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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裕妃 第149章 未知變故

作者/綰清弦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從后山回來,天申剛好睡醒找額娘,我抱著懷里的天申也從適才的情緒中緩和過來。

    用了午膳,陪著天申憩不久,在順子進屋時就醒了,看了眼天申,輕聲問了句:“什么事?”

    “兩人已經見著,八爺原本與主子關系不錯,見著弘時也很是喜歡,領著他一塊去了主持房間用膳。”順子稟道。

    弘時如今九歲,長得確實機靈可愛,只是性子被李氏嬌慣著,雖年歲尚淺卻已見任性放縱。不過聽順子,他見到胤禩時倒是顯得頗為乖巧順從,這兩人起來還當真有些親緣。

    “這般就好,旁的便不必多行多言,反正弘時每天需要去上書房讀書,若想見八爺,總能找機會見到,只要幫他引薦一次,日后如何我們也不必太過操心。”我攏了攏天申身上的搭蓋,淡然道。

    從大悲寺回來,一切又恢復日常的平靜。烏拉那拉氏偶爾會讓眾人聚集在一起話,履行著王府該有的禮數。弘時從六歲后就每天要到上書房讀書,李氏一個人呆在府里,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年氏雖然正得盛寵,但很低調無爭,也不恃寵而驕,反而每天按時去烏拉那拉氏那邊請個安,然后回自己院里繡繡花寫寫字。倒是伊氏,去烏拉那拉氏那邊碰了幾回軟釘子后,就常去年氏那邊走動,看樣子是想抱年氏的大腿。府里只有老氏和錢氏與我常有來往,三人相互間也有個照應。

    關于伊氏,我一直覺著她是李氏的人,或者是多少與李氏有些關系,可是從伊氏入府以來,卻很少見她與李氏有過直接接觸。雖然伊氏從頭到尾表現的都很矯情和智商不足,但不知為何,這個女人總讓我有種摸不透看不穿的警惕。

    康熙五十二年是大選之年,但是這一年不知是因著胤禛年歲大了還是胤禛自己拒絕,康熙沒再往雍親王府里塞過新人進來。胤禛在外人看來也就專寵著年氏,但年氏的肚子卻一直沒有消息,府里竟然有人私下年側福晉的身子那般嬌弱,恐怕是只不會下蛋的雞,即便再得寵,往后怕也是不能依靠的。

    可是我知道事情并非如此,胤禛并不想讓年氏那么早有孩子,所以每次在年氏那里歇過后,都會偷偷命人送上名為調養實為避子的湯藥,讓她壓根沒有懷上孩子的機會。

    從勸胤禛專寵年氏的那天后,雖然胤禛再未明著留宿過我院里,可是卻時常趁著在前院忙著不去年氏那邊的日子抽空來這邊坐坐,與我話,排解思念之余也聊聊心煩的事聽聽我的看法舒緩壓力。對于年氏為何這么久都無孕,我曾私下問過胤禛,既然打算寵著年氏讓年羹堯安心跟從,何不讓年氏有了子嗣,讓年羹堯更加忠心。

    “眼下還不是時候”胤禛回答:“人心不足,好處不能給的太快。對年氏的專寵,原本就已經是因著對年羹堯的看重。不年氏這層關系,我也非常欣賞年羹堯這個人,只是他是個有野心的。這人不傻,他很清楚我想要什么,所以他如今也試探和爭取我能給他的最大好處。民間有個典故,是如果你想讓一頭驢子聽話往前走,就必須拿個胡蘿卜放在驢子可以看見卻吃不到的地方。年羹堯就是這樣一頭驢子,我手里一定要捏著能讓他看的到卻吃不到的好處,他才能乖乖********。所以年氏得寵,只是這個吸引他的胡蘿卜,如果這個時候年氏有孕,又與元壽和天申的年歲相隔不大,那么對他來就不是吃不到,而是近在嘴邊,只要使一下勁就能咬到,到時候他必然會對我有進一步的要求,那樣只會讓我陷入被動。”

    到這里,胤禛頓了頓,看著我笑著:“何況你不是一直想讓元壽日后能承襲我的爵位嗎?總之,年氏的孩子與你們這兩個孩子的年歲相隔大一些終歸是有好處的。”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時間也從康熙五十二年進入康熙五十三年。或許此時旁人不知,但我卻心里明白,歷史上的盛世康熙開始走向這個王朝的倒計時階段,也同時是九子奪嫡最白熱化的階段。

