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夫人和卓識之間沒有任何的曖昧關(guān)系，這一點，讓清潔工覺得有一些失落。

    因為好不容易逮到了機會可以監(jiān)聽兩個人之間的竊竊私語，到最后卻什么也沒有聽見，聽見的卻是一些非常正常的關(guān)系。

    清潔工不知道如何是好。

    現(xiàn)在該如何抓住一些有用的消息？

    該如何把一些有用的消息告訴大少奶奶，如何從大少奶奶那里，把那一捆鈔票拿到自己的手里？

    如果不付出一點勞動，如果不付出一些有用的東西，大少奶奶的錢有那么容易掙的嗎？

    想到這里的時候，這個清潔工居然覺得自己有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卓識，你不要老是跑到我的辦公室里面來，我說過，你有客戶上的事情給我丈夫說就可以了，他現(xiàn)在管理公司這方面的事情，而我并不管外面的事情，我只是管公司里面的事情，公司里面部門出現(xiàn)的一些情況，我去處理，公司里面有一些事情要安排我去處理，哎，關(guān)于外面的這些客戶的事情并不是由我這個女人來管。我覺得我這個作為一個柔弱的女人無法和你們這些尖酸刻薄的人溝通，也沒有辦法和你們這種喪盡天良的人打交道。我覺得我還是老老實實呆在辦公室里處理家務(wù)事比較好，你知道我只是一個柔若無辜的人，外面的事情請不要再次地打攪我。如果你下次再有來著——

    “柔弱？就你還叫柔若？你就是一個尖酸刻薄的女人！你還說我尖酸刻薄，你還說我沒辦法和我溝通，我倒覺得你這種女人非常的可怕非常的恐怖。不要再在這里裝什么賢淑善良，你就不是那樣賢淑善良的女人，你就是那種混混，這種的女人，你的骨子里面全是叛逆，我還不知道你現(xiàn)在那么老實巴交是為了什么？因為你年紀(jì)大了，因為你再也沒有姿色了！因為你的丈夫，如果你再這樣顛三倒四的話，如果你在出問題的話，你的丈夫那個死要面子的家伙，一定會不要你，一定會把你趕出去！你是不是覺得這樣的，所以你老實起來！你別以為我不了解你，我們兩個人誰不了解誰？”

    誰不了解誰？

    楚離醫(yī)生母親聽到這一句的時候，心里又微微一顫，天哪！這個男人在說什么？

    難道他們之間真的有一段不光彩的過去吧？

    難道是這個女人一直在否定，難道這個女人知道門外有人在聽，所以這個女人極力地否定他們之間發(fā)生的任何事情呢？

    也許正是這個女人的聰明之處，因為這個女人現(xiàn)在想學(xué)好，果然，如果是一個很老實的女人，絕對不可能在這里和這個男人聊什么天，絕對不可能坐上這個位置，那么這個女人一定不是個簡單的女人，一個真正賢惠的女人怎么可能做出這個成績？

    楚離醫(yī)生的母親原本想要放棄，原本覺得很失落，原本覺得沒有什么把柄可抓，原本覺得沒有什么消息可抓，原本沒有覺得有什么曖昧的信息可以挖掘，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現(xiàn)在這個男人說了實話嗎？

    現(xiàn)在這個男人講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那也無所謂，如果是真的呢？！

    想到這里的時候，清潔工居然覺得有了一線希望。

    她居然覺得自己那一捆明晃晃的錢，就要滾到自己的面前，居然覺得那些錢很快就屬于自己的，就是覺得那個條件很快就可以抓到自己的手里，那個用來換錢的條件就在眼前，真摯地聽著他們兩個人的隱私，只聽到他們倆個人在說什么，雖然這個女人裝作是邪說善良，但是明顯很強勢的感覺壓著所有的人。

    楚離醫(yī)生的母親，什么話也不說了，什么也不亂想了，什么委屈也覺得沒有了，受過的傷，也覺得不存在了，于是抓住這一線希望，抓住這事是有可能抓住了消息，就這樣靜靜地聽著，默默地聽著，就這樣，盡可能地把所有的話都記下來，盡可能地一字不漏地背出來，她要將這些消息告訴大少奶奶，她要想打聽清楚去報備。

    她要想打聽清楚去要那些錢。

    想到這里的時候，清潔工確認(rèn)覺得自己的前途又有了希望，居然覺得自己受的委屈，也沒有白受，既然覺得被查夫人推了一把，也沒有白推，居然覺得自己的頭痛了一次，也覺得沒有白痛的。

