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上,拿下他!”方敏擺了擺手,一聲令下,數(shù)十名跟班撲向了劉輝,其中不乏煉氣境界的好手。
劉輝雖然完美煉精,但在諸多煉氣境界修士的圍攻下,很快落敗被擒,幾乎沒有反抗之力。
“齊云,這個人就交給你處置了,做得干凈點(diǎn)。”方敏冷聲說道。
齊云大笑:“哈哈哈,嫂子放心,代我跟王浩大哥問好,后會有期。”
說完,他帶上被封了修為和行動力的劉輝,和一群跟班浩浩蕩蕩離開了。
那一聲嫂子讓方敏面紗下的臉色緩和了許多。
“你們都給我守在這里,任何人不準(zhǔn)放進(jìn)來!”
吩咐完后,方敏獨(dú)自進(jìn)了莫棄的屋子。
屋子里空蕩蕩一片,除了正堂中間擺著牛叔的牌位,其余什么東西都沒有。
“怎么會這樣?”方敏皺眉,她可是在王浩面前保證過的,一定會有所收獲。
她不敢想象,若是空手而回,等待她的會是什么下場。
如果沒有毀容,一切都還好說。
可是毀容后,又找不到莫棄的秘密所在,王浩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拋棄她。
“不,這不可能!一定是藏在哪兒!”
方敏的目光落在牛叔的牌位上,毫不猶豫地?fù)]鞭將它擊了個粉碎。
然而除了一地木屑,什么都沒有。
方敏臉色慘白,口中不斷念叨:“不不不,這不是我想要的!”
“老廢物和小廢物全都是廚子,或許秘密在廚房?”
想到這一點(diǎn),方敏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瘋了一般沖進(jìn)了廚房。
一進(jìn)廚房便看到了兩樣?xùn)|西,一個裝置丹藥的玉瓶和一個食盒。
拿起玉瓶,拔開瓶塞,從里面倒出了三枚白色丹藥。
“氣海丹?”方敏跟在王浩身邊那么久,見識長了很多。
她知道,氣海丹比靈元丹更加珍貴,而且非常難得,就算王浩手里也沒幾顆,因?yàn)檎麄太虛門只有余良祖師能煉制。
“這個廢物竟然有三枚氣海丹!”方敏大驚,似乎想通了什么,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哼,看來這個廢物自私鬼從大人物身上得到了不少好處啊,連氣海丹這種奢侈品都有,更別說其他寶貝了。以往竟然只給我一些丹丸,虧我還感激了他那么久,真是瞎了眼了。”
方敏不僅不感恩莫棄以往的饋贈,還認(rèn)為他無比自私。
她不知道的是,這瓶氣海丹是小半個月前余良第一次命人送來的。
她也不會去想,若是沒有莫棄以往那些丹丸的支持,她此刻或許還只是個小雜役。
毫不客氣地收起氣海丹,方敏的目光落在了食盒上,里面裝的是最后一份“熊虎斗”。
如果硬要說這是莫棄的秘密,那也沒錯。
正當(dāng)方敏想要打開食盒的時(shí)候,一只白嫩的玉手搶先一步拿走了它。
“誰?!”方敏大驚,有人靠近她那么近,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
而且她已經(jīng)下令,不許任何人進(jìn)來,可是她并沒有聽到有人強(qiáng)闖的動靜。
難道是個高手?
一名穿著破爛衣服,臉上臟兮兮的少女手持食盒,一臉戲謔地看著方敏。
不是柳如煙,又是何人!
“你是誰?”方敏看到柳如煙這般模樣,頓時(shí)松了口氣,厲聲喝問道。
看柳如煙的裝扮模樣,應(yīng)該是丫鬟一類的下人。
柳如煙秀眉一挑,方敏不認(rèn)識她,她可認(rèn)識方敏。
“我是誰你不用管,因?yàn)槟氵@種下作的人,沒有資格知道。”既然遇上了,柳如煙肯定要為莫棄出一口氣。
方敏氣極反笑:“這個世道是怎么了,一個不知哪跑來的臭丫頭也敢罵我?你找死!”
方敏揮鞭便打,抽的還是柳如煙的臉蛋。
雖然柳如煙臉上很臟,但光是顯現(xiàn)出來的輪廓就讓方敏十分嫉妒。
她知道,柳如煙若是收拾干凈,會比她漂亮十倍!
這讓毀容之后的方敏無法忍受,她想要?dú)У袅鐭煹娜蓊仯敕ê懿B(tài)。
啪!
長鞭并沒有像她預(yù)期的那樣,抽爛柳如煙的臉,反而被她一把抓住。
方敏瞳孔猛地一縮,她雖然來自雜役區(qū),但這段時(shí)間經(jīng)過王浩的培養(yǎng),已經(jīng)達(dá)到了煉氣一重天。
這種修為在她這個年紀(jì)算不上最頂尖,但也屬于前列。
柳如煙看上去比她還要小一些,卻能輕松接住她全力抽打的鞭子,這讓方敏的嫉妒心更重了。
“她明明只是個下人,為什么也會比我強(qiáng)?!”方敏內(nèi)心在咆哮,她不服。
想要收回鞭子,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收不回來,柳如煙的力氣大到她不敢想象。
“你到底是誰?我是王浩公子的人,惹惱了我,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方敏怒斥道。
柳如煙微微皺眉,她感覺現(xiàn)在的方敏已經(jīng)變得不可理喻了,就像一只逮誰都會咬兩口的瘋狗。
頓時(shí)沒有了教訓(xùn)她出氣的興趣,打這種人簡直臟了自己的手。
“滾吧!”柳如煙甩開長鞭。
方敏卻以為柳如煙怕了,指著食盒道:“那是王浩公子要的東西,你最好交給我,再跪下自扇一百個巴掌請罪,否則你背后的主人也保不了你!”
