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又稱天書,龍章,鳳文等,乃是天師溝通神靈的一種媒介。”
亭主大鵬侃侃而談道:“天師的技藝,除了法器之外,便是法術(shù),而所謂法術(shù),皆離不開內(nèi)煉,而內(nèi)煉首先要煉炁。一切萬法莫不以精炁為用,以道之精炁布之簡墨,會無之精氣以去邪偽,輔正真,召會群靈,制御生死,保持劫云,安鎮(zhèn)五方!
“符者,通取云物日辰之勢;書者,別析音句銓量之旨;圖者,書取靈變之狀。然符中有數(shù),參入圖像,書中有圖,形聲并用,故有八體六文更相顯發(fā)。術(shù)之要旨,唯符與炁、藥也!”
“只可惜……”
講到這里的時候。
大鵬不由微微一頓,滿是嘆息與惋惜之色。
搖頭道:“隨著時間的流逝,諸多的法術(shù)秘法,甚至是內(nèi)煉之術(shù),都已然消逝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否則……現(xiàn)今的煉器制符之術(shù),天師之力,又豈會沒落如此?好在妖族的傳承,也斷了大半兒以上,不然人族危矣!”
旋即……
他的精神又再次振奮起來。
激動道:“而白兄你的煉器之術(shù),卻彌補(bǔ)了其中的許多不足之處,若是兩者能夠完美融合,相信法器與符的威力,將會大大增強(qiáng),屆時天師用來對付妖族,也會事半功倍,無堅(jiān)不摧!”
“這是一場革命性的改進(jìn)與提升!”
“……”
想到日后的美好情景。
亭主大鵬頓時就跟磕了藥一般,整個都變得無比自嗨起來。
“呵呵!”
白小飛苦笑著搖了搖頭。
一盆冷水潑在了大鵬身上,說道:“亭主,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我之煉器法術(shù),有三局:一則行咒,二則行符,三則行法。法術(shù)的靈驗(yàn)和強(qiáng)大與否,完全取決于修煉者的元神、真意、根基、層次,而不在于各種表面的形勢和符號!”
“簡單講,就是易學(xué)難精!”
“想要與現(xiàn)今的煉器制符之法完美融合,單靠我們兩個,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其他人若是不懂符法,沒有足夠的內(nèi)煉,或者未得真?zhèn),那么即便他畫的再好、再像,也不會有任何效?yàn)!”
“真正的術(shù)法之道,唯有在內(nèi)煉上乘之士手中,方能物盡其用,充分發(fā)揮其強(qiáng)大逆天的威力。即便是用手指空書于所需之物,也能起到無比神奇的效應(yīng),但這樣的天師高手,實(shí)在太少,幾乎鳳毛麟角!”
“……”
聽到白小飛所言。
亭主大鵬頓時一呆,旋即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久久無語。直到半晌自后,這才回神過來,不過臉上卻是布滿了頹喪之色,眼中更是絕望不已,他道:“白兄,那照你如此說,我的理想,豈不是虛無縹緲的空想?!”
大鵬的理想很簡單。
卻也非常的偉大,那就是將自己師門的煉器制符之術(shù),發(fā)揚(yáng)光大,惠澤整個人族。
只可惜……
礙于時間的消磨。
無數(shù)珍貴的典籍傳承斷送于歷史長河之中。
他的理想很難實(shí)現(xiàn)!
現(xiàn)在……
大鵬終于看到了曙光。
白小飛的一番言語,卻將其好不容易才提起的信心和希望,又轟擊的支離破碎,灰飛煙滅!這種從地獄升到天堂,然后再次跌入地獄的感覺,可想而知,那是絕對不好受的,也難怪大鵬會如此絕望的頹然。
“那倒也未必!”
白小飛微微一笑,給大鵬大氣道:“天無絕人之路,道路雖然艱辛崎嶇,充滿荊棘,但只要你努力的走下去,堅(jiān)持不懈,終于有一天,你會走出屬于自己的道路的!亭主,別放棄,我們一起努力!”
“說的對!”
聞言,大鵬頓時臉色一變,重拾信心道:“我不能放棄,我還沒有失敗!只要我堅(jiān)持下去,早晚有一天,我會完成我的理想的!更何況……有了白兄的相助,我相信這一天,肯定不會太遠(yuǎn)的!”
隨后……
精神大振的亭主。
便要繼續(xù)與白小飛開始研究術(shù)法之道。
只不過,在這個時候,白小飛卻忽然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個……亭主,你能先洗個澡,梳個頭什么的嘛?不是我嫌棄你啊,實(shí)在是你身上的味道,還有頭發(fā)間來回行走的虱蟲,太影響我的注意力了!”
“一時半刻的,我或許還能抗住,但時間久了,我怕會出師未捷啊!”
“……”
某人一臉的訕笑。
那副強(qiáng)撐的苦逼表情,殺傷力實(shí)在太大。
亭主大鵬聞言,那興奮的模樣瞬間石化,尷尬的恨不得找個縫,直接鉆進(jìn)去。心說:“尼瑪!這還不是嫌棄?那什么是嫌棄?!就算如此,你就不能說的委婉一點(diǎn)吧?你這樣很容易沒朋友的我告訴你!”
盡管心里郁悶的要死。
但最終大鵬還是果斷的跑去洗澡和梳頭了。
“這不是妥協(xié)!”
