽然上前,制止了劉彪的動作,讓孫梅麗平躺在地上,然后,他伸出雙,放在孫梅麗的胸部連續按壓了幾下之后,孫梅麗才回過氣來,不?人。</p>
“你說是你把孩子送給別人的?”</p>
劉昊東雖然猜測孫梅麗說的可能不是真話,但他還是連忙問道,“你認識玉小玲?”</p>
“呵...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孫梅麗瞪著劉昊東不答反問道。</p>
“這對我很重要!</p>
劉昊東表情認真的說道,“如果你認識她的話,請告訴我。”</p>
孫梅麗沒想到劉昊東會突然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她還以為劉昊東會威脅她。</p>
她都已經想好了,如果劉昊東威脅她,她死都不會回答他的問題,但是,劉昊東的態度突然這么認真,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p>
“我...我不知道你說的玉小玲是誰...”</p>
孫梅麗沉默了片刻之后,回道,“我把小彤交給了一個一直跟蹤我們的男人。”</p>
“男人?”</p>
劉昊東皺眉問道,“你之前不是說你見過一個十歲左右的漂亮小女孩兒嗎?”</p>
“呵呵...你之前不也說了,我是個謊話連篇的人嗎?”孫梅麗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p>
說完,她接著說道:“帶走小彤的是兩個人,一個男人和一個女孩兒,我不認識他們,也從來沒有見過他們!</p>
“兩個人?”劉昊東忍不住道,“怎么會是兩個人...”</p>
他瞥了一眼孫梅麗,直覺告訴他,這一回,孫梅麗沒有撒謊。</p>
孫梅麗所說的那個小女孩兒應該就是玉小玲,那么,跟玉小玲一起的那個男人又是誰呢?</p>
劉昊東每次見到玉小玲的時候,她都是一個人,身邊從來沒有出現過其他人。那個男人是恰好不在,還是故意躲著他?</p>
若是恰好不在也就罷了,若是故意躲著他,劉昊東就不得不猜測,那個男人是他認識之人了。</p>
若是他認識之人,又會是誰呢?</p>
自從玉小玲出現之后,帶給劉昊東的疑惑越來越多。</p>
“你能不能具體給我描述一下那個男人的長相?”劉昊東向孫梅麗問道。</p>
孫梅麗回道:“不用,我可以畫給你。”</p>
“你會畫像?”劉昊東驚喜道,“太好了!”</p>
孫梅麗點了點頭道:“嗯,我會,跟我走吧,樓下有我的畫室。”</p>
說完,她連看都不再看劉彪一眼,就邁開了步子。</p>
劉彪的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也跟了上去。</p>
三人走進電梯,孫梅麗摁下了樓鍵。</p>
電梯剛剛開始下墜,劉彪就問道:“我怎么不知道酒店里有畫室?”</p>
他的目光直視前方,根本沒有看孫梅麗,就好像在對著空氣說話一樣。</p>
孫梅麗目不斜視,充耳不聞,根本沒打算回答他的問題。</p>
劉彪見此,皺了皺眉頭,幾次張嘴,卻終究沒有說出話來。</p>
電梯停在一樓之后,孫梅麗剛打開一間房門,劉彪就不解道:“這不是你的臥室嗎?什么時候變成畫室了?”</p>
“我在這里住了四年,而你卻從來沒有主動來找過我一次,你這么無情,只怪我自己瞎了眼...”</p>
撂下這么一句話,孫梅麗打開房門,率先走了進去。</p>
劉昊東緊隨其后,劉彪猶豫了一下之后才邁開了步子。</p>
房間不小,一張大床正對著房門,房間里除了床和標配家具之外,滿地都是散落的畫紙,還有四個畫架分開擺放著。</p>
孫梅麗直接穿著鞋從滿地的畫紙上踩過,走到一個畫架前,鋪好一張畫紙,沉默著畫了起來。</p>
劉昊東身旁的劉彪彎腰從地上撿起兩張畫紙,看了一眼,半晌說不出話來。劉昊東瞟了一眼,兩張畫紙上畫的都是劉彪本人。</p>
劉彪彎下腰,又從地上撿起幾張畫紙,紙上畫的依然是他。</p>
他伸出雙,胡亂在地上一捧,將一摞畫紙翻轉過來,只需搭眼一看就會發現,所有畫紙上畫的都是同一個人。</p>
坐著的、站著的、躺著的、皺眉的、大笑的、閉眼的、神情緊繃的、含情脈脈的等等,形態各異...</p>
“這...”劉彪低頭看看滿地的畫像,再抬頭望望孫梅麗,兀自出神。</p>
劉昊東走到孫梅麗身邊站定,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畫畫。</p>
她畫的是素描,人物的面部輪廓很快成形,劉昊東看著畫紙上的人像,卻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p>
眉毛、眼睛、鼻子、嘴...沒有一處是他熟悉的模樣,放在一起,卻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p>
畫像上的這個人,他到底在哪里見過呢?</p>
劉昊東仔仔細細的搜尋了一遍自己的記憶,卻沒能找到一個對號入座的人。</p>
難道真的只是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p>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股難以名狀的熟悉感又該如何解釋呢?</p>
