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瑜,這都過去四五天了,店長人選你有沒有相中的?”相安無事的吃完早飯之后,程明秋拉著宛瑜出了公寓,當然,筆記本電腦也沒忘記帶著。
宛瑜走路擺臂動作幅度有點大,映襯出她現在的心情很好:“我跟你說,這次你可得好好感謝我!”
程明秋一聽這話,就知道店長的事情有了眉目,笑著就答道:“可以啊,只要合適,到時候請你吃一個月的肯德基都可以!”
“不行!”宛瑜腳步一頓,程明秋以為她嫌少了,剛準備再往上稍稍加一天,隨后就聽宛瑜語氣放松的說道:“換麥當勞。”
噗——
上次也不知是誰沒心沒肺跟他一起在肯德基吃著甜筒冰淇淋!
當然,這句話程明秋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說出來那絕對就是討打的。
“說說吧?你相中的店長今天能過來面試嗎?”程明秋抬頭才發現宛瑜已經走了好遠,趕緊追上去問道。
八點多的時間,太陽還不算毒,街上卻已經人來人往了,都是趁著天氣涼快出來趕集的。
宛瑜一邊看著街邊賣早餐的攤子,一邊咽著口水說道:“明天才能從京城飛過來。”
一聽新店長的人選居然是從京城飛過來的,程明秋略顯詫異:“京城?!可以啊宛瑜,你以后完全可以去做獵頭了嘛!這么遠都被你給挖過來了。那人以前是什么工作的?能勝任西餅店的職務嗎?”
宛瑜早上只吃了一個荷包蛋和一塊吐司,此刻肚子早就餓了,聽到程明秋的夸贊也只是望著他笑了一笑,不過他并沒有回答程明秋的問題。
看到宛瑜望著兩邊小攤吞咽口水的動作,程明秋了然的點點頭,隨即在一家賣豆腐腦的小攤子前停了下來:“老板,給我來兩份豆腐腦,咸的。”
老板笑著點了點頭,揭開了裝著豆腐腦的大型保溫桶蓋,開始幫程明秋盛豆腐腦。
宛瑜則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咸的?”
程明秋的嘴角露出一抹奸笑了,扭過頭來看了宛瑜一眼,裝作莫名其妙:“對啊!不都是喝咸的嗎?就是聽說有些人喜歡嘗一些怪口味,比如說放糖,還有放老干媽的!這能吃?”
宛瑜吐了吐舌頭,嬉笑著說道:“我也就在姥姥家喝過幾次豆腐腦,我記得以前好像是放糖的,味道也還行啊,聽你這么一說,那我就嘗嘗正統的咸味豆腐腦吧!”
程明秋在一旁點頭表示贊同。
小攤老板盛好了一份豆腐腦,放好了鹽之后,率先遞給了程明秋,他的臉上止不住的笑意。剛剛這年輕人的忽悠一字不落的躥進了他的耳朵,里面的一些言論連他這個賣豆腐腦的都快誤以為咸味才是正統了。
程明秋順手把豆腐腦遞給了宛瑜:“來,你先嘗嘗。”
宛瑜不疑有他,接過豆腐腦,用膠質勺子攪了攪,使得鹽分能夠化開。
輕輕舀起來一勺子豆腐腦,在程明秋熱切的目光注視下,宛瑜將勺子抿進了嘴里。
噗——!!!
令人印象深刻的異味讓宛瑜直接將嘴里的豆腐腦一股腦全都噴了出來,幸好程明秋一早就見勢不妙退開了老遠,這才沒被殃及池魚。
咸味豆腐腦簡直就是異端好嗎?!
在豆腐腦觸及舌尖的時候,宛瑜才終于意識到自己被騙了,她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管其他事情了,隨手就將豆腐腦放在了小攤上,一臉幽怨的看著程明秋。
“老板,我的那份別放鹽了,加糖吧!”程明秋暗自慶幸宛瑜不像胡一菲生氣會動手的同時,打了個響指,笑著跟小攤老板說道,樣子充滿了得意。
接下來的路上,宛瑜一言不發,只是一個勁的用幽怨的眼神直勾勾盯著程明秋,怨氣沖天。
沿著十字路口再往左手邊走上幾十米就是西餅店了,此時程明秋和宛瑜兩人已經慢悠悠踱步到了門口。
“別裝了,剛剛我都看到門禁卡露出來了,難道,你店里的鑰匙跟公寓鑰匙不在一塊?”宛瑜似乎已經看穿了程明秋的小把戲,見他假裝摸了摸兜,似乎想騙自己忘帶鑰匙的樣子,幽幽開口拆穿了他。
程明秋尷尬的笑了笑,理直氣壯反駁道:“我只是找一下昨天放在兜里的益達而已,誰說我是找鑰匙了。”
“我說宛瑜,你什么時候心理變得這么陰暗了啊?我心好痛。”程明秋說完還做勢摸著自己胸口,表現出一副傷心的樣子。
“趕緊開門吧,我給你說一下店長的事兒。”宛瑜轉動著大眼睛,試著轉移話題。
兩人進了店里,把室內的門窗都打開透風,這才找了個地方雙雙坐下。
“之前我不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嗎?然后前兩天吧,我高中一個玩得特好的閨蜜突然問我在哪,她說自己畢業旅行結束,準備過來找我玩兒。”宛瑜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有些天真的說道。
程明秋一聽,樂得笑出了聲:“你怕不是個傻子吧?你就沒想過她是你爸派過來的臥底?沒準她前腳一到,你爸的人后腳就把你拉回去了!”