柳如煙面色怪異,指著自己:“你要我跪你面前請罪,還要自扇一百個巴掌?”
“沒錯!”
“哈哈哈。”柳如煙捧腹大笑,笑得花枝亂顫,“別說什么王浩,就算他爺爺王興龍,太虛門的門主云虛子在這里,也沒有資格和膽子跟我說這些。”
方敏哪里肯信,叫囂道:“臭女人,你有本事跟我走一趟嗎?”
柳如煙眼中寒光一閃,她沒有教訓(xùn)方敏的興趣,不代表可以容忍她出口成臟。
“聒噪!”
柳如煙一巴掌將方敏抽飛了出去,面紗下是一張令人作嘔的恐怖臉頰,沒有皮肉,頷骨森白,牙齒外露,夾雜著血腫。
“晦氣!”柳如煙甩了甩小手,“如果你想報(bào)復(fù),盡管來找我,記住了,我叫柳如煙!”
方敏如同沙包一樣飛出了莫棄的院落,重重砸落在地上。
失去了面紗的她,容貌嚇到了所有人。
方敏連忙用衣袖擋住側(cè)臉,氣急敗壞道:“全都給我進(jìn)去,里面有個女人,把她給我殺了!”
所有人進(jìn)去后找了一圈,卻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和柳如煙一起消失的,還有那個食盒。
“柳如煙,我不會放過你的!”方敏恨恨道。
她沒有看到的是,在她說出“柳如煙”三個字的時(shí)候,周圍的人都身軀一震,大眼瞪小眼,說不出的怪異。
……
“你說搶走莫棄秘密的人是誰?”王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一把揪過方敏的衣領(lǐng)。
方敏隱隱感覺不妙,她想起了柳如煙說過的那句話。
“別說什么王浩,就算他爺爺王興龍,太虛門的門主云虛子在這里,也沒有資格和膽子跟我說這些。”
難不成她說的是真的?可是她為何又是那番打扮?
“她說她叫柳如煙。”
王浩太陽穴上青筋猛然一抖,咬牙再次問道:“什么模樣?”
“衣服破爛,臉上很臟,看上去就像個下人……”
“啪!”
話還沒有說完,方敏就被王浩一腳踹飛了出去,狠狠砸在大殿的柱子上,不知斷了多少骨頭。
方敏一口鮮血吐出,睜大眼睛看著王浩,不敢相信他會下手那么重。
“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賤人!”王浩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一掌斃了方敏。
在太虛門,那種乞丐打扮,又剛好叫柳如煙的,只有一位,名譽(yù)太上長老柳鴻的親孫女,柳如煙。
柳鴻是誰?敢讓山海帝國皇帝吃閉門羹,還要堅(jiān)持熱臉貼冷屁股的人,是太虛門的禁忌存在。
作為柳鴻的親孫女,別說在太虛門了,就是在整個山海帝國,柳如煙也能橫著走。
若是讓其他人知道,他王浩的人敢對柳如煙動手,還叫囂著要報(bào)仇,不用其他人動手,他爺爺王興龍就能打斷他的腿,然后斷絕爺孫關(guān)系。
王浩很后悔,怎么就攤上方敏這個蠢女人了。
“你知道柳如煙什么身份嗎?”王浩一字一頓說道,“只要她一句話,別說是你我,就算是太虛門也會一夜之間破滅。”
王浩的話如同雷霆落在方敏心頭,把她給劈傻了。
那么牛逼的人,是出于什么惡趣味要把自己打扮成那副模樣?!
如果讓方敏知道,柳如煙那般打扮,只是為了和被她拋棄、視為廢人的莫棄套近乎,扮可憐,獲得一絲憐愛,不知道她會做何感想。
“蠢貨,給我詳細(xì)說說當(dāng)時(shí)的情形!”王浩強(qiáng)忍著怒氣。
柳如煙為何會出現(xiàn)在莫棄房中?他現(xiàn)在最怕的就是莫棄會和柳如煙拉上關(guān)系。
方敏也明白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當(dāng)即強(qiáng)忍著傷痛,把當(dāng)時(shí)的情形一絲不落地講述了一遍。
“這么說來,她并沒有提到莫棄?之所以打你,也是因?yàn)槟阆葎拥氖郑疫叫囂讓她跪下自扇耳光?”王浩冷冷問道。
方敏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知道王浩在擔(dān)心什么。
“浩哥,柳如煙和莫棄之間是不可能有關(guān)系的,否則莫棄又怎么會當(dāng)了那么多年的雜役?而且這些年我也從未聽莫棄提起過他還有其他朋友。”
王浩譏諷:“你也從沒發(fā)現(xiàn)他的秘密啊。”
方敏無言以對。
王浩深吸一口氣,一擺手:“滾吧,看在我們一夜露水情緣的份上,這事我?guī)湍銛[平,不過從現(xiàn)在開始你我之間再無任何瓜葛!”
王浩真的那么大方因?yàn)橛羞^一夜情就放過方敏?
當(dāng)然不是。
一方面畢竟方敏入門考驗(yàn)七十分完成度,是活躍在太虛門高層眼中的,輕易不能動。
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方面,雖然柳如煙和莫棄之間不可能有關(guān)系,可萬一呢?萬一沾上了那么一丁點(diǎn)關(guān)系,到時(shí)候也好把方敏推出來背鍋。
反正莫棄的死,他王浩可以撇得干干凈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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