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漢回頭看著男子,他的身上沒有酒味,不過臉上依舊帶著恐懼的神色。“我不會出賣自己的身體。”
伊卡爾迪聳聳肩。“如果你覺得我會對一個如此骯臟的男性有興趣,我想我剛才不應(yīng)該叫醒你。”
安撫了流浪漢,伊卡爾迪詢問關(guān)于那名老煉金術(shù)師的住處,流浪漢知道了對方的意圖后并沒有立刻回答,伸出手。
在支付了三個銀凱撒之后,從流浪漢口中獲得了的具體的住處,伊卡爾迪繼續(xù)前行,當馬匹轉(zhuǎn)過一條街的時候,看到了街道盡頭的一點縮影,那是有人騎馬剛從這條街上經(jīng)過,雖然夜色很濃,但依舊能夠看清馬匹的尾部,那是一條紅白相間的馬尾。
擁有這樣馬尾的馬匹伊卡爾迪印象相當深刻,是公主殿下阿黛爾的那匹閃電,她深夜來這里做什么,或者說自己眼花看錯了?
一掃心中的疑惑,伊卡爾迪趕到了小屋門口,大門緊閉,上前敲門。“阿蘭先生,您在家嗎?”
持續(xù)了一陣,沒有人回應(yīng),他加大了敲門的力度和叫門的聲音,聲音甚至驚動一百米開外的另一戶人家的狗,但依舊沒有人回應(yīng),預感到不妙,用佩劍挑開了門栓,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是老煉金術(shù)師躺在地上,面孔扭曲,身旁有不少的藥劑瓶放在地面上,傾倒出來。
伊卡爾迪迅速上前試探,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氣息,但身體還未完全冰冷,意味著死亡的時間并不是很長,旁邊那些藥劑瓶灑落在地上,死者手中還捏著藥劑瓶,死者生前曾經(jīng)試圖用某種藥劑來救命,但太遲了。
體表沒有任何傷口,有人謀殺了煉金術(shù)師,而且是在對方不知情的情況下下毒,起身迅速離開,騎上馬匹,追趕先前看到的那匹馬,現(xiàn)在也許還來得及。
那匹馬如果是閃電,意味著殺人兇手是公主殿下阿黛爾,阿黛爾公主殺死了自己的老師,她這么做的目的是想掩人耳目,不過黑夜讓他不敢確定看到的是否是閃電,所以他得追上去瞧瞧。
追出小鎮(zhèn),那匹馬早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重新回到了老煉金術(shù)師的房間內(nèi),他得將尸體帶回去讓尸檢官進行解剖,確認死因,他心中已經(jīng)將某些人鎖定為殺人兇手,兩位公主殿下的失蹤也與某些人有關(guān)系,對方想要掩蓋事實真相。
司法大臣因蘇亞同樣忙的不可開交,兩位公主殿下失蹤,他得盡快翻找那些已經(jīng)刑滿釋放的犯人資料,這些人都有可能是綁架兩位公主殿下的兇手。
從昨天晚上到早上一夜未眠,他將那些名單整理出來,然后交給了治安廳,治安廳的治安官們開始重新排查那些已經(jīng)被釋放的犯人,兩位公主很快就會有消息。
因蘇亞起身看了看窗外,太陽已經(jīng)升起,這個時候他得回家去補覺,已經(jīng)上了年紀的身體可經(jīng)不住這樣的折騰,離開辦公室,到了大街上,馬夫在馬車上睡了一夜,已經(jīng)醒了過來。
“因蘇亞先生,您要回家嗎?”馬夫坐在車頂上,手握著馬韁,看著一臉疲態(tài)的司法大臣,馬車的一側(cè)雕刻著司法系統(tǒng)的徽章,一只巨大的天秤。
因蘇亞甚至沒有力氣去回答問題,點了點頭坐在了馬車上,關(guān)上車門,然后躺在了座位上。
不過馬車并沒有開動,車門被人打開。“因蘇亞,在馬車上睡覺可不是你該做的事情,這個時候你應(yīng)該打起精神,趕快從那些犯人中尋找可疑目標。”
因蘇亞被驚醒過來,坐起來看著車門前的面孔,臉上的緊張換成了抱怨。“薩姆埃爾,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我昨晚一夜沒有睡。”
薩姆埃爾拍了拍因蘇亞的肩膀。“你得陪我去辦件事情,關(guān)于野生公園的事情。”
司法部門似乎與野生公園并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以前的游獵節(jié)從未用到過司法部門參與,因蘇亞想要拒絕。
“別著急拒絕,合作伙伴需要您前往那里,為到時候的游獵節(jié)提供一定的規(guī)則法案方面幫助,你知道每年游獵節(jié)都會有不少的事情發(fā)生,例如偷盜或者搶劫,有時候事先提醒總比事后懲罰要強的多。”薩姆埃爾將因蘇亞從車上拉了下來。“快點,別耽誤時間。”
兩人同坐上內(nèi)政系統(tǒng)的馬車趕往野生公園,因蘇亞躺在馬車上打著呼嚕,薩姆埃爾沒有了剛才的從容,緊張和擔憂寫在臉上。
一個時辰后到達野生公園,叫醒身旁的因蘇亞,兩人下了車,薩姆埃爾將因蘇亞帶到了昨天晚上動手的位置。“你在這里等著,我得去讓負責建設(shè)這里的那家伙過來。”他將手中的袋子遞給了因蘇亞,轉(zhuǎn)身離開。
因蘇亞站在原地,內(nèi)心有些不滿,但也只能接受,希望這里的事快點結(jié)束,他得回去睡覺。
