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漸西斜,露水來重。rg
今夜出奇的安靜,沒有風。
紅色的沙地,在夜色中看起來宛如血海,陰深恐怖。
夜蟲的嘰嘰聲不絕于耳,就是沒有我想聽到的人的腳步聲。
丫丫……她不來了嗎?
空中已經起了霧氣,連星斗也看不清楚了。
我一動不動,站在這里已經有兩個多時,腳有些發麻,可我就是不愿離開。
低頭看著腳邊草上晶瑩的露珠,一些不好的念頭開始在腦海中產生。
丫丫她是遇到了什么麻煩的事情了嗎?還是她在什么地方借宿?
在野外,我知道她習慣睡在樹上。草原上很少有樹,她又會睡在什么地方?安嗎?
我抬頭看著一望無際的草原,有些茫然。
看了看時間,凌晨兩點!
我等不及了!
我要去找她。
邁開腳步,就往剛才蒙古包的方向跑。我并不知道她在什么方位,所以我只好回蒙古包,向店家打聽那幾個閑漢的住處。這幾個人中,老三和那個大嗓門遇到過丫丫。
但愿那個蒙古包的主人和那幾個閑漢熟悉,要不然我還真的無計可施。
跑了幾步,便是駕馭苗刀飛上了天空。
草原在腳下不住地后退,夜色蒼茫,什么東西都看得不甚清楚。
花了十幾分鐘,重新回到蒙古包外面。
燈既然還是亮著的。
我微微有些奇怪,怎么這個時候了,還不休息?
收回苗刀,落在了地上。剛準備進去,便是見得一個伙子快步走了出來……就是剛來給我端火盆的那個伙子。
“你終于來了!”他道。
“你在等我?”我有些吃驚,同一時間里,也開始警惕。
“嗯!”那個伙子到,“有人讓我給你帶一個消息。讓你往東北方向走。這是個人命關天的事情!
“往東北方向走?”我更加地狐疑,“誰讓你給我帶這個消息的?”
我想:我總不能隨便一個消息都會信以為真。
“他不!”伙子道,“他來不及了。只是叫你快去。而且,我看他也不愿意自己的名字。但是他拿著你的照片,如果我看到你,就讓我把這句話轉給你!
“就為了這么一句話,你就在這里等了我兩個時?”
“嗯!人命關天!
“不!”我盯著他的眼睛,道,“你知道他的身份!
他底下了頭,“我……不會對任何人的!
終究還是太年輕了,我只是試探了一下,他就招了。
“你不他們的身份,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謊,又怎么知道他們是壞人還是好人。如果這是一個圈套,我豈不是過去送死?”
他只是搖頭,還是什么都不。
我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我不知道讓他給我帶這句話的人到底是好還是壞,更不知道他的動機是什么?蓪Ψ健叭嗣P天的事情”,這就不應該是事。而且,對方還拿著我的照片,這就明這個事情一定和我有關系。
去就去,誰還會怕誰?我想:現在在這個地球上,只怕還沒有誰真的能夠對我造成威脅。
盯著這個伙子,見他還是不愿意,冷哼一聲,轉身對著東北,揚長而去。
草原上,都是草,沒有固定的路標,很平整,開車的話直接可以走直線,所以這個伙子也只能方位。
朝著東北方向,一路飛行。剛開始的十幾分鐘,除了草還是草。
過了一個山丘之后,又一個蒙古包出現在了視野中。
難道是這里?
我無法確定,只好下去看一看。
在蒙古包一百多米外,我便是落下,隔著夜色,遠遠地就能聽到羊群的咩咩聲。
這個蒙古包,才是牧民的。
我不知道這里會不會真的發生什么事情。微微一思索,召喚出幻世印,讓自己的身影隱匿在它制造的幻影中。
趟過草坪,出現在了蒙古包外面。
這里并沒有什么特別顯眼的地方。
蒙古包緊閉,里面的人應該都睡著了。
我走到門簾邊,正猶豫要不要詢問主人,今夜這里有沒有人路過,蒙古包上一個漢字卻讓我的瞳孔陡然緊縮。
冷汗伴隨著興奮一起落下。我的手都開始顫抖。喉嚨更是發干,我幾乎暈了過去。
這個漢字,是“三”。
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乍一看,還以為是孩在在上面的涂鴉。
它的內容也沒有什么特好的地方,就是一個漢字而已,還會有什么內涵?
