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緊接上文,繼續(xù)為大家講述柴樺的故事——
咱前面書說到,柴樺,撒氣風(fēng)波過去了,矯厚根忙著別的大事兒——幫表姐暗中奪權(quán),暫時忘記了柴樺的存在了。因為現(xiàn)在表姐和老郝先生之間的離婚大戰(zhàn),已經(jīng)進(jìn)入了白熱化了,劍拔弩張,不知道什么時候火并呢,所以矯厚根是時刻準(zhǔn)備著,關(guān)鍵時刻沖上去為表姐站臺。
第三天早上,柴樺提前到達(dá)了停車場了,新人上班一定要勤快一些啊,這是老爸的叮囑與嘮叨。
9點鐘了,酒店的那輛標(biāo)致來了,柴樺知道了,酒店一共三輛標(biāo)致,而這輛車牌尾號999的標(biāo)致,簡直就成了矯厚根的專車了——而老郝先生的車的尾號是666,這矯厚根比老郝先生的好要大似的。
“你的西服怎么皺皺巴巴的?酒店工裝就是這樣穿戴的嗎?酒店的臉面都讓你丟盡了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立刻,馬上去干洗西服!中午1點之前必須回來上班!”矯厚根說完扭頭就走,根本不給柴樺解釋說明的機會。
這干洗衣服至少得一個小時的,現(xiàn)在是上午10點半多了,也就是還有不到一個半小時了,這要是人家讓你排隊的話,1點還真有可能回不來,那么這就是第三次違紀(jì)了,那就得被開除了!
麻蛋的,這矯厚根還真夠陰險的啊!
雖然還有不到一個小時,我去讓人家來個加快,大不了多掏點兒錢嘛!
柴樺瞧了瞧自己的西服工裝,確實是有點皺皺巴巴的樣子,可是也沒嚴(yán)重到非得干洗的程度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先忍一下吧,先別給老郝先生惹麻煩。柴樺打定主意了,就告辭了大老張,自己一個人往斜對面的干洗店去了,也權(quán)當(dāng)是偷點懶吧,這幾天可是有點曬啊,臉都感覺有點黑了。
柴樺去的這家干洗店,正是大張偉的中心路干洗店,此時大張偉正憋屈的扶著桌子站著,正在等人呢。等誰啊?等冷冰啊,等著冷冰來收錢了。
柴樺大大咧咧的進(jìn)來了,一看大張偉,楞了一下神,認(rèn)識,這不是過去鐵中的同學(xué)嗎!雖然認(rèn)識,但是不是一個年級的,不熟;雖然不熟,可也是一個學(xué)校蹲過啊,而且也確實是大鐵一村的鄰居的——現(xiàn)在的“柴樺”,已經(jīng)與“柴樺”在這個世界的記憶已經(jīng)融合在一起了,絲毫沒有違和感,只是還是在心里疑惑著——我到底是來自哪里?
柴樺與大張偉兩個人打了招呼了,表明了來意,需要加快干洗,必須在一個小時內(nèi)就完成,可以加錢的。
干洗店里的小工在忙碌著,而大張偉似乎心有不甘但是無可奈何地在那里唉聲嘆氣。
柴樺看出來了大張偉的不爽了,但是也不好意思打聽,因為畢竟只是認(rèn)識,不熟啊。
聽柴樺提完了要求,大張偉接過了柴樺的脫下來的工裝,看了看,剛要說話呢,可是他忽然臉色變了,一把把柴樺的工裝仍在了熨燙桌子上,快步向門口走去了。
這是怎么了?來什么人了?大客戶?對顧客這么怠慢——柴樺很不爽!
一輛雪佛蘭囂張地停在了大張偉的干洗店前面,為什么是囂張呢?因為他停車的方式竟然是一半人行道,一半車行道,很是霸道啊。
熟悉,這輛車很面熟啊——是他的!誰?冷冰的車,因為冷冰從上面下來了!
很囂張地,后面的人給冷冰把車門關(guān)閉了,但是竟然還是沒有鎖車!
大果子在前,冷冰在中間,后面是兩個打手——這是冷冰行動的標(biāo)配。
“錢準(zhǔn)備好了嗎?”大果子進(jìn)門就囂張地吆喝道。
在門口迎接的大張偉,老老實實地從隨身的小包里掏出了五沓錢,低著頭遞過去了。
此時冷冰等人也進(jìn)來了。
拿過錢去的大果子,趕快把錢上交給了冷冰。冷冰接過錢來,在手掌上拍了幾下,也不清點,直接就裝入了自己的手包了。
大果子踅摸著,忽然發(fā)現(xiàn)了站在店內(nèi)角落里的柴樺了,不禁一愣神,然后回過頭去,對冷冰說道“這不是那個玫瑰停車場的鱉孫嗎!”
冷冰把視線投向了柴樺,滿眼的不屑。
“上次撒氣的是不是你?”大果子上前了。
柴樺一愣神,很是委屈地答道“監(jiān)控都看了啊,絕對沒有我啊!”
“不是你是誰?不是你是誰!”大果子來氣似的,用右手食指點著柴樺的額頭,敲擊著。
那位說了,柴樺身材高大的,大果子身材矮小的,這大果子怎么能手指頭敲擊柴樺的額頭呢?
