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子、箕子還有聞仲三人分析商量了許久,最后除了一致認同崇侯虎是要和朝歌撕破臉之后,并沒有得出什么確切可實施的好辦法處理這件事情。
依著微子的脾氣,恨不得立刻就發(fā)兵北海,大不了踏平整個北海,但聞仲這個在沙場上縱橫了大半生的人,態(tài)度則是一直比較保守,并不贊同微子,因為他提出來的法子,定會造成兩敗俱傷的慘烈結果,那可不是殷商王朝的福氣。
最后,箕子說道:“依我說,還是那句話,且先看看北海那邊崇侯虎究竟要做什么怎么做,才好對癥下藥,今日且先到此為止吧。”
聞仲贊同道:“是,就是這么個道理,且此事不易張揚,出了大殿,我們可不能透露出哪怕是一個字去。”
箕子道:“未免人心浮動,這是自然的。”
微子嘖了一聲說道:“就算是我們瞞著,又能瞞過幾天呢,北海距離朝歌再遠,七八天之后消息也該傳過來了,到時候一樣人心不穩(wěn)。”
聞仲道:“畢竟還有幾天的時間,中間若是有什么變數(shù)也不是不可能,事情或許會向最好的結局發(fā)展也不一定。”
箕子輕嘆道:“老太師,不是我給你潑冷水,若是盼著事態(tài)發(fā)展如你心中所盼,倒不如盼著上天看不過去,讓崇侯虎得個什么緊急的病癥忽然死了爽蕩。”
微子被箕子這話給啟發(fā)到了,嘿了一聲道:“上天或許不能這么巧就讓崇侯虎死了,但是我們能啊!”
聞仲和箕子同時轉(zhuǎn)頭看著微子,異口同聲道:“你說什么?”
微子瞇起眼睛,斜挑了下嘴角道:“我說,我們能在崇夫人死的消息傳到朝歌之前搶先下手,將崇侯虎這個披著羊皮的給弄死。”
箕子的眼睛驀然一亮,但旋即想到崇侯虎再不是東西,畢竟也是四大諸侯之一,現(xiàn)在西岐那邊不過是剛剛平定,若是北海再鬧出人命來,怕是整體局面就不太安穩(wěn)了。
想想看,因為姜姬的事情,姜桓楚那邊和朝歌不過是明面上的平和罷了,北伯侯鄂崇禹本就是個墻頭草的性子,若是看到姜桓楚和崇侯虎擰到一起對付朝歌,難保他不會生出別樣的心思來。
所以弄死崇侯虎看起來是釜底抽薪的妙計,實際上卻是風險極大的一步祺。
因此上,箕子攔著微子道:“崇侯虎死了不打緊,要緊的是他有沒有和姜桓楚勾結在一起,若是他們私下里已經(jīng)商議定了某種協(xié)議,崇侯虎忽然死去只會刺激到姜桓楚孤注一擲,到時候仍舊是兵刃相見生靈涂炭,所以弄死崇侯虎這件事情還是不要再提了。”
微子淡淡哦了一聲,表示自己聽到也記下了。
聞仲搖著腦袋感嘆道:“崇侯虎這孩子,好好的怎么就長成這樣了,若是崇垣地下有知,怕是再也安穩(wěn)不了了……”
崇垣是個苦命人,自小就缺父少母的,全仗著自己爭氣,一步步的熬出了頭,也遇到了心上人,只可惜心上人最后卻沒能相伴到老,情傷之下離開傷心地遠赴北海。
眼看著亂成一團的北海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條,人人擁戴,他也成家生子了,誰知心中那道傷就是不肯結痂,竟害得他英年早逝。
幸而為他生子的女子是個了不得的,含辛茹苦將兒子撥拉大也將北海看管的滴水不漏,誰知這一切竟然毀在了他兒子的手上。
也不愧是親父子,兩個人都算是情種。
只是作為父親的崇垣心中還有一份道德正義在,默默承受了情商,沒有除了對不起結發(fā)妻,幾乎沒有給任何人造成困擾。
到了崇侯虎這里可就不一樣了,為了得到自己看上的蘇妲己,他什么都顧不得了,別說已經(jīng)死去的父親和小姑姑了,就連養(yǎng)育他這么多年的母親都能下黑手,說實話,說他是個情種還真是侮辱情種這兩個字了。
隨著聞仲的嘆息,箕子也跟著感嘆了一回,只有微子低頭不知道想著什么,直到離開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后殿的床榻上面,安小然仍舊昏迷不醒的,子辛靜靜陪著她,有些后悔剛才下手太重了。
因為方才他扳著安小然的頭看了看她的后頸,發(fā)現(xiàn)竟然紅了好大一塊,并且隱約還有些發(fā)青紫的模樣。
杜康自然是被召了過來,他瞧著子辛臉色不善便無比聰明的閉嘴一個字都不多說,給安小然開了一副安定心神的藥就忙著告退了。
聞仲告退的時候看了看安小然,見她昏沉的厲害,子辛又恨不得將一雙眼睛都粘在她的身上,也不敢說要帶人回府歇息之類的話,只能感嘆著女兒還未出嫁就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一個人回府去了。
微子回到府里之后,先是將自己關在房間里呆了半天,嚴命不許任何人打攪,然后則是喚了幾個心腹進去,也不知道都說了些什么,反正等心腹們都出來再說時候,個個一臉鄭重的,急匆匆出府向不同的方向去了。
月亮都爬到半天高的時候,杜康才從王宮里面出來,結果沒多久就被兩個黑衣人給盯上了,他卻渾然不知。
眼看著前面就是家門口了,后面兩個黑衣人對了個眼色,忽然加快腳步上前,捂住杜康的嘴就將他架到了一個偏僻無人的小巷子里。
自認從來不與人結怨仇的杜康立刻就被嚇出了一身的白毛汗來,不過支吾掙扎了兩下,卻被其中一個黑衣人低聲呵斥不許出聲。
杜康立刻就識趣兒的不出聲了,同時心里納悶起來,琢磨著這人的聲音怎么那么耳熟呢?
杜康老實了,兩個黑衣人也放開了他,同時又對了一下眼色,其中一個就跑到巷子口望風去了。
杜康活動了一下脖子,瞧著眼前被黑布從頭包到腳的人,小心問道:“這位好汗,敢問抓小老兒來有何指教?”
黑衣人竟然彎了彎眼睛,然后一把將蒙臉的黑布拽了下來,笑道:“指教可不敢,不過是想問你借點兒東西罷了。”
杜康只覺得自己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為什么眼前這人不是陌生人,而是他非常熟悉的微子殿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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