劉彪發呆了很久之后,才漸漸回過神來。</p>
他望向孫梅麗的目光中,似乎比之前多了一些東西。</p>
他不聲不響的走到劉昊東身邊,詢問道:“怎么樣?”</p>
劉昊東搖了搖頭,沒有說話。</p>
“哎...”</p>
劉彪嘆了口氣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在查什么,不過,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你想要的線索。”</p>
說完,他頓了頓,繼續道:“時間不早了,要不我給你安排一個房間休息吧,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再做也不遲。”</p>
劉昊東盯著孫梅麗畫的人像又看了一會兒之后,才點了點頭道:“也好!</p>
“嗯。梅麗!</p>
劉彪本能的叫道,“你去給昊東老弟安排一間...”</p>
話剛說到這里,聲音戛然而止。</p>
他這才意識到,無論是在生活上還是在工作上,他竟然都已經如此依賴這個叫孫梅麗的女人。</p>
就在他以為孫梅麗會對他的話充耳不聞的時候,這個聰明的女人竟然直接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聲色平靜的對劉昊東說道:“跟我來吧,我把房卡給你。”</p>
剛才還你死我活的兩人,不過片刻的功夫,竟然就像是已經和好如初了一般。</p>
劉昊東跟著孫梅麗去拿了房卡之后,就回房間休息了。</p>
第二天,劉昊東起了個大早,他來到酒店大廳之后,才知道,今天的標新酒店大廳被人給包場了,說是要舉辦一場成人禮。劉昊東剛吃過早餐,劉彪就帶著兒子劉彤來向他表達謝意。在兩人的身后,不遠不近的跟著孫梅麗。</p>
小家伙似乎是剛睡醒,見了劉昊東也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樣,揉著惺忪的眼睛說道:“謝謝哥哥!</p>
劉彪拍了兒子的頭一下,笑道:“傻小子,叫叔叔!</p>
劉彤又道:“謝謝叔叔!</p>
劉昊東擺道:“舉之勞而已,不用這么客氣。”</p>
接下來,劉彪又跟劉昊東閑聊了幾句。</p>
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參加成人禮的賓客們就已經陸陸續續的趕到了,大廳里的人,立時就多了起來。</p>
就在這時,一道叫聲突然從酒店大門處傳來,沙啞的嗓音里似乎帶著某種不明的快意。</p>
“哈哈...這派對辦的可夠排場的!”</p>
“沒想到,磊哥對這種年輕人的活動也感興趣,抽個時間,我胖子劉倒是可以組織兄弟們給磊哥你辦上一場!</p>
又一道聲音緊隨其后傳來,聽上去憨憨的,像是氣管被擠壓著發不出太大的聲音一般。</p>
“胖哥,磊哥如果真喜歡這種排場,哪需要你操心,我可是最會搞這些花哨東西的。”</p>
第三道聲音響起,嗓音很渾厚,似乎說話之人有點兒歌唱功底。</p>
這三道聲音先后落下的時候,酒店大門已經被人從外邊推開,幾十道身影魚貫而入。</p>
走在最前邊的三個人,衣著最為惹眼,衣服本身的賣相并不怎么樣,但是,配上三人特有的氣質,卻是非常吸睛。</p>
三人都是中年人,走在中間的那人身材挺拔,腰桿筆直,身披一件及膝的亞麻長t恤;他的左邊是個圓滾滾的胖子,穿著加肥加大的休閑裝;右邊是個壯碩的男人,寬闊而厚實的胸肌幾乎把襯衫扣子撐開。</p>
標新酒店門口的幾名迎賓小姐似乎正在賣力阻止這群人進入酒店大廳,卻被推著往后退。</p>
劉彪能將自己的酒店品牌發展到現在的規模,自然少不了與上河市各階層的人打交道。而這正走進來的三個人,他剛好就認識,雖然談不上是朋友,利益上的往來卻還是有過幾次的。</p>
劉彪小跑著向三人迎了過去。</p>
見他跑過來,那被推著向后退的迎賓小姐中的一人喊道:“老板,我都說了,今天酒店有包場,不接待其他客人,可他們就是不聽,還一個勁兒的往里進,攔都攔不住...”</p>
“閉嘴!”</p>
劉彪還沒有跑到那個迎賓小姐跟前,就開口打斷她的話道,“不許失禮!”</p>
說著,他已經跑到了那三人面前。</p>
他對著三人拱了拱,客氣道:“磊哥,劉哥,吳哥,是什么風把三位大哥一起吹來了?怎么不提前知會一聲,我也好早作準備,親自接待三位啊,哈哈...”</p>
“劉彪!</p>
那胖子仿佛完全沒有將劉彪看在眼里一般,直呼其名道,“接待就不必了,我們名人不說暗話,把你扣押的人放了吧。”</p>
劉彪聽到這話,臉色略微陰沉下來。</p>
酒店大廳里的氣氛,突然就變的緊張起來。</p>
所有人都不是傻子,立刻就看出來了,這突然到來的一群人,來勢洶洶,來者不善。</p>
賓客們都不希望自己無緣無故的被卷入別人的紛爭當中,所以,他們都開始躲遠。</p>
孫梅麗皺著眉頭望了一眼劉昊東,然后才將視線移到劉彪身上。劉彤則是被她護在身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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