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本王現(xiàn)在可以離開了嗎?”淡淡的話語,縈繞在眾侍衛(wèi)的耳邊!
看著此刻李清那一臉和煦的笑容,眾侍衛(wèi)不由得感到一陣膽寒,沒等隊長發(fā)話,連忙道:“當(dāng)然,只要壽王愿意,可以隨時出發(fā),屬下怎敢阻攔?”一番話的倒也是真實誠意。
由不得他們不真誠實意,剛才隊長的凄慘可是觸目驚心,好端端的誰都不想無端的斷去一只手,所以送走李清這個瘟神是他們目前最真切的打算。
畢竟對于剛才血腥的場面面前青年男子的殺伐果斷的性格眾人可是深有體會得,雖然青年男子臉上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fēng),倍感溫暖!
但是經(jīng)歷過剛才一幕的眾人可是斷斷不會相信這般與人為善的外表,能夠笑著:“我殺你卻像我愛你的人,不是變態(tài),就是梟雄!”
面前的青年男子很明顯屬于梟雄一列,若是相信他所表現(xiàn)出來的神態(tài),估計會被坑的連渣都不剩!
眼見出行無阻,李清走上前去,從隊長手中接下剛剛?cè)酉碌奶频叮瑢⒌渡系难E在隊長身上擦干凈以后,還刀入鞘!道:“這刀,本王就暫時代為保管了。”不等回話,李清就駕駛著馬車向西而去······
而一旁的隊長,連忙應(yīng)道:“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等到聲音落下,李清的馬車早已飛馳遠處····
“這就是傳之中的壽王啊!似乎并沒有傳言的那般落魄啊,反而是一臉的自信手段更是非凡!”只見眾人當(dāng)中一位身著華貴衣裳的貴族道。
“都壽王如何的不堪,如今這般的豐神俊玉,這是難得的少年郎啊,也只有這般優(yōu)秀青年才能配得上車中天仙似的女子吧!”一位有幸見到韋嫣語面容的百姓道。
諸如此類的言論,不絕如縷,原本秩序井然的城門竟然成了熱鬧的菜市場,議論紛紛,而議論的中心自然是壽王了。
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一致為:傳言不可信!
······馬車快速的奔馳出了眾人的視野,等到確定看不到眾人的時候,李清勒住韁繩,停下馬車,將手中的唐刀帶鞘插入地中,單手拄柄,看著遠處宏偉的建筑豪邁的道:“今日我李清遠赴川蜀,被逼無奈;他日我軍臨長安,定要眾生匍匐在我的腳下,沒有例外。”李清直面遠處猶如山巒般宏偉的高大建筑,豪邁的聲音直沖云霄,響遏行云!”
“嫣語相信我家壽王定能讓眾人俯首稱臣!”不知不覺韋嫣語早已來到李清身邊,雙手握住李清背負的單手,企圖用自己手中的溫暖來感動李清逐漸冰涼的心。
拍了拍,佳人的手,而后,轉(zhuǎn)身,上車,沒有絲毫留戀……
距原地一里之外的壽王馬車之上,李清駕車,韋嫣語坐在身邊,原本應(yīng)該坐在車內(nèi)的韋嫣語道:“由于車內(nèi)太悶,想出來透口氣,如今深秋天氣,正值秋高氣爽,又何來氣悶之?”
對于韋嫣語這不是借口的借口,李清倒也并沒有揭穿,有人聊天,李清倒也樂的如此,畢竟駕車是一件苦悶的事情!
“王爺你變了,再也不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王爺了!”韋嫣語雙手拄著下顎,凝視著身旁專注于駕車臉若刀裁的英氣側(cè)臉,幽幽的道。
平淡的一句話,卻在李清心中激起了萬層波浪,裝作坦然的神色,李清不動聲色的道:“哦,那你我哪里變了,我是不是原來的那個我了?這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嫣語你是喜歡現(xiàn)在的我呢還是鐘情于以前的我呢?”生怕佳人懷疑,李清半開玩笑的道!
在心愛的女人面前,李清從來不自稱本王,兩人相處,要的是心與心的相依,而不是因為兩人的身份才在一起!