但時間過了很久,仍然沒有看到薩姆埃爾回來。“該死的薩姆埃爾,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他失去了耐心,大聲抱怨。
坐在馬車頂部的馬夫皺了皺眉,不過身份不同,他沒有資格提醒司法大臣要注意措辭,那些大人物們有千萬種方法對付他們這些小人物,表面上相當客氣,但是背地里可說不好。
不久之后薩姆埃爾回來,帶著一位衣著鮮亮的年輕人。“因蘇亞,這位是游獵節(jié)的投資者之一薩拉先生。”
互相介紹過之后,因蘇亞跟著兩人在野生公園內(nèi)散步討論,薩拉講述著關(guān)于在這里設(shè)置一些關(guān)于犯罪懲罰的警戒牌,而且要足夠醒目,當然資金方面由他來出,司法部只需要將需要提醒的內(nèi)容整理出來就行。
因蘇亞全程都處于一種半睡半醒的狀態(tài),不斷的點頭,他現(xiàn)在只想盡快回到家中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覺。
突然薩姆埃爾驚叫一聲。“那是什么?”
因蘇亞被驚醒,順著薩姆埃爾指的地方看過去,在雜亂稠密的草叢中似乎躺著什么東西,而且那些模糊的畫面讓因蘇亞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薩姆埃爾躲在了薩拉身后。“因蘇亞,快去看看,那里似乎有些血漬。”
地面上的確有些血漬流出來,不過薩姆埃爾的反應(yīng)未免太過于激烈了一些,也許只是野獸捕獵之后留下的獵物尸體而已,野生公園內(nèi)有不少的猛獸。
走到近前,因蘇亞也相當小心,在成為司法大臣之前因蘇亞實際上是一位軍方的人物,之后后來他的腿部受傷,被調(diào)任到了司法部門,所以他的膽子比起一般人要大很多。
撥開草叢,看到了草叢中隱藏的畫面,那畫面讓因蘇亞的瞌睡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恐懼和震驚,因為那是一具人的尸體,女孩的尸體,被扒光了,旁邊還放著一只手套,還有一根皮鞭。
那只手套來自于因蘇亞的兒子,皮鞭同樣是,這些東西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因蘇亞幾乎快要崩潰了。
“因蘇亞,那是什么?”薩姆埃爾遠遠詢問。
因蘇亞回過神,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回頭聳聳肩道:“只是一頭麋鹿的尸體,應(yīng)該是野獸捕獵之后留在這里,沒什么可大驚小怪的,不過我們得趕快離開,說不定待會野獸會回來將尸體帶走。”
他快步回到了兩人身邊。“關(guān)于剛才提出的建議我會慎重考慮,到時候司法部門會全力配合。”
三人結(jié)伴離開,薩拉回到了工地上,薩姆埃爾和因蘇亞兩人坐上馬車回到了城中,馬車停在了家門口,因蘇亞告別之后回到家中。
當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他迅速沖入了二樓的臥室,怒氣沖沖推開其中一間房門,一名年輕人赤裸著身體,面色蒼白,像死人一樣,手中拿著一根管子,煙霧繚繞。
波爾蒂,他的孩子,以前健康英俊,但因為迷上了一種奇怪的煙草,可以讓人感覺到興奮,精神亢奮,那種東西來自于黑市,有些人會販賣,自從迷上這種東西之后他的孩子就變的像魔鬼一樣。
有一段時間,卡隆城出過不少的命案,年輕貌美的女孩總是離奇死亡,死之前被侵犯過,真正的兇手是他的孩子波爾蒂,對孩子的溺愛讓這位司法大臣的他包庇了自己的孩子,干涉了司法的公正,并找了替罪羊。
而他的孩子被自己永遠關(guān)在這里,不過波爾蒂因為那種煙草的關(guān)系身體變得虛弱,隨時有可能死亡,因蘇亞無奈之下親自為他弄來了這種煙草,只希望他不要再干犯罪的事情。
但先前他在野生公園內(nèi)看到了那名女孩的尸體,被波爾蒂侵犯之后殺死的女孩,原本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掩埋在地下已經(jīng)腐爛,但此刻對方的身體卻完好無損的出現(xiàn)了,而且還有波爾蒂曾經(jīng)作案時候留下的手套和皮鞭。
他還記得那張臉,那名女孩原本是死在自己的家中,除了波爾蒂,他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人,他幫助波爾蒂將尸體拋棄到了其他的地方。
沖進房間內(nèi),抓住波爾蒂的衣領(lǐng),因蘇亞瘋狂吼道:“蠢貨,你干了些什么,那名女孩的尸體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野生公園,還有你那些罪惡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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