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毅表情微微一變,沒有被南潯調(diào)戲到,反而狐疑地問了句:“我記得你怕水。”
南潯一怔,連忙道:“對啊對啊,就是因?yàn)榕滤晕覐膩頉]洗過澡,我還不知道泡在水里是何感覺呢,好不容易暫時不怕水了,當(dāng)然要趕緊抓住機(jī)會感受感受了。”
尼瑪,一不心調(diào)戲美男調(diào)戲得露餡了。幸虧現(xiàn)在附身在刀鞘上,真的不怕水。
“大師可要記得啊。”南潯嘀咕了一句。
“再。”孟子毅道,就此揭過此事。
他的手松了松,然后又重新握住了刀柄。
掌心有些汗?jié)瘛:孟袷俏盏段盏镁昧恕?br />
南潯見他沒有懷疑啥,松了口氣,對曾夫人道:“我家大師已經(jīng)將曾老爺身上的鬼面瘡治好了,天色已晚,勞煩夫人給大師準(zhǔn)備個歇腳處,能洗個熱水澡最好。”
孟子毅聽她擅自做主留宿,只是抿了抿嘴唇,并未阻攔。
曾夫人一聽這話,大喜,忙道:“這是自然。不過我家老爺?shù)倪@人面瘡,哦不,鬼面瘡真的治好了?”
孟子毅嗯了聲。
“大師,這……這黑水該如何洗?手碰到的話不會爛掉吧?”曾大少爺謹(jǐn)慎地問。
“用清水洗去便可,只是有些惡臭,不會傷人。”
有了這話,屋中幾人放心地喚人收拾起來,兩個婆子給曾老爺清洗背上的黑水,兩個丫鬟則將那些流到地上的黑水給清理干凈,還有一個下人在屋子里了熏香。
等曾老爺背上的黑水被清洗干凈后,幾人發(fā)現(xiàn),背上那些猙獰的鬼面瘡竟全沒了,背部的肌膚光滑白皙如同新生。
曾老爺呻吟了一聲,曾夫人趕忙將他扶了起來,喜極而泣,“老爺,沒事了,沒事了。你的病被大師治好了!”
被扶起來的曾老爺滿頭大汗,面色蒼白,簡直就像是剛從鬼門關(guān)里走了回來,這鬼面瘡幾乎要了他半條命。
緩了好一會兒,他的臉色還是有些病態(tài),但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
曾老爺呼出一口濁氣后,感覺整個人都松快了。那些鬼東西沒了,是真的沒了,他自己在后背狠狠摸了幾把,激動得想哭。
“多謝這位大師的救命之恩。”曾老爺朝孟子毅行大禮。
身后曾夫人和兩兒一女紛紛跟著行大禮。
“不必謝。”孟子毅沒什么表情,“曾老爺,天色已晚,你先去歇息。明日我有事問你。”
“好好。”曾老爺連連道,態(tài)度恭敬不已。
當(dāng)晚,孟子毅歇在了曾家。
看得出,這房間是曾員外曾老爺用來招待貴客用的,屋里的擺設(shè)樣樣精致,還有墻上掛的山水畫,一看就價值不菲,屋中的那張大床是南潯最喜歡的。
“大師,這里不錯,您今天可以好好休息一晚了。”南潯歡喜地道。
“于我來無異。”孟子毅面色淡淡。
孟子毅剛坐下不久,一波下人便抬著浴桶和布巾等物進(jìn)來了,進(jìn)屋伺候沐浴的兩個丫鬟應(yīng)該是曾夫人精挑細(xì)選的,樣貌上乘。
南潯撇撇嘴,這曾夫人什么眼神,大師這模樣一看就是個清心寡欲的半仙兒,怎么可能近女色。就算近女色,這兩個丫鬟還沒有大師長得好看呢。
不過這曾夫人倒也算實(shí)誠,沒因?yàn)榇髱熝勖け闳麅蓚丑八怪進(jìn)來。
