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了眼,背后的追兵越來越近,柳寒心中一急,又扔出兩張火球符,同時將另一張符攥在手中,神情間很有幾分肉痛。
這張符也是火球符,但卻是中品火球符,中品火球符需要靈氣和真元是初品的數(shù)倍,而且,制符與修為有關(guān),一般是下品層級只能制作下品符箓,中品煉體能制作中品符箓,上品修為能上品符箓,踏入筑基期后可以制作頂級符箓,筑基上品后,可以制成符寶。
而到了傳說中的結(jié)丹期及其以上,符箓便真正成了雞肋,到了這個層級,現(xiàn)在柳寒打出這種火球符,人家壓根不用理會,僅憑肉身便可以擋住。
這張中品火球符是柳寒唯一制成的中品火球符,失敗十幾次后,唯一成功的產(chǎn)品,現(xiàn)在就要用了,讓他大為肉痛。
兩張火球符阻了阻,兩邊的距離又拉到兩百丈以上,對方始終窮追不舍,表現(xiàn)出一定要將他們留下的氣勢。
碧潮宮高手氣瘋了,前面四個小輩,其中一個顯然還是世俗中人,另外三個,一個煉體巔峰,一個煉體中品或上品,還有一個不過煉體下品,這要在平常,揮手便能滅了,可今天,沒想到,先是被幻陣所困,隨后追逐中又頻頻被阻,一直追到現(xiàn)在居然還沒追上。
心里惱怒,靈力灌注腳下,速度陡然加快,順手拿出一面小旗,迎風(fēng)一抖,小旗順勢暴漲為三尺左右的旗幟。
碧潮宮高手盯著遠(yuǎn)處若隱若現(xiàn)的人影,旗幟迎風(fēng)招展,散發(fā)著龐大的威壓。
柳寒和青靈都感受到那股威壓,倆人扭頭回望,臉色大變,柳寒嘆口氣,將手中舍不得的中品火球符扔出了。
中品火球符在空中化作一個火球,這個火球比剛才的火球要小些,但更凝練厚實,火球飄著火須向后面激射,半道上,忽然化為三顆更小的火球,三個火球并非成品字形激射,而是一個正面沖擊,另外兩個則左右纏繞。
碧潮宮筑基期高手眉頭緊皺,這種火球符還是第一次見到,可想想,他見過的符箓攻擊也不多,沒有多少人愿意制符,自然就沒有什么符箓攻擊,更何況是中品符箓的攻擊。
“海靈旗!”
隨著一聲沉喝,飄揚(yáng)的旗幟變得靈動起來,好像有了眼睛,盯著飛射而來的三顆火球。
“撲!”“撲!”“撲!”
旗中凝聚出三顆晶瑩的藍(lán)色水球,水球剛剛成型,便脫離了旗幟。水球離開旗幟后,慢慢的就變了,每離開一分,水球便漲大兩分,沒一會便膨脹到三尺見方。
暴漲的水球撞在火球上,就象張開巨口的怪獸,將火球一口吞下,火球依舊在水球內(nèi)燃燒,可過了沒多久,火球也慢慢熄滅,再看水球,也縮小了很多,變得只有拳頭大小。
說這么多,其實整個過程只有短短幾個呼吸,火球覆滅,水球縮小,縮小的水球卻沒有回來,而是向前激射。
但就這短短幾個呼吸的耽誤,柳寒青靈又拉開了兩百多丈,將剛才這位高手的努力化為烏有。
火球一滅,柳寒便感受到了,想都沒想便又拿出兩張火球符,但沒有立刻扔出去,這符箓?cè)映鋈ズ螅阋陨褡R操控,他的神識可以操控百丈多,現(xiàn)在還不到。
三個水球激射而止,柳寒回首揮掌,五行真元涌動而出,就聽見噗噗兩聲,兩個已經(jīng)大為削弱的水球在空中爆裂,第三個水球則被蕭瀾擊滅。
耽誤這一下,青靈便飛出近百丈,柳寒落在后面,他也不著急,看著追近的筑基期高手,連續(xù)扔出兩張火球符。
“走!”“別管我!”
柳寒看出青靈的速度有些下降,連忙向他傳音,自己卻一轉(zhuǎn)身斜斜的飛出去。
青靈只略微遲疑便加速飛走,柳寒與他越走越遠(yuǎn)。
倆人都沒有心思聯(lián)手對抗這個筑基期高手,純陽子曾經(jīng)告訴過他們,隱世仙門中,層級越高,差距越大,簡單的說吧,五六個煉體巔峰可以聯(lián)手對抗筑基期高手,可七八個筑基期高手才能對抗結(jié)丹期高手,但結(jié)丹期絕對無法對抗元嬰高手。
只是,在這個靈氣匱乏的時代,別說元嬰了,就算結(jié)丹,也有幾千年沒見過了,到了現(xiàn)在,筑基上層都沒見過。
可,柳寒和青靈還是沒打過聯(lián)手對抗這位筑基期高手的打算,很簡單,他們倆人,就算加上蕭瀾,也壓根不是對手。
倆人分開跑,碧潮宮筑基期高手稍稍怔了下,便向青靈追去,而在他身后五六十丈的兩個碧潮宮煉體期弟子則向柳寒追去。
柳寒又跑到長江上了,地頭看看江水,心里琢磨著是不是故計重施,一頭栽倒江底,躲過這一遭再說,忽然轉(zhuǎn)念一想,覺著不行,這兩家伙是碧潮宮的,修煉的是水屬性功法,也不知道在水里有什么不知道的功法。
想到這些,他在空中畫出一道弧線,又向南邊飛去,后面兩個白影始終緊追不舍,可彼此間的距離卻縮小不多。
沒有了筑基期高手的追趕,柳寒的壓力頓時小了很多,心思開始活絡(luò)了,一個奇怪的念頭浮現(xiàn)出來。
這個幾個碧潮宮的高手為什么對他們窮追不舍,按理,他們搶了鬼見愁福地,便該知足了,再窮追不啥,非要將他們趕盡殺絕,這不正常,或者,難不成,這隱世仙門一旦撕破臉便要趕盡殺絕???
