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省政府食堂出來,徐音對韓峰說:“我們?nèi)|湖邊走走吧。”
東湖被譽(yù)為人間天堂,離省政府又近,如同私家園林,隨時想看就看。這對于在省政府工作的人來說,無異于是一種福利。但是,心不在的地方,再美的湖景,也平淡無奇。
如今的韓峰,是不會醉心于湖景而流連忘返的。對目前的韓峰來說,最為重要的還是發(fā)展自己的事業(yè),最為緊迫的是出去闖蕩、積累社會經(jīng)驗。走在醉人的湖邊,遠(yuǎn)望是塔、近看是湖。韓峰把自己的想法對徐音說了出來:“徐音,今天我來找你,是想要告訴你一件事。”徐音轉(zhuǎn)過身來,微笑看著韓峰:“什么事?”
看著她眼睛里毫不掩飾的信任,韓峰心中有些不忍,但還是將心中想法說了出來:“我已經(jīng)決定了,我要去深市闖一闖。”
“去深市?”徐音很有些意外,“忽然決定的?”韓峰遠(yuǎn)望群山:“我已經(jīng)考慮很久了。如今的寧州創(chuàng)業(yè)氛圍還不濃厚,寧州人看重的是在體制內(nèi)謀求一個安穩(wěn)的工作。更何況,我答應(yīng)了你爸爸的要求,要盡快賺到00萬,買一棟別墅,這是我的承諾。我想盡快兌現(xiàn),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在一起。而在目前的寧州,這是辦不到的。”徐音的眼眸,猶如這東湖一般變得濕盈盈的了,她說:“這是我爸爸媽媽,逼著你出去的。”
韓峰卻搖了搖頭:“徐音,也不能這么說。人都是被逼出來的,也許你爸媽對我提出這樣的條件,反而能逼著我更加努力。男兒志在四方,如果不出去看看、闖闖,就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樣的。”
徐音一下子抱住了韓峰:“我永遠(yuǎn)會支持你。但是,你能答應(yīng)我一件事嗎?”韓峰也心中不舍,說道:“你盡管說吧。”
徐音輕聲說道:“不管以后走得多遠(yuǎn),最后記得要回到寧州來。”韓峰雙手扶著徐音的雙臂:“我答應(yīng)你,我會帶著外面先進(jìn)的理念和技術(shù),回到寧州來,在寧州發(fā)展壯大我們的企業(yè),帶著寧州的市民百姓一起致富、一起謀求更幸福的生活。”徐音點了點頭,她對韓峰充滿信任:“我等著你回來。”
在綠寶石一般的東湖邊上,湖水之中,兩個人的倒影,緊緊摟抱在一起。
徐音問韓峰什么時候去深市,她要去車站送他。韓峰說,不要去送,他怕自己舍不得走。他答應(yīng),走的那一天,會在車站給她打電話。
在離開寧州之前,韓峰也就只剩下兩件事要處理了。第一件事情,就是去院長張為功那里一趟。第二件事情,還要去跟西溪谷飯莊莊主朱曰成告?zhèn)別。
與張為功約好了時間,韓峰那天一早就來到了張為功的家里。沒有想到,張為功也正在保姆的幫助下整理屋子,收拾行李。看到韓峰來了,張為功帶著韓峰來到了陽臺。從陽臺上望出去,一長溜的水杉在初夏的風(fēng)中搖曳,新陳代謝的杉葉正在掉落。
保姆給他們上了茶。韓峰就把自己的打算對張為功說了。張為功轉(zhuǎn)過頭來,對韓峰說:“我支持你,出去闖闖有必要。你等等,我有東西送給你。”說著,張為功就走入了里面的房間,一會兒他從房間里出來,遞給韓峰三本書:“你既然從商的話,這三本書,我送給你。”
“第一本是《三國》,商場如戰(zhàn)場。《三國》我讀了很多遍,我讀出的不是爾虞我詐,我的感覺,無論是劉備、曹操、孫權(quán),他們都如一個個創(chuàng)業(yè)者,組建團(tuán)隊、經(jīng)歷硬仗、識賢用能,各自成就了一番事業(yè)。第二本是《孫子兵法》,我們做任何一件事情,都是道和術(shù)的結(jié)合,道是方向,術(shù)是方法;道是法則,術(shù)是謀略。《孫子兵法》有道和術(shù)如何結(jié)合的各種套路。第三本是《硅谷之火》,前段時間我跟我在亞馬遜工作的女兒,說起了你的事情,她就給我寄了這本書過來,說是送給你的,這里面記錄了近年來硅谷創(chuàng)業(yè)者的經(jīng)歷,也希望你心中的創(chuàng)業(yè)之火永不磨滅。”
