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們”符吉瑞震撼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表達(dá)個什么,但心底就是有一萬句“臥槽”雷鳴滾滾。
一旁的姜越謀更是表情扭曲,然而他努力了半天連半個音都發(fā)不出來,憋得面色醬紫。
甄也半晌無言,他默默地望著玉凌和朔三一兩下打掃完戰(zhàn)場,開始進(jìn)行現(xiàn)場分贓,不由轉(zhuǎn)頭望向商稟予,傳音道:“他真的是溫?”
“誰知道他是誰,我現(xiàn)在只懷疑他是怎么混進(jìn)交流會的!鄙谭A予心情無比復(fù)雜。
“也許他自有辦法瞞過陣法檢測,反正我不敢相信他是真的沒到三十歲!
“不,還有一種可能。”商稟予忽然靈光一現(xiàn)。
“什么?”
“他是靈族人。”
“商世子,你認(rèn)真的?靈族人會幫王室?”甄匪夷所思地傳音道。
“據(jù)我所知,靈族內(nèi)部也分化了好多派系,或許算了,道宇星系的事兒,誰知道呢?總之除了他們,我沒見過誰能雙系兼修到這等程度的,這已經(jīng)跟年齡無關(guān)了!鄙谭A予沉吟道。
“那你說我們要不要”
“沒機(jī)會的,撇開王暗淵和他的那個同伴不談,溫姑且稱他為溫吧,他能抹掉我的記憶,就能抹掉所有人的記憶!鄙谭A予瞥了一眼玉凌的背影。
“未必沒機(jī)會,曲小姐還有一道后手。只是,我們得等待一個不容有誤的時機(jī)!闭绲。
商稟予心中一動,目光掃過曲扶川,后者依舊眉目恬淡,看不出任何焦慮和急迫。
“那我們得好好籌劃一下若是能成功逃回去,想要對付溫再容易不過,他暴露的秘密太多了,想要查出他的身份并非難事!鄙谭A予努力維持著鎮(zhèn)定,以免被身為魂師的玉凌發(fā)現(xiàn)任何端倪。
“首先第一步,商世子你得好好勸勸我家殿下,他這脾氣著實”甄苦笑了一下。
“不,用不著,一旦勸他收斂了,反而會引起溫的警惕,他也是個極聰明的人!鄙谭A予默默傳音道。
“好吧,他們已經(jīng)分完戰(zhàn)利品了,我們下次再談,不然我怕他們能察覺到我們的傳音交流!闭缧⌒闹(jǐn)慎地道。
“嗯,的確不可大意。”
兩人的交談暫且告一段落,而玉凌和朔也收拾好了凌亂狼藉的戰(zhàn)場,繼續(xù)往前進(jìn)發(fā)。
一邊走,朔還一邊不忘吹噓:“三百五十六只瓊靈!怎么樣,我可是一波帶走的,這效率比你高多了吧?”
“難道我不是一波帶走的?”
“廢話!你光扔個封絕鎖那多省事兒,我這是技術(shù)活好不好!”
“哦!
“你哦是幾個意思?”朔不爽地道。
“沒什么意思,我們可以換著來,我無所謂。”
“免了免了,我能者多勞。話說你打算在這兒待多久?要是待個七八個月,恐怕你就會淪為失蹤人口被注銷了吧?”
“那有什么要緊,難得來到這種好地方,什么時候走看心情!
“你有毒吧?這么鳥不拉屎的地方,你還覺得好?!”
“一只瓊靈內(nèi)核一萬多星幣,一千只瓊靈內(nèi)核就意味著一千多萬星幣,一千多萬星幣就意味著”
朔瞬間把節(jié)操踢到了九霄云外:“好地方好地方,確實是好地方,咱們再待個十年八年的吧!”
“況且你可以試著煉化混沌之氣,我覺得以你的體質(zhì)應(yīng)該能成!庇窳璧馈
“咦?這玩意兒還可以煉化的嗎?我沒試過誒!彼废袷情_啟了新天地,猛地吸收了一把周圍的混沌之氣,然后就被里面的毒素嗆得渾身難受。
“我靠我靠,你容我緩緩”朔不由自主地崩散成本源暗淵之氣,良久之后才重新化成人形,仍是一臉的心有余悸:“嘶,太刺激了。”
“誰讓你瘋了似的猛吸一口?”
“我平常一貫就是這么修煉的!”朔振振有詞。
“哦。”
“你又哦!”某人要抓狂了,他現(xiàn)在覺得這個字能給他帶來成噸的暴擊,就像是把一口槽卡在喉嚨里死活吐不出去。
“在你徒弟面前,你能不能要點形象?”玉凌嘆了口氣。
“。慷鞴鋵嵅皇俏?guī)煾浮蓖醢禍Y窘迫地解釋道。
“差不多,他可是把自己的曾用名都送給了你。”
“那是,就等著你把這名字發(fā)揚(yáng)光大呢。”朔洋洋得意。
王暗淵怔了一怔,隨后很是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好!
