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寧很詫異沐小暖的話,忍不住仔仔細細的注視著她,想看清楚到底是她的水深還是自己的判斷有誤。
然而,這時候的她依舊笑容皚皚,風(fēng)輕云淡,似乎根本不在意似的。
當(dāng)然,除了眸光里一閃而過的片刻猶豫之外,一切都好像很正常。
許攸寧心里笑了笑,別以為你這樣故意就可以讓我上鉤?
你好像還嫩了一點,底氣不足誰都無法幫你,別怪我心狠手辣!
她很慶幸自己嫁了一個有錢人是多么愉悅的一件事情,雖然有時候過得并不像別人眼中那樣風(fēng)光。
但是,今天的揚眉吐氣是自己近三十年來最高興的一天,沒有之一!
她快速的走到一旁賣香水的柜臺,指著其中一款向沐小暖說道:“啰,這兩款你可以任意選擇一瓶,別說我不給你選擇。”
沐小暖依舊風(fēng)輕云淡的點著頭,吩咐一旁跟著的服務(wù)員:“好,就這款吧,拿出來我試試。”那服務(wù)生躊躇的看了看她后,才用詢問的眼神看著許攸寧。
許攸寧見她居然選擇了兩款之中最貴的一瓶,也有些吃驚,忍不住看著她:“你別打腫臉充胖子,那小數(shù)點是最后兩個零的前面,而不是在中間,你可看仔細了!”
跟著的人也紛紛湊近點看,忍不住小聲出口提醒著:“對呀,小姐,這一瓶就要八萬多,下面還有兩樣,你得兜著點。”
沐小暖輕淺一笑,仿佛根本沒有感覺似的:“沒事,反正有沒有多少錢,何況還有人替我買單,不要白不要,難得有這種好事,如果不抓牢,以后可沒有這種機會了。”
洪興梅忍不住出聲出聲奚落著一臉嘚瑟的女人:“你別太自以為是,攸寧是好心,想放你一馬,別得意,一會兒有你好看的!”
沐小暖眼波微轉(zhuǎn),然后慵懶的笑了笑:“沒事,我出不出丑沒關(guān)系,只要你的主人不丟人就行!”
那些看熱鬧的人見這女人一副風(fēng)輕云淡,知道她應(yīng)該心里有數(shù),瞬間明白有些人會死得很慘。
而聽了沐小暖的話,都哈哈大笑起來,反正看熱鬧不嫌事大,就跟著瞎起哄才熱鬧。
洪興梅胸中氣血翻騰,狠狠地掐了一下掌心,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保持最高級的清醒:“攸寧,你得下狠手,讓她知道為什么花兒會那樣紅!不能放過她,你的好心人家是不領(lǐng)情的。”
許攸寧見沐小暖一副滿不在乎的欠扁表情,心里恨意滔天,她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冷靜,也失去了往日正常的判斷,如芒在背。
她已經(jīng)不能用正常的眼光看待沐小暖的慵懶了,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怎么讓她丟丑,替自己掙回她應(yīng)得的面子。
于是,接下來就根本毫無懸念地走向旗艦店里最昂貴的鐘表和珠寶的柜臺上,分別指了指其中最貴的兩件商品:“啰,就是這兩樣,你敢不敢同意,如果沒有,就沒什么好說的,咱們法庭上見。”
所有人都被這兩個女人的大手筆嚇得目瞪口呆。
原來,女人瘋狂起來的確不能以正常人的眼光看待。
瞧瞧,這女人的狠毒實在是·······
要知道,三件商品都是這店里最貴的鎮(zhèn)店之寶,而且以其中的那一枚鉆戒的價格讓人瞠目結(jié)舌,
居然高達近百萬,在結(jié)合之前的兩樣,如果要支付,就必須支付近兩百萬的費用。
如此一高昂的價格僅僅只是為了一口氣,這種買賣很不劃算,甚至是非常不劃算!
最毒婦人心不過如此!
每個人都露出擔(dān)憂的眼神看著場里風(fēng)輕云淡的女人,有幾個人趁機悄悄的向沐小暖暗暗使眼色,讓她或許可以選擇悄悄離場。
沐小暖眸光一怔后,裝著躊躇許久的樣子向許攸寧好心提醒著:“你還有機會選擇,不能為了故意整我,而讓自己背上巨額的債務(wù),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所看到的表象,如果我真的可以買下這些東西,你回去怎么向你家人交代,所以,劉太太,你已經(jīng)一把年紀了,也過了爭強好勝的年紀,就不要這樣不顧后果,不然,你的后半生算是徹底交代了,何必呢?”
