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出來了!”一些幫會的弟子們眼見著自己的師兄弟們歸來,紛紛喊道。
大長老面沉似水,目光掃視了一眼周圍,眼中更是寒芒乍現(xiàn)。
秋葵處在最靠前的位置,身后跟著十二會的眾人,但卻唯獨缺少胡泉和天下會的弟子。
這一幕出現(xiàn),傻子也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秋葵神色平靜,走到了大長老的面前,躬身行禮,然后探入入懷,取出火麟玉,高高舉過頭頂。
“大長老,本次試煉已經(jīng)結(jié)束,火麟玉已被弟子們獲得,請收納!”
大長老壓下心頭的殺機(jī),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單手將那兩塊玉佩攝拿在了掌心。
“秋葵長老辛苦了,此行弟子損傷如何?”
秋葵微微抬頭:“弟子們損傷不小,隕落的弟子,已經(jīng)超過了七十!”
“這么多?”大長老眉頭一皺。
秋葵卻不等他繼續(xù)發(fā)問,沉聲說道:“本來如果依照計劃行事,根本不會有這么大的傷亡,但在內(nèi)部,我大蜀學(xué)堂弟子,卻有人與那些囚徒勾結(jié),猝不勝防之下,隕落了不少弟子!”
“還有這等事情?”大長老冷哼一聲:“這等弟子,理應(yīng)處死!”
周圍原本還欣喜的眾人,眼見如此,紛紛沉默了下去。
空氣中漂流著一種緊張的態(tài)度,尤其是那些十三會的弟子們從空間出來后,并未與他們會合,而是全部都站立在了秋葵長老的身后。
這氣氛,有些低沉,也有些不太對勁。
秋葵臉色如常,像是普通的匯報一般,朝向大長老說道:“而且,胡泉長老也參與其中!”
大長老眉頭一皺:“怎么可能?胡泉是我一手帶出來的,他的人品我很清楚!”
“大長老,人不可貌相,那胡泉必定有著什么陰謀,進(jìn)入其中后,便與天下會的弟子們一起,利用陣法模擬出火麟玉的氣息,將我們引入到了囚徒的聚集地!”
“然后,聯(lián)合四大勢力的囚徒,甚至還有四大兇徒一起,將我們圍困在了其中!”
秋葵深吸一口氣:“那一戰(zhàn),不少弟子們隕落在那些囚徒手里,如果不是我們精通戰(zhàn)陣,弟子們依靠戰(zhàn)陣緊緊防御,恐怕不會有這么多人留存下來!”
大長老眉頭微微一挑:“秋葵長老,四大兇徒實力非同尋常,尤其是那第一兇徒,修為甚至是通玄后期的境界,一旦他們四人齊聚,雖然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突破到了通玄中期,根本就無法抵擋住他們的瘋狂攻擊!”
他話鋒忽然一轉(zhuǎn),繼續(xù)說道:“我并不是懷疑你們,只不過此事有諸多蹊蹺,如今胡泉和天下會二十名弟子無一生還,總歸要給大家一個信服的理由!”
秋葵雙目微瞇,方要開口之際,一道身影忽然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大長老,當(dāng)時雙方對戰(zhàn),秋葵長老依靠鎮(zhèn)天印,獨戰(zhàn)第三、第四兩大兇徒,所以很多情況并不了解,接下來的事情,便由弟子向您稟告如何?”
秋葵轉(zhuǎn)身看向了余寒。
當(dāng)初他們商議的時候,是讓自己來與大長老對峙。
然而此刻,他卻走了出來,當(dāng)即忍不住心中一暖。
的確,面對大長老的威勢,即便她的修為已經(jīng)達(dá)到了通玄中期,依然有一種莫名的壓力。
“大膽,你是那個幫會的弟子?怎地這般沒有規(guī)矩?大長老,也是你能說得上話的?”大長老的身旁,一名身穿黑衣的長老指著余寒呵斥道。
大長老則是雙目微瞇,沒有阻止黑衣長老,而是帶著一種審視的目光看向余寒。
面對黑衣長老咄咄逼人的氣勢,余寒面帶微笑,氣息沒有半分的波瀾,不卑不亢的微微抱拳。
然后淡淡的回答道:“大蜀學(xué)堂,均屬一家,而且堂主早就命令,弟子們禁止相互廝殺,至于五幫十三會,也都是弟子們自發(fā)形成的組織,并不被學(xué)堂真正的承認(rèn),所以弟子,不是任何幫會的!”
黑衣長老氣息一滯,這番話可謂是一根軟釘子,既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否決了自己對五幫十三會的承認(rèn),又將自己擠到了那個風(fēng)口浪尖。
一個回答不好,恐怕會鬧出笑話,自身的威嚴(yán)也因此受到影響。
大長老也是微微皺眉,看向余寒的目光也變得凝重了幾分。
這弟子絕對不好惹,而且口才極好,一旦自己言語之中出現(xiàn)漏洞,只怕會立刻會陷入兩難的境地,所以,他沒有等到黑衣長老繼續(xù)開口。
“你說的不錯,現(xiàn)在能夠這般覺悟的弟子已經(jīng)不多了!”
此刻的他,像是一名慈祥的長者一般,看著余寒笑道:“我允許你來說!”
余寒抱拳行禮,一定高帽子扣了上去:“現(xiàn)在像您這樣深明大義的長老也不多了!”
