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巖和曹水江正交談著呢,辦公室的門“砰”地一下被撞開了,鄭華敏怒氣沖沖的闖了進來。 劉巖剛到市委的時候,就被鄭華敏給瞄上了,鄭華敏尾隨著劉巖一路過來,發現劉巖進了曹水江的辦公室,鄭華敏心里嘀咕:這倆貨勾搭在一塊,肯定有陰謀。 鄭華敏的好奇心一下子就爆棚了,于是就趴在那兒聽門縫。 本來呢,鄭華敏是準備把所有的細節全部都聽完整了,再向劉巖和曹水江發難的,可她那臭脾氣實在是不行,茲要是聽著不順耳,分分鐘就會渾身發抖,兩只手還麻的厲害,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抬起腳,“咣”的一下,就把辦公室的門踹開了。 劉巖和曹水江正談的起勁呢,聽到響動,全都愣在了那里。 曹水江的反應多多少少要快一些,看到鄭華敏怒氣沖沖的走進來,急忙站了起來,問:“鄭書記,你怎么來了?” 曹水江一邊說著,一邊迎著鄭華敏走了過去。 鄭華敏一把甩開曹水江,歇斯底里地叫道:“姓曹的,姓劉的,你們倆也太囂張了吧!竟然在大白天搞起陰謀詭計來了,我來,就是戳穿你們的陰謀詭計的。” 曹水江皺了皺眉頭,說:“鄭書記,話不能那樣說吧?我們搞什么陰謀詭計了?我和劉巖市長,剛才是在研究工作上的問題呢。” “哼!什么工作上的問題,我全聽見了,你們這是要把自己看著不順眼的人排擠出西城工業園區,把對自己服服帖帖的哈巴狗推上去,說穿了,就是排除異己,搞大權獨攬唯我獨尊那一套。” 劉巖站了起來,說:“鄭書記,這話說的有點嚴重了吧?” “嚴重?”鄭華敏冷哼了一聲,“哼!恐怕沒有什么比你姓劉的野心更嚴重了吧!怎么著?剛當上副市長,整個鈞都市就放不下你了?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好像沒聽說你已經進常委了哦,太迫不及待了吧?這還沒怎么樣呢,就把手伸進組織部門來了,連組織部長都得對你唯命是從了。你這個派頭,簡直比鈞都市的市委書記還牛氣呢!怎么滴?要不要我跟李亞洲書記說說,叫他把位置讓給你?” 劉巖說:“鄭書記,我一向是尊重你的,請你也尊重我一點,不原則的話,最好不要亂說。” “切!還不讓我說話了是吧?那你別做不原則的事哦!做都做了,還害怕別人說嗎?這明顯就是敢做不敢當嘛!” 劉巖問:“鄭書記,你說清楚,我和曹部長做什么不原則的事了?” 鄭華敏又哼了一聲:“這還用我說嗎?你和姓曹的關起門來密謀著排除異己,說你們不原則都是輕的,依我看,這簡直就是濫用職權。” 曹水江插嘴道:“鄭書記,你可能誤會了,我和劉巖市長是在談論西城工業園區管委會人事調整的問題呢。” 鄭華敏說:“談論人事調整的問題,應該是在市委常委會上,你們私下里搞這種事情,就叫私相授受。” 曹水江說:“你要這么說,那我就得跟你掰持掰持了,我是鈞都市市委組織部部長,劉巖市長是分管經濟建設工作的,我們兩個議論一下西城工業園區管委會人事調整的問題,完全是本質工作之內的事情,怎么能叫私相授受呢?” 鄭華敏瞪著眼吼道:“姓曹的,你給我滾一邊去,你是市委常委,市委組織部部長,竟然對一個非常委的副市長毫無原則的唯命是從,你知道你這叫什么嗎?說輕點,你狗日的沒一點尿性,說的露骨一點,你就是某個人的狗腿子。哦!我現在才明白了,當初,某些人為什么上躥下跳的做工作,非要把你弄到市委組織部部長的位置上去,原來就是為了讓你給他當傀儡哦!他好大權獨攬,一手遮天,曹水江,我真為你感到悲哀。早知道是這樣,老娘就是拼了老命,也不會讓你這樣一個沒一點尿性的玩意當這個組織部部長的。” 劉巖實在聽不下去了,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鄭華敏撲上去攔住了劉巖:“姓劉的,你今天不把事情掰持清楚了,就休想走出這個房門。” 劉巖說:“鄭書記,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吧?我和曹部長討論工作上的事,需要跟你掰持嗎?再說了,你覺得我能跟你掰持清楚嗎?” 鄭華敏說:“掰持不清楚,就說明你心里有鬼。” 劉巖說:“我循規蹈矩,光明正大,問心無愧。” 鄭華敏說:“你循規蹈矩?你所遵循的,恐怕是你自己定的規矩吧?