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刺殺
經歷了一個午，整個午后的市集，終于變得有些安靜。
當然了，這樣的安靜，也是相較于午、午而言，實際市集內還是川流不息，人群涌動。
那些當日進城，趕不當天最佳販賣時間的商人們，這個時候紛紛出現在市集，一邊打聽著行情，一邊尋找著合適的擺攤位置。
換了一身裝扮的秦然、含羞草混跡在這些人。
秦然面帶微笑，時不時的駐足在某個攤位前詢問一兩句，而含羞草則一步不落的跟在秦然身后，仿佛是一個合格的跟班。
兩人走走停停，半個多斜后，來到了一處販賣首飾的攤位前。
一塊灰白色1米見方的布皮，零零散散的擺放著寥寥幾件戒指、手鐲、耳環和項鏈，大都是銅鐵制成。
你不要指望在這樣的攤位看到金銀首飾。
想要找這些，你需要去的是店鋪內，而不是路邊攤。
當然了，秦然主要的目的也不是這些。
而是攤位后邊旅店。
在旅店二樓靠邊角的窗戶，一根紅布條正迎風飄蕩，分外顯眼。
瞄了一眼那紅布條后，秦然隨手拿起了一枚戒指。
“這個多少錢？”
秦然詢問道。
“八個銅子兒。”
攤主掃了一眼給了個報價。
不貴，但也不便宜。
剛剛在集市走走停停，雖然大部分是做樣子，但也足以讓秦然了解到相應的無價。
在其它類似的攤位，像他手這樣的銅戒指，最多是六、七個銅子兒。
“太貴了！”
“五個銅子兒！”
“不可能！”
“最少也要九個銅子兒！”
“九個銅子兒我能買到兩個這樣的銅戒指！”
秦然搖了曳，如同是一個地道的商人般，開始和攤主討價還價。
含羞草站在后面，看著這副模樣的秦然，眼神帶著不可思議。
眼前的一幕，完超出了含羞草的想象。
做為秦然的隊員，含羞草自然知道他們出現在這里是為了什么。
事實，在有簽訂了一份保守秘密的契約后，含羞草已經大致知道了秦然的猜測。
而對于這個猜測，含羞草并沒有反駁。
因為，他也看的出來，邁爾澤、皮爾克四個人是那兩個真正盜取了‘荊棘圣杯’人的‘煙霧彈’。
失敗時，四人是斷后的最佳人選。
成功時，四人則是洗清嫌疑的有理證據。
按照他的猜測，那兩個真正盜取了‘荊棘圣杯’人一定會將‘荊棘圣杯’放入到掛有標記的旅店內，接著通知城衛兵、荊棘神廟，完成預計的栽贓陷害。
很自然的，秦然絕對不會放棄那個能夠完成‘洗禮’的‘荊棘圣杯’，必然會出手。
這樣一來，和城衛兵、荊棘神廟戰斗不可避免了。
所以，在來到市集的時候，含羞草是相當緊張的。
只是，看著秦然這副和一個普通攤主斤斤計較模樣，含羞草不由懷疑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還是之前和秦然的交談出現了幻聽？
不過，很快的，一道黑影吸引了含羞草的目光。
那道黑影在陰影若隱若現，以極快的速度靠近著掛有紅布條的旅店。
下意識的，含羞草要提醒秦然。
可還沒有等含羞草開口，秦然再扔給了攤主十個銅子兒后，拿著兩枚銅戒指站了起來。
“我們看看那家！”
秦然著，走向了另一個攤位。
含羞草想要些什么，但卻不敢出來，只能是弱弱的跟在秦然身后來到了一個販賣皮毛的攤位前。
這是一個納威亞城附近獵人擺著的攤位。
面擺滿了硝制、曬干的兔皮，大都是灰白亮色。
“一塊皮子十個銅子兒，不搞價！”
獵人顯然在之前注意到了秦然，沒有等秦然開口搶先道。
秦然悻悻的摸了下鼻尖，直接走向了下一家，含羞草快步的跟。
不過，含羞草還是忍不住的回頭向著旅店的方向看了一眼。
當看清楚那個隱蔽巷子口內的情形時，含羞草頓時呆住了。
因為，他之前看到的那道黑影被不知何時出現的三個人，堵在了旅店前的那個巷子口內。
由于角度的原因，含羞草沒有看到三個人的模樣，但是他能夠清晰的看到三個人是手持武器的。
而且，最先出現的那道黑影已經受了傷！
“還有其他人？！”
發生了沒有預料到的事情，讓含羞草腳步一頓，可手臂傳來的力道，則讓含羞草繼續前行。
“別回頭，跟我走。”
耳邊傳來的屬于秦然的話語聲，立刻讓含羞草反應了過來。
而在兩人離開大約百米后——
轟！
巨大的爆炸聲出現了。
火光沖天而起。
方圓七八米內，被夷為平地。
連帶著旅店，都坍塌了一半。
一刻還喧鬧的市集，下一刻變得哭爹喊娘。
紛亂的人群左奔右跑。
即使早得到了消息的城衛兵快速趕來，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人數相差太遠了。
整個集市加起來有千人，而兩隊城衛兵不過是五十人左右，即使加駐守集市的城衛兵，也不過百人。
面對著多出十倍人數的沖擊，城衛兵的隊列一下子被沖散了。
“集合／合！”
城衛兵領頭的隊長大聲的喊著。
可這樣的聲音立刻被紛亂的人群淹沒了。
然后，這位惱羞成怒的隊長拔出了腰間的長劍，開始恐嚇慌亂的人群，可這樣做非但沒有起到一丁點作用，反而讓人群更混亂了。
拉著含羞草，站到一唇角，躲避著紛亂人群的秦然不由搖了曳。
如果一開始這樣做，還能夠依靠刀劍的鋒銳恐嚇住人群，但現在？
完是添亂！
混亂又持續了數分鐘，然后，一位披著長袍，袖口繡有荊棘花紋的年人高聲唱著圣歌出現了。
“布滿荊棘的道路，是您的考驗。”
“疼痛的肉體，帶來崇高的靈魂。”
“當您出現時，所有一切”
圣歌聲似乎帶有平息人心的力量，混亂的人群迅速的安靜了下來，假如繼續下去的話，這躊亂一定會迅速平息。
可是
嗖！
一支弩箭，猛地從人群射出，連根沒入到了高唱圣歌的神職人員胸口。
立刻的，剛剛有所平靜的人群，再次慌亂起來。
人們之前要更加的恐懼、不知所措。
同樣不知所措的還有含羞草。
“這、這究竟發生了什么？”
含羞草看著倒在血泊的神職人員，整個人都傻了。
而當他回過神時，才發現不知什么時候，身邊的秦然竟然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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