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云之義正口若懸河地向眾人講述著他的那些寶貝,以及他得每一件寶貝所經(jīng)歷的種種曲折。
他聲情并茂,動作夸張,眾人聽得興致勃勃。
云含之絲毫沒有興趣。
那些故事她已經(jīng)聽過好多遍了,差不多快能背下來了。
再說,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關(guān)注,比看穆逸軒的絕世美顏還要重要。
云含之看見云之智趁眾人不注意,在蕭天語的碗中又放了一塊紅棗糕。
若不是怕自己表現(xiàn)地太明顯,引起眾人的側(cè)目,她巴不得立即喊云之義停下,拉住云之智和蕭天語,聽聽他們的說法。
到目前為止,她看到云之智統(tǒng)共在蕭天語碗中放了一塊紅豆餅、一塊核桃酥、三塊綠豆糕、兩塊黃豆糕、一塊棗糕,替她續(xù)過兩次烏梅湯。這些東西他并不是一起放的,都是在蕭天語的碗中只剩下一樣?xùn)|西以后才補充上下一樣。
云之智替蕭天語拿吃食本來就令云含之覺得奇怪了,更奇怪的是蕭天語似乎還特別配合,云之智拿什么,蕭天語就吃什么。
她自認為是最了解這二人的人,更是清楚這兩人之間向來不對付。眼前的情景卻是,云之智始終鎮(zhèn)定自若,蕭天語吃了那些東西后神色如常,一派和諧默契的景象,這兩人之間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
她左思右想,想得腦仁都疼了,還是想不通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偏偏此情此景,她又不確定將兩人拉到一邊去詢問是否合適。
云含之的目光漫無目的地掃了眾人一圈,落在了穆逸軒身上。她想起了前世,突然福至心靈。
在她去世前夕,蕭天語還向她訴過苦,她抱怨道:“你說云之智是不是真是榆木疙瘩啊?怎么還不找人去向我父王提親?”
那一副恨嫁的模樣,惹得她當初還揶揄了蕭天語一番。
蕭天語非但沒有不自在,反而還大言不慚地說“你幫我轉(zhuǎn)告他,他是再不行動我就讓我父王去找你三叔提親”。
想到這里,云含之了然一笑。再看向二人時,眼神中不自覺多了濃濃的八卦意味。她斷定,這兩人之間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得問一問蕭天語。
云之智見眾人興起,他對云之義講的那些故事也毫無興趣,想起了自己的事情來。
他想過了,等蕭天語吃飽了,他就只需要再替她做四件事情了。
他之所以決定做這些事情,也是為了自己心安。
雖說蕭天語說過不計較兩人的肌膚之親,但他身為男子,作為占了便宜的那一方,不去負責任本來就有些理虧了。她可以不計較,自己卻不可以當作沒有發(fā)生,這是做人的準則,這不嫁之恩是必須要還的。
之所以決定默默做這些事,是為了不那么尷尬。
如果每做一件事遍告訴她一次,不就相當于要提醒她五次,自己占過她的便宜。云之智覺得,她作為一個受害者,肯定不愿意將這事重提。
云之智不動聲色地看向蕭天語,看到她拿起棗糕咬了一小口,然后將棗糕放下,拿起杯子輕輕抿了一口酸梅汁。
他再一次想,原來蕭天語吃東西的時候是這樣的,似乎還挺秀氣,與她平日里咋咋呼呼大大咧咧的作風并不符。
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蕭天語這份秀氣是應(yīng)該的,她好歹也是皇室中人,該有的教養(yǎng)肯定也不會差的。他只是有些想不通,她怎么就不愿意像個真正的大家閨秀那樣安安靜靜的、溫溫柔柔的。遠的不說,她多學(xué)學(xué)易傾靈多好,怎么就偏偏學(xué)了云含之,真是可惜了。她也就吃東西的時候比較文靜,也不知道是不是裝出來的。
等到云之智認真看了蕭天語的嘴以后,他很快就明白了,原來她并不是故作秀氣,是她的嘴太小了,只能咬下那么一點。
那時候只覺得她的嘴唇軟軟的,倒沒有注意過大小。
這么小的嘴巴,也不知道這塊棗糕她要吃多久,估計得有一段時間。他暗想,如果換做自己來吃的話,頂多兩口就吃完了。
云之智狀若無意地探了探頭,往蕭天語的杯子里看了看。杯子里的烏梅汁不多了,快要見底了。
云之智尋思著得再添點了。
蕭天語這時已經(jīng)咽下口中的棗糕,側(cè)著頭正和程凌凌竊竊私語。
云含之一直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她們二人,知道云之智接下來的動作了。
她收回目光,假意去拿自己碗中的食物。
云之智照例用眼神掃了眾人一眼,見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這里,他連忙拿起壺,將蕭天語的杯子里倒了八分滿。
云之義作為講故事的人,為了講好他的故事,自然會和聽眾進行眼神交流。雖然全程云之智和云含之拒絕與他進行交流,但這并不妨礙他觀察他們。
云之義注意到,云含之的目光只在穆逸軒、云之智和蕭天語之間切換。云之智的目光更加好辨認了,基本上就黏在蕭天語身上。
云之義意識到,自己可能洞察了一些事情,沒想到云之智和蕭天語與之間似乎有故事,云之義暗暗為自己的明察秋毫欣喜。他一激動,講起故事來更加賣力了。
眾人吃完點心和干糧,決定利用下午的時間去看看上午沒有看過的地方。
云含之此時感覺有百爪撓心,一離席就將蕭天語拉到一邊,迫不及待問她:“快說說你和云之智之間發(fā)生的事情。”
蕭天語注意到,云含之的語氣是陳述而不是疑問,她心中一驚,難道她已經(jīng)知道了?
很快,她就反應(yīng)過來,既然她和云之智已經(jīng)約好,那件事情她是不可能知道的。一念及此,她心中坦然了些,不緊不慢道:“沒有發(fā)生什么,我和他能發(fā)生什么?”
說完后,蕭天語反應(yīng)過來,云含之問她時,她的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要掩飾和云之智嘴唇相接這件事情。雖說是意外,但總歸是件不尋常的事,蕭天語的面色忍不住一紅。
云含之一心一意想從她這里問出點什么,自然格外注意她的神色,蕭天語那一瞬的臉紅沒有逃過她的視線,她篤定道:“你別想蒙我,說!你臉紅什么?”
既然打算讓這件事情隨風飄散,蕭天語當然不會想再次提起,她急中生智道:“我那是激動的,你也知道云之智向來看不上我的身手,今日與他比試叉魚,我們打了個平手。”
聽蕭天語這樣說,云含之就能夠理解了,以他們二人的“交情”,蕭天語肯定會不遺余力打擊挖苦云之智,想想覺得他可憐。
于是,云含之一臉好奇問道:“難道云之智給你拿吃食也是他沒有贏你所受的懲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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