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巖在市紀委辦公室看到了那個女人,大概三十歲左右,不上漂亮,但極其風騷。rg她的身邊站著一個女孩,大概有七八歲的樣子,模樣和這女人挺像的,大概是她未發育成熟之前的一個縮影。
見到劉巖和侯建安進來,女孩有點怯生,躲躲閃閃地藏在女人的身子后面,女人生拉硬拽地把女孩拉扯到劉巖和侯建安跟前,對女孩:“囡,你別害怕,有這兩個叔叔伯伯給咱們做主呢,你給叔叔伯伯們,李松林這個王八蛋都摸你哪兒了?”
劉巖看的出來,眼前這個女人是個潑貨。
女孩將面部貼在女人的肚子上面,唯唯諾諾地聲:“他摸我的蜜蜜了。”
“你們聽聽,你們聽聽,李松林是不是TMD王八蛋!”女人沖劉巖他們大聲嚷著,然后又蹲下身子,循循善誘地開導著女孩,“你再想想,那個王八蛋還摸你哪兒了?”
女孩抬起頭,怯怯地看了一下劉巖,又看了一下侯建安,然后在頭部亂摸一通,一會兒摸頭發,一會兒摸耳朵,一會摸眼睛。一邊摸一邊聲嘟囔:“他摸我的這兒了,摸我的這兒了,還摸我的這兒了。”
女人火了,抬起手給了女孩一個大嘴巴子,惱怒地大聲尖叫:“到底摸你哪兒了?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女孩嚎啕大哭起來,怎么勸都勸不住。
梁成在外面聽到孩子的哭聲,十分煩躁地闖了進來,一進門就大聲囔囔道:“這是誰家的熊孩子呀!怎么哭起來沒完了,她爹媽呢?怎么就不知道管管?”
女人沒好氣地沖著梁成囔囔:“她沒有爹。”
梁成的目光一下子轉移到女人的身上,看到這女人風騷的樣子,目光中立刻生出許多粘稠的東西,話的語氣也變得有些油腔滑調:“沒爹?不會吧!沒爹這孩子是哪兒來的?總不會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吧?”
“是老娘胡混的,怎么著,不行啊!”女人白了梁成一眼。
梁成只有尷尬地笑:“靠!胡混的還這么囂張!”
女人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叫:“嗚!嗚!俺囡要是有個爹,李松林那個王八蛋敢這么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嗎?”
這種陣勢,劉巖還真的應付不來,正不知道該怎么辦呢,手機響了。
電話是李思琪打來的,他要劉巖趕快回到周和平那里去。
劉巖跟侯建安交待了一下,立刻離開了市紀委,剛走出市紀委門口,就看見司機田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
“劉秘書,你快點的吧,周書記讓你馬上跟他去省里一趟,省委那邊已經發飆了。”
發飆的是省委副秘書長費金林,他直接沖到了省委書記陳志堅的辦公室,怒氣沖沖地將中州市發生的事情跟陳志堅講了一遍,最后又質問道:“怎么著?我們黨的領導干部,都被他周和平培養成了騷狐蛋了?我想他是拿著這個由頭故意設置障礙,其目的分明是在排斥異己。”
陳志堅好半天沒有話,周和平是不是排斥異己,他還不好下結論,但最近這些年有關領導干部的生活作風問題,卻是已經到了需要花大力氣狠狠整治的程度。過去,只要牽涉到干部的生活作風問題,那就是嚴肅的政治問題,每一個干部在生活作風上都能夠嚴于律己,很少有花花綠綠的事情發生。當然,這也與整個社會的大環境有關。第一,社會上基上不存在誘惑,第二,整個社會都在抵制和鄙視這種誘惑,第三,在人們的道德觀念里,認為生活作風糜爛是一種恥辱,正是因為這方方面面因素的影響,才導致了整個社會空氣的純凈。
后來,整個社會來繽紛多彩了,人們的生活里所面對的誘惑也來多,誘惑,逐漸成了現實生活中的一種常態,而且無處不在,無時不有。漸漸地,人們抵御誘惑的能力也來弱,在社會大氛圍里普遍被誘惑的時候,人們的道德觀念也在悄悄地發生著變化,從原來的鄙視變成了熟視無睹,又從熟視無睹逐漸演變成習以為常。
而我們的干部隊伍,尤其是手握實權的領導干部,所面臨的誘惑可能更多,有些人往往會拿這些誘惑,當成與領導干部拉近關系的一個籌碼。在社會道德觀念錯位的氛圍下,他們對誘惑的抵御能力也在逐漸喪失,繼而演化成道德觀念的徹底墮落。
對于鈞都市領導層的調整問題,陳志堅是這么考慮的,鈞都市畢竟是一個有著一百三十多萬人口的大型縣級市,其經濟發展的水平也非常之高。如果領導層長期缺位,將勢必對鈞都市的發展產生不利影響。假若實在在當地找不到合適的市長人選,不妨就在省委組織部解決。當然,這只是陳志堅的個人想法,究竟應該怎么辦,還要征求省委組織部的意見。
陳志堅讓費金林通知省委組織部部長韋志海,盡快到省委書記辦公室來一趟。
不大不會兒,韋志海就來了。
陳志堅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韋志海,韋志海沒有立即表態。費金林卻搶著發表了自己的意見:“如果省委有這方面的考慮,我看不如這樣,鈞都市現任領導層的職位暫時不動,省委組織部給他們派一個市委書記就行了。韋部長,你覺得呢?”