關鍵是這個漢字的字體!或者是它的筆跡!
這種字體,是丫丫特有的字體!
而且墨跡還是新鮮的。似乎剛寫上去不就。
這不足以讓我激動,讓我興奮嗎?
她來過這里。她沒有死,真的沒有死!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只是,她留一個“三”字在這里,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想了半天,也沒有想明白這個“三”字是什么意思。
搖搖頭,目光下移,一大排英文字母便是進入了視野!
lsanjhuuruegxqila
我目瞪口呆。
這個……竟然是我在那些筆記上看到的熟悉的密文。
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又是誰書寫了它?
墨跡怎么也是新鮮的?原還殘留的一點點醉意在這個時候部隨著冒出來的冷汗退去。
今夜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來不及多想,我按照我之前的方法,隔一個讀一個英文字母,并且把它們寫在手機上。
去掉那些隨機書寫的字母之后,得到的拼音是:
lanuruxia
把這個拼音倒轉來,是這樣的:
xiaruulan
根據這個拼音念了好兩遍,我還是沒有明白了過來。因為這種密文沒有聲調,而且還是使用諧音,要想直接通過拼音把漢字寫出來,這是很難的。
所以只能念,然后明白它的意思。
第三遍,第四遍,第五遍……
我的臉色立刻就是一變,明白了這一長串密文的意思:
若有難!
若?
我心驚肉跳。怎么會是她?這妮子又跑過來呢?不可能!雖然我告訴了她我要去什么地方,但是她沒有這么快的速度。
來不及多想了,我直接放開嗓子喊人。
蒙古包內,響起了一個充滿不滿和厭煩的聲音:“是誰?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今晚也真是的,怎么有那么多的人?”
抱怨歸抱怨,很快,就有一個人一臉疲倦地走了出來,瞪著我,語氣生硬地道:“你有什么事?”
我能理解他此刻心中的不滿,但是我也只能抱歉了。
我早已露出身形,看著他,先道一個歉:“叔,對不起,打擾你休息了。但是我真的有急事,F在有人有生命危險。我要去救她。所以我想問你,今天有沒有什么人從這里經過?”
這個滿臉絡腮胡的漢子剛開始還很不樂意,可一聽“有人有生命危險”時,臉上的不滿立刻就消散了。連忙笑道:“今天夜里人實在太多了,我就猜到有什么不尋常的事情發生。原來你是去救人?爝M來,快進來。”
聽若有難,我早已心急如焚,可我現在也只能按耐住心中的焦急,和這個漢子走進了蒙古包。因為他剛才過“今天夜里的人實在太多了”,所以這個人能為我提供很寶貴的線索,
黑漆漆的蒙古包很快就亮了起來。
沒有寒暄,我直入主題,從手機中翻出了丫丫和若的照片,道:“叔,你有沒有看到過這兩個人。我是她們的親人,她們一個是我的未婚妻,一個是我的妹妹!
雖然我的年紀遠遠比這個漢子大,可現在我也只能自降身份,叫他一聲“叔”了。
他盯著照片看了好久,嘆道:“你這個妹妹,和你的未婚妻長得真像,不會是你姨子吧?”
呃?這個我還真的不好。如果把秦瑤和丫丫算成一輩,那若就得叫丫丫老祖宗了。
現在我自然不會解釋什么,將錯就錯,點了點頭。
他的眉頭皺了下去,許久,才道:“你的未婚妻我看到過,她比照片上還要年輕一些。剛剛她來過我這里,至于你這個姨子,我還真沒有見過!
“丫丫來過你這里?”我幾乎跳了起來,“丫丫真的來過你這里?”