剛才你說的話,我可全都聽見了,怎么著?西城工業園區管委會要做人事調整,必須按照你的標準去考核,我說的沒錯吧?這就是你的循規蹈矩嗎?” 劉巖說:“我并沒有說要按照我的標準來考核,我只是說,要根據不同的崗位,來設置不同的考題,怎么啦?這有什么錯嗎?” 鄭華敏說:“姓劉的,你自作聰明,也別拿別人都當成傻瓜吧?這不還是一樣嗎?什么叫因崗設題?那些題目,不是還是按照你的理解來設置的嗎?那些你鐘意的人,要想知道考核的題目就太容易了,你覺得,像這樣的考核,還有一點公平可言嗎?” 劉巖說:“你的意思是說,我會把考核的內容透露給某些人,是這個意思吧?” 鄭華敏說:“我沒有這樣說,這是你自己認為的,也算是不打自招吧。” 劉巖說:“你要是這樣想,那我只能說,你的想法也太齷齪了!” “我齷齪?”鄭華敏蹦了起來,上去抓住了劉巖的胳膊,“你說我齷齪是吧?那好,今天咱讓大家伙評判評判,到底是誰齷齪。” 鄭華敏說著,拽著劉巖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曹水江攔在了兩個人的中間。 “鄭書記,你消消氣,你們倆在我的辦公室里怎么爭論都行,要是在外面嚷嚷,恐怕不太好吧?要是讓小雪知道了,不定得多么傷心呢!” 曹水江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眼神里的意味,不由得讓鄭華敏往其它的方面去聯想。 鄭華敏瞪著眼問:“這與我們家小雪有什么關系?” 曹水江貼在鄭華敏的耳朵旁邊小聲說道:“你想哦,你馬上就是劉巖他丈母娘那腳了,你們倆這樣爭吵,能與你們家小雪沒有關系嗎?” 鄭華敏一下子蹦了起來,罵道:“你放屁,你狗日的才是他丈母娘那腳呢。” 曹水江嘻嘻笑著,不緊不慢地說:“我倒是想當他丈母娘那腳,也沒有那個條件哦,我一個純爺們,怎么可能是他丈母娘那腳呢?” “那你就是丈人頭。” 曹水江仍然嘻嘻地笑著:“可惜我沒有閨女哦,我要是有一個像你們家小雪那么大的閨女,沒準還真的能當上他的丈人頭呢。要不然這樣吧,你讓你們家小雪認我做干爹,這樣的話,我就是劉巖的丈人頭,你呢,就是他丈母娘那腳了。” 鄭華敏氣的渾身哆嗦:“他休想!我就是把閨女埋到老妮墳里,也不會跟他有任何瓜葛的。” 老妮墳,是當地的一句俗語,意思就是說,閨女一輩子未出閣,下世之后,又不能埋在祖墳里,通常的辦法,就是緊挨著老祖墳找一塊地方安葬,就叫老妮墳。 曹水江說:“這恐怕就由不得你了,閨女大了,她想嫁給誰,你還你攔著?” 鄭華敏說:“她嫁給誰都行,就是不能嫁給劉巖,他要是嫁給劉巖,我就死給她看。” 曹水江撇了撇嘴,說:“算了吧,說不定過幾天把外孫都給你抱回來了,到那時候你就不再嘴硬了。” 聽了這句話,鄭華敏頭皮猛地一麻,身不由己地看向劉巖,劉巖呢,摸著鼻子,紅著臉,勾著頭,不敢正視鄭華敏。 鄭華敏的腦袋嗡地一下—— 完了!完了!全完了! 鄭華敏逼視著劉巖,一字一頓地問:“你跟我說實話,你和小雪,到底有那種事沒有?” 劉巖的頭垂的更低了。 “姓劉的,你也太欺負人了。”鄭華敏的眼淚唰地一下流了下來,她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咬牙切齒地說,“你告訴陳如雪,從今天起,我跟她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我全當沒有生過那個閨女。姓劉的,你也別太得意了,從現在起,你我之間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吧,今天這件事,我要是不鬧個天翻地覆,我就不姓鄭。” 說完這幾句話,鄭華敏摔門而去。 和摔門的聲音同時響起的,是呱噪的電話鈴聲。 曹水江的辦公室里一共安裝了兩部固定電話,一部是紅色的,是一部普通的電話,另外一部是綠色的,這部電話,是曹水江與上級組織部門聯系的專用電話。 現在響起的,就是那部綠色的專用電話。 曹水江有一種本能的直覺——可能要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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