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清長驅直入斬首張獻忠,至少從目前來看戰績頗豐,遠超眾人想象。
現在清軍如潮水般涌入四(川),如今抵達西充前線部隊甚少,豪格需要呆在金鋪驛協調各部。
但綠營剛剛為義勇軍所敗,豪格怎么能夠咽得下這口惡氣,為報復義勇軍,令貝勒尼堪率領一個甲喇的滿洲正藍旗與萬余綠營兵將作為先鋒,浩浩蕩蕩的向南殺來。
綠營總兵柏永馥率領五千兵馬走在最前面,自從入關以來,滿清八旗無役不與,各部傷亡甚大,為了保存實力,常常讓這些投降的漢奸部隊充當炮灰角色。
只需半天功夫,柏永馥率部就趕到杜家廟,也就是上次綠營被義勇軍伏擊的那個地方,遠遠的一看這個山寨實在太過艱險了。
杜家廟高約百余米,西面是西江,船舶由此可以直抵下游的嘉陵江,東面是西充到順慶府城的驛道,南北二處各有一個山門。
杜家廟前面地勢較為平坦,但山路蜿蜒曲折,山上有一里多平地,往日住著三十余戶人家。
從驛道到杜家廟有一條常常的岔路口,道路曲曲折折的,兩旁更是一人高的荒草與稀稀拉拉的樹枝。
四(川)平原雖然號稱天府之國,但主要是指CD)平原附近,在其他地方丘陵眾多,像杜家廟這樣地勢艱險的山寨眾多。
柏永馥搖了搖頭,難怪上次那千余綠營兵將被伏擊,雖然山上一片寂靜,但為了避免重蹈覆轍,還是叫來一個把總令其率領兵馬在前面探路。
把總一聽內心喜滋滋的,跟到蠻清這個新主子后自己可威風不少,很多州縣望風披靡,看來義勇軍已經已經撤走,想不到如此大好機會落到自己身上。
柏永馥屏住呼吸死死的盯著半山上的寨門,看著這支兵馬吶喊著沖上去,在寨門邊突然停住,遠遠的看見寨門邊喊殺聲四起,先是一陣陣排槍聲,接著是震天雷爆炸聲。
柏永馥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眼睛,寨門打開,從山寨里面殺出數百人,只消片刻功夫就將這伙綠營趕下山來。
看著催頭喪氣的眾人,柏永馥內心竊喜,雖然損傷不少,但終于探聽出虛實,現在自己就可以放心大膽的攻打寨門了。
柏永馥一揮手,一個千總率領近千人馬逼近山寨,一些人在前面用盾牌遮擋壘石,箭矢,更多人則在后面放箭射擊。
由于投入人員甚多,前面的抬著云梯手持利刃不斷沖向寨門攻山,后面的或者遠射,或者對著寨門不斷放銃放跑,一時之間箭矢如雨,寨門上的義勇軍雖偶爾投擲石塊,放箭放銃還擊,但完全被山下綠營兵馬所壓制。
眼看前鋒兵馬即將攀登上山,突然山寨上居然推出4、5門虎蹲炮,對著正在攻山的綠營兵馬放炮。
居高臨下的,再加上散彈落地后面積極大,每一發炮彈落地都射傷一大片。
綠營兵將大驚,大家廝殺半天可未曾料到對方居然預留下如此大殺器,柏永馥也高聲叫喊著,喝令兵丁推著三號佛朗機炮,推著虎蹲炮還擊,但這個時代火炮發射甚慢,也極不易瞄準,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雙方約戰約激烈,前線投入兵馬也越來越多,到最后柏永馥更是派出兩百多弓弩手一個個手持強弓在遠處遠射以支援攻山兵馬。
弓弩一般有遠射、近射兩種途徑,遠射不需要怎么瞄準,所使用箭矢也較輕,向著射擊方向呈現45度角拉滿弓弦射箭,弓弩被射到半空中然后在重力作用下逐步落下從而殺傷遠處的目標。
張召忠曾經考證弓弩遠射最大射距能達到150米(英國長弓能達到180米),如同天雨散花般,落點極不準,其主要作用是支援前線廝殺步兵,但射出的為軟箭殺傷力頗少,。
過去姚黃、流寇雖然也有一些善射之輩,但能夠操持強弓的人員畢竟太少,很少遇到如此作戰方式。
現在義勇軍面對的是滿清綠營兵馬,其兵將多為明軍勁旅整編而成,各軍中善射之輩較多,柏永馥在惱怒之余,指揮弓箭手對著山頂進行遠射。
但綠營是由下往上攻,也大大限制了遠射效果,雖然如此,但還是給義勇軍造成太大麻煩。
雙方你來我往廝殺個時辰,眼見綠營兵將即將攻到山門邊的時候,突然兩側山脊上的小樹林居然殺出殺出數百人群。
他們突然從掰玉米的坡上沖過來,動作敏捷,在如此崎嶇的羊腸小道上根本不擔心摔傷什么的。
