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杰離開了。
除了背著一個背囊之外,別的東西什么都沒有帶。
看著邢杰花白的頭發,漸漸遠去而又蒼老的背影。
老王等人心里翻騰的厲害。
他不服。
不就是得罪了一個大佬嗎?
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算是八處第一任扛把子,那又如何?
他可能真的是有功勞,但是能和現在的邢杰相提并論嗎?不就是徐福的后人嘛,這都啥年代了,還說這個?
別人怎么想的,老王才不想知道。
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等到有機會了,一定要去一趟菲尼克斯屬島。
干什么?
發掘遺跡啊。
當著眾人的面的,正大光明的發掘,理由還是冠冕堂皇,能讓一群老家伙們啞口無言。
就是要挖徐福的墓,就是要刨了你姓秦的的祖墳!
你還得給我頒發勛章!
治不死你也要惡心死你!
想法是美好的,但是現實又是骨感的。
等到老王他們回京交付了所有的任務之后,他就被禁足了。
老王可是當年禍禍京都的有名小霸王,能夠給他下禁令的,也只有他的老爹了。
“我知道你和葉家,程家的那兩個小混蛋打的什么主意,你想都不要想。”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事情根本就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就沒有看出來我的一片苦心?邢杰是被開革,但是其他的處罰措施有嗎?你看看李四石和劉鳳梧,他們上串下跳的鬧騰了沒?邢杰這臭小子,借此脫離了官職,從此天高任鳥飛,此時此刻心里不定怎么美呢!”
“為什么”
“你還沒想明白自己為什么那么蠢是吧?關你三天的禁閉,給我好好的想!把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給我想明白了才能出來!”
老王根本就對自己老爹的咆哮無動于衷。
心里有的只是痛快。
的確是啊,邢杰和他們并不一樣。
像老王他們這些豪門大族的子弟在八處為的是什么?
還不是功勛?
但是這些玩意對邢杰來說,恰恰卻是最無用的東西。
邢杰當年進入八處,可是被人逼著,連哄帶騙的進來了。用當時葉援朝的話來說就是,有了八處這個大靠山,你出門在外無論干什么都會容易很多。國際上那些圈子里的人不管怎么說都會給你幾分面子。
而現在呢?
邢杰本身已經夠闖下了諾大的聲望,想要再偷偷的干什么,執行一些比較隱秘的任務,八處這個金字招牌反而是他的累贅。
現在邢杰的確是已經被開革了。
但是他也已經自由了啊。
現在就剩下一個問題,那就是邢杰說的一年為期究竟是個什么意思?
一年之內就能把守護者這個組織顛覆嗎?
這有些開玩笑了吧。
整個守護者根系太深,堪稱龐然大物。就連美帝那邊的同濟會光明會和它比較起來都像是個小豆子,其規模有多夸張可想而知。
開局一個人一把槍,能干什么?
而且他最好的搭檔巴桑此時還在觀察室里沉睡,如果發生大戰,他連個幫手都沒有,到時候又該如何?
春去秋來。
距離帕米爾高原遺址被挖掘到現在,時間已經趕過去了半年。
在這半年多的時間里,整個探寶圈子里可謂是風云激蕩。
受到塔吉克斯坦境內遺跡的刺激,所有國家都開始瘋狂的組建各自的探寶隊伍。各大歷史系院校里的精英全部都被提前征召。
而與之同時,1945的海德拉宣布只保留番號,隊員從其他隊伍中征召,所以,新的隊伍和布麗塔時期的海德拉已經沒有了一點聯系。
美帝則是宣布9再次組建,先前的美隊遭到了徹底的清洗,只保留個別身家清白的精英分子并入到新的隊伍之中。
梵蒂岡在得到娜塔莎的供詞之后,并沒有尋找沙爾瓦托雷教宗,而是直接宣布其已經死亡。新一任的教宗在經歷了三個禮拜的激烈選舉之后,由意大利人柯西馬紅衣大主教當選,選用的名號是約翰,至此,約翰二十四世君臨梵蒂岡。
至于中方那臭名昭著的邢杰五人眾,則是因為傷亡慘重,不得已宣布解散。至于邢杰小舅,葉浩和程煜則是成為教官,不再接受外勤任務。李四石擔任科研部主任,楊天華教授擔任科研部總顧問,重點研究以往發掘的遺跡規律。
新的隊伍將由趙雷擔任隊長,其他成員全部從九二五,儲備營中挑選。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防備一個人。
那就是邢杰。
但是,自從邢杰那天離開帕米爾之后,就好像是從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即便是守護者宣布邢杰已經是北美負責人。
還是北歐聯盟宣布不計前嫌請邢杰擔任聯盟總隊長。
他都沒有出現。
邢杰去了哪里?在干什么?是不是有了最新的發現?
這些問題,每一個探寶圈子里的人都在關心。
利比里亞,佐邁鎮。
自從前年那些探寶人離開了這里之后,這里終于又恢復了寧靜。不過每次參加公共魚宴之后,鎮子上的人都會不可避免的回想起那個神奇的中國人來。
他做的飯食真的很好吃,出手也很大方,可惜在這里呆的時間太短了。
現在正值利比里亞最熱的季節。
茂密的叢林之中完全就是動物和蟲子的天堂。
就算是最勤勞的佐邁鎮鎮長之子米爾,在這正午時分也是躲在家里,根本就沒有去干活的絲毫**。
“喂,老頭,今天可是該你去找吃的了。不過千萬再拿什么魚了,我都吃的想吐。”
“你這樣說未免有些太絕情了吧,好歹我曾經也是教宗。”
“拉倒吧,你自己都說了,曾經。現在你連那些黑叔叔們都不如,用我們中國話來說,你就是個黑戶!”
“好吧,不過我還是很喜歡吃魚,沒想到這個地方的人再做魚這一方面的手藝還挺高的。”
“那是,你也不看看他們的師傅是誰。別羅嗦了,回來的時候弄瓶青金果酒。別拿錯了,只有祭祀家里的才是味道最好的。”
米爾家的邊上有一棵巨大無比的青金果樹,而此時,一個滿頭白發,但看起來有很年輕的人躺在樹蔭下一張巨大的涼席樹葉上,臉上蓋著一本兒童故事書悶聲悶氣的說道。
這還能有誰?
當然是邢杰。
而那個一臉憤懣,根本就不想離開樹蔭的糟老頭子,不是教宗又是誰?
米爾趴在窗戶上,順手就拋給邢杰一包果子。
“吃著味道不錯,小多奇專門給你采的。說是擔心你天熱吃不下東西,吃點果子填吧下肚子。”
“屁,這熊孩子哪有這么好的心?該不會是我布置的作業沒寫完吧?我會稀罕他的這一包果子?我給你說,他的作業要是沒寫完,想偷懶嘿,米爾,你還別說,這果子還真的挺好吃。”
米爾看著正在狼吞虎咽吃著果子的邢杰,臉上終于笑了起來。
他忘不掉半年前老態橫生的邢杰帶著一個更老的老頭出現在他家門口時的樣子。
太慘了。
不過現在,雖然仍舊是一頭白發,但是在祭祀的調理下,邢杰的身體已經重新恢復到了年輕人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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