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噠,你智商上線的時候還是那么聰明。好吧,爺有件事忘了告訴你,其實(shí)所有的大反派都是一個人來著。”
南潯剛剛喝了一口水,結(jié)果聽到這話噗地一聲全部噴了出來。“
什么玩意兒?你剛才說了個啥?”南潯瞪大眼睛看他。小
八一字一句地道:“爺說,那些個大變態(tài)都是你家男人,血冥大大可喜歡你了呢,為了你破碎虛空來往三千世界,追尋你的腳步跟了一個又一個世界,癡情得一比。”南
潯受到了100點(diǎn)驚嚇。這
么多大變態(tài)分開對付就已經(jīng)夠嚇人的了,結(jié)果十幾個合成了一個?
我去,豈不是變成了超級大變態(tài)?
小八拍了拍她的肩膀,嘿嘿一笑,“南潯啊,咱也是一塊合作了幾千年的老伙伴了,看在爺什么都事先告訴了你的份上,你見了血冥大大之后別忘了給爺說點(diǎn)兒好話哈。”
“爺先走了拜拜,等你死期快到的時候,爺再來幫你化解劫難……”
小八說著說著就直接在原地消失了,消失的時候,空間里仿佛墜落了一片星光。南
潯看著小八消失的地方:……這
真的是圣獸嗎,怎么這么不靠譜?一
般人如果知道自己有死劫,大概會吃不好睡不香,但是南潯從來沒有這方面的煩惱。本
來就是撿來的一條命,再者,既然她幫小八收集功德值前簽了契約,那小八就一定會實(shí)現(xiàn)它的承諾。南
潯不知道自己原本的死期在什么時候,但從這一天之后,小八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南潯也沒有主動聯(lián)系過他。她
還是該怎么過就怎么過,只是偶爾會翻開那本小說,有時候看著看著就發(fā)起了呆。真
神奇,這些世界都是她親身經(jīng)歷過的呢。
這些大反派,都是……一個人。
都是那人。“
月月,如果一個男人偏執(zhí)、霸道、腹黑,偶爾暴躁,對人冷漠、脾氣也不好,你會喜歡上這樣一個男人嗎?”南潯虛心求教室友。室
友侯月不愧是宿舍里感情經(jīng)驗最豐富的那一個,她沒有馬上發(fā)表意見,而是問:“任何人都有優(yōu)點(diǎn)和缺點(diǎn),你光說了缺點(diǎn),這人的優(yōu)點(diǎn)呢?”
“優(yōu)點(diǎn)……”
南潯輕喃著,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一點(diǎn)點(diǎn)勾起,目光也變得格外溫柔,“他只對喜歡的人好,為了她可以上天入地,哪怕神魂受損也要穿梭三千世界去找她,他大概是……真的很愛她吧。”
侯月一開始還認(rèn)真聽著,等后面出來什么“神魂受損”,什么“穿梭三千世界”,她就無語了。
“潯子,你最近是不是看小說看魔怔了?小說里的人物怎么能當(dāng)真,我告訴你,你說的這種男人是不存在的,不存在,懂嗎?你說你,一天天的想什么呢?”侯
月忍不住用手背探了探南潯的額頭,“這也沒發(fā)燒啊,怎么竟想些不切實(shí)際的東西?”
南潯拍開她的爪子,哼哼一聲,“我知道不切實(shí)際,但是,還不準(zhǔn)人想想了?月月,你快說,如果真的存在,你覺得這種男人怎么樣?”侯
月想了想,認(rèn)真回答了她的問題,“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不是外人覺得怎么樣你就需要怎么樣,我只是給個意見。如果真遇到一個愿意用性命追求你的男人,還等什么,趕緊就嫁了吧,或許他有很多臭毛病,但相比之下,這些都是次要的。不
過,你要有心里準(zhǔn)備,你說的這種男人,占有欲太強(qiáng)了,跟這種人在一起會感到窒息的,反正我是受不了這種男人。”
南潯嘀咕道:“還好吧,可以慢慢調(diào)教嘛。”
侯月笑道:“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地樂觀。你還別說,像你這樣的粗神經(jīng)懶美人,找個占有欲強(qiáng)的霸道男人,挺合適的。”
懶什么的,南潯是絕不會承認(rèn)的。這
段時間,南潯總會夢到一個男人,而且愈發(fā)頻繁了。她
知道,他就是跟著她穿梭了一個又一個世界的人。她
試圖看清他的臉,但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
一團(tuán)濃霧中,她只看到一雙剔透如紅瑪瑙的眼睛,靜靜地看著她,目光溫柔又寵溺。光
是被那雙眼睛這么看著,她就會心跳加速。
心跳加速的南潯快被逼瘋了,急需發(fā)泄。于
是,心情不好的她給某人打了個電話,“老鄭,出來干一架?”老
鄭就是以前教南潯跆拳道的鄭師傅。
一開始南潯只是想學(xué)點(diǎn)兒跆拳道防身用的,哪料她天賦異稟,被老鄭看中了收了徒弟,那個時候南潯才知道她這位師父可牛逼了,是個練家子,不僅會跆拳道,散打拳擊太極什么的樣樣都會。不
過,老鄭什么都好,就是愛爆粗口。南
潯那會兒多優(yōu)雅的一美人兒啊,結(jié)果跟老鄭呆久了,就近墨者黑了,時不時就會蹦出一句臥槽啊尼瑪啊麻蛋啊。老
鄭深以為榮,還不停鼓勵:對,就是這樣,大聲喊出來,特別是揍人的時候,很帶感有沒有?兩
人戴上頭盔穿好護(hù)膝等東西,直接干上了。
半個小時后,一老一少氣喘吁吁地坐在地上,一個比一個沒形象。“
臥槽,南丫頭,幾個月沒見,你功力見長啊。”老鄭納悶道:“你有幾招不是我教的吧,老實(shí)交代,你是不是自個兒又去拜什么大師了?”南
潯輕笑一聲,“是啊,做了一場夢,在夢里拜了個超級牛逼的大師。”
老鄭:……
“走了啊老鄭,今兒是我家南姐最后一站巡演的日子,就在A市,我要去捧場嘍。”
“去吧,替我跟你媽媽問聲好,我就不去了。”老鄭揮揮手。南
潯一臉同情地看他,“不就是當(dāng)年跟我媽告白被拒了么,連面都不敢見了,丟人。不過老鄭你這樣的還真不是我南姐的菜,你看你長得不算帥又顯老,性子也粗魯,我媽那么優(yōu)雅美麗的藝術(shù)家,跟你完全沒有共同語言。”
這吐槽可以說是親徒弟無疑了。
老鄭笑罵一句:“滾你丫的,我早就把你媽媽當(dāng)小妹了,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了,還提什么。”南
潯哈哈一笑,扔下他孤家寡人一個,自個兒走了。
附近就有花店,南潯就近買了一束捧花,正要離開的時候,她似有所感,猛地調(diào)頭看去。一
個男人正背對著她,朝相反的地方離開。
那人穿著一身黑色休閑西服,兩條腿又直又長,走起路來不急不緩的,給人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對著她的后腦勺形狀好看,短發(fā)濃密,打理得很整齊,走路間,微微聳動著,在陽光下泛著光。
男人左手插兜,露出的右手手腕上帶著一塊昂貴的表,一看就是個金貴的大人物。南
潯微微一怔,生平第一次,只看一個男人的背影,便移不開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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