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長,搜身就輪到了韓鳴。
韓鳴倒也沒有驚慌,他緩步上前,裝作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模樣就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半大孩子。
見到韓鳴這樣一副丟人的模樣,那幾個馬賊都有些懶得去翻韓鳴的身上,因為韓鳴這副模樣根本就是一個窮小子,不可能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雖然不屑于搜韓鳴的身,但是礙于規(guī)定,這些馬賊還是搜了搜韓鳴的身,因為刀具之類的兵器可不是值錢的東西,說不定這小子身上就有呢!而且也指不定有人把財物塞在這窮小子身上,妄圖蒙混過關。
一番摸索之下,那馬賊就從韓鳴懷里掏出了一個昏黃破舊的葫蘆,一開始這馬賊還以為這葫蘆是裝放東西用的,結(jié)果使勁搖了搖卻什么也沒聽到,他又找了一圈卻是沒有發(fā)現(xiàn)葫蘆塞。
這時這馬賊才發(fā)現(xiàn)這葫蘆根本不是什么容器,只不過是一個正常的葫蘆,而且應該從葫蘆藤上摘下很長時間,不然的話不會如此的破舊。
“大爺,這是我從一根枯死的老葫蘆藤上摘下來的,打算做個水葫蘆,用來裝水解渴用的,只是還沒來得及做。”韓鳴低著頭唯唯諾諾的說道。
“哼,怎么不早說,難怪大爺我找了半天也沒找見葫蘆塞。”那個馬賊隨手就將那個葫蘆丟在了地上,然后又開始搜起了韓鳴的身。
此時韓鳴心中為之一松,幸好之前用涂料給這血煞葫“打扮”了一番,不然按照這血煞葫不凡的外表,傻子也能看出它的不凡,指不定現(xiàn)在就被搶走了。
“靴子不錯,脫下來,大爺我看中了。”那馬賊嘿嘿笑了一下,眼睛直盯著韓鳴的腳。
聞聽此言,韓鳴心中一驚,眼中瞬間閃過了一絲的殺意,但很快就被他掩藏了起來,隨后又裝作唯唯諾諾的模樣道:“大爺,你要了我的靴子,我以后可怎么辦!我們挖礦可不能沒有鞋子啊。”
“哼,被大爺看中了,那是你的福氣,脫下來,不脫就宰了你,這里有雙草鞋,你便拿去用。”那馬賊從旁邊的草鞋堆上隨手扯過一雙草鞋丟在了韓鳴的面前。
此時韓鳴哪里還敢磨蹭,他只好慢慢的脫下了自己的靴子,雙手遞到了那個馬賊的面前。
“嗯,不錯,小子挺識相的!你這靴子哪來的?看著挺結(jié)實的,不像是一般的材料。”那馬賊微微一笑,然后就將靴子接到了手中。
提到這靴子來歷,韓鳴頓時后悔當初不該撿了這有些賣相的靴子,那次有七八個人仗著人多招惹韓鳴,結(jié)果全被韓鳴煉化進了血煞葫中,只剩下一些衣物。
當時韓鳴穿著比較一雙破爛的鞋子,正巧看見這雙較為結(jié)實的靴子,一下沒忍住就扒了下來,穿到了自己的腳上。
其實也不能怪韓鳴,他常年趕路,沒有一雙結(jié)實的靴子,實在有些不方便,當初他也沒多想,自覺憑借一身練氣五層的法力,還是配得上這樣一雙結(jié)實些的靴子。
“這是小人從一具腐爛見骨的尸體上扒下來的,洗刷了好久才去掉那股臭味道。”韓鳴低著頭說道。
“嘿嘿,你這小子是在膈應我!想把靴子要回去?滾過去,惹得大爺不高興拿你喂狼。”那馬賊將靴子攥在手中,然后猛地將韓鳴推向另一波馬賊,算是通過了對他的搜身。
韓鳴蹲下把那個被丟在一旁的葫蘆撿起,然后老實的朝著另一波馬賊那邊走去,準備去領一些挖礦的工具,不過他在走開的時候,默默的回頭看了一眼,將搶他靴子的那個馬賊相貌牢牢地記在了心中。
一雙靴子倒沒什么,拿去了就拿去了,只是那靴子的夾層中有一張獸皮,正是韓鳴從封家姐妹那里得來的地圖法器,這法器有讓人隱身能力,論到實用程度,還要在銀鉤法器之上,他不可能隨意的就放棄不管的。
“幸好雞蛋沒有放在一個籃子里,不然那銀鉤法器和發(fā)簪怕是也會被一起收走。”韓鳴心中默默地想到,同時也不經(jīng)意的摸了摸綁在大腿根上的銀鉤法器。
韓鳴又轉(zhuǎn)頭看了看那個搶走他靴子的馬賊,心中又浮現(xiàn)一絲的冷意,吶吶的自語道:
“你最好別活到我法力恢復的時候,不然血煞葫還差很多的血氣和魂魄呢!”
