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中,一絲絲光亮,映射在眼簾上,梁辰微微睜開雙眼,但見自己所看到的,卻是一根火把,又是火把……此時此刻,梁辰最不想見到的就是火把,因為火把所在之處,一定還是在地下世界。rg這一趟秦嶺之行,是上刀山下火海,倒也不為過,為了那傳中的帝王龍脈,沒曾想會付出這么多……
“他醒了!”
不知誰喊了一聲,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轉(zhuǎn)向梁辰的身上,花老微笑著點(diǎn)頭:“你子還真是命大,若非我們及時趕到,恐怕你子就要去見閻王嘍!”
“哈哈!你們風(fēng)水師算天算地,難道就沒有給自己算過會有此一劫?”
炮哥點(diǎn)燃一支香煙,轉(zhuǎn)而遞給了梁辰。
梁辰艱難的坐起身子,拿起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沉默了許久,才抬頭向炮哥嘀咕了一句:“我是風(fēng)水師,又不是算命的!再,就算是算命的,難道你沒有聽過一句民間的俗話,算天算地,算不到自己拉屎放屁!”
“哈哈!你!都到了這種時候還不忘耍貧嘴!”
花老也忍不住一笑。
梁辰微微笑了笑,但很快,笑容瞬間收斂,似乎想到了什么,梁辰急忙站起身,踉蹌著穩(wěn)住后腳跟,且急急的問道:“千羽呢?她怎么樣?”
“你是和你一起的那位姑娘吧?”
花老錯愕的反問一聲,轉(zhuǎn)而苦笑道:“起來也奇怪,你們被那五毒蟲圍攻那么許久,當(dāng)我們把你們二人救出來時,卻是在你身上未找到半處毒傷,反而是那位姑娘,簡直可以用遍體鱗傷來形容。∥叶枷氩幻靼祝瑸槭裁茨俏宥鞠x專門去撕咬那位姑娘呢?”
“額!”
梁辰低頭檢查了一下自身的傷勢,果然除了體內(nèi)所剩不多的勁氣,以及酸痛的骨頭架子,別的,再無其他;ɡ喜幻靼,梁辰卻是明白,哪里是五毒蟲專門撕咬千羽,分明是千羽在舍命護(hù)著他,為他擋下了無數(shù)次的毒蟲襲擊。
“她走了!
此刻,一男聳了聳肩,且一臉茫然的道:“我見過的怪人也不少,但是你口中所的那個‘千羽’,簡直是古怪到了極致,我剛為她包扎好傷口,她就那么帶著一身傷離開了,走就走,要我,梁辰,你結(jié)交的都是些什么人?”
“她喜歡一個人獨(dú)處,不喜歡熱鬧。”
梁辰尷尬的笑了笑,在聽到白千羽安然無恙后,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繼而向花老問道:“花老,你們不是應(yīng)該在乾陵一帶嗎?怎么會來到這里?”
“呵呵!起來也巧,我們聽有人在太白山下發(fā)現(xiàn)了一處大墓,很多盜墓賊都云集于此,我們當(dāng)然要來看看熱鬧。但找來找去,盜墓賊沒找到,差點(diǎn)被那山腹之中的古怪生物給滅掉。于是,當(dāng)我們準(zhǔn)備離開時,發(fā)現(xiàn)了這個!”
花老完,順勢將一瓶綠色的藥水,遞給了梁辰,接著又:“這東西看似普通,但它的主人可不怎么普通,早就聽這秦嶺一帶藏著一伙兒守墓人,專門為了保護(hù)龍脈而對付來犯的盜墓團(tuán)伙,這些守墓人身懷異能,且能夠操縱百獸,既神秘而又恐怖,這藥水我們化驗過,是毒蟻的排泄物煉化出來的東西,對很多毒蟲都有驅(qū)逐的作用,原我們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沒曾想,還真管用,陰差陽錯的救了你們一命!”
“哦?那守墓人使用的就是這些藥水,來操縱百獸?”
梁辰皺了皺眉頭,看著手指粗細(xì)的一瓶藥水,梁辰微微睜大雙眼,實(shí)在無法想象,這么一瓶藥水,竟然有那么大的威力。
“不錯!只不過,我也想不通他們是怎么提煉出來的,更重要的是,這些配方,沒有人知道,也無從查起,或許是這些守墓人獨(dú)有的一種生存手段!
花老點(diǎn)了點(diǎn)頭,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急忙從口袋內(nèi)拿出了一物:“還有這個,和藥水是一起的,你打開看看!”
梁辰立時將一疊皺巴巴的土黃布片打開,只見上面赫然畫著一張詳盡的龍脈圖?吹竭@里,梁辰立時合了起來,并錯愕的問道:“這是龍脈圖,而且,我,我也有一份,似乎和這張龍脈圖一模一樣!”著,梁辰順勢從身上取下了錦盒,打開后,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將人皮古卷展現(xiàn)了出來。
“這是人皮?!”
“太變態(tài)了吧?!”
