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大群好漢當中夾雜些潑皮,叫喊著殺入金兵當中。
雖然他們兵器各有千秋,衣著也是五花八門,但是動起手來,毫不手軟。個頂個像出籠猛虎一般。
張敵萬來到老秦面前,看他渾身浴血的樣子,不禁微笑道,“可還能站起?”
“教您笑話,我也有今天啊。一幫小毛賊就能讓俺如此狼狽,當年學來的那些東西,看來忘得差不離,真是沒臉見人。”
然而,張敵萬自然沒有嘲笑他之意,相反,眼睛里滿是欣賞之色。
“老秦,此番,能殺個痛快了罷”。
“不錯,之前在武衛(wèi)軍呆的真叫憋屈,整日里都是些雞毛蒜皮的爛事。直到遇見范哥兒,才算找到機會,如今能跟著出來殺些金賊,真是痛快!出了我憋在心里二十年的晦氣啊。”
“走吧,艙里養(yǎng)傷,此間事交給他們便是。”張敵萬伸手摻起老秦,兩人向船艙走去。
這時候,幾搜扒上來的船,已經(jīng)漸漸沒了動靜。
船上的金人基本死傷殆盡,然而,綠林漢子們并沒有停下,而是繼續(xù)自己的追擊行動。
王則成被殺,綠林好漢們反水。
一時間金人也弄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開始跳幫,只覺得到處都是不怕死而且強橫的宋人!
原本慌了的手腳,這下徹底雜亂無章。幾百好漢子,互相配合迅速改變了纏在一起的局勢,將兩者分離開,好給炮艇機會。
……
王自敬不知何時,也是渾身沾了不少鮮血,跑進艙里處理自己,同時對著張敵萬道。“您若是出手再遲些,我們怕是撐不下去了。”
“你這憊懶貨,還有臉說起,早就讓你你勤練武藝,總是變著法偷懶,現(xiàn)在可好,自己不經(jīng)打,還連累老秦受傷。好了,收拾好趕緊離開,省的在我眼前晃得腦子疼,快去指揮戰(zhàn)斗,千萬不得耽誤大事。”
白彥敬已經(jīng)想到自己會輸,但是沒有料到,最后的結(jié)局會是這般。
王則成召喚的那些人,原本已經(jīng)動搖宋軍士氣,不曾想,最后卻是反手給自己一巴掌,二三百人造成的破壞力,不亞于火炮。
也幸虧他們的坐船離得遠,在沒有遭到這些人的圍追堵截,大容于和獨虎昆奴的船沒雨逃脫,先后被他們攀上,最后殺得片甲不留。
這一刻,一幫人只想著死在戰(zhàn)場上便是最好結(jié)局。以前總覺得自己忠義無雙,現(xiàn)在看來,是蠢的可以。
何以洗刷恥辱?
唯有鐵血與戰(zhàn)績。
金人的局面繼續(xù)崩壞,他們已經(jīng)沒有任何本錢來翻轉(zhuǎn)。
等到人們找白彥敬坐船時,他已經(jīng)成為少量回到北岸的船只……
虞允文對于汴京是勢在必得,為此甚至不惜動用各種潛伏隱藏的人馬,眼下已經(jīng)到這個層面,又怎可能輕易善罷甘休?
宋軍各種計謀層出不窮,在火器占優(yōu)的情況下,依舊是穩(wěn)扎穩(wěn)打,已經(jīng)說明問題。
汴京,乞石烈克寧聽聞精銳金兵的遭遇,大吃一驚。
白彥敬一不蠢,二不傻,幾乎是他麾下最初戰(zhàn)績的將軍,這時候他那能猜不出完虞允文的把戲,分明是詐敗,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可問題是,如果去的不是白彥敬,而是別人,會有更好的結(jié)果么?或許連上船的機會都不會有。
兩萬精銳毀于一旦,如此一來,手上的兵員只剩下三萬多老弱病殘,勉強與宋軍一致。但是,這些人能否抵擋得住宋軍的火炮,他心里不抱有任何希望。
眼下,只有把鄭州和河南府的守軍調(diào)過來,與宋軍進行一次大會戰(zhàn),或許還有生機,不然,只有退守大名府一途。
誰能想到,當年攻伐宋軍勢如破竹的女真勇士,如今也會面臨著和和亡國之契丹人一般的情形呢。只可惜,他們女真漢子,墮落起來更快。
站的越高,摔得便會越狠。
“令鄭州與河南府兵馬,速速開拔,來南京共議大事。若是不來,南京一丟,他們便是甕中之鱉!”
見傳令兵下去,乞石烈克寧盯著屋頂上繁復的花紋,這一來一回,要耽擱不少時間,河南府的守軍,來得急么?
……
……
宋金打得熱鬧,周邊諸國倒是看得坦然,等待決出新老大,大家好拜碼頭,其中西夏算是諸國最強的一個。
李元昊時期幾次打敗遼國,奠定其立國之基,到了仁宗李仁孝時軍事已經(jīng)十分衰落。
由于宋金的對立不過是遼宋的翻版,深諳此道的西夏也是心領(lǐng)神會,向宋、金都稱臣,墻頭草手段耍的極好。
一方面是兩國休養(yǎng)生息,實力強大,另一方面是經(jīng)過沒藏訛龐和梁乙埋兩代外戚干政,眼看新一代外戚任得敬分權(quán),早已經(jīng)不是那個四勝大宋,殲滅十萬遼軍的大白高國。
李仁孝也不素凈,對內(nèi),權(quán)臣任得敬裂土分疆,逼得他沒辦法。李仁孝極為仰慕漢文化,當政后也是重用文人,推行漢化,使得黨項各部族很是不滿,而任得敬趁機結(jié)好各部,分化拉攏之下,雙方實力急劇縮短。
對外,由于李仁孝對完顏亮弒帝篡位很反感,導致金與西夏關(guān)系緊張,完顏雍自立后,為鞏固政權(quán),結(jié)好周邊諸國,李仁孝似乎看到機會,但完顏亮并未如歷史上被部將所殺,是故仍然隱忍。
周邊諸國的細作探子,都被大宋的火炮驚到,在其幫助下連一向強橫的金人都幾乎被摁在地上摩擦摩擦。已經(jīng)貴為楚王的任得敬自然也得到消息,便派遣侄子任純忠出使大宋,一方面探探大宋朝廷虛實,一方面打探火炮來歷。
一時間,臨安探子云集,皇城司自然不是吃干飯的,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不過,好在早就意識到這點的陸游,已經(jīng)奏請重兵防御。
盡管還有不少武衛(wèi)軍,但是他們還需要維護火器監(jiān)和書院秩序,還要參與火器的生產(chǎn),所以外圍的安保只好交給御前軍。
任純忠在驛館中靜靜的閉目養(yǎng)神,看上去心無旁騖,邊上是近幾日的足球日報,看完上邊各種雜七亂八的信息,他覺得什么都有用,卻又什么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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