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然站在旁邊,一言不發(fā)的看著姬娓緊閉著醉對伯邑考又掐又擰的,心里竟然有一些淡淡的舒爽。
雖然說安小然并不是一個特別記仇的人,但是對于初次見面就將她給打昏過去的伯邑考,她其實是很想一記手刀給劈回來的。
只可惜這樣的機會幾乎沒有,后來又有姬娓的面子撐在那里,安小然總覺得心里缺了一小塊什么似的。
現(xiàn)在,看到伯邑考被姬娓蹂躪,安小然心里一陣舒爽過后,忽然就覺得超級圓滿了。
再不遠處,是并肩站在一起的蘇護兩口子。
蘇夫人看著自家閨女欺負人,眼睛里竟然有了淡淡的濕潤感覺。
“唉呀,看到伯邑考能如此一動不動的被打,我就放心了。”
蘇護偏頭瞅了瞅自家夫人,忽然就對伯邑考無限同情了起來,并且將一份淡淡的憂傷送給了自己過去的大半輩子。
跟在安小然身后趕過來的崇侯虎,則是將關(guān)注重點放在了安小然的身上,心里偷偷想著若是換作我,就算是被你咬下一塊肉來都不會動彈一下的,不過,我根本也不可能將你氣到要咬我一口才能解恨的程度,我一定會如珠如寶的對待你。
只可惜啊
崇侯虎抬頭看天,自己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小姑姑呢
安小然可不知道身后的三人竟然會想的如此精彩,仍在那里看的津津有味的,并決定回去就將這一幕原封不動的講給子辛聽,并讓他努力學習兼發(fā)揚光大。
半天之后,也不知道姬娓是累了,還是伯邑考一動不動的她覺得有些無聊,手上的動作終于慢了下來,并且漸漸停了下來。
伯邑考捂住了姬娓的雙手,特別深情地問道:“是不是打疼了?先歇一會,等下接著打,一直打到你氣消為止好不好?”
姬娓甩掉他的雙手道:“原來你還知道我會生氣!”
伯邑考繼續(xù)伸手去拉姬娓,好脾氣道:“對不起,都是我不好,白白惹你擔心一場。”
姬娓狠狠瞪了伯邑考一眼,又要掙開他的雙手,卻不料那雙看似無力的手,她卻怎么都掙脫不開,心中一急,連腳都用上了,抬起來就踹。
伯邑考發(fā)出一聲輕嘆,雙手一伸就將姬娓給整個圈在了自己懷中,并瞅著安小然他們的方向道:“諸位,可否勞煩你們回避一下,有些話我要單獨給姬娓說。”
安小然趕忙哦哦了兩聲,道:“了解了解,悄悄私房話么,我們這就走,地方留給你們慢慢說,一直說到天大亮都沒有關(guān)系的。”
好么,姬娓一聽安小然這話,心中是又羞又急,偏生又掙脫不開伯邑考,索性將頭埋在他的胸前,張嘴就是一口咬了上去。
伯邑考吃痛發(fā)出一聲悶哼,但還是忍著對安小然道了聲謝。
后面的蘇夫人見狀心中更是安慰,拉著蘇護第一個退場,給姬娓和伯邑考騰地方。
安小然則是跑到了伯邑考前面,拍了拍姬娓的肩膀,將兩個大拇指湊在一起碰了碰,然后才一臉壞笑的離開了。
崇侯虎則是跟在了安小然后面,也離開了。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后,伯邑考可算是解放了,將自己的臉皮往地上一摔,不要了之后,雙手捧住姬娓的臉就狠親了下去。
姬娓就算是生氣狀態(tài)下力氣大到了極致,終究還是比不過伯邑考,只能認命的被他親。
幸好幸好,伯邑考只是打算親人過癮,并沒有打算就這么將姬娓給滅了口,在姬娓因為缺氧要昏過去之前,他終于松了口。
“現(xiàn)在,能安靜下來聽我解釋了嗎?”
