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于邢杰來說,這個什么藍寶石他并不是很在意。
甚至可以這樣說,要不是這顆藍寶石牽扯到斟鄩城的真正地址,邢杰一把手甩出去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對于邢杰來說能留下來最好。但是,這東西老泰山是不可能留到自己手中的,想想都虧得慌啊。
這老丈人是真不如自己親爹好。
這要是邢爸,只要這可藍寶石不是邢杰偷來的,搶來的,他才不管什么八處不八處,落到自己家才是最好的。
唉,這萬惡的一心為公啊。
……
河南偃師二里頭夏商遺址。
二里頭村,一個在地圖上毫不起眼的小村子。
甚至你不把比例尺開導最大,百度地圖上都不會顯示出來。但是這個村子的西南邊卻是有著最為疑似夏朝帝都斟鄩的遺址。
不過當邢杰開著車來到這里,找到這個所謂的遺址時,卻感到自己并不是很受歡迎。甚至村支書看著邢杰手中的紅頭文件,都是一種愛理不理的態度。
其實這也可以理解,要怪只能怪這個遺址不爭氣吧。
想想人家秦始皇留下的兵馬俑,距離那么遠去看一些大陶人,當然銅馬車還是非常值得一看的,但是架不住人家名氣大啊。進去溜一圈一百多塊就沒有了。
但是這里呢?除了一些夯土層之外,毛都沒有。
誰特么的來看這個啊。
那些搞文物的,稀里嘩啦的挖掘一番,除了農戶賠償寥寥的費用之外,整個地都被毀了。就算是回填,地力也是狂降甚至絕收!(注1)
所以說是誰家遇見這種所謂的遺跡,可以說是倒了八輩子血霉,賠的褲衩都掉了!至于村支書為什么不給邢杰好臉看,很簡單,02年那次挖掘的遺跡正好就在村支書家的地里。
牽扯到利益上的糾葛,即便是邢杰拿出八處的證件也沒啥用。兩者之間的差別太遠了,再說你也管不到人家頭上去不是嗎?
所以,這個時候最有用的,一般來說只有兩點。第一就是村支書的頂頭上司,不過邢杰沒有那閑工夫,這種事找他們,絕對會給你來個踢皮球,能活活的把你給氣死。
第二邢杰玩狠的,直接調兵過來,不過那樣太惡劣。
所以邢杰這兩樣都沒有選,他拿出了兩樣東西放在了村支書的面前。一把槍,一沓子毛爺爺,怎么選就看村支書會不會做人了。
紅彤彤的毛爺爺誰都喜歡,那慈祥的微笑遠遠看去都讓人心中感到莫大的溫暖不是嗎?至于槍支,還是算了吧。村支書這樣的土皇帝是多么嗨皮的一個職位,老張覺得自己還能再干幾年,目前還沒有退休的意思。
事實證明,當利益出現后,受利的一方,往往會爆發出讓人心想不到的力量來!看到這樣熱火朝天的情景,省會調過來的考古隊感到很不可思議。畢竟他們在這里考察的時候受到的待遇和眼前的這種相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啊。
為什么有區別?邢杰一愣后就笑了。
“一畝地包下來這邊的費用是八百,我出了一千。而且一共包五年,費用一次結清,也就是說后邊的四年他們只要回填之后掙的錢是純利潤,農戶們何樂為不為呢?
再說了我看了你們當年的挖掘報告,宮殿區的夯土層也不外乎就是八九百畝的樣子,算下來也就不到五百萬而已。這么一點錢能讓我老丈人心里舒坦,實在不算什么。嗯,老張,這土雞燉土豆味道真的不錯,咱倆走一個。”
白發蒼蒼的考古隊隊長看著邢杰和村支書在那里興高采烈的交杯換盞,心里突然有點想哭的感覺。
神特么的不過五百萬!
這個老楊頭的女婿這樣有錢嗎?難道有錢就能這樣為所欲為嗎?你這樣亂撒錢,老子以后怎么開展工作!
老教授怎么想的,邢杰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這些人都是在象牙塔中呆的時間太長了,有沒有錢管他什么事兒?以后不好開展工作的話自己想辦法吧。畢竟這么大的人了,總不能還像個沒斷奶的娃吧?
現場的熱火朝天很好的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凡事用錢開道,那真的是無往不利。就向一句臺詞中說的那樣,真的,有錢真的是可以為所欲為。
等到浮土清除掉,夯土層再一次的出現之后,邢杰也有些迷糊。這樣大小的地方真的是斟鄩的宮殿群?
這樣的布局之簡單,哪里有一點宮殿的樣子?和甚至可以說就是一個院落而已!讓邢杰有種無法容忍的感覺。這樣就斷定是的夏王宮的話,那么他和自己老丈人看到的又是什么?兩者相比較無異于天地之差!這個被世人所認定的地方,也就是他們口中所謂的宮殿,在邢杰看來也不過就知識一個小寢而已啊。
畢竟,夯土層就是夯土層,它只能說明建筑的構造以及面積,所有的地面建筑不過都是后來加以想象出來的東西。就像給你一個房屋平面圖,你只能設想你將會裝修成什么樣。但是國際頂尖的設計師和小縣城中的包工隊說設計出來的房間能一樣嗎?
“探明高度疑似遺跡的面積有將近四平方公里。而從開始到現在挖掘出的也只是近四萬平方米而已。”老教授說的很得意,但是這在邢杰看來沒什么大不了的。雖然很辛苦,但是到現在依舊沒有辦法確定主殿的位置,這樣的話只是純粹的受苦,沒有任何的意義。
邢杰拿過早已經泛黃的資料又在那里開始仔細的研讀起來,當他回想起當時在沙盤中的所見所聞,就來到了老教授的身邊。
“白教授,我剛才看了第一批的發掘記錄,看到了上邊還有您的名字。想來教授對于當時之事了若指掌,所以小子有件事情想問一下。”邢杰笑瞇瞇的說道。
白教授對于邢杰雖然心存不滿,但是不得不說邢杰的這個用錢砸人的方法真的很好使。最起碼考古隊渴了有純凈水,餓了的話雞鴨魚肉,熱騰騰的大米飯一應俱全。當地百姓這樣配合考古工作,已經是好多年沒有見過的事情了。
再說邢杰的名聲在整個圈子里還是相當響亮的,鬧的太僵到以后也是很難看。更何況這次挖掘是邢杰為了孝敬老丈人楊教授而一肩擔起的,不得不說,這也是一樁美談。
“但說無妨。”白教授同樣笑瞇瞇的說道。
“我知道,在1959年的時候,許旭升先生親自主持了這里的發掘工作。但是并沒有說這里就是斟鄩城。甚至把這里的定位定到了早期商都。直到1977年夏鼐先生才正式的提出了斟鄩城這一種說法。
至于里邊的學術糾紛我不想知道,我就想問一下,當初許旭升先生為什么會來這里進行夏墟的考察?這里一開始并沒有任何的征兆出現,比如說一鋤頭挖出的兵馬俑或者說是三星堆,也沒有那些甲骨的出現啊。”
“讓我看看你的證件!”白教授瞟了邢杰一眼,沉默了好一會后才長長的突出了一口氣后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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