韓峰接過了這三本書,很是激動地道:“謝謝張院長。”張為功又說:“韓峰,不論你以后多么有錢、多么發(fā)達(dá),你都要保持閱讀的習(xí)慣,最起碼晚上有一段時間用來閱讀,這樣可以避免讓你變得狹隘。”沒錯,從古至今,無論是曹操、毛-主席還是西方的比爾蓋茨,沒有一個人是不重視閱讀、不重視學(xué)習(xí)的。韓峰點頭道:“我記住了。”張為功從椅子中站了起來,“這個禮拜,你要啟程去深市了;下周一,我也要啟程去美國了。我們在此相遇,告別,我也希望,以后能在美國重逢。”韓峰點頭:“有機(jī)會,我一定會去美國看張院長。”張為功笑著:“那我可候著了,到時候我會準(zhǔn)備好酒招待你。”
離開了張為功那里,下午韓峰又去了江中大邊上的西溪谷飯莊,跟朱曰成道別。朱曰成一聽,就說:“老大,你終于要展翅高飛了!去深市好,創(chuàng)業(yè)的一線城市。晚上留下來,我們好好嗨皮嗨皮。”韓峰說:“飯就不吃了。”朱曰成卻怎么都不讓他走,一定要讓他留下來。韓峰推卸不過,只好答應(yīng)了。朱曰成敬了韓峰很多杯酒,吃過晚飯,說今天要讓韓峰去見識見識。韓峰不知道他說的什么意思,朱曰成說,去唱K,以后你到商場上,這種事情是少不了的。
朱曰成跟韓峰一同打車到了一家夜總會,燈碧輝煌,一進(jìn)大門就有兩排衣著華麗、袒肩露背的美女迎候著。朱曰成顯然對這個地方很熟悉,就對其中一個美女招了手,讓她安排一個包廂。本身就喝了不少酒的韓峰,也迷迷糊糊地跟著他們進(jìn)去了。到了里面,朱曰成就吩咐:“兩箱啤酒,再給我老大安排兩個最漂亮的公主過來!必須最漂亮,我大哥明天就去深市了。”
在服務(wù)人員前去安排酒和美女的時候,朱曰成對韓峰說:“今天,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看到好的,要帶出去,也沒有問題,一切費用都我來。”韓峰卻對朱曰成笑笑說:“老朱,我可還是處男呢。我若是今天在這里把處男之身給破了,就太吃虧了。”朱曰成朝韓峰看了一眼,大笑起來:“說得對,說得對,不能破,不能破。”盡管進(jìn)來的“公主”長得也很漂亮、很年輕,身上的香水味,也給人很多的遐想,但是韓峰始終只跟她干杯喝酒,并沒有其他的動作。這讓這個“公主”也有些好奇,心想,這個小年輕,不是對女人不感興趣,就是還不知道女人到底是什么滋味吧?
于是,“公主”就主動往韓峰的身上靠,她富有彈性的胸,靠在韓峰的手臂上,讓韓峰心神意亂。此刻的韓峰已經(jīng)喝了不少酒,再也經(jīng)不起這個年輕漂亮的“公主”在一旁擾人心神。于是,他就拿過了酒杯,敬了一下這個女人,對朱曰成說:“老朱,我明天還要坐一天的火車,得先回去休息了。”朱曰成只好給了小費,也陪同韓峰一起出來。
“對了。”分別的時候,朱曰成從口袋中取出了一張名片,“老大,這是我表哥的名片,他在深市做生意,到了那邊,你可以聯(lián)系他。如果沒有地方住,可以先住他那里。”韓峰接過了朱曰成遞過來的名片,一看上面寫著的名字是“辛煥鎮(zhèn)”,職位是酒店、珠寶店的老板,看上去生意做得很大的樣子。初到深市,若有個熟人,會方便許多,韓峰就把名片藏了起來。兩個大男人相互擁抱了一下之后,各自回家。
第二天上午,韓峰從租房里背了兩個包裹,出了門。他沒有讓任何人來送自己,他不希望把離愁別緒的氛圍搞得太濃厚。在火車站,韓峰給徐音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馬上要出發(fā)了。因為辦公室里有人,徐音也沒多說什么。但是,放下電話,徐音眼中的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她對面的王敏,看她接了電話便哭了,忙問:“怎么了?徐音?怎么哭了?”徐音說:“沒什么,我男朋友去深市發(fā)展了。”
王敏一聽,不說話了。過了好一會兒,她又試探性地問:“徐音,你現(xiàn)在還沒有結(jié)婚。還有權(quán)利可以選擇,你看,楊彬秘書,就是很不錯的人選,不是嗎?”徐音朝王敏看了一眼,她很是堅定地說:“王姐,我跟我男朋友的感情很穩(wěn)定。”眼眸之中,也有一份責(zé)怪。
王敏看到了徐音的反應(yīng),就說:“不好意思,就當(dāng)我什么也沒有說。”徐音說:“王姐,我出去一下。”徐音說著跑到了外面,擦干了淚水。她站在政府大院之中,朝向火車站的方向,默默祈禱:“韓峰,祝你一切順利。”《權(quán)路迷局》已完本,沒看過的親,可在本網(wǎng)站搜索查看。也可關(guān)注我的個人微信公眾號:行走的筆龍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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