想著想著,覺著內(nèi)息有點(diǎn)緊,他趕緊將火晶取出來吸取靈力,回頭看了眼,后面的兩道白影還在兩百丈外。
以前飛行都是純陽子或玉真子帶著,半點(diǎn)真元都不用,今天才知道,飛行也是挺耗真元的,難怪蕭瀾現(xiàn)在都還沒有飛行器物,以他的那點(diǎn)修為,飛上百里恐怕真元就耗費(fèi)干凈了。
邊抽取靈力邊向后看,自己的靈力都耗費(fèi)很多,這碧潮宮的也有靈石?
柳寒邊跑心里邊納悶,自己得老天眷顧,意外發(fā)現(xiàn)這么多靈石,這才可以肆無忌憚的使用五行真元,難道這碧潮宮也藏有大量靈石?
慢慢的,他的速度慢下來,后面碧潮宮的兩個高手見狀大為興奮,催動靈力速度陡然加快。
柳寒看到前面黑黝黝的,心念一轉(zhuǎn),飛舟迅速落到地面上,隨即變成掌心大小的小舟,順手放進(jìn)儲物袋里,身影一晃便躲進(jìn)樹林中。
他的身影剛消失不久,兩道身影落在地面,兩個白衣人站在樹林外,這樹林看上去并不大,黑黝黝的,壓根看不清人影。
“呵,躲在樹林里就行!”左邊身材稍高的白衣人樂了,語氣輕蔑。
“這清虛宗徒有虛名。”右邊的白衣人也覺著可笑:“師兄,還是讓我來吧。”
師兄點(diǎn)頭,追了這么久,這逃跑的清虛宗弟子的情況大致也莫清楚了,最高不過九十層,與師弟的修為差不多,有自己略陣,讓師弟歷練下也好。
師弟站了會,神識展開,不一會,露出一絲笑容,沖師兄點(diǎn)頭,然后身影一閃便進(jìn)了樹林。
師兄神情輕松,正要邁步,忽然臉色一變,身形微動,一下就消失不見了。
柳寒藏在樹后,收斂氣息,五行真元緩緩流動,將各種氣息封鎖在體內(nèi),讓自己盡量融入樹林中。
忽然心念一動,身體直直向上移動了三尺,靠在樹杈上,一粒光點(diǎn)落在樹下,他剛剛離開的位置。
想都沒想,手勢一動,腳下憑空生起一團(tuán)光盾,那粒光點(diǎn)撞入光前,發(fā)出輕輕的滋聲響,就象烙鐵浸入水中。
柳寒知道自己隱藏的位置被發(fā)現(xiàn)了,身形沒有停留,一晃便竄到另一棵樹枝上,看也沒看便扔出一張劍符,劍符在空中化作一道白光,向林中激射而去。
林中的師弟發(fā)出一聲冷笑,面前忽然出現(xiàn)一張晶瑩的水盾,白光撞在水盾上,隨即順勢彈起,轉(zhuǎn)到上面,水盾隨即也移到上面,白光卻沒有下沖,又轉(zhuǎn)到右邊,水盾也相應(yīng)轉(zhuǎn)到右邊。
就在這時,一到黑煙貼地而至,暴起向師弟刺來,眼看著就要破入師弟體內(nèi),師弟的身體卻忽然向后移動兩尺。
“米粒之珠,也敢....”
話音未落,師弟的語氣變?yōu)轶@恐:“好膽!”
第三道黑影從左前方襲來,這一次出乎師弟的意料,匆忙中,他再度后退,黑影擦著他的肩膀掠過,帶起一串血光。
師弟又驚又怒,可疼痛感還沒消失,一道黑影自天而降,刀未至而勁氣已籠罩全身。
柳寒面無表情,揮刀劈下,師弟大驚失色,連退兩步,后背撞在樹干上,柳寒強(qiáng)行流轉(zhuǎn)五行真元,忍住紫府震蕩,腳尖在飛馳而來的劍身上一點(diǎn),身體由落改為平飛,刀尖直指。
師弟有些慌亂,匆忙中輕喝一聲,一道水盾在身前浮現(xiàn),柳寒壓根就象沒看見似的,刀尖狠狠的插進(jìn)水盾中。
師弟臉色騰地閃過一絲白光,柳寒則毫不猶豫的將全身真元灌注到刀上,水盾和刀尖吱吱作響。
“小心!”
師兄的聲音剛到,一團(tuán)白光撲向柳寒,柳寒不為所動,師弟正驚訝,忽然胸口一涼,一段劍尖透過胸,渾身的真元剎那間丟失,水盾頓時消散,柳寒的刀兇狠的插入他的腹部。
就在這時,白光襲至,柳寒匆忙間只下意識的側(cè)了下身子,白光便撞在身上,將他撞出數(shù)尺。
重重的撞在樹干上,柳寒就覺著渾身的骨頭都要碎了,鐵甲符碎裂,一口精血噴出。
用了最后的力氣,他勉強(qiáng)向側(cè)面翻過去,一團(tuán)勁氣從背后刮過去,身體剛落在地上,柳寒便摸出一把丹藥,也不管是什么,一口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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