宛瑜心里一抖,她確實沒想過這個可能,但她隨即就恢復了正常,逞強道:“怎么可能!我們是高中同學,那時候高中我還是在國內姥姥家念的,我爸怎么可能知道?”
感覺到程明秋還要開口,宛瑜連忙伸手打住:“別說了,我相信我們倆的友情,我了解她,雖然我大學去了國外,但是我們的聯系可一直沒斷過。”
既然宛瑜選擇無條件相信自己的閨蜜,程明秋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轉移話題道:“你覺得你閨蜜能屈就來我這破店?聽你這語氣,她學歷應該不低吧?什么專業?”
程明秋一連拋出三四個問題,等待著宛瑜的解答。心里卻在想著自己明天也得好好把把關,不合適的話還是婉拒的好,不然對雙方都不利。
“我記得她好像是人大市場營銷專業的吧?過了好久記不太清了,不過管理你這家店應該還可以,就怕她不愿意。不過放心,明天她過來之后我負責說服她。”宛瑜說著讓程明秋放心的同時,左手拍了拍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胸脯以作保證。
兩人又是一番交流,程明秋總算從宛瑜口中得知了一些關于她閨蜜的信息。嗯,就是黑歷史。
柳詩若,女,1988年生,具體日期不詳,跟宛瑜同歲。家住京城,從小在四合院里長大,家庭背景復雜。據宛瑜透露,柳詩若從小就是個假小子,今天欺負這家閨女,明天欺負那家兒子,周圍鄰居每天都是怨聲載道。
只是沒想到,女大十八變,不對,她十三歲的時候開始就變了。第一次留長發,第一次穿裙子,第一次輕聲細語,柳詩若終于開始像一個女孩子了,只不過性格還是有些要強。
對于這個京城胡同里長大,性格有點要強的柳詩若,說實話程明秋還真不太期待。
前世大學的他作為學長,在接待新生的時候就總結出來一套“看名字識美女”的方法。原本他以為,名字可以影響一個人的命運,一個人叫什么名字,那她以后就長什么樣子了。
但是之后的一次次實踐中,這個定律終于被現實給無情的擊垮了。
現在程明秋堅信,名字取得越優雅越好聽的,那本人的樣子絕對就不是用好看來形容了,只配用“能看”!
當然,不排除一些特例。
但柳詩若很明顯就不在特例這一塊,名字好聽不說,打小就在京城胡同里長大,性格絕對是爽利,這樣一綜合,如花的樣子就浮現在了程明秋腦海里。
“咦——”
程明秋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連忙甩了甩腦袋,指望把如花從自己腦海里甩出去。
宛瑜坐在旁邊,看著一個勁在那搖頭的程明秋,以為他生病了,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明秋哥?你沒事兒吧?”
程明秋剛抬起頭準備回答。
誒?怎么光線突然被擋住了?
視線忽然暗了一下。
再一看,門口站了個人。
“青雪,你怎么過來啦?”宛瑜也是好奇地望向門口,第一個認出來這是李姨的女兒趙青雪,有些驚喜的問道。
此時的趙青雪不像第一次見面那樣穿著一身工作服,隨意穿了一條牛仔短褲,白色的小吊帶外面罩了件淺藍色的襯衫,讓人看著感覺舒服。
程明秋雖然愣了愣神,但很快恢復了過來,依舊坐在長凳上。打招呼?不存在的。
“早上我爸臉色不太好,我就請假跟我媽一起送他去醫院檢查了一下。”趙青雪一口正宗的吳儂軟語,讓人聽得心醉,只聽她小心翼翼的解釋道:“我媽讓我先過來幫她看一下店,她送我爸回去休息了再過來,可以嗎?”
今天的趙青雪和之前的趙青雪大不相同,整個人也沒了前幾日的活躍,說話更是充滿了小心。兩種形象的轉換太過突兀,讓程明秋摸不著頭腦,思慮著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她。
宛瑜倒是沒管這么多,走上前去拉著她的手就坐在了程明秋旁邊的長凳上,兩個人在那小聲地交流著什么。
不過,連程明秋都看出來,此時的趙青雪有些過于拘謹了,跟上次站在自己老媽旁邊的調皮女兒明顯像是兩個人。
于是,場面就變成了宛瑜和程明秋討論,趙青雪安靜的坐在一旁,只是時不時提一些小意見。
程明秋的意思是,下午打電話約幾個投簡歷的人過來,自己和宛瑜兩個人給他們做些簡單的面試。如果有不確定的人選,就交給未來的店長解決。
有人出主意,宛瑜自然樂得清閑,于是就用手機給十幾個篩選好的投簡歷的人打了一通電話,排除未接的、沒時間的,一共有11個人下午點鐘左右可以趕過來。
趙青雪則是一直在旁邊協助著宛瑜打電話,省了她不少事兒。
“都快十二點了,走著!我請你倆吃飯!”程明秋一看事情忙的差不多,大手一揮,至于自己之前跟趙青雪鬧的不快,早就被他忘得一干二凈了。
趙青雪有點猶豫。
宛瑜思考了一下,大聲提議道:“要不就去西街吧,我們上次逛的商場四樓就有好多吃飯的地方,我一早都聞到了!”
“呃…”趙青雪似乎有點為難,婉拒道:“你們去吧,我…我吃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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