“別激動!別激動!”這個中年男子明顯被我的過激的動作給驚呆了,笑道,“我知道你現在很擔心她,但是也要慢慢地來,你是不是?”
我只能克制住自己心中的狂喜,點了點頭。
他準備了馬乳酒和奶茶,我和他面對面席地而坐。
我現在自然不敢再喝酒了,就只喝了一點兒奶茶。
然后,他開始給我講丫丫來這里之后的事情。
我只能耐住性子去聽,雖然我很迫切地想見到丫丫,但是我不知道她現在的去向,就只能從聽到的信息中推斷她去了什么地方。
原來,天黑之前丫丫就來了這里。她并不是來這里借宿的,這個中年男子也不準她是來這里干什么的。按照他的法,丫丫來這里似乎也是在找人!
中年男子叫“魯什么來著”,他們的名字都很拗口,我根就記不下來,現在也只能暫且稱他為“魯叔”。
他:丫丫來到他這里之后,先買了他女兒的一套衣服,穿在身上,之后又給他買了一些干糧。
到此處,他就道:“你在找她,我怎么感覺她也在找人?而且還一副很沖忙的樣子。找人也就罷了,她還換裝,這難道是不想讓人們認出來?你,她經常這么化妝?你怎么找她?
呃?你們兩口不會是吵架了吧?她跑了出來,你來找她,她要躲著你。”
“怎么可能?”我心中是疑惑,“丫丫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躲著我的!
“那我就不好了!濒斒宓,“但是我覺得她就是在找人。她還在我的門前莫名其妙地寫了一個三字,還不讓我搽,你奇怪不奇怪?”
我心里的疑惑更深:“丫丫如果真的在找人?她為什么又要化妝?而且,她找的是誰?是我嗎?最重要的是,我為什么感應不到她的波動?她是在刻意地壓制著自己的波動嗎?”
“另外,”魯叔繼續道,“他還讓我去一個地方給一個人帶話。這種事情我原不能給別人聽的。但你既然是她的未婚夫,了也無妨。
她委托我去一個地方:仙女墓。
你那個地方我敢去嗎?她當時一,我就拒絕了。那個鬼地方,千百年來,去過那里的人無一生還?我怎么敢去?也不知道是什么牛人,居然會想著去那種地方!
“她讓你帶話給誰?”我忍不住問道。
“那個人,好像叫什么來著,我也不清楚!
“是……韻?”
“對!就是就是!咦?你怎么也知道?”
“因為……我就是韻?”
“你就是?這太好了!我不用去那個鬼地方了。她讓我帶話給你:若那丫頭有危險,你快去救她?嗯?若不會就是你那個姨子吧?”
我呆住了,問道,“我那個未婚妻,她往什么方向去呢?”
“東北!”
我什么話都沒有了,轉身就沖了出去,F在的我,還有心情顧及到其他的事情嗎?
只不過我很奇怪的是,丫丫怎么會知道若有危險?難不成她去找過若?她和若并不熟,也就只在橫斷山匆匆見過一面而已,不準她對若都沒有印象。她現在這樣做,自然是為了我,她知道我在乎若
“你心點。 濒斒逶诤竺婧暗溃白詈脠缶瑒e單獨行動。最后啊,我還要告訴你一個事情。在你的前面,還有兩幫人問過我類似的情況,一幫是問你那個姨子的,這一幫人有兩個人,他們給人的感覺都很怪,就像是軍人或者是偵探一般,只怕是警方派過來尋找你那個姨子的。另外一幫人……嗯?應該是一個人,他問的是你那個未婚妻的去向。他看到了你未婚妻寫在門上的字后,什么都沒有,就只是問了她的去向,然后我都告訴了他們事實。
我也不知道我做的是對的還是錯的。因為我分不清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我心中更加的焦急與心煩意亂。
在我的前面,怎么還會有兩幫人?他們到底是誰?
一個問若的去向,一個問丫丫的去向?
這真的奇怪了。問若去向的那兩個人,或許真的如魯叔所言,是警方的,那問丫丫去向的那個人呢?又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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