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杰的話，顧景淵其實倒是相信的。

    這個人上次在顧園便向他完美展示了他的所有本性，這是個真正的無賴……

    顧景淵問林子杰：“都有誰打了？”

    “除了我之外，他們所有人，包括……”

    林子杰頓了一下，轉頭指著林月仙：“包括姑媽，林子嵩他們壓著姑父，讓姑媽抽的耳光……”

    林月仙哆嗦一下，心里恨死了這個侄子，這小子簡直了。

    她結結巴巴道：“我……我……”

    其他人也跟著哆嗦。

    顧景淵點點頭：“這樣啊……”

    他低笑一聲：“挺好的，林家有以你們這么一群如此勇敢的人，將來搞不好真有大出息！”

    向秋池點頭：“是啊，一個個這么猛，實在是突破了，我的想象。”

    顧景淵轉身看向林子嵩他們：“所以，你們今天打算怎么解決這件事呢？”

    林子嵩哆嗦，后退一步，結結巴巴道：“我……我們……我們只是聽姑媽的話，是他說，姑父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是姑媽書，上次去給……給你提親的時候，她跟姑父說了，讓他去跟你講，不要送那么多聘禮，可是他不肯還將她罵了一頓，還用冷水潑她，還掐了她……是姑父先家暴的，對，姑父先家暴的，我們來……我們，就是覺得，是姑媽娘家人……所以……”

    “那么，你是希望我怎么做呢？”

    顧景淵的臉上始終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暴戾，或者是怒氣，似乎這件事跟他其實沒有多大的關系一樣。

    他這越是讓林子嵩他們琢磨不透，越是害怕。

    林子嵩小心翼翼道：“我們……我們知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以后都不敢了，表哥，求你……今天就放了我們吧，其實今天這事兒真的跟我們都沒有關系，我們來都是聽姑媽的……”

    林月仙尖叫：“我沒有讓你們砸東西啊……”

    林子嵩試圖將責任都推卸道林月仙的身上好逃脫。

    這個時候，誰還管什么姑媽啊，自己活才是真的。

    林子嵩反駁道：“可我們砸的時候，姑媽你也沒有制止啊，你還很高興，你還說……砸給我砸全都給我砸了，你都忘了嗎？你的長輩，出了事兒，你不能都推到我們身上啊……”

    顧景淵冷笑一聲……

    這世上，當真是有蠢死的人，真的有。

    顧景淵笑著對他們說：“急什么，不用著急推卸責任……對我來說，這整個過程里，誰錯的多，誰錯的少……都沒有什么關系……”

    林子嵩松一口氣，他覺得顧景淵肯定是要說，反正顧懷璋如何，他根本不在意。

    但是，下一秒卻聽見顧景淵道：“畢竟你們這些人，我都沒打算放過。”

    當著一句話說完，林子嵩嚇得撲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他害怕的站都站不起來了。

    顧景淵看著他笑道：“怎么？你還真以為，打我顧景淵的老子，砸了我父親多年心血燒造的瓷器，我還會讓你們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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