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把他抬到房間里去,蒙德瑞醫生還有多久才能趕過來?”
鄧巴寒著一張臉,指揮著跟在身后的士兵們把馬車中躺著的男人抬進議事廳小樓中。
“蒙德瑞醫生就快到趕到了!
騎兵小隊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詢問道:“大人,您說抬進房間,但具體應該是哪間?”
“動動你的腦子,隊長閣下,當然是我的房間!
鄧巴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嚇得后者再不敢多說些什么,指揮著手下的士兵迅速地抬著擔架把男人送進議事廳中。
……………
“女巫?你的意思是在石頭堡里出現了一名女巫?”鄧巴詢問道。
“事實上是兩名,大人。”
索錫衣裝整潔,劍鞘的縫隙中也沒有淌落腥紅的粘液,這說明在之前的那場與女巫的交談里,他選擇了相對和平的方式,石頭堡才剛剛從變異獸的厄難中解脫,在這樣的脆弱時期里可再不能承受女巫對城堡的摧殘了。
當然,其中還有部分是由于黛芙妮給他造成的壓力所致。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這位女巫的強大,雖不至于在她面前連戰意都被澆滅,卻也沒什么取勝的把握。
獵魔人的法印對女巫的巫術有一定的壓制性,可這份壓制是極其有限的,他完全不認為自己施展亞登法印能夠困住黛芙妮。
“好吧,兩名女巫!编嚢蛯⑺脑捴貜土艘槐椋八齻冊谖业某鞘兄凶隽诵┦裁矗俊
“女巫殺死了兩名士兵!
“理由?”
“那兩名士兵躲藏在織紡樓與茅屋的暗巷中,企圖對經過的女性下手,沒想到一開始就碰到了其中一名女巫。”索錫如實回答。
鄧巴的眉峰忽然挑起,冷聲道:“殺得好,這種人渣死有余辜,在我治理的城邦中決不允許這樣的人繼續存活下去禍害更多人,你應該記得我是怎么處理的奧斯汀!
索錫當然記得,真要說起的話,第一桶瀝青還是他親手熬制的。
奧斯汀在軍事上確有些過人的才能,不然也不會被雷蒙德侯爵如此重用,但此人同樣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在戰敗者的尸體前侵犯他的妻子與女兒,這種變態的快感令他欲罷不能。
鄧巴從很早以前就給侯爵建議過將這種人渣剔出軍團,卻始終得到的是模棱兩可的答復,奧斯汀這把大刀雷蒙德用得相當順手,自然不會如此輕易地交予出去,何況奧斯汀還是有些腦子,至少在石頭堡與鄧巴同處時安安分分,從不給她攻訐自己的理由,更是將以往的劣跡直接歸于謠言類別,即便是鄧巴也不能對他如何。
直到和平的日子持續太久,奧斯汀心底的**再也壓抑不住,借著一次醉酒直接闖進了平民的宅邸,一刀捅死了那家的男主人,將女主人欺凌了整晚時間。
鄧巴聽到這個消息后怒不可遏,直接命令自己的親兵將奧斯汀抓住,帶到雷蒙德面前,奧斯汀本以為憑借自己的地位和功績不會有什么狀況,誰知道鄧巴這次的態度格外堅決,侯爵必然得在兩人中選擇一人,會帶兵的將軍不止一個,但能夠維持與南境公爵友誼的卻只有鄧巴。
結果就很明顯了。
“女巫現在在哪?”
“被我安排在會客廳中,據我的了解來看,她們似乎并不想引起城中的動亂,承諾當寒潮過去后就離開。”
索錫看著窗外透進的光線,就在他帶著黛芙妮與赫拉趕到議事廳,剛踏進大門的同時,呼嘯的寒風便漸漸平緩下來,久違的光線刺破黑暗的云層,照射到地面。
“看樣子已經到了她們離開的時候,不過在此之前她們有一個請求,想要找到被征召到軍團中的同伴。”
索錫詢問道:“大人,該怎么處理這件事?如果你覺得放走女巫不合適的話,我可以帶領士兵前去抓捕,不過我必須得說明的是,這并不劃算!
“正如你說的那樣,這并不劃算,在城堡如此空虛的時期,我們沒有任何道理再去樹立兩名強大的敵人。”
鄧巴說:“目睹了女巫出手的人除了你之外還有誰?”
“再無其他人了,除非把兩具尸體算上。”
“很好,這就意味著知道城中出現女巫的只有你,以及我,對嗎?”
“是的!彼麇a回答。
鄧巴敲了敲腿:“那我更愿意滿足她們的請求,收獲來自女巫的友誼,然后試圖將她們留下來。”
“大人?”索錫疑惑,他以為鄧巴是想設法將女巫拖在城中,等到雷蒙德侯爵帶著精銳騎士團歸城后再一并處理。
“不是你想的那樣!