“我是為了理想而讓步!”
“……”
某人心道。
——***——
另外一邊。
霍小嵐和宋天蔭,尋找了大半天,還是找不到任何有關(guān)于小妖王胡巴和屠四谷的蹤跡。
兩人那叫一個沮喪和著急啊。
“等等!”
忽然,霍小嵐想到了什么。
她瞪大著眼睛,對宋天蔭說道:“小瘸子,你還記得我們當(dāng)時是在哪里看到那個偷走胡巴的家伙和妖獸的嗎?”
“賭場。
宋天蔭不解道:“你問這個干什么?”
“嘿嘿!”
霍小嵐眼睛一瞇。
露出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道:“這可是非常重要的線索!那混蛋既然是從賭場里面逃出來的,而且還被賭場的人,追了那么久,可見對方一定是賭場的?,而且還是經(jīng)常輸錢,還欠錢不還的那種!”
“否則對方也不會喬裝打扮,還精通那么多的逃跑手段!”
“這明顯是個慣犯!”
“……”
越說,她就越覺得自己是對的。
“所以呢?”
宋天蔭還是不解。
“笨蛋!”
霍小嵐頓時為之氣結(jié)。
沒好氣道:“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的道理你不知道嗎?既然對方是賭場的?,又是慣犯,可見肯定是個癮頭十足的爛賭徒,只要我們守在清水鎮(zhèn)的賭場周圍,就一定能夠找到他,進(jìn)而找到胡巴!”
“走!”
“我們現(xiàn)在就去賭場埋伏!”
“哦!”
宋天蔭呆呆的點(diǎn)頭道。
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無計(jì)可施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點(diǎn)線索,不管成不成,總得要去試試的,就算只有萬分之一的幾率,也不能輕易放棄。否則找不回胡巴,兩人根本無法面對白小飛。
而與此同時。
屠四谷好說歹說,這才從朱老板的錢莊中“死里逃生”。
然后……
他立刻開始打探起來。
走街串巷,四處詢問打探了一番,屠四谷終于確定了那張通緝令上面的內(nèi)容是真的。心中頓時大喜過望,然后立刻返回到了自己的老窩藏匿之處,帶著對此毫不知情的笨笨和胡巴來到了大押店附近。
大押店,就是類似于典當(dāng)商行之類的機(jī)構(gòu)。這種店面,在捉妖記世界中,幾乎遍及全國各地的大小城鎮(zhèn),而它們最重要的典當(dāng)交易,還是以妖獸居多,不管是什么樣的妖獸,這里都收,然后再進(jìn)行倒賣,從中賺取利益。
清水鎮(zhèn)的大押店,就是其中的分店之一。
“笨笨!”
屠四谷沖胖大妖怪說道:“你留在這里看著,我?guī)Ш腿ベI點(diǎn)吃的回來!”
“哦!”
笨笨不疑有他。
點(diǎn)頭應(yīng)是的同時,還討價還價的說了幾種自己愛吃的食物。
“行行行!”
屠四谷沒好氣道:“都買給你行了吧!”
隨后他就帶著胡巴,七扭八拐的來到了大押店。剛一進(jìn)去,就看到一個妙齡女子,坐在客廳之內(nèi),與三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光頭男子,正在聚精會神的打麻將,只不過這女子的水平實(shí)在太菜了!
不會打不說。
還被三個男子出老千,騙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結(jié)果輸?shù)哪墙幸粋慘不忍睹。
“哼!”
女子頓時大怒。
一聲爆喝,立刻嚇得三個男子露出了馬腳。
見狀,屠四谷不由微微一愣,他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三個光頭,竟然都不是人,而是穿著人皮的妖獸,每個人都有四只手,怪不得出老千的本事兒,那么牛逼,連自己這個慣犯都險些發(fā)現(xiàn)不了!
旋即……
三妖獸被人帶走。
惹怒了老板娘,后果可是很嚴(yán)重的,它們直接被送到了順天府的總店。如無意外的話,三妖獸的下場,將會是被賣給登仙樓的葛老板,然后成為登仙樓中眾多妖獸菜譜中的一項(xiàng),成為那些達(dá)官貴人們的口中餐!
“唉——!”
想到三妖獸的下場。
屠四谷心中頓時一陣惋惜,心中暗道:“這么棒的妖獸,我怎么就沒碰上呢,不然我在賭場,豈不是要縱橫沖殺,賺得鍋滿盆滿!就這樣被人給吃了,實(shí)在是太可惜了!不如……”
“等下賣了胡巴,我將它們買下來?”
“……”
某人開始了分析。
而這時候,大押店分店的老板娘,也就是那妙齡女子,也發(fā)現(xiàn)了屠四谷。
然后立刻笑臉相迎的走過來。
“歡迎光臨!”
“先生,請問有什么需要我為您服務(wù)的嗎?”
“保證價格公道哦!”
“……”
態(tài)度恭敬無比。
與剛才打麻將打輸了,立刻勃然大怒的彪悍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咳咳!”
屠四谷瞬間回神。
他頃刻一聲,然后直接開門見山道:“我是來賣妖的!”
說著。
直接將胡巴提了出來。
可憐胡巴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被賣的處境,還在一臉好奇的東張西望,神態(tài)那叫一個呆萌可愛。
“諾!”
屠四谷沉聲道:“就是他!懸賞通緝上面的小妖!”
“賣價一千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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