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英的老家在駐馬店,但手下的十幾處煤窯遍布省內(nèi)各個城市,還在省城鄭州買了別墅,這樣一來不夸張的說他在河南每個城市都有家,我們一時半會也摸不準(zhǔn)他現(xiàn)在在哪個城市?
王薰兒提議大家分頭行動,所有人分兵前往各個城市調(diào)查,我想了想覺得這樣太費(fèi)時間,何況如果杜英真的有了準(zhǔn)備的話,我們這樣反而給了他各個擊破的機(jī)會。
“那你說怎么辦?總不能傻乎乎的等他自己現(xiàn)身吧,那得等到猴年馬月……”李麻子說道。
李麻子總被王薰兒訓(xùn)斥,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支持她的決定,我沖他瞪了一眼,而后微微笑道:“對杜英這種人來說,煤窯是他的命根子,要是煤窯出了事,他會不來嗎?”
王薰兒眼前一亮,伸手就要拿桌上的河南省地圖,我們早就在上面把杜英旗下小煤窯的位置圈了出來。
我搶先用手指在距離新鄭最近的小中原煤礦公司,擲地有聲的說道:“麻子,晚上找?guī)纵v東風(fēng)卡車,把這個小中原給我砸了!”
“小哥,放心!”
李麻子一聽讓他去砸場子,瞬間眉開眼笑地點點頭,和大金牙勾肩搭背的出去安排了。
他在認(rèn)識我以前常年在全國各地倒騰古玩,認(rèn)識的人三教九流,讓他找?guī)纵v東風(fēng)卡車并不難。我唯一擔(dān)心的是怕李麻子點背,正好遇到杜英在小中原煤窯坐鎮(zhèn),那可就碰到釘子了。
我把自己的擔(dān)憂和王薰兒說了說,她先是說道:“不會那么巧吧?”
接著不等我說話,王薰兒就自己搖了搖頭,她也很了解李麻子,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愛嘚瑟,很容易中計。所以我們決定等李麻子準(zhǔn)備好以后我親自帶人過去,王薰兒則留在酒店隨時準(zhǔn)備接應(yīng)我們。
下午李麻子就帶著一隊卡車直接來到了酒店樓下,他像個城管頭子似得戴著安全帽站在最前面給我打電話。我站在窗邊朝他數(shù)了數(shù)大拇指,回過頭讓王薰兒好好待著,然后下樓上了卡車直奔小中原煤窯。
小中原位于新鄭老鴨村,距離我們也就三十多公里,不到一個小時就到達(dá)了目的地,但這半小時卻讓我感覺自己度過了三個世界。從新鄭高樓林立到郊區(qū)廠房如林,等到達(dá)老鴨村時周圍,放眼望去已經(jīng)沒有了高層建筑,滿是貧瘠的小屋,甚至有很多房子都有了裂縫,房頂長著隨風(fēng)而動的野草。
這讓我感觸很深,這座城市猶如我們國家一樣,在飛速發(fā)展的同時,卻沒能做到財富分配公平。
小中原煤窯處在村子最深處靠近山坡的地方,遠(yuǎn)遠(yuǎn)看去有很多鋼筋搭建的架子,還有大大的探照燈,周圍的空地上堆滿了小山一樣的煤炭,以致于空氣中都有股煤油味。
此時正值中午吃飯的時候,我看到很多滿臉烏黑的民工從毫無安全保障的地下電梯上出來,每人端著一個鐵飯盆。笑呵呵的邊聊天邊朝著不遠(yuǎn)處的小平房走去,八成是吃飯了。
“張家小哥,民工都走光了,動手吧。”
李麻子啃完手上的雞排,擦了擦嘴巴就要招呼司機(jī)開車。
我擔(dān)心礦井下還有值班的民工,特意吩咐道:“別撞礦井,開車逼近后,直接將人全部驅(qū)趕走,注意有沒有攝像頭!”
說完我第一個從車上跳下去,拎著斬鬼神雙刀三步并作兩步地跑到小中原公司招牌前縱身一躍,揮刀砍上去,直接把一人多高的招牌劈成兩半。
我凝神閉氣后又是一刀,這次招牌轟隆一聲脫離墻體,砰的落在地上。
巨大的聲響驚動了正在排隊打飯的民工,他們齊刷刷的看了過來,但沒人上前制止,大家臉上有的只是茫然。
這正合我意,扭頭看著已經(jīng)跟過來的李麻子和大金牙,讓他們迅速帶人動手,接著我?guī)舷鹉z手套,一手拎著刀,直接跳進(jìn)礦井,空閑的手順勢抓住嬰兒手臂粗細(xì)的鐵鏈,飛快的降落到礦井底部。
落地后仔細(xì)將礦井檢查了一遍,確定里面沒人后,我把里面開采出來還沒來得及提到地面的原煤堆到一塊,在上面放了幾張引火符。最后念出咒語,強(qiáng)勁的靈火很快將原煤點燃,火苗上滲出的綠色幽光將整個礦井照亮,如同幽冥世界一般。
我舔了舔嘴唇,踩著乾坤步蹬著礦井四周的墻壁回到地面,抬起斬鬼神雙刀奮力一砍,用來運(yùn)輸電梯的鐵鏈轟然斷裂,重重的摔進(jìn)洞底發(fā)出沉悶的回聲。
扭頭往他們公司的辦公區(qū)看去,里面已經(jīng)被李麻子等人砸的一干二凈,就連金魚缸都被砸的稀巴爛,幾條小金魚正在地面上做最后的掙扎。
另一邊,那些民工忘記了吃飯,所有人都被我們又快又狠的手段震懾到了!
這讓我很意外,即便杜英不在這里,小中原總該也有管事人吧?就算不是杜英的心腹,至少也會有人出面制止才對。
大金牙砸完東西跑來問我接下來怎么辦,我有些郁悶的走到民工食堂那邊,看著面前一位身材黝黑的漢子問道:“大叔,你們管事的人呢?”
“恁要干啥,俺不是管事滴!”
他操著一口純正的河南話,邊說邊把飯盆橫在胸前,眼神里卻滿是恐懼之色。
我往他身后看了看,這些民工基本都和他一副模樣,典型的老實人形象。我扭頭搓了搓手,李麻子機(jī)智的反應(yīng)過來,跑到車上拿下來厚厚的一摞人民幣。
“你們老板欠我們公司很多錢,他要是不把錢還上,這煤窯是開不成了,大家還是早點回去找新的工作吧!這點錢給各位叔叔伯伯拿去用,大家都不容易,別因為壞人耽誤了自己。”
說完我把手上大概幾十萬放在桌子上,每個民工應(yīng)該能分萬把塊錢的樣子,錢雖然不多卻是我一份心意,他們真不容易。
我看了看他們,扭頭揮手示意兄弟們上車。
他們的負(fù)責(zé)人要么就是趁我們砸場子的時候溜掉了,要么就是藏在民工中間,反正他們只是小角色,我懶得追究。
但小中原開采煤礦的設(shè)備儀器甚至地下礦井都被我們摧毀,這里是開不成了,杜英肯定會回來收拾局面的。為了避免錯失機(jī)會,我讓李麻子把卡車送走,而我們則直接在附近埋伏,這里只有一條主干道,是通往老鴨村的必經(jīng)之路,只要杜英敢來,我們隨時能夠拿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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