    進入康熙五十三年后,胤禛對年氏愈寵愛,但不知是我們轉移視線起了作用還是李氏有別的計劃,王府內院也從那時開始進入了前所未有的平靜。可是我卻沒想到這樣的平靜下是對我個人預謀已久的巨大危機。

    康熙五十三年六月,朝中傳出原任戶部尚書希福控告胤祉、胤禟、胤禵、胤礻禺、胤祿等皇子屬下之人、內侍等訛詐“依家財物”等事,領侍衛內大臣會同內務府總管奉旨查奏,采取袒護之策,認為“并無證據,應無庸議”。

    可是順子傳來的消息卻讓我心生惶恐與憂慮。

    一開始順子,胤禟竟然違反禁令,令內侍何玉柱赴關東私刨人參。在關東逼打持有人參的商人,迫其賤賣后,將人參帶至江南,換為布匹,攜至天津關,不僅不肯納稅,還辱罵天津道家人。他違令經商,在天津開有木行。又派內侍何玉柱等往蘇州、天津衛等地,拐賣良家女子多名,送至府中學戲。遇有不愿賣身者,讓何玉柱扮作新郎,假稱明珠老仆安三之子明媒娶來,暗入貝子之室。

    對于胤禟突然一反常態的叛逆不羈,我先是憂心與無奈,可是聽到順子后來的話,讓我有種極其不安的預感。

    順子:“奴才安插在九爺府里的人早先就過,九爺讓何玉柱領回的那些女子都像極了格格。原本只是想這事是九爺內宅的事,也不想再因著九爺的事讓格格掛心,所以一直都沒起,可是如今這事被捅到上面,雖已經被按了下來,可是四爺那邊的人必然也會知曉一些內幕,奴才擔心九爺和格格過往的交集,這次在四爺那邊兜不住了。”

    “你當真糊涂,這些事怎能不。若早些,或許還有補救,可是眼下還能做什么。罷了,你且九爺是何時往府里暗納女子的?”順子與我話一向不會避忌藏掖,我也不會在意他這些直言不諱。只是就他所的事責斥詢問道。

    “從張格格那件事之后,九爺偶爾遇到與格格眉眼相似的女子就會領回府中,可是如此行事乖張地大肆收羅,貌似是去年五月后。”順子回憶少時道。

    “五月……你是從我們去大悲寺上香后,九爺就開始如此不避忌地派人收羅女子?”我腦海中有一絲抓不住的閃念,這個閃念來得太快太突然,我想要確定是不是我的多心,于是重復著順子的那個時間反問道。

    “差不多是個那個時間,一開始是有人送了個神似格格的江南女戲子給九爺,不知怎地過了不久九爺就讓何玉柱出去辦事,接著就是何玉柱不斷私下往府里送人。”順子皺眉道。

    “可查到那個給九爺送江南女戲子的人是誰了沒有?”我急切問道。

    “據是江南那邊卸任的一個官員,不過奴才打聽過這個官員與李大人來往甚密。李大人私下與八爺九爺的人來往密切,想來是他提這個官員對九爺投其所好,好讓九爺在八爺面前混個臉熟。”順子。

    我身子一軟,腦海中那個閃念變成了**分的肯定,同時席卷身心的是刺痛內心的沉重與失望。

    “這件事是有預謀的,這一次我是避無可避,恐怕很難脫身,可是在此之前,我需要你幫我確定一件事”我斂下眸,沉聲對順子。

    “格格盡管吩咐。”順子。

    我將順子叫到跟前,附耳了些話,順子陰沉著臉頭走出屋去,將紫菀喚了進來。

    紫菀跟著順子進來時,我正坐在桌前寫著東西,對她指了指手邊的茶盞:“茶涼了,幫我換杯茶來。”

