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有點大吧。”薄青巖仿佛看透了媯彧的心思。如此說道。
“說什么。聽不懂。”
就是聽不懂。有能耐他就自言自語。媯彧耍賴。
“我看你恢復(fù)的很好。斗嘴還這么有精神。”
“那是了。我現(xiàn)在就剩嘴還能管點用了。不說話干嘛?”憋屈死?
“真是一點虧不吃。現(xiàn)在的境地還能如此囂張。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倒是很好奇。你到底是如何成長到現(xiàn)在的?”這樣一張嘴。竟然沒有被打死。
“放心。囂張自然有囂張的本事。不會被人打死的。”媯彧也看出了薄青巖的意思。回道。
“有時候真的很好奇。是誰把你養(yǎng)成這樣的。”
“不是孤兒嗎?”
“孤兒?要是孤兒的話。怎么可能懂這么多?我覺得你不是孤兒。”
“孤兒就一定要無知,要可憐巴巴么?”她前世就是孤兒。還是一個從小就被拋棄的孤兒。她甚至沒有在福利院呆過。
自小就混跡在灰色地帶。算是另一種吃百家飯長大的人吧。
不過這個百家飯。可不是好心人家的百家飯。灰色地帶哪里有好人呢?
“你為什么這么激動。我并沒有別的意思。”
“我就是為孤兒正名而已。感覺世人對他們的理解太狹隘。”
“的確。這個我不否認。”
“能跟我透露一下。打算怎么處理我么?”媯彧突然換了話題。
“我還沒想好。”
“騙誰,是沒想好還是說不出口?”
“做錯事的又不是我。為什么是我說不出口?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壞了?”
“那你的意思是要放我一馬?”
“你的情況很復(fù)雜。涉及到兩面人。現(xiàn)在你的身份有三個人知道。我,百里奚。章子墨。”
“是。有什么問題?”
“百里奚還好說。章子墨那邊。如果我留著你。就是個把柄。”
“那你是要把我推出去。明哲保身?”其實媯彧這話說的有點過了。畢竟這事跟薄青巖一點關(guān)系沒有。
也談不上推出去。明哲保身之類的。
“你知道我為什么沒有把你的事情說出去嗎?”
“自然是想要利用我做點什么唄。把我留著。比推出去更有價值不是嗎?”
“你一向這么陰謀論的嗎?”
“是。”
“為什么?看起來挺陽光的孩子。”薄青巖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又成了笑面狐。
眼神犀利好像能夠穿透人心一樣。
“也許我以前生活在黑暗中呢。”
“那就更應(yīng)該心向陽光呀。”
“這話只適合出現(xiàn)在童話故事里。”
“呵。我從來不知道囂張的媯彧,還有這么消極的一面。”
“這不是消極。只是看透這個世界的骯臟罷了。”從小生活在黑暗中。即使有陽光。也會把它當做是錯覺。是更大的黑暗來臨的前奏。
直到那個人讓她知道了。陽光是有的。只不過人總是覺得陽光很刺眼。會下意識的背過身去。
錯過了那璀璨的一瞬間。
可惜還沒等她看到那璀璨的一瞬間。太陽就消失了。
果然等待她的是更加讓人恐懼的黑暗。
“這種眼神不適合你。”薄青巖突然起身走到媯彧面前。用手蓋住了媯彧的雙眼。
他不想看到那樣的眼神。沒有任何的情緒。除了哀傷。媯彧。你心里有一個秘密。那是什么?
媯彧被薄青巖的大受蓋住了眼睛。身軀一震。
這溫暖的感覺。這熟悉的畫面。都與曾經(jīng)的一幕想吻合。
“丫頭。這么樣的眼神不適合你。”男人好聽的聲音想起。媯彧眼前一片漆黑。
“什么眼神?”稚嫩的聲音。是媯彧的。
“沒有希望。無悲無喜。”
“你說的是我?”
“丫頭。迎面看向陽光。開始會刺眼。適應(yīng)了之后。就是璀璨的人生。”
“騙子。”
媯彧從回憶里回過神來。喃喃的說了一句。聲音輕的仿佛是風聲飄過。
盡管這么小。還是被薄青巖聽到了。不過薄青巖選擇了沉默。
因為他感覺到了手心里面的濕意。
她在哭。
這是薄青巖的第一感覺。然后就是不舒服。
淡淡的。淡淡的。慢慢的鋪天蓋地的襲來。很不舒服。
非常不舒服。
薄青巖不知道為什么媯彧哭了。不舒服的卻是他。
“額。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宋念慈拿著藥來到媯彧的病房。就看到了這樣的場景。
薄青巖的手溫柔的放在媯彧的眼睛上。也不知道宋念慈到底是怎么看出溫柔的。
“等一下再來。”
“哦。好。”宋念慈乖乖的離開了。
“我的手可以拿開了嗎?”
“走開。又不是我讓你放在這里的。莫名其妙。”
“好心沒好報。”
“薄青巖。如果我不當兵了。你會不會覺得可惜。失去了一個天才手下?”
“不當兵了?”
“自然。我這樣的情況。還能當兵嗎?”
“會可惜。你……很好。”
“切。說的這么勉強。”
“不過我沒打算放你離開。”
“什么意思?還想囚禁我?”又不交給軍事法庭。又不能當兵。
“嗯。是個好辦法。”
“那我一定要在你囚禁我之前。逃出這個牢籠。”
“逃。你能逃去哪里?你不該是一個會逃避的人吧?”薄青巖感覺媯彧不是那種人。而是會迎難而上的類型。
“沒聽過嗎。世界這么大。我想去看看。”
“沒聽過。”
“不指望你聽過。”
“難不成你想逃?”薄青巖突然問道。
“是呀。等我好了。就逃。”
“呵呵。要是真的逃。你這么直白的告訴我。不怕我攔著你?”
“你會么?”
“為什么不會?”
“直覺你不會。”
“也許你的直覺是錯的。”
“也許吧。”
“不要想些有的沒的。養(yǎng)好傷是第一。即使想逃。”
“薄青巖。你知道我最想做的事。卻一直沒機會做的。是什么嗎?”
“跟我有關(guān)?”薄青巖肯定道。
“自然。”
“難不成是想打我?”薄青巖似笑非笑。
“你過來。我告訴你我想做什么。”
薄青巖沒有一點懷疑的走了過去。
“薄青巖。你長得真的太特么妖孽了。”話落媯彧抬起手臂摟住了薄青巖的脖子。
一個吻。吻了下去。離開的時候還意猶未盡很可惜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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