領完一些必須的工具,韓鳴一群人就被丟到了一處較為開闊的山洞里,并被告知了挖多少的金礦才能換得三天的口糧。
那些馬賊解釋完就轉(zhuǎn)身走回了來路,牢牢地把守住了洞口,根本不給礦工任何的逃掉的機會。
韓鳴轉(zhuǎn)身打量了一下這個山洞,就發(fā)現(xiàn)這山洞里面四通八達,足足有十幾個礦道口,每個礦道口都有一根根插在洞壁的火把。
這些火把不同于外面的火盆,它們只能照亮很小的一塊地方,此處又比外面的礦道寬闊了很多,因此這里就顯得很是昏暗,雖然韓鳴視力極佳,但只能勉強的看清幾十丈外的東西。
韓鳴都只能看清如此短的距離,就更不用提其它的得礦工了,怕是只能看上七八丈的范圍了。
被丟到了這里不久,那些和韓鳴一起來的俘虜就分成大大小小的四五撥,然后就各自挑了一個礦道進去了。
很快,數(shù)百人就只剩下數(shù)十個人了,韓鳴就是其中的一個,韓鳴轉(zhuǎn)頭看了看這些剩下來的的人,心中頓時有了些猜測。
這些剩下來的人八成也不是被劫商隊中的人,而是和他一樣,被馬賊順道抓來的。
不一會兒,這十幾個人就自覺地聚到了一起,很顯然,他們明白的很,人多力量就會大一些,尤其是在這樣的地方,聚在一起也好應對什么突發(fā)狀況。
韓鳴皺著眉頭想了想,最后還是決定加入這些人,現(xiàn)在他實力大降,不使用毒術的情況下,只能勉強的算一個二流高手。
韓鳴覺得自保之力實在有些弱,他感覺這個礦洞中武林高手應該不在少數(shù),畢竟剛剛走掉的那些鏢師之中就有不少的高手,更不用說之前就在這里的老礦工了。
“小兄弟,和我們一起吧,大家也好有個照應,不然天知道這礦洞里有什么危險。”一個有些文弱的中年人朝著韓鳴問了一句。
韓鳴微微一笑后就朝著那十數(shù)人走過去,用現(xiàn)實的行動回答了那文弱中年人的邀請,等他走到這數(shù)十人之中后,就悶聲低頭不說話,一副聽從其他人安排的模樣。
韓鳴大概的打量了一下他隊伍中的這些人,心里便不由的嘆息了一聲,他們這十數(shù)人和之前走掉的那三波數(shù)百人的隊伍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他們這支隊伍中真正修習過武功的人少之又少,不算他自己的話,只有寥寥兩人的模樣。隊伍里還有兩個半百年歲以上的發(fā)白之人,想來只能用作充人數(shù),要是發(fā)生什么事,也只能拖后腿。
這支隊伍很快就選出了頭領,就是由兩個會武功的人擔任,他們倆當頭領倒也沒人反對,畢竟現(xiàn)在實力就是依仗。
韓鳴沒有和這那兩個人爭頭領的念頭,因為他加入這支隊伍只是為了暫時找個避風港,以后要不要離開這支隊伍還是兩說的事。
再說頭領雖然有些好處,但也是出頭鳥,要是遇到什么事,遭劫的八CD是這些頭領。
那兩個頭領一番合計后就挑選了一條礦道,朝著那條礦道的深處走去。韓鳴認得這條礦道,之前有一群鏢師就選擇了這條礦道。
在走進礦道之前,韓鳴扭頭看了看他們之前領工具的礦道,心中不由的冷笑了幾句。剛剛為了怕被搜身,他就將身上瓶瓶罐罐丟在了外面的礦道之中。
那些瓶瓶罐罐之中既有見血封喉的婁銀散,也有能揮發(fā)成氣體的無形毒粉,還有幾瓶秘制的各種解毒丹。
現(xiàn)在那些瓶瓶罐罐被丟在礦道角落,要是哪個馬賊“機緣”不淺,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這些瓶瓶罐罐或者一不留神將某一個瓶塞踢開,那便有好戲看了,說不定就能毒死幾十個馬賊。
走了好大一會,拐了許多彎,卻還沒有進入到礦道深處,韓鳴不禁有些感慨這礦道之長,工程量的浩大。
就在韓鳴猜測到底什么時候能追上那些鏢師的時候,他卻隱隱聽到一陣喊打喊殺的嘈雜聲,還有一些金鐵碰撞交擊的聲響。
聽到有人爭斗的聲音之后,韓鳴臉色微微一變,他想也不想的默默放慢了腳步,無聲無息的走在了隊伍的最后面。與此同時他的耳朵高高樹了起來,仔細判斷著聲音傳來的遠近,他的神識也快速的分布開來,隨時監(jiān)控著他周圍幾十丈范圍內(nèi)的一切事物。
大約又拐了幾個彎,其他的十幾人也聽見了打打殺殺的叫喊聲,所有人臉色都是一變,傻子也能聽的出這喊聲遠不是一個兩個人能發(fā)出來的,也不是一二十個人能喊出來的。
此時韓鳴眉頭也是微微一皺,他現(xiàn)在聽出這聲音分明就在七八十丈外,只是因為重重巖壁和七拐八拐的礦道才阻止了聲音的傳播,讓人感覺還在百丈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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