    因為所有的得到都要付出，因為所有的所得都要受到委屈。

    “卓識，我知道你，不要老是活在過去的記憶里。我覺得只有失敗的人，才會老是抓著過去不放，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事情，我和你只是一般的正常的搭檔而已，只不過我的工作和你的工作類似，我的工作離不開你的工作，你的工作又離不開我的工作，我們只是兩個很好的搭檔而已，我做的事情需要你來管，我的設(shè)計稿需要你的修改，而你修改的內(nèi)容要必須和我交流，所以我們兩個人之間就有那么一點點的觀點，我們只是工作上的搭檔，但我們只是在同一個辦公室里，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接觸，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我希望你不要一直揪著過去不放，我希望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當(dāng)初對你一點意思都沒有，你有女朋友，我怎么可能對你有意思？你那個女朋友誰不知道？不就是姚佳麗嗎？”

    又是姚佳麗？

    楚離醫(yī)生的母親再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再一次證明兩個人之間真的沒有關(guān)系。

    至少卓識對查夫人是沒有關(guān)系的，那么這個這個女人對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呢？這個誰知道？這個女人到現(xiàn)在這個時候絕對不會承認(rèn)，即使以前有關(guān)系，也不會承認(rèn)是這樣的嗎？

    清潔工一邊想著，一邊在門口溜達(dá)來溜達(dá)去，但是清潔工不敢讓自己的腳不發(fā)出聲音，因為一旦有腳步聲，那么辦公室里面的人就會發(fā)脾氣，如果再一次被那個女人發(fā)現(xiàn)了外面有人偷聽，是不是會再次動手？是不是會再引起自己心里的不滿？

    想到這里的時候，保姆決定停止了腳步，靜靜地站在門后面，靜靜地聽著。

    “你不要在這里跟我裝，當(dāng)初你明明是喜歡我的，當(dāng)初你明明想著辦法來擠掉我的女朋友，但是現(xiàn)在你敢不承認(rèn)？但是現(xiàn)在你居然不承認(rèn)？我不知道你這個女人到底是虛偽呢，還是膽小呢？還是怎么樣呢，還是因為你現(xiàn)在的丈夫比我強是吧？是這個意思吧？我告訴你，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缺點，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不一樣的階段，也就是說你的丈夫現(xiàn)在很厲害，是吧？但是并不代表將來一定比我厲害！你知道我的意思嗎？就是不要在這里得理不饒人，就是不要在這里過去干了事情，現(xiàn)在沒有膽量承認(rèn)。我并不是要你承認(rèn)什么，我只是覺得你這個女人很難溝通，我只是覺得你不要踩到我的頭上。”

    卓識在說什么？

    說這個女人喜歡過他？

    說這個女人以前是和他的女朋友姚佳麗競爭嗎？

    清潔工聽到這里的時候，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天哪！原來兩個人之間真的有問題，原來兩個人之間真的有過去，原來這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

    想到這里的時候，清潔工居然覺得心中有一種欣喜的感覺想要表達(dá)，但是一句話也不敢說，但是不敢叫起來，但是也不敢大聲說話，不敢歡呼，不敢讓自己太過興奮，不敢讓自己出一點聲音。

    這些小事只要抓住就行，這些消息只要自己明明白白就行，這些消息只要你一個人知道就好。

    這個絕對是第一手資料，這個絕對是只有一個人知道的事情。

    “卓識，我希望你搞清楚，你不要誤會，你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得那么的美好。我當(dāng)初和你走那么近，我當(dāng)初一味地對你好，你覺得是看著你這個人吧？你覺得一個有女朋友的人我會喜歡嗎？你覺得我的品味有那么低嗎？我告訴你，當(dāng)初和你走那么近，對你態(tài)度那么好，完全是因為工作，你要知道我這個人對圖紙非常要求非常嚴(yán)格，盡善盡美，如果有一處不合格，我都要半夜都要改掉，這就是我大半夜為什么會經(jīng)常給你打電話的原因，因為我沒有改掉那些不好的地方，我絕對睡不著覺，我就是這樣的工作狂，我就是要求這么嚴(yán)格，把你的女朋友卻誤會成，我是那種女人，卻以為我是在和姚佳麗搶男人，我是這樣的女人嗎？為了一個男人……”

    查夫人又不承認(rèn)？

    又在說什么？

    真的還是假的？

    這兩個人到底誰說的是真話？

    到底誰說的是假話？

    到底這個男人說的是真的還是這個女人說的是真的？

    到底是這個男人在撒謊還是這個女人在撒謊？

    到底誰在撒謊？

    可不可以告訴我？

    此時此刻，清潔工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

    一下子又有關(guān)系，一下子又沒有了關(guān)系，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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