韋志海還是沒有表態,最近一段時間,尤其是馬子杰被調到省里之后,他發現費金林對中州市的人事工作太過熱心,有時候還會通過陳志堅來橫加干涉。這種試圖打亂省委組織部工作部署的做法,弄的韋志海心里很不愉快。
見韋志海遲遲沒有表態,陳志堅又道:“志海同志,省委組織部是怎么考慮的?有沒有一個相對成熟的方案?如果還沒有考慮成熟,剛才金林同志的方案也不失為一種選擇,你看呢?”
韋志海:“還是等和平同志來了以后再吧,現在中州市到底什么情況我們還不是太清楚,在人事安排上,我認為還是應該充分聽取基層黨組織的意見。”
正著話,陳志堅的秘書牟學敏領著周和平走了進來。
牟學敏的手里還拿著一份材料,把周和平領進來之后,牟學敏隨手把材料遞給了陳志堅,趁牟學敏給各位領導倒茶的功夫,陳志堅拿著材料閱讀起來。
二十分鐘之后,陳志堅的目光才從那份材料上移開,他把材料拿在手里,抖摟著問韋志海:“志海同志,省委組織部沒有收到過這份報告嗎?”
“什么報告?”韋志海迷迷糊糊地問,他聽的出來,陳志堅的語氣很明顯是在質問。
陳志堅把那份材料遞給牟學敏,牟學敏把材料遞到了韋志海手里。
韋志海一邊看材料一邊將眼睛的余光投向周和平,非常不滿地問:“和平書記,你們中州市怎么回事啊!怎么不經過省委直接把這份報告交到中組部去了?你們這樣搞,弄的省委組織部非常被動啊!”
周和平也不明白這是一份什么樣的報告,慌忙站起來,湊到了韋志海身邊。
這是中組部的一份內參,上面刊登的,正是閆海寬寫的那份報告。
一時間周和平也有些迷茫,這份報告,他明明交給了費金林,怎么會在中組部的內參上刊登出來呢?還有,費金林不是要拿給韋志海把關嗎?韋志海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難道費金林根就沒有交給韋志海?
周和平把滿是疑問的目光投向了費金林:“費秘書長,半個月前我交給你的那份報告,你沒有給省委組織部嗎?”
費金林見此情景,便明白了陳志堅剛才看到的那份報告是怎么回事了,只好硬著頭皮:“來是準備交給志海同志的,后來一忙起來就給忘了。對了,陳書記,韋部長,我正準備向你們匯報呢,辦公廳已經安排了,下一期就把這篇文章在內參期刊上刊登。”
“為什么是下一期,和平同志不是半個月前就交給你了嗎?怎么不在這一期刊登?”陳志堅又質問道,語氣非常嚴厲。
費金林:“來是準備這一期就安排刊登的,可省政府那邊有兩個非常重要的活動需要期刊的配合,這樣一來版面就不夠了,只好安排在下一期了。”
陳志堅沒有再問下去,而是轉向了韋志海:“志海同志,對于這份報告,省委組織部有什么打算?”
韋志海:“因為事情比較突然,我只能談一下我初步的設想,我準備盡快地安排一次實地考察,總結出經驗之后,再在省范圍內進行學習和推廣。”
陳志堅:“你這個想法很好,不過一定要抓緊。這份報告能夠在組織部的內參上發表,就足見中組部的領導對他的重視,我們已經落在中組部后面一次了,如果這件事再落在后面,就真的不過去了。”
韋志海頻頻點頭。
陳志堅又把目光轉向了周和平,表情非常興奮:“和平同志,你這個班長領導的很好嘛!上任的時間雖然不長,卻能搞出這么大的動靜來,這篇文章我看了,很好,非常好,既有理論高度又有現實的具體操作,可以對我們平原省的行政干部選拔,起到了指導性的作用,和平同志,我代表省委謝謝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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