絲毫沒有被李清的話語都笑,韋嫣語慎重的道:“以前的壽王待人以善,舉止有禮是一位謙謙君子;如今的壽王殺伐果斷,胸有千秋,與以前的壽王平分秋色!”不過相比而言,嫣語更喜歡現(xiàn)在的壽王,畢竟如今的壽王有著胸納天下包容宇內(nèi)的王者風(fēng)范,現(xiàn)在的壽王才是嫣語心目中的壽王!
李清一臉吃醋的表情,裝作生氣的到:“怎么聽起來,嫣語更喜歡以前的那個壽王啊!”
對與李清如此耍賴,韋嫣語無可奈何!
似乎想到什么,韋嫣語絕色的姿容上掛滿了嚴(yán)肅的面容,緩緩道:“王爺,能答應(yīng)嫣語以后不要殺那么多人嗎?”嫣語并不是擔(dān)心他們,而是擔(dān)心太過殺戮容易影響王爺?shù)男郧椋√煜氯嗽阪陶Z心中不值一提,無論何時何地,嫣語的心中都只有王爺一人!“
韋嫣語伸出纖手,輕輕撫平李清臉上并不存在的皺紋,直視著李清深邃的眼睛道:“為誰跋扈,為誰雄?”
李清同樣注視著身旁的佳人,輕輕撫摸著他那柔順的長發(fā),滿是愛憐的道:“為卿跋扈為卿雄!”
一句話,讓身旁佳人淚如雨下·····
輕輕用著袖口擦去佳人面龐的淚水,李清柔聲道:“不哭···輕輕地將將佳人擁入懷中,用自己那不寬闊的懷抱幫著佳人抵御秋日里冷瑟的寒風(fēng)。
被李清如此對待,一旁的韋嫣語早已動情,面色羞紅的在李清耳邊低語了一句,只把李清震得險些從馬上跌落下來,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的李清趕緊眼關(guān)心鼻觀耳平復(fù)自己的心態(tài)。而后緊緊的盯著身旁的韋嫣語,目不轉(zhuǎn)睛,仿佛要看出什么似的。
繼而滿臉興奮的道:”嫣語相邀,我又怎會拒絕呢?“吧仿佛想到什么好事一般,忍不住發(fā)出一陣”奸笑“,只把原本棲息在林中的鳥兒驚得漫天飛舞,好不熱鬧。
眼見自己的一陣笑聲,竟然造成如此轟動的景象,即使以李清的臉皮厚度也不由的摸了摸鼻梁,尷尬一笑。
被李清一陣如此緊盯原本就面色羞紅的韋嫣語俏美的臉色更顯羞紅,仿佛能滲出血一般,人人都“最美不過夕陽紅\",此刻在李清眼中最美不過紅顏才更為貼切。
直到此時李清才終于體會到女子回眸一笑卻能引得無數(shù)梟雄霸主為之毅然發(fā)動戰(zhàn)爭,即使亡國滅種也在所不惜,古有幽王烽火戲諸侯博得佳人嫣然一笑;更有漢武大帝只為“北方有佳人,傾城亦傾國”的傳,毅然出動十萬大軍開疆拓土只為能夠贏得佳人;如今更有玄宗皇帝為了紅顏斷送大唐萬里河山,當(dāng)然這只是后話!
