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將他們都弄走了,這幫讀書人!”柳寒笑呵呵的道,蒙逍連忙叫人送來水,讓柳寒擦洗下。23US.更新最快
延平郡王在外面下馬時,柳寒便已經(jīng)看到了,也看到他們向側(cè)門去了,不過,對延平郡王此舉,他是贊同得色,當(dāng)時他剛將那幫士子的氣勢壓下去,如果延平郡王三人這時出現(xiàn),有可能讓局勢重新失控。
柳寒洗了把臉,看看屋里三人,便問還沒吃飯吧,趕緊吩咐人上外面飯店定幾個飯菜,蒙逍則讓給他倒了杯茶,自己端著送到柳寒手上。
柳寒嗓子早冒煙了,也就不客氣,接過來幾下就何干了,蒙逍又要添,柳寒這下客氣了,接過茶壺自己倒。
連喝幾杯后,才舒爽的放下茶杯,看著延平郡王和閻智,倆人神色不愉,似乎這才感覺氣氛不對。
“王爺,下官,,外面的士子都散了,下官是不是可以收隊了!绷囂街鴨柕。
延平郡王搖搖頭,他知道柳寒的意思,柳寒是禁軍,來度支曹的任務(wù)很簡單很單純,協(xié)助度支曹清欠,但沒有決策權(quán),最簡單的便是,他只是一個保安加腳夫,主要工作是保安,間或當(dāng)下腳夫,功勞與他無關(guān),錯失也與他無關(guān),所以,他沒資格參加決策會。
“你也別偷懶,”延平郡王有些意興闌珊的叫住他:“你也,接下來該怎么辦?”
柳寒聞言,看看閻智又看看蒙逍,倆人各不相同,閻智背手站在窗前,神情有些悲憤,也有些呆滯;蒙逍神情謙遜,其中又夾著些平靜,他的官,不管今后發(fā)生什么事,牽連到他的可能性不大。
柳寒在瞬間察覺了三人的不同心態(tài),他沖延平郡王笑了笑:“這等朝廷大事,我那能插話,不過,既然王爺垂詢,下官就愚見!钡竭@里,他停頓了會,見沒人插話,這才接著:“依下官看,這清欠恐怕還是要繼續(xù),不過,出了這么大的事,朝廷總要有所交代,王爺恐怕要受斥責(zé),將建議王爺該上疏,請求朝廷處分,不過,王爺也一定要告訴皇上,要繼續(xù)清欠,直到將朝廷的銀子找回來!
閻智微怔,看著柳寒的目光略微緩和,蒙逍也頭,覺著這樣比較妥當(dāng),延平郡王沉凝片刻輕輕嘆口氣:“如果這樣,咱們的氣勢豈不是落了!
柳寒頭:“王爺?shù)氖,氣勢肯定要落,不過,咱們可以修正下前期的失誤,前期咱們主要是清欠,所有人,不管好壞,一律一視同仁,部清,這次咱們可以做得更細(xì),先查清那些人有能力還債,那些是真沒銀子還,可以列個名單,上報皇上,建議免去他們的債,或者請朝廷拿個主意,要么延長他們還錢的期限!
延平郡王邊聽邊想,柳寒又補充道:“有銀子,怎么判斷是不是有能力還銀子呢?將建議,將房產(chǎn)算進(jìn)去,象趙治這種,沒有房產(chǎn),家里也沒什么財物,壓根就還不了,封了也沒用,可類似前將軍蕭家就不能算,蕭家沒有足夠的現(xiàn)銀,可蕭家在內(nèi)城有宅院,在城外有莊園和田地,隨便賣一就可以還清欠債,所以,這幫家伙應(yīng)該查。”
“此言有理,”蒙逍連連頭,延平郡王依舊面帶憂色,閻智想了想也緩緩頭。
柳寒又接著:“這些人呢,簡單的吧,皇上怎么定,我們怎么作。”
柳寒著,突然看見彭余在外面沖他做個手勢,心里明白,延平郡王嘆口氣,起身:“先這樣吧,諸位都回去休息,對了,這幾天要加強戒備,這些士子,唉。”
柳寒三人齊聲答應(yīng),柳寒跨出院門,彭余便迎上來,低聲告訴他外面有人找他,柳寒微微頭,知道有急事,這是他交代過的,有急事便到度支曹來找彭余,但不要告訴他具體什么事。
柳寒并沒有急于出來,而是先將程甲彭余等什長叫來,告訴他們今晚加強警戒,程甲彭余分上下兩班,各自帶隊。
“你們兩位都擔(dān)些責(zé)任,暗哨,潛伏哨,都要安排,”柳寒神情嚴(yán)肅,讓倆人也不禁有些緊張,倆人連連頭,柳寒又補充:“如果我家里事情不大,晚上我會過來,你們?nèi)羰撬尚,別怪我不客氣!
“放心吧!頭,出半差錯,你把我頭擰下來!”彭余立刻答道,程甲也叫道:“長官放心,卑職今晚就不睡了,出了差錯,唯卑職是問!”
柳寒頭,這段時間士氣很高,每個士兵都拿到數(shù)十兩銀子的賞錢,把這些士兵高興得,每天都嗷嗷叫。
安排妥當(dāng)后,柳寒才離開度支曹,到門口,七從街對面跑來,低聲告訴他,有鳳來儀在找他,柳寒心里咯噔一下,眉頭隨即皺起來,想起來了,范舉約過他的,他把這事給忘了。
“糟糕!”柳寒在心里嘀咕,范舉找他肯定是與別人約好時間,不是明天就是后天,可到時候,他有時間參加嗎?
