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H區寵物醫院是吧？”楚升道輕咬嘴角，空著的左手微微握住，“我馬上趕過去。”
“其實……誒，算了。”余文丹遲疑一下，最后還是將話語咽回肚中，掛去電話。
余文丹搖搖頭默嘆一聲，隨即抱著白焰走向三號診室。
……
半個小時候。
“您好！請問，NH區寵物醫院怎么走？”楚升道攔住一位路過的女士詢問。
“寵物醫院啊……那邊直走然后過馬路右轉就能看到了。”
“謝謝。”得知確切方位后，楚升道道謝完畢即刻全速奔往目的地。
很快，楚升道跑到了寵物醫院門口。當他剛剛掏出手機，想要打電話詢問余文丹她在哪時，余文丹卻從醫院大門處正對著他走出來。
“這么快？”楚升道不由得暗嘆一聲，他快步迎上去，截停余文丹。
他看到白焰正依偎在余文丹胸口處，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心中不自覺一緊，自責感飆升。
“白焰它……現在怎么樣？”楚升道聲音愈加輕柔，好似這么說話的話，白焰身上的病患便會輕微稍許。
余文丹認真地注視楚升道那微微發顫的用光，確定情真意切后，淡淡地開口：“醫生說，它上一頓暴飲暴食給它的各種消化器官帶去太大的負擔，導致病情進一步加重。現在，不單單是消化器官，其他重要臟器也出現衰竭征兆，存活率已經相當低了。”
“相當低……”楚升道屏著氣息，難以喘息，“那，那還是有活下來的可能，對吧？”
“理論上是有，但是醫院這邊卻沒有提供更好的治療方案。”說罷，余文丹悶哼一聲，無奈地笑笑，“寵物醫院開的吊瓶和針劑與沈阿姨那邊完全無差。也正因為這樣，今天在醫院也僅僅給它打了一針營養針便出來了。之后的時間，估計只能維持原狀，至于它……”
“都怪我！我如果沒有自以為是地去喂他奶粉，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楚升道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內心，痛心疾首地責怪自己。
“嗚——”倏然，白焰輕哼一聲，朝楚升道所在的方位伸出前爪，好似要回應什么。
余文丹見狀，知趣兒得抱著白焰，送到楚升道跟前。
距離拉進后，白焰拼勁力氣挪移身子，將頭部直直伸過去，然后吐出舌頭舔了舔楚升道的面頰。
“阿楚別難過，這不是你的錯。白焰昨天也吃得很開心啊，是白焰自己貪吃，不怪阿楚。”白焰的心中毫無保留地傳達給楚升道。
白焰這般言語下來，楚升道心里稍稍緩和。
突然，楚升道回想起沈慧曾說過的話。說是能否戰勝病魔，不僅僅要看藥物效果如何，還好看心理狀態的優劣。小動物與人類相仿，病弱之時都渴望依賴著他人，若是陪著它、守著它，時不時與它互動一下，多陪它玩玩，是它心態變好、變佳，對抗疾病的成功率也會隨之升高。
既然藥物定死了，那么，唯一的變數只剩下白焰的心態了。
楚升道默默頷首，然后撫摸著白焰的小腦袋，溫柔地發聲：“白焰啊，從今天開始，我每天多陪你一會，好不好？雖然你現在睜開不眼睛，看不到世界，但是我能看到啊。我每天告訴你一些有關這個世界的東西好不好？”
“嗷嗚！好，好！”白焰聽聞后，愉悅地鳴叫起來。
看到這一幕的余文丹有些驚異地，她狐疑地看看楚升道：“你怎么做到的？它好像聽得懂你說的話一樣，突然就精神起來了。”
“我覺得，這不是好像，就是這樣。”楚升道用雙手逗弄著白焰，心中已開始思索該怎么向面前這個小家伙介紹它尚未知曉的世界。
……
第二天。
楚升道沒有如前幾天般跟從父親學習廚藝，而是一大早趕著奇緣寵物店開門便跑來。
今天，他不再是空手而來。在他坐車過來前，還特意去花店買了不少氣味芬芳且無刺激性的鮮花。
“早上好哈！白焰，我今天給你帶來了很多鮮花喔。”楚升道一爬上二樓便開口。
因為親密度已經高達百分之五十，這個距離內二者的心聲是可以相互溝通的。
“嗷嗚？鮮花是什么東西？”白焰勉強用自己那四只小短腿站立起來，歪了歪小腦袋以表不解。
“e……一種很美好的植物。”楚升道一邊解釋一邊走到白焰身旁。蹲下來后，他抽出其中一種鮮花遞到白焰跟前，“來，聞聞是什么問道。”
白焰把被黑白毛發包裹著的小腦袋探出，然后將粉嫩嫩的小鼻子湊上去，抽動兩下嗅了嗅。
“嗚！好好聞，白焰好喜歡這種味道！阿楚，這是什么呀？”白焰翹首，好似望著楚升道，渴求答案。
“這叫杜鵑花。”楚升道不假思索地給出答案，隨即把這朵杜鵑花收回，又另外抽出一朵不同種類的花以同樣的方式遞到白焰身前，“來，換這個試試。”
白焰抖動一下身子，再次湊過去皺了皺鼻頭，一股別樣的芬芳瞬時涌入它的鼻腔。
“嗷嗚！嗷嗚！這個也好好聞誒！阿楚，阿楚，這個呢？是什么？”白焰的好奇心被勾起，小尾巴不住地搖擺。
“這朵叫茉莉花，也是花的一種。”楚升道好像教導著正處于牙牙學語階段的幼兒，細致耐心地解答，面容常掛著寵愛的微笑。
“還有其他的呢，來，你應該會喜歡的。”說罷，楚升道依次抽出好幾朵不同的鮮花送到白焰的小鼻子旁邊。
白焰依次嗅聞著這些它從未知曉的散發著美妙氣味的鮮花，心情高漲，吠個不停。
“阿楚阿楚，這些都是叫‘鮮花’對嗎？實在太棒了！白焰好喜歡它們！”
楚升道輕輕將白焰抱起，單手幫它梳理著毛發：“是的。其實啊，我今天帶來的只是所有鮮花中的很小一部分哦。答應我，你一定要好起來，這樣，我就可以帶去去聞好多好多你喜歡的鮮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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