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莊芷萱看著懸掛在單杠上與她對視的三個女人,低聲呢喃。uukla
莊芷萱不傻,眼前這三個和她一個模子里刻畫出來的女人證明一件事,有人試圖假冒她,以達到某種目的,然而,她的存在是特工組的內部資料,又怎么會泄露出來?
“沒人知道的!”
她低聲吼道。
這次任務是她自己主動爭取的,外人怎么可能時機剛好的假扮她?
“不,至少你的上峰知道。”
男人的語氣十分平靜。
“你是……我不相信。”
莊芷萱遲疑地搖了搖頭。
“隨你。”
聳聳肩,男人不以為意道,夾著人字拖朝院內走去。
“那,你打算怎么處理她們?”
“知道嗎?死刑犯臨死前會有餐飽飯,趙五家的狗也是。”
回過頭,男人咧開八顆大白牙嬉笑道,痞氣的笑顏下眸子里的光芒意味深長。
男人話語里的殘忍,莊芷萱聽懂了,這些和她一般模樣的女人將會成為狗最后的晚餐,思及此,她心下一陣翻滾反胃。
“走吧。”
“去哪?”
看到男人漫不經(jīng)心朝院子深處走去的模樣,莊芷萱下意識的問道。
低頭瞧了眼手表,男人擠眉弄眼怪笑道:
“帶你去看場好戲。”
一步步走進看似尋常的農家院,莊芷萱隨著男人繞進后院,竟發(fā)現(xiàn)這里別有洞天——占地邊幅極為遼闊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燈火輝煌,繞著地下室大門前的中心舞臺,精致的牛皮沙發(fā)看似雜亂無章實則井然有序的呈半圓弧度展開,純銀打造的桌幾密密麻麻的分散在地下室的每一個角落,上面擺放著各類堅果與酒水雪茄。而在地下室的兩側,每隔三五米遠,還有被掏空的走廊,想必和他們剛才下來的路徑一樣,是通往不同人家的住所。
眼下,這座算不上精美卻十分耐看的地下室內,正聚集了近千人,將牛皮沙發(fā)幾近坐滿。
“頭兒!”
一個年輕人推著車,上面載滿了酒水堅果,經(jīng)過男人身邊時,張口喚了聲。
聽到年輕人的稱呼,莊芷萱的心中一緊。她記得,在來之前得到的資料里,分明是壹號臥底,如今她看到的偌大地下室,也證明了鎮(zhèn)的不一般,但壹號……竟然成了這個鎮(zhèn)的頭兒嗎?莫非……壹號已經(jīng)叛變?心理障礙也由此而來?
沒有理會莊芷萱瞳孔驟縮,眼底一閃而逝的驚疑不定,男人很隨意地笑了笑道:
“人來齊了嗎?”
“每家都至少來了一個,只有鎮(zhèn)頭的老王,還在那兒看店。”
年輕人利索地回道。
“唔,來不了也好,省得過會傷心。”
男人輕佻的眼神里,居然劃過幾分哀思,看得邊上的莊芷萱又是一愣,反而摸不著頭緒。
“開始吧。”
男人給自己點了支雪茄,跳上舞臺中央,撇頭看向莊芷萱,嘴角流露出一絲壞笑,指著臺上僅有的沙發(fā)椅道:
“一起坐這里,還是你自個兒站一邊?”
一群已知的敵人與一名可能叛變的自己人,怎么選?別人會怎么選莊芷萱不知道,但她自己是選擇毫不猶豫地跟上臺階,徑直走到沙發(fā)跟前坐下了。
像是大難將至的臨危不懼,又似是慷慨赴義的靜靜享受,更如同牌桌邊淺笑吟吟把玩著籌碼的賭客,沒人知道荷官的下一張牌會是什么。
“告訴大家,5分鐘后開始。”
深邃的眸子里劃過一道幽思,男人吐出一個大大的眼圈,依靠在沙發(fā)上,狀似假寐。
在他身側的臺上,達45寸的電動投影幕布緩緩垂下,頂上的投影機內閃著紫綠色的光芒,4:59,紅色的倒計時數(shù)字在幕布上波動著。
臺下,原嘈雜的氛圍肅然一靜,雖然還有火柴劃開燃燒空氣的“嗞嗞”聲,酒瓶開蓋清脆的“嘣”聲,但人們卻是沉默了。
起先推著車給各處傳遞酒水雪茄堅果的年輕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舞臺的角落,他十分有耐心地看著沙發(fā)上正閉眼假寐的男人,絲毫不虞男人真正睡去。
:59……
:9……
:9……
5…
4…
3…
…
陡然,就如年輕人所等待的那樣,男人睜開了眼,濃密上翹的睫毛投影在他的眼底,眸子里的目光加顯得晦暗難明。他扭頭看向角落里的年輕人,微微頷首,明明穿著身花格子襯衣、五分西褲,腳下還夾著雙人字拖,怎么看都是副不正經(jīng)的樣子,偏偏在這一剎那,像極了黑暗中的王者,渾身都渲染上一層難以言喻的貴族氣息。
年輕人得到男人的示意,朝身后擺了擺手,一個被麻繩綁的牢牢的中年男子被另外幾人拖上舞臺,丟在臺子正中央,也就是男人的身邊。他的頭上戴著頂牛仔帽,彎彎曲曲的絡腮胡長滿了整個腮幫,鎮(zhèn)里的人都認識他——貨車司機,凌晨而出,午夜而歸,堪稱鎮(zhèn)最勤勞的人也不為過。
嗙!
蠟黃色的頂燈落下來,將舞臺照得無比敞亮,而臺下,則僅留地下室過道邊的兩條燈帶,幽藍色的光爬在每一張人臉上,瞧得臺上的人心底發(fā)麻。準確來,應該是那個被麻繩捆縛的中年男子,看似兇狠暴戾的皮囊下透露出深深懼意。
“老張,你自己,還是,我來?”
男人彈了彈雪茄上的煙灰,敲在木質地板上,不知何處吹來一縷涼風,凝結的煙灰滾到了中年男子的面前。
“頭兒,我不知道你在什么!”
注視著眼前放佛被不斷放大的煙灰塊,老張猛地昂起脖子,大聲呼道。
“看來,你是要讓我替你了。”
男人漫不經(jīng)心地將手里的雪茄扔到地上,好巧不巧地滾到了老張的褲腳出,一股似烤肉般焦糊的味道傳入了莊芷萱的鼻尖。
他,要燒死這個人?
莊芷萱的心頭一陣愕然。
可惜,她不知道,雪茄和先前的ipp不同,在沒有空氣吸入的情況下,不消一會兒,雪茄上的紅點就滅了,只在老張的褲腿上留下一圈黑洞,腿處烙了個疤。
“你看你身后,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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