姬娓輕喘不停,抬頭看著伯邑考的眼睛里面泛著瀲滟的水光,差點兒害得伯邑考又不管不顧親了下去,趕忙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不要這么看著我,我會受不了的。”
姬娓只覺得臉上一陣發(fā)燒,趕忙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碰觸過伯邑考的手心,讓他感覺像是有只輕盈的蝴蝶在心尖上輕點一樣。
想想周圍還有那么多人,伯邑考趕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攬著姬娓走到一截枯樹干上坐了下來,道:“我們好好說會兒話。”
姬娓雙手抱住膝蓋,將下巴擱在上面,道:“說吧,將你瞞著我的事情都說出來,我聽了之后再決定要不要原諒你。”
伯邑考笑著搖了搖頭,拉過姬娓一只手握住,發(fā)出一聲滿足的嘆息之后才慢慢說了起來。
原來,伯邑考從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姬發(fā)!
畢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雖然后來伯邑考是養(yǎng)在姰妤膝下的,但兄弟就是兄弟,血緣關(guān)系就是那么奇妙,他們兩個在看對方不順眼的同時,也是深深了解著對方的。
有句話不是這樣說的么世上真正了解你的人,其實是你的敵人!他有可能比你自己都要了解你自己!
伯邑考雖然和姬發(fā)并不是天生的敵人,但是這么多年下來,在姬昌的刻意偏心下,再加上姬發(fā)日趨膨脹的野心,自然是把伯邑考列為敵人的。
伯邑考也不是站著不動挨揍的傻子,本來是無心侯爺?shù)奈蛔拥模乾F(xiàn)實卻一步步將他推向了那個位置,再加上他還有姬娓這個心上人要保護,所以他不再對姬發(fā)無動于衷。
最初并沒有打算兩兄弟徹底撕破臉,只要姬發(fā)老老實實的做他的二公子,伯邑考就能讓他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上這么一輩子,可惜啊,人總是敵不過自己的野心。
雖然沒有太多的人支持,姬發(fā)也是沒有放棄的,并且想出了最惡毒的法子,竟然想要伯邑考的命!
好在伯邑考雖然不想對他趕盡殺絕,但也沒有徹底放下對他的戒心,這才提前發(fā)現(xiàn)了他的陰謀,并做好了準備,沒有被迷幻草控制住心神。
姬娓被握住了左手,右手拿了根小棍在地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聽到這里的時候問道:“確切來說,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姬發(fā)這個陰謀的?”
伯邑考沉吟了一下,說道:“挺早的。”
姬娓將目光從小木棍上慢慢轉(zhuǎn)移到伯邑考身上道:“看來,你聽懂我的意思了,就是不想回答而已,無妨,我換個方式再問一遍也就是了。”
伯邑考眨眨眼睛,脊背不自覺的有些僵硬,說道:“我怎么不是覺得有些糊涂呢?”
姬娓輕輕笑了一下,問道:“你發(fā)現(xiàn)姬發(fā)陰謀的事情,大王知不知道?”
伯邑考哦了一聲,道:“不大王不知道。”
姬娓斜著眼睛看伯邑考道:“看來,大王想瞞著妹妹,你也沒打算對我說實話。”
伯邑考后背上一下子就冒出了一層細密汗珠來,說道:“這種事情,你們知不知道,也幫不上什么忙。”
姬娓繼續(xù)用小木棍往地上戳,只是那力道明顯比方才大了很多,一下下的,仿佛戳的不是土地,而是伯邑考這個人一樣。
伯邑考越看越覺得膽戰(zhàn)心驚的,沒多久就忍不住了,翻身單膝跪在了姬娓面前道:“別氣了,都是我不好,不該瞞著你的。”
姬娓停下手上的動作,低頭看著伯邑考,笑道:“就算你告訴我又能怎樣,頂多也就是讓我少過幾天擔驚受怕時時垂淚的日子罷了,又幫不上你什么忙,白白浪費你的口水罷了。”
伯邑考真是撞墻的心都有了,但是眼下并不是自殘的好時候,如何將心上人安撫住才是首要大問題,就見他深吸一口氣,忽然整個人都趴在了姬娓的懷中,哼唧道:“要怎么才肯原諒我,你盡管說。”
姬娓看著在自己懷中蹭來蹭去的大腦袋,忽然就沒了脾氣,嘆道:“我就納悶了,為什么你們男人總是喜歡將一些事情瞞著女人。”
伯邑考的腦袋深深埋在姬娓懷中,道:“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原因,就是不想讓你們擔心而已。
“本來這件事情大王是沒打算瞞著小然的,是我請求他瞞著的,因為一但小然知道了,看到你擔憂的樣子一定會憋不住就告訴你的”
姬娓接著說道:“關(guān)鍵是一但我知道了,肯定就沒有那么傷心,鐵定隱瞞不住姬發(fā)的耳目是吧?”
