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仍未散盡的熾熱感與這突如其來的冰冷感,讓云亦全身上下頓時有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剛才與黑袍的戰斗其實也就持續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可是現在云亦身體的疲勞感卻是前所未有的。
“云亦,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很累?”斷修說話的語氣帶著點兒調侃。
“是的啊,我為什么會這么累啊,而且這種勞累感我真的很難形容出來,就像是靈魂被人從身體里慢慢地剝離了一樣。”云亦知道自己的身體一直都不太好,但是這樣的感覺是從未有過的。
“呵呵,以前你用歸元炁也就像小孩子玩過家家一樣,今天隔空取個玻璃杯,明天用瞬步趕個路,這些小把戲哪怕是從歸元炁的角度來看也特么連個屁都算不上,而你呢用歸元炁玩玩這種哄小孩子的把戲還夠看,但真正要用歸元炁與敵人戰斗時,尤其是跟這種也會類似歸元術的人戰斗時,你的實力就如那人說的,確實跟只蟑螂差不多!睌嘈蘅粗埔嗟睦仟N樣,對他是一通數落。
“那我現在身體要緊嗎?”
“哎喲,這有錢人就是愛惜自己的生命啊,老實告訴你吧,不會有什么大問題的,也就是你體內的歸元炁暫時性的耗盡罷了,等等回去運功恢復一下就可以了!逼鋵崝嘈拊絹碓綉岩稍埔嗟臍w元炁貌似不是他自己本身所具有的,因為他知道有如此品階的歸元炁之人的實力必定是極為強橫的,而云亦怎么看都像個廢柴。
“師傅,你剛才說那人也會歸元術?”
“我只是說類似歸元術,關于這點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在五千年前我就被該死的黃帝老兒給封印了,這歸元術或許也演化出了其他分支,但萬變不離其宗,剛才最后一招我借你之手與他直接對抗了一下,得出了以下三點結論:第一、他的外功有點兒邪門,第二、那人其實也就是個垃圾,第三、我的徒弟是真的菜!睌嘈奘侨徊活櫾埔嗟男那,繼續開始他的嘲諷表演。
“師傅,你的最后一招到底是什么,我的手臂怎么感覺冰涼冰涼的!痹埔鄳械美頃䲠嘈薜臐M嘴屁話,他只關心自己想知道的事。
“是不是覺得很神奇啊,具體叫什么為師我暫時保密,不過我可以再次演示一遍,讓你這個無知小兒見識見識,你的身體借我用用!
斷修剛說完云亦就有種身體被人操控了一樣的感覺,云亦的右手慢慢抬起,就在這時一股白皚皚的森冷寒氣開始在他右手臂處隱隱環繞,而他的右手也變成了雪白色,突然云亦右手掌的寒氣猶如雪崩一樣朝著眼前的那棵樹怒射而去,一瞬間過后那棵樹從樹干、樹杈到樹葉便被一層森冷、呈現詭異的白色的冰晶所覆蓋。
這遠遠地看去,這棵樹就像是一座白色的冰雕,“結束了,”隨著斷修的一句話,云亦右手臂的寒氣慢慢消失了,而那棵樹從樹梢開始不斷地破碎開來,化作了一個個冰晶碎片,原本樹所在的地方除了一些裸露在外的土壤,已經沒有了任何關于樹存在過的痕跡。
云亦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內心除了震撼就只剩下震驚了,他也漸漸體會到了為什么斷修有底氣說出那樣的話來,自己的歸元術跟他的比起來,說是過家家的水準都有點兒高看了。
“怎么?你小子現在還懷疑為師的實力嗎?我剛才記得那個穿黑袍的家伙說以后還會來找你的,只要你跟著我好好地修煉,保證下次你能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那師傅你啥時候教我這一招?”云亦咽了一口唾沫,有點兒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之情了。
“小子,你這路還沒走得順溜呢就想著要跑啊,先別說你的歸元炁修為不夠不可能發揮出它的真正威力,瞧瞧你這瘦弱的身軀,等等敵人沒凍住倒先把自己給凍傷了,我剛才借用你的身體施展的不過是它威力的冰山一角而已,你別心急,為師以后必然會教你的。”
得到了斷修的承諾,云亦的心也基本是放下了,這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他也是懂的。
云亦是突然想到了剛才的車禍發生至今,除了那個蓄意制造車禍的黑袍外,他就是唯一的目擊者了,不管如何這后事還是要處理的。
他撥通了交通局的電話交代了事情大致的經過后,云亦拖著略顯拖沓的步伐緩緩向他家的方向走去。
而在另一處別墅里,似乎在處理著這件事的后續······
“大哥、大哥、大哥我錯了,以后沒有你的允許我再也不敢去找云亦的麻煩了,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币晃簧泶╅L袍的男子跪在地上,把頭往地板上磕得砰砰直響,臉上露出了極度的恐懼。
“我這里的規矩你也是懂得,立了功得賞、犯了錯得死,我這人一向獎罰分明,你自己動手吧!币晃幻嫒萸逍、風度翩翩的少男坐在屋子正中央的椅子上,他的身后直挺挺地站著一排表情嚴肅的人,他輕輕搖動著手中的紅酒杯,臉上顯得極為的悠閑,只見他左手一揮一把寒芒四射的匕首插進了地板里,而他的話猶如最后的審判。
“大哥,看在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你就當我是一條狗,把我放了吧!遍L袍男子看著眼前的匕首整個人都開始顫抖了起來,可是他的手慢慢伸向了匕首。
“這狗呢,也分聽話和不聽話的兩種,像你這樣的就應該進屠宰場了。”少男稍稍抿了一口紅酒,語氣好像在跟故友打招呼一般。
“那我就先宰了你。”突然長袍男子拔出地上的匕首,雙手高高舉起,對準了少男猛地刺了過去。
少男在匕首即將抵達他的眉心時,頭微微抬起臉上露出了森冷而又爛漫的笑容,他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隨意地夾住了匕首的鋒刃,依舊閑情逸致地品味著美酒,可是長袍男子即便用上了吃奶的力氣也不能再刺下去分毫。
“果然是條不聽話的狗啊,那就拜拜咯!币还蓛疵偷某壬珰w元炁自少男手掌怒射而出,宛如一條橙色的皮鞭將長袍男子死死地捆住,男子的身體被捆著懸浮在了屋子里。
“你這個狗雜種,你特么早晚會遭報應的,你這個有爹生沒娘教的雜種!遍L袍男子聲嘶力竭的罵聲在屋子里飄蕩,他的身體在空中拼命地掙扎著,雖說一切都是徒勞。
“去死吧!边@時一股紫色的歸元炁從男子身體里不斷地流出,然后進入少男的身體。
隨著歸元炁和精元被漸漸地吸干,男子的身體也在不斷地干癟,最后就像是一具枯骨外面裹了一層人皮外衣。
男子的眼睛處留下了兩個深陷進去的恐怖黑洞,嘴巴長得很大,牙齒連同牙齦一起脫落,這應該就是他臨死前最后的掙扎了。
而少男身后的那排人自始至終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這不聽話的狗死了,看來該找一條聽話的了!闭f完他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云亦在回到家之后洗了個熱水澡,然后按照斷修說的那樣,盤腿而坐開始在體內運轉歸元炁來恢復能量。
結果這家伙一不留神竟然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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