一個壯丁放浴桶,一個壯丁將屏風(fēng)打開立好,還有個婆子將一籃子花瓣撒進(jìn)了浴桶里。
南潯看到花瓣后樂了,大師洗花瓣澡,這畫面相當(dāng)美。
做好這些,這兩個壯丁和婆子退了出去,留下了兩個美貌丫鬟。
“奴婢幫大師寬衣。”其中一個丫鬟細(xì)聲軟語地道。
孟子毅的眉頭擰得死緊,“這里不用你們,你們退下。”
兩個丫鬟對視一眼,竟沒有多言,識趣地離開了。
人一走,南潯就開始調(diào)侃某人,“大師,這兩個丫鬟挺好看的,您為何不留下?當(dāng)然,長得沒有我好看,所以留我一個就可以了。”
孟子毅聽到前半句有些惱,聽完之后,那皺起的眉便松開了。
“大師你聞到?jīng)]有,這澡盆里撒了花瓣,真香。”
孟子毅沒有脫衣,而是將斬妖刀抽出放在一邊,他捏著刀鞘上端,將刀鞘下身放進(jìn)了浴桶里。
南潯輕笑:“大師可以直接把我扔進(jìn)來,淹不死的。”
孟子毅聽了這話,竟有一瞬間的猶豫,不過下一秒他便將刀鞘咚一聲扔進(jìn)了水里。
南潯:真粗魯。
刀鞘潯將自己立了起來,在水里歡快地轉(zhuǎn)圈圈。
“大師大師,你幫我搓搓身子吧,我總覺得身上不干凈。”
孟子毅沒理她。
南潯聲吐槽:“肯定是大師以前握刀鞘握的時間太長了,你手上的汗和臟泥都滲入刀鞘里了。”
孟子毅:……
“我每次用完斬妖刀,都會將刀擦拭一遍。”孟子毅道。
南潯控訴:“大師,你偏心,你是經(jīng)常擦拭你的斬妖刀,但是刀鞘沒有啊!從我附身到刀鞘上,你就洗了一遍,還是只洗下端的泥。大師,刀鞘雖然殺了不了妖,但用處也很大,你不能厚此薄彼啊。”
孟子毅抿嘴,“我擦拭斬妖刀,是因?yàn)樗?jīng)常沾血。”
南潯:“我套著它,替它遮風(fēng)擋雨,經(jīng)受風(fēng)吹日曬,經(jīng)常落灰。”
孟子毅pk南潯,南潯勝。
孟子毅將布巾丟到浴桶里,撂下一句:“自己洗。”
刀鞘潯哦了一聲,自己在那澡巾上蹭了起來。
蹭著蹭著,南潯突然問:“大師,你不一起洗嗎?”
“……等你洗完。”
“那我快些,免得等會兒水涼了。”
見她沒有再出共浴的話,孟子毅心里莫名地松了口氣。
“大師,我洗好了,但是我爬不起來了,你能不能將我撈起來?”
孟子毅眉心抽了一下,手臂在浴桶里一撈,結(jié)果一不心碰到了……不該碰的。
南潯忍著沒叫,倒是孟子毅自己有些尷尬,耳垂也在不知不覺中爬上了兩抹紅。
他飛快地抓住刀鞘腰身,將**的刀鞘撈出來后往床上一丟,就跟丟了一塊燙手山芋似的,然后又將干布巾扔了過去,將她蓋了個嚴(yán)實(shí),所有動作一氣呵成。
南潯在心里哈哈大笑起來,可愛死了!
很快,南潯眼前便一黑,她又被塞進(jìn)被子了。
瞧她了不是,雖然累了兒,但她一一往外蹭的話就能蹭出了個頭來。
色膽包天的南潯悄咪咪地往外蹭,蹭一下,停一下。確保孟子毅沒有發(fā)現(xiàn),再繼續(xù)往外蹭。終于,她的一個頭從被子邊沿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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