鄧巴擺擺手:“我的意思是招募她們,讓她們以顧問的身份加入到城防軍團中來!
“她們可是女巫……”
“正因為她們是女巫,我才會有這樣的想法!编嚢驼f道,“這次出現在城堡外的變異怪獸有著怎樣恐怖的能力,你應該比我清楚。而且從目前得到的信息來看,它們的出現絕非偶然,有一股隱藏著的勢力驅使著變異種的大軍,等到下次怪物出現恐怕是比現在還要險峻十倍的情況,單憑普通士兵加上少量的騎士沒有辦法阻擋怪物的進攻。
我們需要的是更加強大的助力,這股力量可以來自魔法師,但最近魔法師們對帝國的態度以及由魔法師協會暗中集結各地法師的行為都表明,這群人即將失控,連皇帝陛下都不能約束到魔法師,更何況是我們?幸運的是,單論實力女巫更在法師之上,她們被獵殺了太長的時間,一個能夠穩定生存的環境正是她們迫切的需求!
鄧巴說道:“其他人不愿意給,我可以。任何對擊退怪物有幫助的,我都需要,現在可不是人類自己內訌的時候!
“對了。”她說道,“你說女巫在尋找被征召進軍團的同伴,她有沒有說名字?”
“有,名字是……”
吱呀——
房間的門被推開,蒙德瑞醫生拎著藥箱走出來。
“沒什么大問題,就是身體比較虛弱,休養幾天就能恢復過來。還有,他快要醒了!
“謝謝你,蒙德瑞醫生!
鄧巴站起來,向醫生致謝,隨后轉頭對索錫說道:“你先替我接待兩名女巫小姐,我得進去看看情況!
“那個名字——”索錫說道。
鄧巴擺擺手:“等會再說。”
…………………
光。
久違的光。
霍奇睜開眼睛,感受著光線中蘊藏的些微暖意,身體舒服極了,今年的寒潮長夜持續的時間異常的久,他都快要忘記陽光的模樣了。
不過由于久處于黑暗的環境中,只感受了一小會兒光線,他便有些適應不了刺眼的感覺,下意識地用手遮擋住眼睛。
可眼部感受到的光線未曾減弱,反而更加明亮
為什么?
他看向自己的手掌,在掌心與掌背的皮膚上,隱約覆著著一層流淌的薄膜。
這層薄膜釋放的是……光?
我的手掌居然發著光?
門被推開,剛進門的鄧巴便看見了他發光的手掌。
“這是什么?”她吃驚地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霍奇翻了翻手掌,“大約是能力的進階?”
“好吧,和你相處的時間里似乎我也適應了許多奇怪的東西!编嚢吐柭柤,走到他的床榻旁邊,“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痛?”
“除了脖子有些落枕的痛!被羝媾ち伺げ弊,“發生了什么?在我失去意識前!
“你吞下了那顆珠子,然后整個人就倒下去,要不是還有呼吸我們差些以為你死掉了!
“「我們」?你是指奧利弗?”
“是啊,還是他把你背出的密林。”
“他現在怎么樣了?”
“已經休息去了,走之前還向我承諾,說絕對不會把看到的任何東西透露出去!编嚢统蛄怂谎,“你還真是交到個不錯的朋友。”
“運氣好!被羝婵嘈χ鴵巫饋,打量了鄧巴的穿著,點頭說道,“不錯,這身衣裝很適合你,如果不是知道內情,或許我還真沒法認出你是女人!
“和衣服無關,我父親的摯友曾為我施下強大的混淆咒,即便是大師級的魔法師與女巫,也未必能夠識破我的真實性別,更別提普通人了。”
鄧巴說:“不過還是謝謝你的稱贊,哈洛先生……或者說,霍奇先生?”
“霍奇·格蘭芬。”霍奇拍了拍后脖,“很抱歉向你隱藏了身份,不過我想并非只有我一人如此,順便一提,現在這是哪里?”
“石頭堡的議事廳頂樓!
“那就和我想的差不多,我也不應該再稱呼你為路易莎了,對吧?鄧巴大人。”
“鄧巴·克萊爾。”
鄧巴平靜地說道:“你多久看出來的?”
“從你講完故事以后!
霍奇哈了口氣,“有那種故事的人可不算多,何況你的衣料與佩劍都說明你絕不會只是尋常的旅人!
“小公主的稱號,看來還真沒取錯。”
霍奇調侃道,克萊爾家族也曾為南境之王,以鄧巴的身份的確當得起這聲名號。
鄧巴微笑回應:“你知道嗎?有些話,即便是從傷患嘴里說出,也不能原諒呢!
……
……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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