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麗靜好像也意識到了劉巖在試圖把責任往趙書庭身上引,如果把火引到了趙書庭的身上,他會不會迫于壓力把事情的真相抖露出來呢?這是胡麗靜最不愿意看到的結果。她必須把趙書庭摘出來。
剛才從平江集團出來的時候,胡建輝就再三叮囑胡麗靜,讓她話時一定要謹慎著點。胡建輝告訴胡麗靜,現在的局面好像有點失去控制了,沒準市紀委對這次的調查要動點真格的。這個時候,任何的疏忽大意都有可能給平江集團帶來麻煩,甚至是帶來災禍。
如果市紀委果真要動真格的,不管趙書庭藏的多嚴實,遲早會被找出來的。自己剛才的話連一點后路都沒有給趙書庭留下,萬一他覺得這件事已經燒到他自己身上了,他很有可能會把胡建輝給咬出來。
胡麗靜緊張了,現在應該怎么辦呢?剛才那句話已經出去了,覆水難收,她只有用模棱兩可的法狡辯了:“即便是我們主動給的,也不應該算行賄吧?我們完是被溫博章逼迫的。”
劉巖趁機又狠狠的敲了胡麗靜一下:“如果按你這個邏輯推理的話,溫博章受賄的指控好像也不是很成立。我告訴你一件事,溫博章已經把錢上交到中州市紀檢委了。”
胡麗靜亂了陣腳,咬牙切齒地:“溫博章就是個老狐貍,他之所以把錢交上去,是因為有人給他透露了消息。趙書庭是上午八點十分到紀檢委的,溫博章一直到上午九點三十五分才到紀檢委交了錢。這就充分明,溫博章是在收到別人的信息之后害怕了,才不得不這樣做的。”
“還有,趙書庭給了溫博章一百萬,他卻給紀檢委的人是十萬,顯然是避重就輕,企圖逃避法律的制裁。”
胡麗靜太急于證明溫博章是在得知趙書庭告了他之后害怕了,才不得不把這筆錢交出來的。所以在話的時候,讓劉巖抓住了好幾個漏洞。
第一,按照胡麗靜的法,趙書庭和溫博章是一伙的,和他們平江集團之間并沒有任何關系。那么,她怎么能把趙書庭到紀檢委的時間的那么準確?明他很可能是事先與趙書庭預謀好的。
第二,她把溫博章到紀檢委的時間也的非常準確,甚至已經精確到了分鐘。明他們平江集團很可能在紀檢委有內線,或者有人在暗地里一直監視著溫博章的動向。
第三,溫博章對紀檢委密碼箱里面有十萬塊錢,胡麗靜怎么知道?這里面存在著兩種可能,第一,趙書庭暗地里跟平江集團有交流,第二,仍然可能是平江集團在紀檢委有內線。
溫博章把錢交給紀檢委時的原話是,趙書庭密碼箱里有十萬塊錢,雖然溫博章懷疑密碼箱的重量,覺得里面不止十萬塊錢,但溫博章沒有辦法打開密碼箱,所以就沒有辦法出里面的具體數額,萬一里面還放著其他東西呢。
劉巖來覺得,溫博章很可能是被平江集團和趙書庭合伙陷害的。他們這樣做,是讓市紀委的工作人員覺得,溫博章不但受了賄賂,而且還在事情敗露的情況下避重就輕,企圖逃避法律的制裁。
劉巖覺得平江集團和趙書庭這樣做有點太自作聰明了,如果從逃避法律責任的角度,溫博章完可以想辦法把密碼箱打開,從里面拿出來九十萬,他把一百萬部拎到了紀檢委,卻里面只有十萬,是他自己缺心眼啊,還是他覺得紀檢委的工作人員是傻子?
見劉巖一直沉默不語,梁成有點著急了,催促道:“現在是不是可以結案了?”
劉巖看了看梁成,嘆著氣道:“唉!有點難辦啊!”
梁成:“這還有什么難辦的?溫博章受賄事實清楚,鐵證如山,完可以治他的罪。”
劉巖:“現在最大的問題在趙書庭身上,剛才胡助理的法你也聽見了,溫博章是和趙書庭合起伙來勒索他們平江集團的,那趙書庭勒索他的目的是什么呢?肯定是要和溫博章分贓了,既然是要和溫博章分贓,那為什么趙書庭還要告他呢?想不明白啊!”