而身邊的另外兩位女同學(xué)也善意的提醒著:“攸寧,小暖說的對,你何必為了一個不必要的事情,非要這樣做,冷靜一些。”
“對呀,不管這結(jié)局如何,你們兩個總有一個會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難道你們兩個以后就真的老死不相往來,大家同學(xué)一場,就用不著這樣的。”
姜瑟還拉著洪興梅,想讓她跟著一起勸解:“洪興梅,你倒是說說話呀,難道你就這樣看著她們鬧!”
洪興梅也已經(jīng)從剛才的盛怒之中冷靜了下來,讓許攸寧下狠手不過是覺得反正不用她出錢,只要能看著沐小暖出丑就行。
如今看兩個人之間的賭注越來越大,她也有些害怕:“攸寧,要不算了吧,我們?nèi)e的地方,不去惹她一個瘋子,不跟她一般見識,好不好?”
許攸寧則已經(jīng)把仇恨沖昏了頭腦,她偏執(zhí)地覺得,這些人越是這樣替沐小暖說話,她越是要把那女人踩進泥里,一輩子也不讓她翻身,或者生生世世在她面前都抬不起頭。
“不,我們都是成年人,知道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你們就別勸我了,這點錢還對于我來說不算什么,反正我和她之間早就注定的不死不休的地步,沐小暖,你別貓哭耗子假慈悲,有本事就趕緊簽單走人,不然,別給我東說西說的,故意拖時間,而且,你應(yīng)該明白,就是你故意拖時間又如何,剛才已經(jīng)說了,你不準(zhǔn)向別人借,所以,你就是故意拖時間又如何,沒有人幫你,看你怎么辦?”
沐小暖微微搖搖頭:“你以前就是為了所謂的面子而故意去設(shè)假想敵,其結(jié)果是累人累己,我也給你說過很多次,每個人生活方式不一樣,有可能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可你老是不聽,反而變本加厲,才到如今的地步,罷了,我也不想再跟你斗下去了,Michelle,拿賬單來,我簽字!”
所有人都不置可否的看著她,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難道她真的有兩百萬?
而且已經(jīng)到了花兩百萬去買一些花里胡哨卻沒有實際作用的奢侈品,而且還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片刻之間,人們都還在恍惚之間,一名經(jīng)理模樣的中年人從旁邊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疊賬單。
為什么是一疊而不是一張?
原來,這種奢侈品都必須注明它的所有標(biāo)簽以及工商局特定的價格表,
這每一個都有幾張,總共有三樣,當(dāng)然是一疊。
那名經(jīng)理恭恭敬敬的把賬單放在一茶幾上,而且還順手在賬單旁擺放好一支筆,然后就退到了一旁站立著,依舊一聲不吭。
一圍觀女人忍不住向那經(jīng)理抱怨著:“你們這里的人是怎么回事,看著她們倆斗得已經(jīng)到了水深火熱的地步,你們不僅不聞不問,反而還這樣支持,你們到底有沒有一點點職業(yè)道德,難道為了你們所謂的業(yè)績,就這樣不管不顧別人的死活?”
可能這樣一頂帽子實在是有些大,如果是一般的普通人,或許還會爭辯一二。
然而,這位經(jīng)理則只是淺淺的笑了笑,沒有說話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的作壁上觀。
而正在此時,沐小暖也已經(jīng)把賬單簽完了,她向一旁裝死的經(jīng)理說道:“你把這賬單給那位女士,我走了。”
然后拎著已經(jīng)包裝好的香水、手表和一個珠寶盒子,拉著劉靜,笑容皚皚,眉歡眼笑:“外婆,我們走吧,今天這趟來得值,是不是?”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好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連許攸寧都傻愣愣的看著她,不,應(yīng)該說,從沐小暖瀟灑地吩咐那名中年男人時的鎮(zhèn)定自若就傻眼了。
眼睜睜的看著她淡定從容的潑墨揮毫,對,就是潑墨揮毫。
眉宇間帶著一股令人無法忽視的妖孽錯覺,就好像在簽一份只有幾塊錢的單一樣,輕緩優(yōu)雅,
華滟而美好!
“攸寧,那還不攔著她們,她們都要走了。”洪興梅率先緩過神來,她趕緊靠了靠傻愣著的許攸寧。
許攸寧也反應(yīng)過來,這人就這樣走了!
她趕緊一面大聲吼著,一面向門口百米沖刺:“站住,你怎么就這樣走了,你都沒有付錢的。”
沐小暖依舊眸光淺淺,熙色韶光之中帶著一抹皓齒峨眉般的淡定一笑;“我付錢?你問問他們,我需要付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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