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慈行政部的會議室,馬元馳問的問題,盡都無關(guān)痛癢。姜卓方總覺得不對勁兒,他拿出手機,瞅了一眼,趕忙用拇指按了一個鍵,目光隨即一厲,冷冷地看了過去。
馬元馳怔愣之間,姜卓方右手一揚,一點銀光無聲無息,射入了馬元馳的氣海穴,隨即是一聲冷笑,給人心驚膽顫的感覺。
“馬隊長,真是好手段!”
姜卓方閃身出了會議室,路紅玉抓著習(xí)沐沐,正從走廊跑過來,見到他,路紅玉幾個箭步?jīng)_過來,塞給他一個手機。
“鳳總帶著云子妃去了孟家,走了半小時。”
他沒時間理她們,接過手機沖向電梯間,同時將新電話卡取出來,裝進(jìn)自己的手機里。進(jìn)入電梯按了九十八層,手機打開,立即打開定位軟件,鎖定了鳳千羽和云子妃的位置,同時搜尋千葉純子和墨蘭的信號,但兩人的信號消失。
走出電梯,就直奔千葉純子的辦公室,打開一個隱蔽的柜子,從里面拿出一個布袋。正準(zhǔn)備出門,見桌上擺著鎏金盒子,里面是梅琳送給他的古劍,劍名血龍,顏色卻是深灰。古劍形狀也非常奇特,平時柔軟如面團(tuán),堪堪一握,可迎風(fēng)一展,即堅愈任何利刃。
千葉純子因為好奇,便拿來辦公室研究,他沒有猶豫,隨手將血龍劍放進(jìn)口袋里。然后到地下車庫換了個車牌,開著幽靈沖了出去,打開手機郵箱,他收到一封延遲郵件:
“特種軍演,暗哨撤離。”
這時又收到路紅玉的短信,習(xí)沐沐電話有半個小時不在服務(wù)區(qū),電梯監(jiān)控和樓道短暫失靈,七號會議室無使用記錄,她派人在各樓層尋找,最后習(xí)沐沐從地下室上來,她去了地下倉庫。
然后是鳳千羽的短信,路紅玉啟用新手機,就將號碼發(fā)給她了。
信息匯總之后,每一步都是精心安排,姜卓方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但他不會聯(lián)系雪狐。他很清楚,在大開殺戒之前,他沒有必要這樣做,這一刻他的身上,已經(jīng)在無形中散發(fā)出強烈的殺氣。
萬不得已,就只能以殺止殺!
“沒事兒吧?”
“沒事兒!”
“凡事鎮(zhèn)定,如果換人成功,你一定要說服孟姨,讓她先離開,我會讓子妃保護(hù)她,我一會兒就到,一定記住,不許犯渾,記住了沒?”
“記住了!”
接到姜卓方的電話,鳳千羽安心不少,她非常清楚,無論是孟家,還是在回去的過程中,她才是最終目標(biāo),母親先離開,他的擔(dān)子就要輕得多。
兩個男人押著孟依云,從西廂房出來,夢生香開了一輛擺渡車過來,孟云忠父子扶著孟御然上車,再接上孟依云等人,沿回廊向南,不一會兒就出了宅門,穿過前面的園林,擺渡車停在院門邊上。
面對這樣的事情,無論是孟云忠,還是孟競光來處理,孟御然都不會放心,畢竟孟家老宅,是整個家族的核心和興旺的象征,即便他們能逃脫,可如果老宅被炸,動了祖宗靈位,就意味著孟家失了根基,這樣的事情,決不能發(fā)生。
鳳千羽長大之后,孟御然還從沒有見過,即便撇開靈基不談,這幾年的交鋒,除了鳳鳴山,這個丫頭表現(xiàn)出來的謀略,已經(jīng)把孟家這一代甩出很遠(yuǎn),天慈股份市值的大幅增長,主要是因為她的貢獻(xiàn)。
其實如果鳳千羽愿意,他并不反對孟家與之結(jié)親,別的姑且不說,單是這個人,就可以保證孟家未來幾十年的興旺,何況還有天慈這份嫁妝。可惜的是,這個丫頭就跟孟依云一樣,太不聽話。他不喜歡不聽話的孩子,特別是不聽話的女孩兒,所以他只想要天慈,如果不行,就只能毀掉。
要么順從,要么自爆!
這兩個結(jié)果,必須在今天見分曉,至于那小子,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他這么大的年紀(jì),缺的就是時間,最不需要的就是耐心。只要這個丫頭服軟,或者死,無論是鳳鳴山,還是孟依云,心里沒有了支撐,很快就會垮掉。
門已經(jīng)破碎,他走出院門,孟云忠和孟競光扶著他,兩個男人押著孟依云,走到奔馳防彈車前,鳳千羽打開車門,探出腦袋。
“孟云忠,孟競光,你們兩退到院里去,別想耍什么花招!”
“小丫頭,防彈車一點兒用沒有,你最好乖乖的,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們死在這兒,放了孟依云!”
兩個男人松手,孟依云看著鳳千羽,站著一動不動。
“傻閨女,你為什么要來?”