答曰——柴樺坐著呢,因為柴樺坐在椅子上,所以二人之間的高度差沒有了,所以大果子才可以囂張地敲擊柴樺的額頭。
柴樺也不躲閃,反而笑了,在大果子敲擊三下之后,猛然間,柴樺出手了,真是指如疾風(fēng)快如閃電啊——右手兩根手指頭竟然夾住了大果子的食指了!
大果子驚愕之下,猛然發(fā)力要把手指頭抽回去,可是晚了,自己的食指好像被鉗子夾住了,疼,酸、麻,這可是十指連心啊!
火了!大果子火了,他自從跟了冷冰之后,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憋屈呢!
大果子一記毒辣的撩陰腿就使出來了,朝著柴樺的下身猛踢過去。
這一腳要是踢中了,那柴樺下半輩子就得因為下半身的問題而苦惱后悔了啊!
但是更加詭異的事兒發(fā)生了,柴樺也出腳了,而且是在大果子出腳之后的瞬間出擊的,而且是采取的最牛叉的方式——硬生生和大果子對腳!
撲通一下,“哎”的一聲驚叫,門外竟然傳來一個女士的聲音了!
這是怎么了?
柴樺一腳出去,與大果子對腳了,在柴樺彈力之下,那大果子直接往后倒退出去了五六米遠(yuǎn),直愣愣撞在了后面人的身上了。而被撞的這個人又側(cè)向撞在旁邊的這個同伙身上,而這個同伙竟然一個趔趄撞著門出去了,而被撞出門的這個伙計竟然又撞在了正要進(jìn)店的一位女生的身上了!“哎”的一聲,就是她發(fā)出來的,太意外了,這是歡迎呢還是什么意思呢?
進(jìn)來了,很生氣,后果太嚴(yán)重了,進(jìn)來的這位竟然是——漂亮警花曉萌!
怎么了,曉萌來干洗衣服嗎?不是,人家曉萌警官是看到一輛雪佛蘭亂停在店前,是來找人挪車的!
那位說了,這美女曉萌警官雖然是警察,可是屬于治安警察,難道連交通也管嗎?
這是因為美女曉萌警官在廣場派出所,廣場所可是張北市最牛叉的所了,還掛著一塊“張北市火車站廣場綜合治理委員會”的牌子呢,雜七雜八的,只要是廣場所地盤內(nèi)的事情,基本都管的。
“這是誰踢的?”一身警服,英姿颯爽,本來曲曉萌是準(zhǔn)備問“這是誰的車?”的,因為這一腳,變成了“這是誰踢的?”的了。
因為她看出來了,撞擊自己的這個家伙,絕對不是故意的,而是因為里面出事兒,所以才導(dǎo)致被撞擊出來的。
“這不是,這不是那個,曉萌,對,曉萌啊!”冷冰突然睜大眼睛發(fā)話了。
他認(rèn)識曲曉萌啊?認(rèn)識,當(dāng)然認(rèn)識,因為小時候是一個大院里生活過的,哪個大院?八大局家屬院。
“這是他踢的,我,我們都可以作證!”冷冰干脆利落地手指向了柴樺。
柴樺是滿臉黑線了,滿面通紅地站起身來了,怎么在這個場合遇見美女曉萌警官了?今天的時間與地點都不對啊!
“我,我這是正當(dāng)防衛(wèi)啊!”柴樺怎么也得辯解幾句吧。
掃視了一眼室內(nèi)的這些人,美女曉萌警官心里就明白了,這里面肯定是有故事的。
“啊,哎啊,哎吆!”地上的大果子反省過來了,因為痛感上來了,所以就開始慘叫了,這不是裝的,是真的,柴樺和他對的這一腳,簡直是摧枯拉朽一樣。
“曉萌,你看看,這個家伙踢得多狠啊!”冷冰蹲下查看大果子的傷情,雖然看不出來個所以然,但是能夠感覺出大果子是真的疼痛難忍了。
“是他踢我——”柴樺臉上是憋屈的表情,用手一指大果子,還要辯解。
“他踢你,怎么他倒下了你卻好好的呢?不要多說一些話了!等到所里讓你敞開說!”美女曉萌警官不容柴樺辯解。
“這不是車站所的地盤吧?”柴樺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不能跨區(qū)執(zhí)法的,各有各的區(qū)域。
“我現(xiàn)在是廣場所的!”小萌答疑解惑了!
我真——柴樺真是無語了!
柴樺是真心不想去的,要是去了,又得登記了,這才幾天時間,就和二進(jìn)宮一樣了,傳到老爸老媽耳朵里不好說啊——雖然現(xiàn)在還不好意思見到“柴樺”的父母——因為身上的傷的緣故。
行了,這下沒跑了,不過,“我要求把證人干洗店老板也帶去。”
“好好好,把干洗店老板也帶去!”冷冰是舉手點贊了,而且還側(cè)向抬起頭很有內(nèi)涵地瞟了一眼大張偉,而大張偉則是皺著深深的額頭皺紋把頭低下了。
柴樺忽然有種自作孽的感覺了,因為冷冰竟然和他一樣歡迎干洗店老板去作證了,這里面肯定有故事,而且估計是對自己不利的故事!
柴樺有點兒后悔自己剛才的建議了。
欲知后事如何,我們下回再為大家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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