現(xiàn)如今的大唐依然鼎盛,而安祿山僅僅只是一個的節(jié)度使,現(xiàn)在還不具有發(fā)動叛亂的實力,也許他現(xiàn)在有這個心。
一路上兩人有有笑,倒也并不覺得寂寞,不知不覺之中,天已經(jīng)漸漸黑了下來,所幸李清已經(jīng)在隱隱約約之間看見一座城屹立在眾人前方,這種規(guī)模只能算得上城,甚至用”鎮(zhèn)“形容它才更為貼切寫。
領(lǐng)略到長安城的宏偉浩大,在看到面前如此的鎮(zhèn),李清還真有不能習(xí)慣,李清也沒有想到大唐的貧富差距是如此的大,看樣子所謂的盛唐也并沒有朝中大員的那般鼎盛。
緊趕慢趕,終于用了半個時辰進入了城鎮(zhèn),找到了一家叫做”悅君客棧’的地方停下,李清三人才徹底結(jié)束今天的行程,不由得大呼輕松,畢竟趕了一天的路,李清雖然精神足夠,但怎奈這副身體不給力。
走在城的街道上,倍感冷清,偶爾有三兩人路過,卻無一不是行色匆匆。
與城數(shù)十里之隔的長安,即使是入暮時分長安城也依舊繁華如初,跟城的冷清完全相反。
十王宅,忠王府,哦,也就是如今的東宮太子府,正堂之上坐著一位中年男子,身著明黃衣袍,腰環(huán)玉帶,披肩的長發(fā)只見偶爾夾雜著幾絲白發(fā),但是那份眼神卻又如黑夜里的一盞明燈,攝人心魂,明明給人以明亮的感覺,卻讓人感到心寒!
如此之人正是大唐如今的太子--忠王李亨,李清印象中一個城府極深很會隱忍的皇子,以前坐看壽王與前太子李瑛斗法,最終漁翁得利。
誰都沒想到最后的勝利者竟然是一聲不響平日里誰都沒想到的三皇子李亨,等到眾人明白過來以后,卻也是為時已晚,李亨的太子之位早已是固若金湯,甚至李清都懷疑自己母后的死也與如今的太子有著一定的關(guān)系,不過如今李清要權(quán)沒權(quán),要兵沒兵,唯有隱忍!
不過這筆賬,李清時刻記在心中,等到來日,定要一探究竟。
中年男子面前還跪伏著一個人,黑衣黑發(fā),與周圍明亮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不過中年男子到絲毫的不以為意,緩緩道:“今日的城門風(fēng)波,你聽了嗎?有何看法?”
黑衣男子依舊恭敬的道:“壽王已經(jīng)不再是原先的那個壽王了!”滿是感慨的語氣。
短短的一句話,卻讓中年男子雙目微凝,右手不自然的摸了摸無名指上的玉戒,平靜地道:“哦,如此來,本太子的這個十八弟成長許多,經(jīng)歷大變果然成熟了!起來,他還是因該感謝我這個做哥哥的!
其中的疑問讓人很難琢磨,估計也就只有知情之人才能了解一二。只有李亨自己知道,當(dāng)初的壽王妃楊玉環(huán)進宮正是他自己一手促成的,然而知道這件事情真相的人少之又少。
就算是身為當(dāng)事人的楊玉環(huán)也不知道自己曾經(jīng)成為他人換取利益的籌碼,李亨無疑成為此事最大的受益者,成就儲君之位,更是將壽王這個最有力的競爭對手打入萬劫不復(fù)的深淵,果然夠狠!
只可惜,原本的壽王至死都沒看清他這個三哥的真面目…
“如此來,我就更不能讓這個十八弟,存在這世間了!那些死士,都準(zhǔn)備好了嗎?記住,一定要底子干凈的,千萬不能與我太子府又絲毫關(guān)聯(lián)!”決定他人的生死,沒有絲毫的不忍,不愧是心狠手辣之人!
黑衣男子,連忙應(yīng)聲道:“是的,一切準(zhǔn)備就緒,只要壽王出了長安城的地界,那就是他的死期來臨之日!”
”你應(yīng)該知道,做完事情,如何處理這些死士吧!\"言語之中包含著淡淡的威脅的意味。
聽到中年男子如此話,黑衣男子把頭低的更低了,更加恭敬的道:“屬下明白!”
平靜了片刻時間,中年男子仿佛想到什么時代,繼而一臉渴望的道:“聽如今的壽王妃很是絕色,若是可以的話,將她活著帶回來!”
“嘖嘖,真不知道本太子的這個十八弟前世到底積了多少福,無論是先前的楊玉環(huán),還是現(xiàn)在的韋嫣語都是如此的絕色。”話之間,中年男子陰沉的雙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嫉妒。
繼而對著面前依舊跪伏的黑衣男子揮了揮手,示意其下去,明亮的大堂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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