他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兩個人只是在隨口開玩笑,而是暗暗地把這件事當(dāng)成了最為重要的目標(biāo)。
“哎喲喲,這又來了一群什么玩意兒?我咋感覺我在邊關(guān)混的經(jīng)驗值不太頂用了呢?”朔的魂念又感應(yīng)到了一波混沌生物的靠近,不禁嘖嘖稱奇道。
“什么樣子的?”王暗淵問道。
“跟個紅飄帶似的,閃著朦朦朧朧的光,挺像扁平的軟體動物。”朔搜腸刮肚地想著形容詞。
“是不是喜歡蜿蜒行進(jìn),一直在高速扭曲狀態(tài)?”
“對對對,這個叫啥名兒?”
“恩公,你們運(yùn)氣真好,這也是種極其罕見的能量類混沌生物,會釋放出恐怖的高溫射線,一旦纏住修者的肢體,就會瞬間將其勒斷為兩截。話說有多少個來著?”王暗淵打起了十二分警惕。
“四五六七八百?”
“我們能撤嗎?”
“撤個屁,莫慫就是干,告訴我這玩意兒要怎么對付?封絕鎖還是暴力轟炸?”
“封絕鎖很難捕捉到它們,而且它們比泥鰍還要滑溜,能輕而易舉地找著封印的薄弱點,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它們凍住。”
“啊,那我有辦法了,你看著就是!”
朔打了個響指,沖著玉凌一挑眉道:“來來來,準(zhǔn)備開工,你幫我定住它們,剩下我還是一波解決!
“你可悠著點兒,別玩脫了!庇窳枰贿叿e蓄靈力,一邊有些疑惑地問道:“你們覺不覺著有些奇怪,虛空深處的混沌生物一直都是這么多嗎?而且還是大規(guī)模的成群結(jié)隊?”
王暗淵老老實實地?fù)u頭道:“我不知道,我沒來過這里,很少有人會前往虛空深處,但我總覺得這不像是正,F(xiàn)象!
朔已經(jīng)開始醞釀大招了,頭也不回地道:“管他呢,咱們有星幣賺就行了,真捅出什么簍子了,趕緊溜就是!
玉凌則隱隱約約抓住了什么靈感,但眼見著一片扭曲如紅飄帶的混沌生物出現(xiàn)在遠(yuǎn)處的碎石群里,他不得不拋卻了所有雜念,開始準(zhǔn)備定字訣。
一場大戰(zhàn),再度拉開序幕。
同一時刻,距離玉凌等人二十星里之外的一片虛空中。
這里懸著一塊無比巨大的灰石,就像是漂浮在海洋中的一座荒島,這面積恐怕比很多星球的主大陸還要廣袤。
尤其是這灰石上并非光溜溜空無一物,上面還搭建著一片樣式古怪的建筑,它們是用某種生物的骨骼作為主料,混雜著宇宙中隨時可見的灰石碎塊,以一種近乎兒戲的方式胡亂地堆砌成了房屋,寒酸簡陋得沒有任何多余的裝飾花紋,更沒有任何藝術(shù)美感可言。
但不管怎樣,還是能看出明顯的人造物痕跡,絕不會是哪個混沌生物突然開竅了搭建起來的。
“吱嘎”
一扇房屋的石門突然開了,走出一位眼眶深陷如骷髏般的男子,他身上穿著破敗的軍裝,哪怕上面染滿了干涸的黑褐色鮮血,但他依舊沒有脫掉這身衣袍。
男子如幽靈般靜默地佇立了兩秒,他所在的屋子就在這片建筑群的最邊緣,因而他的目光可以直接看到環(huán)繞著所有建筑的一條黑線。
這條線,就是生與死的界限。
它庇佑著線內(nèi)的世界,而將殘酷的厄難牢牢阻擋在外。
終于輪到他來保護(hù)大家了。
男子幽幽地飄到黑線前,眺望著視野所及的天邊。
回不去了,他們已經(jīng)成為了陷落在虛空深處的孤軍,之前的幾個月在這里度過,之后的幾個月也同樣如此,直到同伴一個接一個的凋零死亡。
這樣堅持意義何在?真的會有人來救他們嗎?
他不知道。
他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劃破手腕,看著鮮血滴答滴答落在地面上,一點點帶走了他身體的熱量。
身后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他不用回頭就知道那是為他送行的戰(zhàn)友。
只是,所有人都沉默著,正如之前他給別的戰(zhàn)友送行那樣。
血,總是會流盡的。
男子蹲下身子,暈眩讓他站不住了,他感覺到意識在逐漸地走向模糊,濃濃的虛弱與痛苦如魔鬼般撕咬著他的心神。
于是他伸出顫抖的手,蘸著殷紅的血,畫了一個凄美的圖紋,仿佛一朵怒放在絕境與崖縫中的荊棘花。
那是第十二營的戰(zhàn)旗,也是融入他靈魂與骨血中的信念。
他感覺到一絲溫暖從心間彌漫到了全身,驅(qū)散了所有的痛苦與寒意。
他累了,也是時候該休息了。
至于未來的路,是希望,還是絕望,就交給他的戰(zhàn)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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