“你這孩子,真是有趣!”大長老哈哈大笑:“不過,有些事情,總歸是要評一個理的,所以你必須要好好的將里面的事情說給我聽!”
余寒微微躬身:“大長老放心,弟子知無不言,絕不敢有半分的欺瞞!”
“如此便好!”大長老笑著說道:“那么接下來你告訴我,你們是如何逃出來的?”
“以你們的實力,想要平安避過那些囚徒,甚至還有胡泉長老等人的圍攻,基本不太可能!”
余寒點頭道:“大長老明察秋毫,這的確不可能!”
“但是,就在我們陷入絕對危機(jī)的時候,真正的火麟玉出現(xiàn)了!”
他目光有些呆滯,看著大長老手中的火麟玉,有一些畏懼。
“這火麟玉的氣息,實在太嚇人了,好在它出現(xiàn)的位置,就在一眾囚徒的內(nèi)部,瞬間變使得囚徒大量的隕落!”
大長老眉頭一皺,對于余寒的話,他并非完全相信,然而眼見著侃侃而談,畏懼之中有帶著幾分僥幸,表情變化沒有絲毫的漏洞。
也由不得他不相信。
思量之間,卻聽著余寒繼續(xù)說道:“那火麟玉的氣息十分可怕,而且它出現(xiàn)的時候,周圍籠罩著一股龐大的陣法力量!”
“這股陣法力量,方才落地,就產(chǎn)生了爆炸,連同火麟玉真正的氣息一起,硬生生的再一眾囚徒之中打開了一道缺口!”
他目光閃爍,繼續(xù)說道:“不瞞大長老,弟子入門之前,曾經(jīng)是大蜀軍隊的一名千夫長,而且還是一名陣師!”
他沒有說自己是戰(zhàn)陣師,只是說自己是陣師。
這一點,大長老聽得真切,看向余寒的目光不由得也多了幾分意外。
似乎要讓眾人相信一般,余寒掌心微微攆動,一枚枚道印迅速流轉(zhuǎn)而出。
“果然是陣師!”
不少人看向余寒的目光紛紛變了顏色。
如此年輕的陣宗,前途不可限量,所以一些長老也悄悄記下了余寒的模樣。
大長老點頭道:“可是以你的陣道修為,恐怕也不足以力挽狂瀾!”
余寒補(bǔ)充道:“的確如此,弟子的陣道修為,根本不足以對抗通玄境界的強(qiáng)者!”
“但是隨同火麟玉一起降臨的那套陣法卻可以!”
“弟子當(dāng)時在生死存亡之間,細(xì)心感悟,終于成功溝通了那套陣法,并將其操控!”
“正是因為這套陣法,才能讓弟子借此與第二兇徒大戰(zhàn),填補(bǔ)了其中一道空白!”
大長老目光閃爍,方要開口,余寒卻繼續(xù)說道。
“但是,真正力挽狂瀾,擊潰那些囚徒的卻不是弟子!”
“不是你?”大長老目光閃爍,臉上也帶著幾分淡淡的光芒。
余寒點了點頭:“的確不是弟子!”
“弟子擋住了第二兇徒之后,第一兇徒便要大殺四方,然而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出現(xiàn),直接將第一囚徒碾壓!”
聽到這句話,大長老眉頭劇烈的跳動:“那人是誰?”
余寒轉(zhuǎn)過頭來,朝向身后的人群說道:“前輩,您不是說,回來之后,便就亮明身份嗎?”
大長老順著他目光的方向看去。
那里,有一道身影緩緩走出,一步步的來到了他的面前。
“甘寧?”
見到這道身影,大長老臉色陡然變化,一抹森寒的殺機(jī)一閃即逝。
“大師兄,又見面了!”
甘寧微微一笑:“這塊火麟玉,也是我找到的,因為他們出事,所以不得已才連同那道陣法一起,丟入到了囚徒之中!”
“第三、第四兇徒都死在了我的劍下!”
“那胡泉眼見事情敗露,無法隱藏,便帶著天下會的弟子,違反堂規(guī),闖入到了金地中心!”
“也激起了里面的那套恐怖陣法!”
“正因為如此,不少無辜的弟子都被那座陣法吞噬而隕落了!”
說到這里,甘寧轉(zhuǎn)頭看向了大長老:“大師兄,這胡泉竟然如此公然陷害本門弟子,背后一定有人支持,此事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他目光炯炯,分毫不讓的與大長老對峙。
大長老卻是輕哼了一聲:“甘寧,當(dāng)初你違反門規(guī),長老會已經(jīng)確定,要將你逐出大蜀學(xué)堂,沒想到你非但沒有離開,反而進(jìn)入到了荒域古牢之中!”
“你的話,我會考慮,但今日你的事情,卻也需要先說個明白!”
“來人,給我現(xiàn)將甘寧拿下!”
甘寧淡淡一笑:“我就知道你會如此,但那一次長老會的結(jié)果,我根本就不認(rèn)同,所以要把我趕出大蜀學(xué)堂的決定,也不成立!”
“不成立?所有長老一致通過的意見,你如今還敢巧言力辯?”
“當(dāng)然不成立,因為那一次,所有的長老根本就沒有到齊!”
“你胡說什么?”大長老皺眉呵斥道。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遠(yuǎn)處響起,鼓鼓蕩蕩,傳遞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他說的沒有錯,那一次長老會的決定,的確不應(yīng)該成立!”
“因為我沒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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