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自在看韓月娘失控的樣子，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她外骨碎裂，狼頭碎了半個露出她那極其難看的表情，瞪眼張嘴像極了癡呆。

    只是一巴掌？妖女之前可是領教過韓月娘嘯月形態的堅固，觀自在好深厚的功力，一巴掌就能將嘯月形態打碎，果然是個棘手的對手，自己兩年苦修雖然提升了不少，但不代表就追上觀自在了，對方穩坐天下第一寶座不是沒有理由的。

    打懵了韓月娘，觀自在才看向石青珊：“你救過我一命，我本不愿殺你，奈何你偏偏如此不識時務，偏要站在正道一邊，為正道搖旗吶喊，居心不良，其心可誅。”說著他還覺得惋惜，畢竟石青珊也算是個人才：“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你交出飛升之法，我可饒你一命。”

    “沒想到天下第一卻會輕信流言蜚語。”聽到觀自在的話，石青珊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沒想到觀自在還挺上進的，不滿足于凡間第一還想更進一步羽化飛升。

    “何故為了偏見辜負自己的卿卿性命？”觀自在的法力正在提升，手握誅仙，相得益彰，現在他比擊敗云晚舒之時更強，可謂是登峰造極。妖女和觀自在一比，就好似米粒之光與日月爭輝，如蚍蜉撼大樹。

    妖女看向觀自在，又看向誅仙劍，強敵配上強大的法寶，這一戰不好打。可惜不打也得打，畢竟對方已經盯上了自己的‘飛升秘密’，就算自己今天不來，觀自在也會找借口動手，妖女可不相信他會真的看中虛無縹緲的救命之恩。

    所以這一戰非要決出勝負不可，自己只能贏不能輸。

    右手綠光，左手紫菀，妖女已經準備好了：“天下第一，請賜教吧。”

    “呵呵，真是個頑固的丫頭，那就讓你見識一下打敗云晚舒的力量。”轟！觀自在話音一落，人已經腳踏‘仙游步’欺身而擊。

    妖女見過觀自在和云晚舒的一戰，也聽云晚舒分析總結過這一戰的教訓，所以兩年時間也強化了自己的身法，《拂云卻月步》緊隨而出，兩人同時消失了。

    在場的高手紛紛想要用法力感應，可是剛剛靠近兩人的戰場，就感覺一陣刺痛，知道這場戰斗非是他們可以觀看的，他們的肉眼看不到，法力也不能試探。

    只有韓月娘，張天廣，玄青子這種等級的人間仙才能勉強跟上戰場的節奏，看到三柄利刃的殘影，真的是快到了極致。

    所有人都屏氣凝神，原本喧嘩的戰場現在卻之只能偶爾聽到金屬相撞的聲音，兩人的速度已經快到了極致，劍招之間的交換幾乎可以做到劍不碰劍，而是預測、反預測、再反反預測，宛如套娃一樣，雖然是一招，卻是幾十甚至幾百招的博弈。

    宛如下棋，一手棋要計算之后的幾十手棋，虛虛實實，幻幻真真。

    觀自在偷學百家招式，可謂是博覽眾長，天馬行空，防不勝防，而且根基扎實，法力雄厚，一旦出招便是山洪宣泄，大海波濤，讓妖女置身于險惡死地。

    好在妖女法力雖遜一籌，但也有自己的特色，雙劍并行，也有意想不到之妙。

    兩人對拼，拼的是對招式的領悟，對心法的領悟，以及對自己的自信。但凡任何一招稍微有遲疑，都可能受傷或者身死。

    很快大家發現江面上時不時出現的波紋可以讓他們知道兩人戰到了什么地方，已經被血水染為半紅的江水時不時會出現波紋，那是兩人腳尖停留的證明。

    “不可思議，明明實力如此強勁，本該戰得天昏地暗，但他們兩人卻都無力量外泄，只有腳碰到江水才會引發波紋，實在匪夷所思。”常理來說，這一戰應該是天崩地裂才對，卻不知為何動靜很小。

    “因為他們現在還只是試探招式罷了。”有道行深的人知道這還不算真正的拼殺。

    確實不算，因為觀自在一直在手下留情，畢竟他還想從妖女口中問出秘密，要是把人殺了，他找誰問去？所以他是有所保留，并非全力以赴。

    轟！

    觀自在找了一個空擋退了出來，站在半空，重新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另一邊妖女也停了下來。

    “從剛才的對戰之中你應該已經知道我們的差距了。”觀自在自信地說道：“剛才我本有三次殺掉你的機會，但我都手下留情了，算是還你的救命之恩，但如果你若是繼續不配合的話，那我可就不會再留情面了。”

    妖女瞇起眼神，皺起眉頭，老實說剛才對拼確實險象環生，不過要說自己有三次重大破綻，那就是胡說八道了：“照你這么說，剛才我也有三次殺你的機會。”妖女輕笑道，那三次本就是兩敗俱傷的局面，所以他們兩人才沒有出招，怎么變成觀自在的不殺之恩了？

    妖女發現觀自在變成天下第一之后更不要臉了，厚臉皮也是天下第一：“廢話少說吧，熱身也差不多該結束了，一直這樣我們再拼十天十夜也分不出勝負。”

    “你不要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我雖然很想知道飛升的秘密，但也不是非要從你嘴里知道，我可以自己去找。”觀自在看石青珊不給自己這個天下第一面子，也是生氣了：“也罷，先敗你再說。”

    觀自在瞪眼一瞧，已然竟然無招之境，萬物皆被他支配。

    妖女也毫不示弱，雙劍擺開迎擊架勢，同樣御萬物成劍。

    轟隆，大戰真正拉開了帷幕，江水再次卷起漩渦，得虧是在江面之上，不然又將是山塌地陷，改寫地形了。

    在江面之上，水自無形，可以化為任何的形狀，不會有坍塌的危險。

    但現在江面上已經變得相當混亂了，大小漩渦互相吞噬，似乎也代表了兩人不死不休的局面。此時正道和邪道不約而同地離開江面，正道退回仙游島，邪道退回北岸，將廣闊的江面留給兩位絕世強者，看著江水中無數漩渦不停變化，大家都知道對決已經開始，兩人的法力已經膠著，這些漩渦就是證據。

    突然漩渦消失了，接下來江水逆流，上游和下游的江水在江中對撞，激起千丈水墻，江水化為大雨澆灌大江兩岸大地。也把觀戰的人淋了個透心涼，天威不過如此，兩個強者對決堪比天威顯靈，震得群眾肝膽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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