伯邑考再次承認錯誤道:“我錯了”
姬娓搖頭道:“算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后若是再讓我發(fā)現(xiàn)類似的事情,你就準備著找別的女人做夫人好了。”
伯邑考聞言大喜,拼命點頭道:“放心放心,絕對不會有下次了,我發(fā)誓!”
姬娓撐不住也笑了,伸手推了伯邑考一把道:“快起來,讓人看到像是什么樣子。”
伯邑考嘿嘿傻笑了兩聲,一臉幸福的站起了身子,緊挨著姬娓親親熱熱的坐在了一起,說道:“九月初六之前,我一定會將姬發(fā)這件事處理干凈。”
姬娓點頭道:“我相信你,只是有些想不明白,這黃天化什么時候跟姬發(fā)扯在一起了。”
伯邑考搖頭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將他們都帶回西岐去,仔細詢問也就是了。”
“那我們明天一早就動身趕回西岐去。”
誰知伯邑考搖頭道:“不是我們,而是我自己。”
姬娓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伯邑考撫摸著姬娓的肩膀道:“姬發(fā)敢對我下黑手,西岐城里面肯定早就做好了相應(yīng)的準備,也就是說,西岐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微笑的地方,我不能讓你跟著去冒險,明天先讓北伯侯送你去冀州,等我解決好了西岐的事情,就立刻去冀州接你回來。”
姬娓轉(zhuǎn)頭和伯邑考對視良久,問道:“是不是無論我說什么,你都不會讓我跟你一同去西岐?”
伯邑考有些為難的將兩道眉毛攏在了一起,說道:“我不想你涉險。”
姬娓道:“可我也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你進入險境,你若是有什么差池,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瘋狂的事情來。”
伯邑考拜下陣來,說道:“那好吧,你跟我一起回西岐,但是,小然和岳父岳母說什么都是不能再跟著的。”
姬娓自然是點頭稱是,并將勸說他們先回冀州的事情包攬到了自己身上。
蘇護兩口子倒是很好說服,畢竟伯邑考還沒有將他們家的寶貝疙瘩娶進門,他們也不好太過插手西岐的事務(wù),再說了,他們也想看看這伯邑考究竟有幾分本事,若是不行現(xiàn)在重新挑選閨女女婿可是還來得及的。
不跟去就不跟去,這沒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自家閨女一同跟去,真是讓人憂心。
蘇護和蘇夫人努力用女大不中留的理由來說服自己,并且抓緊了安小然說什么都不撒手。
笑話,一個寶貝閨女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跟著男人去西岐鬧騰了,這另一個寶貝閨女說什么都是不能再跟著去了,否則的話,他們老兩口可是也會忍不住跟去的。
安小然沒有法子,第二日早上頂著一張怏怏不快的臉和姬娓難舍難分的。
由于伯邑考手底下的人在迷幻草中折損了不少,再加上叛變的,現(xiàn)在也就剩下了那么小貓三兩只,所以崇侯虎十分大方的將帶來的人都留給了他。
“西伯侯你就別再推辭了,我?guī)н@么多人過來本就是為了抓蛇,并不是說為了照護我的安全,現(xiàn)在大蛇就是沒影的事,我手下人再多也沒什么用,倒不如讓他們都跟著你,關(guān)鍵時刻還能幫忙跑腿傳話什么的。”
盛情難卻,最后伯邑考帶著一大隊的人馬浩浩蕩蕩的趕去了西岐。
蘇夫人還將自己的馬車騰了出來,倒不是給姬娓乘坐,而是將姬發(fā)和黃天化都給塞了進去。
“哼,真是便宜你們兩個壞東西了!”
至于原本跟著黃天化混的那些人,挨個被安小然塞了顆不知名藥丸,一個個嚇的魂飛魄散的,老實的鵪鶉一般,也跟著同去西岐了。
若是他們知道自己吃進去的不是要命毒藥,而是泥土搓成的黑丸子,會不會為自己的愚蠢掉眼淚。
崇侯虎帶著安小然和蘇護兩口子晃晃悠悠趕了幾天路,眼看著馬上就要到冀州了,他們卻忽然被一隊渾身充滿肅殺之氣的黑衣人給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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