“…………”
眾人頓時七嘴八舌的指著那人皮古卷議論起來,且沒有一人敢上前觸碰那人皮古卷。倒是花老緊鎖著眉頭,盯著那人皮古卷看了半天后,緩緩伸出手,接了過去,仔細(xì)端詳了半天,花老忽然轉(zhuǎn)回頭,鄭重的向梁辰問道:“你來到這里,目的就是為了這上面所指的龍脈?”
“不錯!”
梁辰不想再隱瞞下去,坦然的應(yīng)承一聲。
“難怪……難怪你子急沖沖的就跑了,原來你是另有目的。嗯,這張龍脈圖,的確和那一張,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但,里面的細(xì)節(jié)好像有些不對勁!”
花老輕描淡寫的點(diǎn)破了梁辰的目的,話鋒一轉(zhuǎn),落在了兩張一模一樣的龍脈圖上面,花老順勢將兩張龍脈圖作為比對,并再次點(diǎn)頭:“這就對了,上面唯一的差別,就是其中所指的一處真龍脈!我們所撿的那一張龍脈圖,其中的龍脈所在,已經(jīng)蕩然無存,而你手中的人皮古卷……卻是明確的標(biāo)注出了龍脈的所在位置!
“康熙二年?”
梁辰忽然注意到花老的那張龍脈圖,上面的落款日期,明明就是康熙二年。
“嗯,距離今天,也就是三百多年的歷史,但你這幅人皮古卷,可就年代久遠(yuǎn)嘍!”
花老拿起人皮古卷仔細(xì)的觀察了半天,才點(diǎn)頭:“這人皮用了特殊的防腐藥水浸泡過,雖然看不出具體的年代,但至少在一千三百多年前的唐朝時期,二者相差足足有千余年!”
“這明什么?”
梁辰瞇起雙眼,思忖了半天,隨之呢喃道:“人皮古卷上面所標(biāo)注的龍脈位置,和那張龍脈圖上面所標(biāo)注的位置,儼然是一樣的,只是兩者相互比較,后者少了龍脈,難不成……龍脈早在三百多年前,就已經(jīng)移位了?!”
“天下龍脈有九,支脈多不勝數(shù),既然是真龍之脈,自然是活脈,又不是死脈,當(dāng)然不會一直呆在同一個地方!”
花老將自己對天下龍脈所知的一切,部搬了出來:“你是風(fēng)水師,想必比我更加明白這一點(diǎn)。怎么,你該不會認(rèn)為這西太白山的下面,真的還存在著那真龍之脈?”
“如果真龍之脈移位,為什么那守墓人還要引我來到此地?”
梁辰沉聲道:“難道他們早就知道這里并沒有什么真龍之脈,所以才引我來此,并布置好了天羅地,想讓我永遠(yuǎn)留在這里。如果……如果真是這樣,那么,我一直都被他們牽著鼻子走,也一直沒有逃出過他們的圈套!”
“盡管你是個聰明人,但是想要對付那神秘而又可怕的守墓人,是絕對沒有勝算的!”
花老搖了搖頭:“他們擁有著最為原始、最為絕妙的生存手段,茹毛飲血,風(fēng)餐露宿,吃的是常人難以想象的苦,他們的存在,唯一的解釋便是守護(hù)著秦嶺山脈不被一切人所打擾,尤其是深藏在其中的龍脈,這或許是他們的信仰,但我想不出這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信仰,只是,既然遇到了他們,便自認(rèn)倒霉吧,總而言之,他們有心守護(hù)秦嶺山脈,從大局著想,也不算是什么壞事,至少不用我們費(fèi)盡心機(jī)的保護(hù)那些被盜取的古墓了!
“不!哪怕他們是神一樣的存在,此次我也要把他們神的外衣撕下來!”
哪知梁辰不撞南墻不回頭的迸發(fā)出一句怒言,并深深的看了花老一眼:“因為,他們抓走了我的兄弟胖子,如果胖子少一根毫毛,不管他們是什么守墓人,我也要讓他們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什么?他們抓了你的人?可,可他們早已音信無,了無蹤跡,我們上哪去救人啊?”
花老頓時震驚的看著梁辰,一時間,腦子似乎更亂了幾分,這里面的事情,似乎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簡單……“而且,那守墓人平日里吃什么我們都不知道,抓走了你的同伴胖子,或許……或許我們應(yīng)該找找線索,你們幾個分頭行事,圍繞方圓五百米內(nèi),一切可疑的線索,都不能放過!”
但見花老有意的岔開話題,但梁辰卻深知花老第一個或許所指的是什么意思,眾人四散而去,梁辰則再次拿起兩張圖對比了一番,突然,梁辰再次向花老詢問:“花老,你們在什么地方撿到的這張圖?這么重要的東西,你們怎么撿就能撿到?”
“我,我也不知道!就好像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剛好砸中了我們!
花老苦笑著攤了攤雙手,轉(zhuǎn)瞬,花老急急的又:“難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刻意的暗助于你?對方不單單是算準(zhǔn)了我們會來到這里,更算準(zhǔn)了你一定會看到這張圖,更重要的是,還匹配了這么一瓶藥水……”
話到一半,花老呆呆的望著梁辰:“到底是什么人,會這么好心的幫你?”完,花老緊緊盯著梁辰,似乎想從梁辰的臉上,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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