在雙方相距五六十步的時候一部分人停下,在一個個將領指揮下對著后面的綠營弓弩兵放排銃,由于人數甚多,槍聲響過不停,不但殺傷力甚大,而且槍聲甚大,在戰場上震撼力更是驚人。
槍炮聲總,另外一些人沖入陣中,先是十多個人不斷的投擲震天雷,而更多的則在震天雷爆炸的余聲中沖入陣中對著沒有多少防備的弓弩手,火槍手發動攻擊。
與義勇軍不同,綠營兵將的弓弩手、鳥銃手沒有多少防御力,在戰場上需要步兵保護。
突然遭到襲擊,后面的弓弩兵發生動搖,有的開始退縮,但現在已經為時太晚,上百名殺手兵將沖入弓弩兵陣中,身高力壯虎背熊腰的狼筅手挺起兩丈半的狼筅不斷捅掃挑撥。
狼筅如同西方的長槍,長約兩丈八尺,頭部全都是一尺多寬的利刃,稍稍不慎就可能被刮傷,狼筅過處,驚得大家連番躲避,一時之間,后方弓弩手陣形被搗得七零八落。
后面的兵丁如猛虎撲入羊群,對著很多慌亂中扔掉弓弩拔出身后短刀還擊的弓弩手發動攻擊。
在冷兵器時代各地練家子甚多,大家進入軍營以來除了接受隊列紀律訓練,接受嚴苛的格斗訓練之外,這兩個月更是練習鞠蹴。
如今的蹴球可不像古代那種分列兩邊如同排球那樣踢球,而像西方橄欖球那樣手腳并用混戰,大家在場中玩樂的同時,更鍛煉大家配合協調能力。
通過兩個月蹴球訓練,各部之間對各種進攻套路早已經輕車熟路,在進攻中那可以說有守有攻,攻防結合,遠非其他兵馬所可比擬的。
弓弩手多配備短刀弓弩,防御能力本來就非常弱,突然看到身側冒出百余兵丁一個個早就魂飛魄散,雖然有個別竭力抵抗希冀等到援兵,但大多數一觸即潰,根本不敢鏖戰。
看到后路被斷,前面的清軍兵馬更是兵敗如山倒,不說被殺傷的兵丁,單說因為道路崎嶇不平摔死摔傷的也不在少數。
慌亂中柏永馥率部接應,但接應兵馬還是被潰兵所累,不斷被義勇軍所擊潰,直到最后尼堪率領主力殺到才漸漸退走。
看著從山上下扔出來的一具具尸體面色鐵青,尼堪揚起馬鞭一鞭打在柏永馥身上,罵道:“你這個蠢貨,致使我軍大敗,滅了我家軍威,是什么道理?”
柏永馥嚇得跪在地上,頭搗如蒜頭道:“貝勒,不是末將不努力攻打山寨,對方也實在太詭異了,這樣一個小小山寨居然潛伏了如此兵馬,而且在兩旁樹林中更是有伏兵,如此突然發難,方殺了我們一個猝不及防。
在戰場上義勇軍作戰方法太詭異了,前面是殺手隊,后面是火槍隊,在如此崎嶇不平的山道上一個個如履平地。
末將坦言,即便關寧兵馬也難以做到啊,但今天義勇軍居然做到了啊。””
聽柏永馥如此一說,尼堪更是惱怒異常,揚起一鞭一邊打一邊罵道:“混賬話,楊麟真的是諸葛亮在世又怎么樣?
你部有五千兵馬,就是五千頭豬嘛也會將這座山頭拱下來,何況五千個人?
本將給你一天功夫,若不能攻下杜家廟提頭來見。“
柏永馥除了感嘆滿洲主子難伺候之外,只有硬著頭皮率領所部兵馬逼近杜家廟山寨。
監軍楊永泰放下望遠鏡說道:“將軍,大人真是神機妙算啊。
上次設伏,一舉殲滅千余綠營兵馬,讓其膽顫心驚心有余悸的。
為了報復,這次綠營兵馬改變方向不從官道包抄山寨,而率部直接攻打山門。
但正好落入我等圈套之中,我等在兩側埋下伏兵,任由綠營兵馬前來攻打,交戰正酣的時候突然殺出,令其措手不及,大敗而歸。”
揩了揩臉上的汗珠,景可勤笑道:“玩陰的這些漢奸王八蛋不時我等對手,即便正面廝殺我等也不輸于對方。
這次反擊我軍投入不過兩個步兵營,而對方五千人馬則被我殺得人仰馬翻的,若不是忌憚那數百滿洲韃子騎兵,若是不擔心對方設伏,老子今天定然可以大敗這萬余綠營兵馬。
如此看來綠營兵馬不過如此,除了豪格率領大軍大兵壓境,我等完全可以守住這杜家廟。”
楊永泰一聽連番勸誡,大人常說驕兵必敗,我軍還未與滿洲韃子主力決戰,萬不可如此輕敵。
景可勤則不以為然,自己居高臨下占據地理優勢,周圍更是有友鄰部隊支援,完全不用擔心對面的綠營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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