“媽,快過來,我有話跟你說,不能耽誤時間!”
一聽這話,孟依云以為女兒有什么周密的安排,所以幾步就跑了過去。見她腳步輕盈,鳳千羽暗暗松了口氣,等母親到了車邊,她才突然鉆出車門,將母親推到駕駛位,然后才俯身與之耳語。
“快走,別走尋常道,子妃會護(hù)著你回去,阿方馬上會過來!”
鳳千羽說罷,突然飛跑起來,雪白的裙子,在風(fēng)中飛舞,如花的容顏在夕陽中綻放,美如天仙。這一刻,周圍的所有男人,都為她的美震驚。
“誰也不許碰我,否則我會引爆炸彈,拉著孟御然陪葬!”
所有的人還沒清醒過來,鳳千羽已經(jīng)攥住孟御然的手臂。孟依云還愣著,她回過頭來,向母親輕輕揮手。
“媽,你非要等著,那就等阿方過來,我們一起死!”
孟依云猛然醒悟,她在這兒,除了增加營救難度,根本于事無補。于是狠了狠心,關(guān)上門踩下油門,掉頭沖了出去,這一刻,她已經(jīng)淚如泉涌。車剛開過孟家大院,就看到云子妃站在路中央。
她一個急剎,云子妃拉開駕駛位的門,伸手一提一送,孟依云就到了副駕位置。云子妃抓住方向踩一腳油門,半個身子還在車外,車已經(jīng)沖了出去,剛沖過海岬南路,就見路口堵著兩部路虎。
車窗降下,云子妃抽出M4,左手伸出車外掃了一梭子,就單手駕車撞了過去,只聽嘭的一聲響,一輛車被撞進(jìn)海濱北路主路,數(shù)輛車撞在一起,后面一串車連續(xù)追尾,她向右猛打方向,一個尾甩,就向北疾馳而去。
“孟御然,雖然按照血緣,我應(yīng)該叫你一聲二外公,可我們兩家,早已恩斷義絕,再叫你二外公什么的,就太虛偽了。我從出生到現(xiàn)在,好沒有來過我媽出生長大的地方,我們散步去大堂。沒準(zhǔn)這一生,我就只有一次來這個地方,所以我想好好看看,別耍花招,炸彈引爆不到零點一秒。”
“小丫頭,你別亂來,我現(xiàn)在并不想逼死你!”
“我不一樣,當(dāng)我決定過來的時候,就隨時準(zhǔn)備以命換命,雖然很不值,可也不得不這樣。孟競光,別躲那么遠(yuǎn),他好歹是你親爺爺!”
孟競光雖然羞愧,可那張縱欲過度的臉,怎么可能變紅?他能有的,只是慘白。他的確不想死,但既然被點破,如果繼續(xù)畏畏縮縮,他就可能失寵。如果沒有少家主的位置,就一切都沒了,因此他不再猶豫,向前躥了幾步,挽住了孟御然的另一只手。
“不就賭命嗎?你死,我可以陪你死,別牽扯到爺爺!”
嘴里雖然大義凜然,心里卻在算計,中間隔著爺爺,即便你引爆,死亡的幾率畢竟要降低很多,而且還有反應(yīng)時間,這個時間逃命足夠。
樂生畏死,是人的本能,孟競光這樣想,倒是無可指責(zé),不過拿親爺爺做人肉盾牌,畢竟還是狠了些。
三人轉(zhuǎn)身進(jìn)入院子,走向大宅門。孟云忠落后一丈有余,他不知道炸彈的威力多大,但他不敢離的太遠(yuǎn)。
孟御然不用回頭,就能判斷出他的大致距離,孟云忠雖然是長子,可打小開始,他就缺乏擔(dān)當(dāng)。貪權(quán)是一個原因,長子缺乏擔(dān)當(dāng),也是孟御然當(dāng)初設(shè)立隔代少家主的另一個原因,但天性如此涼薄,雖然早已失望,可長子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還是讓他心里發(fā)冷。
其實孟御然是最無情的一個人,爭權(quán)奪利,貪財好色,無所不用其極。就貪色而言,連他的三個兒媳,都和他有染,只是事情非常機密,或者當(dāng)事人都在家族里,即便知道什么,也都不會點破。
鳳千羽一路走,一路看,進(jìn)入孟家宅門之后,看得更是認(rèn)真,似乎到處都有母親小時候的影子。其實從小到大,孟依云就不跟她講孟家,更不說孟家大院,只偶爾講講小時候的故事。故事里只有外公外婆,以及年幼的母親,只關(guān)乎親情,沒有家世。
盡管走路進(jìn)去,可以拖延一定的時間,但從宅門到大堂,畢竟沒有多遠(yuǎn),到了堂上,孟御然往東屋墻上一按,一面墻咔咔側(cè)移,墻上立即出現(xiàn)一個洞口,他反手抓住鳳千羽鉆了進(jìn)去。
聽到墻上出現(xiàn)咔咔聲,鳳千羽暗暗一驚,左手在扣子上一劃,食指就破了,因此在被抓進(jìn)去的時候,地上的羊毛地毯上,留下了一條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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