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秀姬離開屋子,織田信忠在第一時間就沖來進來,看著焚空拿在手中的玉佩,對焚空笑著說道:“明沙門,我先向你表示歉意,今日的宴會確實是阿秀托我請你來的。”焚空聽了織田信忠的話,正好和之前織田信忠的前后不一的說辭對了上來,果然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隨后織田信忠坐下整理一下衣服,認真對著焚空說道:“阿秀智友跟隨祖母生活,性情也有幾分隨了祖母,不僅喜歡讀漢籍,而且對武具軍略頗感興趣。”
焚空聽了織田信忠的話后,看著面前的織田家少主,不知道織田信忠今日的宴會究竟隱藏了多少東西,但是就眼前的情況來看,織田信忠是真的在向自己介紹他的堂妹。
隨后焚空起身對著織田信忠低首說道:“在下知道了,多謝少主!”織田信忠聽了焚空的話后,拍了拍焚空的肩膀說道:“多建立些功名吧,成為一城之主后,我自有辦法!”隨即織田信忠又附耳對著焚空說道:“京畿的人,已經(jīng)忍不住了,此番回去抓緊修整,年末或者來年初,本家就要出陣京畿了!”
焚空聽后對著織田信忠點點頭,然后跟著織田信忠走出屋子。屋外的磯野信澄正在和自己的妹妹織田秀聊天,見到焚空出來,還沒和焚空上去說話,便看到自己的妹妹上前對著焚空行禮辭別。土田御前也在織田信包的攙扶下來到焚空的面前,焚空對著織田秀、織田信忠、大萬殿和織田信包分別行禮后,率先走出織田信忠的屋敷。
過了一會兒,磯野信澄也走出織田信忠的屋敷,他見焚空在門外等待自己,于是上前對著焚空說道:“明沙門,阿秀和少主已經(jīng)告訴我了,以后阿秀就望你多多照料了!”焚空聽了磯野信澄的話后,上前拉住磯野信澄的手臂,對著磯野信澄說道:“多謝七兵衛(wèi)!”
磯野信澄聽了焚空的話后點點頭,仰望天空看著天上的星星自言自語道:“父親知道了,一定也很欣慰吧!”隨后有仿佛自嘲般的笑了幾聲,對著一旁的焚空說道:“明沙門,天色不早了,明日我等也要返回近江,早些回去吧!”聽了磯野信澄的話,焚空翻身騎上已經(jīng)放置了自己卸掉的甲胄的戰(zhàn)馬,和磯野信澄一起向著歧阜城下奔去。
原本因為焚空的叮囑而緊張兮兮的伏羽明次郎在看到焚空來了之后,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地了,隨后伏羽明次郎又上前對著焚空詢問是否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在得到焚空的否定答復(fù)后,便徹底放心地回去休息了。但是手中握著玉佩的焚空卻在夜里翻來覆去難以入睡了。
翌日,磯野信澄一早便將焚空喚醒,焚空也在醒來之后,整理了一下二十人的隊伍。織田信忠也將焚空寄放在他屋敷中的銅錢派人送了過去,而負責護送之人正好是河尻秀孝。老友相見自然少不了一番交談,焚空也在交談中得知了河尻秀孝訂婚的消息。
在焚空的詢問下,河尻秀孝方才交待自己是和村井婕在一起了。聽到這個消息的焚空心中還是有些驚訝的,他至今還記得在京都時,那在道路中央攔住自己的姬武士,沒想到河尻秀孝還蠻厲害的。一番交談后,河尻秀孝辭別了焚空。
焚空看了一眼身后被磯野信澄手下足輕拉起的車子,打馬小跑到磯野信澄面前對著他低聲說道:“七兵衛(wèi),若是家中有變可去安養(yǎng)寺知會我。”磯野信澄聽了焚空的話,笑著回應(yīng)道:“那就煩勞明沙門了!”隨后兩人帶著隊伍一同向著近江方向走去。
幾日之后,焚空和磯野信澄在佐和山城附近分離,磯野信澄北上前往北近江的高島郡,焚空則是南下向著蒲生郡安養(yǎng)寺而去。分別之時,焚空附耳對著磯野信澄說道:“七兵衛(wèi),現(xiàn)在回去,就可以開始分化磯野家的家臣們了,記住你手下的這一備要想辦法握在手里,只要又人馬在手,磯野家的人就不敢妄動;還有,將軍的人要動了,若是發(fā)現(xiàn)磯野家心懷不軌,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保留好證據(jù);保重!”
隨后焚空又對著磯野信澄大聲說道:“祝七兵衛(wèi)武運昌隆!”磯野信澄也在聽了焚空的話后,對著焚空說道:“祝明沙門武運昌隆!再見!”兩人分別之后,便各自帶著人馬繼續(xù)行進。
原本由足輕拉的車子也就變成了由這些浪人和武士替換拉車,焚空一行到達佐和山城城下后,找了幾個當?shù)卦诔窍骂谐棉r(nóng)閑出來賺些錢的農(nóng)民拉車。用了半日,焚空一行便順利到達了琵琶湖南岸的安土町。
如今的安土町要比焚空走之前更加繁榮一些,町前有三個身穿簡單具足的僧兵,手持薙刀站在町前,一邊盤查過往的商人,一邊核對町中出入商人的憑證。町內(nèi)外都聚集了不少的附近農(nóng)民,農(nóng)閑時的農(nóng)民們在町中開始販賣一些小吃或是出賣力氣去商店里幫工。
焚空看著面前的安土町,心中也有一種說出的自豪感。門前的僧兵看見焚空身后的織田木瓜旗指,又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面前的人真的是焚空,于是馬上上前對著焚空低首說道:“主公武運昌隆!”說罷其中的一個僧兵便去町中的奉行所匯報情況,焚空則是示意剩下的兩個僧兵繼續(xù)值守。
隨后伏羽明次郎在焚空的命令下帶著隊伍中的老伙計押著銅錢前往安養(yǎng)寺,焚空則是帶著右一助和新來的十二個浪人向奉行所走去。路上的町民和商人見了焚空后紛紛給焚空騰出一條路,而圍上來的武士家眷在發(fā)覺焚空隊伍中新面孔時,心中一驚,穿過人群對馬上的焚空喊道:“主公,堪兵衛(wèi)他在哪?”
在馬上的焚空聽到人群中傳出的聲音時,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在馬上環(huán)視一周后,發(fā)現(xiàn)了聲音的所在。于是焚空呵停身后的浪人,對著那些面色緊張的那個離自己最近的堪兵衛(wèi)夫人低聲說道:“堪兵衛(wèi),為了掩護三河殿下撤退,英勇地戰(zhàn)死了!抱歉!”焚空最后的“抱歉”二字咬得很輕,輕的只有面前的堪兵衛(wèi)夫人能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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