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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州那條短短的水泥路靜靜地變化著,就像一群人在做填空游戲一樣,每一天都被填上那么一段,現(xiàn)在基上已經(jīng)不需要劉禹去操心了。大宋的工匠們學習能力相當強,有時候他覺得,后世華夏的山寨貨橫行,多半就是繼承了這種基因的緣故。
等到他有時間去規(guī)劃別的建筑時,從泉州傳來的消息也剛好送到了這里,因為距離太過遙遠,劉禹接到的是通過廣州境內(nèi)的轉(zhuǎn)述,當然這已經(jīng)相當不容易了。
確切的消息不算多,看上去陳青云他們的行動不太順利,然而從這些片言只語中,他還是注意到了一個異常。
韃子的奸細出現(xiàn)在泉州城中,也許是早就安排下的,也許是為了配合年初的南下之舉,如今他們已經(jīng)退了回去,這些人仍在城中活動,難道蒲氏此刻就已經(jīng)有異心了?
他們之間的頻頻會面,不管談了些什么,都明蒲氏不會坐以待斃,事到如今他應該有所察覺了,并且肯定會有所行動,因為消息的最后,是蒲氏的一個親信出海而去。
以陳青云和他帶的那些人,最多也就能跟到碼頭,目標一出海,就無能為力了,此人會去哪里?想干什么,都無從得知。劉禹望著大海,那是直到后世都讓人感覺神秘的所在,大風掀起的波濤吐著白沫沖向岸邊,然后又悄無聲息地退了回去。
“子青,原來你在此,倒叫某一通好找!
馬蹄聲在身后響起,姜才勒住馬兒,一個翻身就跳落地上,隨手將韁繩扔給了親兵。
“有事?”
劉禹轉(zhuǎn)身看著他大步走近,面上倒是沒顯出什么,不過從眼神中可以得知,應該沒有太嚴重的狀況發(fā)生。
“那老子服軟了。”
姜才的話讓他沒明白,直到前者用手里的馬鞭指了指遠方,那里矗立著一圈高高的院墻,劉禹才醒悟過來,原來的是那田地的主人。
“他派了管家到城中,先是去縣衙找了縣丞,然后托到了某這里,直愿意捐出田地,只求放過他的家人云云。”
“人呢?”
這么快就認慫讓劉禹感覺很無趣,不是有個做官的姻親嗎?
“還呆在雷州,不弄出個結(jié)果他哪敢回來,不怕某一鍋燴了么!
姜才難得地開了個玩笑,其實他連人家家人也沒動,只是守住了院門限制出入而已,因為他從一開始就沒那個心思,倒底是武將出身啊。
“沒提錢?”
“自然,不獨那些,方圓百余畝呢,一發(fā)都交了出來,是捐與州里,只要平了此事便可,如何?”
姜才有些感概,他從軍這么多年,拼死拼活也沒掙出這么多家業(yè),這會輕輕松松地就得到了,怪道世人都拼了命的讀書,功名一旦有了,利祿也就唾手可得。
還能如何,劉禹又沒有當惡霸的天份,人家都這么低姿態(tài)了,他也不想去做殺人放火的事,那就這么著吧,他朝著姜才點點頭,意思是隨你處置了。
看上去,姜才的心情沒有施忠得那么不堪,也許是看到自己的治下正在發(fā)生著變化,他突然有些喜歡上這里了,山高皇帝遠,想干什么都行,這在別處是不可想像的。
至于那些讓他惱火的新兵,其實也要怪他的條件太高,因為他是按照騎兵的標準在要求,而不是尋常步卒,那怎么可能達到?
“某這里也有一事,你來幫著參詳參詳!
劉禹的消息讓他的神情恢復了肅穆,這里不是世外桃源,還有雙眼睛盯著呢,他是武將,思考的角度與劉禹不同,一下子就想到某種可能性。
“若是你得不錯,假設(shè)此人對我等有企圖,這瓊海孤懸海上,那么一旦有事,也只會從海上來!
當局者迷啊,劉禹被他這么一點,就馬上反應過來,目標是個海事專家,能縱橫幾十年,又怎么會沒有些自己的路子?
“某去找楊飛!
“莫慌,陸上的事交與某了,準保無逾!
不等走遠,姜才自信地拍了拍胸脯,劉禹轉(zhuǎn)手沖他拱了拱手,他并不怕陸地上出什么事,再兇狠的到了陸上,也得過姜才這一關(guān),有他那一千多老卒,對方就算來一萬人也毫無勝算。
可海上就不同了,楊飛的麾下一共才十條大船、二十多只輕舟,在這個基上是拼數(shù)量的海戰(zhàn)模式下,幾乎起不到什么作用,因為目標的船只是論千的!
“侍制的可是泉州蒲家?”
果不其然,楊飛一聽到他口里的那個名字,就馬上脫口而道。
“正是!
劉禹點點頭,事到如今當然不能再瞞著他了,哪怕看到后者馬上就變了臉色。
“不瞞侍制,若是當初你一開始就要對付蒲家,某是萬萬不可能答應來此的!
“怎么怕了?”