柳寒很是為難,他感到自己很難協(xié)調(diào)出來,另外,還有件事,今天得到消息,馬上就回去,勢必引起范舉的懷疑,所以,今天他還不能回去。
“算了,先回去吧,”柳寒在心里想,翻身上馬,七轉(zhuǎn)身熘進(jìn)人群里,很快便消失不見,柳寒騎上馬,也不走快,慢慢的向家里走去,一邊還留心著有沒有人跟蹤七。
街上的氣氛很平靜,民們依舊過著自己的生活,似乎幾千士子在宮門前叩宮,對他們沒有絲毫影響。
不過,城里的形勢還是有些緊張,這種緊張主要表現(xiàn)在街上的衙役多了,城衛(wèi)軍也提前出來巡邏,衙役們沿街叫店家早關(guān)門,晚上無事不要出門。
回到府里,老黃顯然已經(jīng)知道有鳳來儀的事,對柳寒搞的這個有鳳來儀,他一直持嘲笑態(tài)度,直到兄弟會聯(lián)系上兄弟會,才稍稍有些改變,可依舊認(rèn)為不過走了狗屎運。
“真是件麻煩事!绷畤@口氣,老黃淡淡的:“還是讓柳動去吧,一兩天,總能應(yīng)付下!
“若是平常倒沒什么,國子監(jiān)那些書生這樣一鬧,反倒有些麻煩。”柳寒想了想吩咐外面:“也罷,叫柳動進(jìn)來!
柳動是他手下最擅長追蹤的近衛(wèi),另外還有一,他的身高與柳寒差不多,修為在武師六品。
很快柳動過來了,柳寒起身在他身邊繞了一圈,然后問:“最近情況怎樣?”
“嘿嘿,”柳動干笑兩聲:“掌柜的沒看出來,我已經(jīng)是武師上品了。”
“行,沒浪費我的藥!绷⑿χ^,在清虛宗得到大批丹藥,這些丹藥對宗內(nèi)的那些家伙已經(jīng)沒用了,便部送給了他,而大部分對他也沒效,回來后,便賞賜給了三十六鐵衛(wèi)。
“不過,我問的不是這個!绷,柳動反應(yīng)過來:“還行,幾個家伙都挺不錯,反應(yīng)夠快,就是修為差了。”
“嗯,這兩天我有事,敢不敢到度支曹替我?guī)滋,不許露出破綻。”
柳動歪著腦袋一笑:“這有何難,掌柜的放心,以前不都是我干這活嗎?”
“這一次可不一樣,度支曹是朝廷的一個機構(gòu),你對朝廷制度不熟悉,千萬不要多話,見到延平郡王要行禮,其他人則不必,客氣就行。”柳寒斟酌著道,在西域時,柳動曾經(jīng)數(shù)次易容成他,為他出席某些場合,所以,老黃才提議柳動來冒充他。
不過,柳寒確實到了這次最大的風(fēng)險,柳動想了想:“沒事,屬下應(yīng)付得了!
柳寒搖搖頭,將今天宮門發(fā)生的事了一遍,又將最近這段時間清欠的事講了一遍,然后對他:“我估計延平郡王最擔(dān)心的是這清欠還能不能繼續(xù)下去,這清欠是他提出來的,要是失敗,對他打擊很大,有可能失去皇上對他的信任,他這官恐怕就當(dāng)不長,今后恐怕就只能當(dāng)個閑散王爺。”
柳動這下明白了,他皺眉問道:“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于是柳寒又將延平郡王數(shù)次向自己問計,自己所出的計策,又一一告訴了他,然后對他:“明天,你先熟悉下官場禮儀和稱唿,”
“明天?明天你還是去度支曹,”老黃在邊上悠悠提醒道,柳寒醒悟過來,嘆口氣:“好吧,明天,你有一天時間,老黃,這些東西,就交給你了!
老黃頭,柳寒沒在府里待多久,晚飯后便出來了,甚至沒到后院去,此時,天色微暗,街上的店鋪多數(shù)已經(jīng)關(guān)門閉戶,街上行人稀少,柳寒也沒騎馬,安步當(dāng)車,頗為悠閑。
在街上轉(zhuǎn)了幾圈,確認(rèn)身后沒有跟蹤,便徑直走到雜貨鋪外,雜貨鋪已經(jīng)關(guān)門,柳寒也不敲門,徑直躍入院,這個雜貨鋪前面是店鋪,后面有個院,院并不大,只是一塊的空地,周玉正在院子里摘菜,看到他突然進(jìn)來,不由一驚。
“你怎么來了?這個時候?”
“自然是有事,”柳寒隨意的:“我要一些延平郡王的情報,另外,還有這次風(fēng)潮,有沒有人在背后搞事,還有,宮里可是答應(yīng)我了,漕運不能出事,我聽黃沙幫已經(jīng)已經(jīng)南下,到黃河上了,而我又因度支曹之事脫不開身,宮里倒底還有那些準(zhǔn)備?哦,對了,王家有那些動作?有沒有人到帝都來?最好快,我明天就要!
完,柳寒轉(zhuǎn)身躍出鋪子,周玉不由苦笑,這么多年了,還是第一個這樣不守規(guī)矩的內(nèi)衛(wèi),得,你是爺!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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