“這還不清楚嗎?肯定是因為兩個人分贓不均嘛,趙書庭沒有拿到自己希望得到的那份,所以一怒之下就把溫博章給告了唄,你怎么連這個都弄不明白呀!”梁成這段話的時候,右嘴角向下扯的非常厲害。
劉巖:“我還有些問題鬧不明白,既然趙書庭是跟溫博章一起合伙勒索平江集團的,那胡助理怎么會對趙書庭的一舉一動那么清楚呢?有好多現象,反倒讓人覺得是趙書庭和平江集團合伙干的。”
劉巖一邊著,一邊拿一種看似漫不經心的目光瞄著梁成,梁成的神色突然間變的有些慌張。于是劉巖便趁熱打鐵,索性把自己剛才的懷疑一股腦兒的部抖露了出來。
梁成更慌張了,他下意識地向胡麗靜看去,胡麗靜正低著頭把玩她的手機,梁成咳嗽了幾聲,胡麗靜這才把頭抬了起來。
“怎么啦?問題你們剛才不是已經部問完了嗎?還有什么事情嗎?”胡麗靜的表情當中,有一種刻意的漫不經心。
梁成則是一副急吼吼的樣子,他焦急地:“胡助理,你再好好想想,剛才你的那些話,有沒有與實際情況不相符的成分?這雖然只是一次問詢,但是所有的回答,都是要記入檔案的。萬一有什么一差二錯的地方,對最后的結論就會產生非常嚴重的影響。”
梁成這些話的時候,一直沖胡麗靜眨巴眼,急眼了,手上還會有點比劃的動作。
這種明顯的暗示,胡麗靜當然能夠感覺的出來。她也知道剛才自己的回答有一些對平江集團不利的地方。但怎么把自己剛才的法圓回來,還有怎樣表達才能讓平江集團和趙書庭同時處于有利的境地,她的心里目前還沒有答案。
胡麗靜到底是見過世面的女人,隨機應變的能力還是相當可以的。梁成的話還沒有完,她已經把身子彎了下去,右手捂著肚子,露出一副非常著急的樣子。梁成的話剛完,她就迫不及待地道:“梁成,你先別問這問那了,趕快告訴我衛生間在哪兒,我實在是不行了。”
胡麗靜著,佝僂著身子站了起來。
梁成趁機扶住了她,:“走,我帶你去。”
梁成趁勢攬住了胡麗靜的細腰,兩個人慌慌張張地走了出去。
大約十多分鐘后,胡麗靜回來了,沖劉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然后安安靜靜地坐了下來。
又過了大概十分鐘,梁成也回來了。
胡麗靜又看了一下劉巖,不慌不忙地:“劉主任,剛才你問的那些問題,我仔細想了想,我的回答還真的有與實際情況不相符的地方。我記得我們董事長曾經跟我過,那一百萬塊錢,的的確確是我們平江集團主動給溫博章的。”
劉巖默默地看著胡麗靜,臉上流露出復雜的表情。
胡麗靜接著:“沒錯,那一百萬的的確確是我們平江集團主動給溫博章的。但有一個前提,我們是被溫博章勒索得無可奈何情況下才不得已給他的。而且我們董事長還了,這筆錢,絕對不能讓溫博章這個大貪官輕而易舉地揣進自己的兜里。我們不但要讓他原封不動地吐出來,而且還要讓他付出沉痛的代價。所以,后面的所有動作,都是我們平江集團導演出來的,包括趙書庭也是我們找來的。我們與趙書庭合作,就是因為看到了溫博章身上那種貪婪而又多疑的特點。趙書庭是溫博章的表哥,讓趙書庭去送這筆錢,溫博章心理上就會少點防備。趁他還沒有醒悟過來,我們再把他告到紀委。”
劉巖又問:“趙書庭是溫博章的表哥,他憑什么要為了你們去搞自己的表弟呢?”
胡麗靜:“趙書庭雖然是溫博章的表哥,但這個人很缺錢,又想過舒服的日子。趙書庭曾經跟別人過,只要有人給他錢,讓他把自己的親爹殺了都行。我們讓他替我們做這件事,是給了他勞務費的,一次五千塊。趙書庭聽要給他這么多錢,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就答應了。”
劉巖又問:“既然你們是有預謀有計劃地讓溫博章鉆進了套子里,那為什么前段時間紀委讓你們過來配合調查的時候,你們平江集團一直沒有動靜呢?”
胡麗靜:“讓趙書庭把溫博章告到紀委之后,我們董事長又有點害怕了。溫博章那么大勢力,萬一把他告不下來,他回頭再狠咬我們一口,那我們平江集團就慘了!董事長的想法,是先觀察觀察紀委這邊的動靜再。”
胡麗靜的這一番詞,聽起來基上合情合理,同時還讓人覺得很有可能這就是事情的真相。
這樣一來,平江集團在這個問題上所有的不利因素都部被洗脫了,所有的矛盾焦點,一下子部集中到了溫博章一個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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