“怕,我楊家當初若不是為他所壓制,也不至于龜縮于兩浙海面,侍制可知他家,不光光是海商。”
楊飛目光坦然地道,這樣的態(tài)度讓劉禹放下心來,當初他并不是有意要隱瞞的,因為那時計劃還沒有訂出來,要不要對付,怎么去對付都不知道,自然不會先透露給他。
“你是”
可楊飛的話似乎還有未盡之意,劉禹聯(lián)想到自己了解的那些歷史資料,心中猛然一驚。入而為商,出則為盜,來就是海商的生存方式,明朝縱橫大海的倭寇頭子王直,就是著名的大海商。
“正是,若是某所料不錯,三日之內(nèi)必能看到!
“拿海圖來!
接著他大喝一聲,一個屬下捧出一個圓筒,從中取出卷作一團的地圖,正是當初劉禹帶來的那種。
“依你所見,賊人有可能在何處?”
“福建、廣東海外,侍制看看這幾處,島嶼密布,離著陸地遠不遠近又不近。還有這處,正對著泉州,這島極大,怕是不下于瓊海,某聽聞上面人煙稀少,時常有賊人出沒!
他的那個島就是后世的寶島,不知道為什么一直沒有發(fā)展起來,只有離著陸地較近的金門、澎湖被直接管轄,而主島卻是無人開發(fā),荒蕪一片。
目標的親信出海,應該就是去這些地方,最近的離瓊州不過一日多路程,而現(xiàn)在過去兩天了,沒準賊人這會已經(jīng)上了路。
“那他們會如何攻擊?”
“不好,要看他們打算做什么?若侍制是那人,要想阻止朝廷行事,該當如何?”
楊飛的話讓劉禹陷入沉思,只要讓瓊州陷入戰(zhàn)亂,那市舶司自然就建不起來了,對手是不是這樣想的?他不知道,但可能性極大。
此人對目前的瓊州不知道了解多少,看上去,地不過千余正軍,幾十條船只而已?辞閳笏]有傾巢出動,泉州港的船只還停在那里,明他還沒打算徹底露出意,所以才會采取這樣的方式?
“不可不防,若是他們攻擊瓊山縣城,多半會在這幾處上岸,某的意思是,憑著千里鏡,咱們可以料敵先機,打他個措手不及,賊人士氣一受挫,便不可怕!
楊飛皺著眉頭分析可能的戰(zhàn)事,仿佛剛才害怕的那個人并不是他,劉禹看他的神情不像是作偽,這是想通了?
“某身為瓊州都巡檢,守土有責,既然來了,便沒打算再走。賊人,也許是禍事,也許是軍功,不到最后誰又能知曉呢?對嗎,侍制。”
看到劉禹探究的眼神,楊飛笑了笑道。
這人有點意思,劉禹很欣賞他的坦誠,也罷,真要成為自己信任的人,就一定要有實績,入草為寇還得有個投名狀呢,這些賊人來得正是時候。
“那便放手干吧,千里鏡之事某自會安排,倒時候一發(fā)現(xiàn)敵蹤,便通過傳音筒告知你的船上,該怎么打,一切都由你作主。”
“多謝侍制,楊某還有個不請之請,那傳音筒能否多撥些,讓某的每只大船上都有一個,如此一旦開戰(zhàn),調(diào)度起來極為方便,當可有利于戰(zhàn)事!
楊飛抱拳施了一禮,這個要求應該很合理,劉禹倒是忘了這一茬,海戰(zhàn)更重指揮,此人的確是行家,一針見血。
“嗯,這樣,你讓每條船上出兩個人,隨某去取。此物倒是不難用,多使使就能熟練,只是切記得千萬不可碰水,入水就沒用了!
聽到劉禹答應了他的要求,楊飛不由得大喜過望,他其實早就想提出來了,一直也沒有機會,眼下正是機緣巧合,一就中。
臨安城的禁中,緊挨著澄碧水堂的一座殿宇內(nèi),到了傍晚時分,突然傳出一陣琴音,曲調(diào)悠揚別有一番意境。
一個女孩坐在琴臺側(cè)邊,歪著頭看著彈琴的白衣女子,手里無意識把玩著一只女式手表。
她有些好奇,自從那日去了一轉(zhuǎn)豐樂樓,師傅就有了些變化,她也不清那變化是什么,似乎是放下了某種心情。
“不如你常彈的那首好聽,怎的最近都不彈了?”
一曲既停,她出聲問道。
“琴曲沒有好不好聽,只有合不合意,你心中有何曲,便會彈出何調(diào)!
女子笑著道,不過她的這番理論顯然沒有服女孩,后者看了看手上的表,眼珠子一轉(zhuǎn)。
“那位劉侍制,在師傅心里是何等樣人?”
女孩的問題讓她一愣,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想過,那人倒底是何等樣人。
“他么,是個有趣的人!
想來想去,女子終于找到了一個自認為合適的詞。
“我想也是,那些玩藝,樣樣都十分有趣,可惜輕易出不得宮!
女孩的解釋讓她啼笑皆非,最近關(guān)于他的故事都與玩物有關(guān),可是只有自己清楚,那些不過是表像。
或許他又在籌謀什么大事吧,正如女孩的,可惜輕晚出不得宮,女子有些出神,完美的側(cè)臉就像雕塑一般,看得女孩心里一動。R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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