    紫菀順從地走過來拿了茶盞出去換好茶進來時,剛好看到我將寫好的紙遞給順子。見到她進來,我看了眼順子,了句:“這事頗大,今晚務必送出去,別誤了事”。

    順子沉應下,拿著紙條轉身出去,若無事般由著紫菀服侍睡下。一覺醒來到了第二天,順子過來當著紫菀的面回稟“事情都已安排好了,只等東西送出去”。

    我起身從書桌里拿了一包東西交給順子,:“妥帖些,莫誤了事”。

    順子頭退下,過了約莫一個時辰,突然烏拉那拉氏那邊的人急沖沖過來傳信,順子因夾帶私藏的罪名被人扣下,此時被帶到烏拉那拉氏那邊問話。

    我心下一沉,看了眼身旁的紫菀,了句:“更衣,隨我去福晉那邊。”

    到烏拉那拉氏那邊時,順子正跪在堂前話,我交給他的包袱放在烏拉那拉氏的手邊已經拆開過。屋里除了烏拉那拉氏,還有李氏、年氏,場面氛圍頗為凝重。

    “耿妹妹來的正好,剛才府中管事拿了妹妹的貼身內侍,是他夾帶私藏幫著耿妹妹給府外的人送消息,我正準備問著呢。”烏拉那拉氏看我進來唇角微微勾了勾若有所指地看了眼李氏。

    “順子是被我派出去往家里送東西的,何來夾帶私藏,福晉姐姐明鑒,可要好好查查,還我以清白。”我屈膝一拜,隨著烏拉那拉氏的話順勢道。

    “那包袱我查過,不過就是家信與銀票,未見不妥,倒是須拿人的管事哪里有問題了。”烏拉那拉氏將包袱里的書信拿出來揚了揚。

    正著話,胤禛從屋外進來,見跪在堂間的順子和我,未一言,徑自走到烏拉那拉氏身側的位置落座,伸手取過烏拉那拉氏手上的那封信看了一遍。

    “原本就是家書,我也想知道到底哪里不妥,便讓那管事的過來個清楚也好”我面不改色地接下話道。

    拿人的管事畏畏縮縮地被人帶到屋里,撲通一聲跪下,戰戰兢兢地回稟:“那書信里提到了九爺,還近日氣候多變,凡事須當謹慎……”

    “敢問這句話有何錯處?”我瞥了眼那管事,反問。

    “奴才得到消息,今個耿格格會讓順子送出一封信給九爺,提醒他最近朝中多事,凡事須當謹慎,不可輕舉妄動。奴才見這書信,覺得里面提到的九大爺就是九爺,近日氣候多變,是指朝中多事,須當謹慎就是提醒的話語,所以與密報相符,便就將人和書信扣下帶來給福晉主子處置了。”那個管事到這里倒是理直氣壯頗為順暢。

    “呵呵,我還當是拿捏到了什么,不知這管事是哪里得來的信報,竟然可以將好好的一封家書斷章取義到如此地步”我冷笑嘲諷:“何不將此家書全篇念出,讓人聽聽當真是此意思否?”

    我話音剛落,就聽胤禛清冷的聲音響起,他淺聲念道:“雙親在上,女兒問安,見字如見人,久未相見,甚是掛念,如今女兒于府中一切安好,天申乖巧懂事,整日咿呀學語甚是可愛,有子如斯,素日平穩,已然無憂,望家中不必掛憂,當自顧安好,女兒方能心安。聽往日信箋之中提及九大爺于家中多有照顧,雖然是遠親,卻無所求,當好生來往,相互幫扶,亦望請代為問好,近日氣候多變,九大爺年事已高,凡事須當謹慎。聽聞九大爺幼子身弱,常年需以湯藥進補,花費頗大,此有銀票若干,乃平日積攢,望代為轉交,權當還當年救濟之恩,亦算替雙親了卻心愿。”

    書信念完,胤禛斂眸對蘇培盛:“去查一下九大爺可有其人及此前往來書信內容可能對上即知誰真誰假。”

    蘇培盛領命出去派人從我院里取來過往書信查看,又讓人出府打聽耿家是否當真有九大爺這個人以及與之的交集。

    這是一個漫長的時間,在屋里的所有人都感覺到讓人窒息的沉悶與壓抑,等候結果的這段時間里,沒有一個人敢話,烏拉那拉氏也是一臉憂心地時不時看著我,想用眼神與我確認是否當真無虞。

    我只是斂著眸,沒有回應烏拉那拉氏的探尋,靜靜地由著蘇培盛的一番動作,等待著事情的結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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