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大小三十幾平方,素白色的墻壁,明亮的鎂光燈,僅有一桌一椅一杯水而已。
每個審訊室內,都單獨坐著一個人,羅與方,伊米亞,方爭,張恙,甚至小葉,每個人都心事重重,坐姿各不相同。
羅與方的傷勢只是簡單的包扎了一下,此時正雙腳擺放在桌子上,盯著那一面巨大的鏡墻皺著眉頭,終于,門開了。
走進來的有兩人,一名身穿軍服皮膚黝黑戴著貝雷帽的男子,而另一人,則是穿西裝打領帶,戴著一個黑框眼鏡,神色凝重。
進來之后,黑框眼鏡的男子用力的在桌子上拍了拍,喝道:“你的手銬呢,為什么沒有戴手銬?”
羅與方原本在想事情,聽聞此言,微微抬起眼皮,瞥了一眼這進來的兩個,不由冷哼一聲,沒有給他們好臉色,順手還把手銬甩在了桌上。
定睛一看,這手銬,像是被人用手指的力量生生的捏得稀巴爛,上面還依稀可見有手指捏過的痕跡,很顯然,這手銬沒能束縛住羅與方。
那名穿西裝戴眼鏡的男子見狀,頓時怒不可遏,作勢上前就要抬手教訓羅與方,卻最終被身邊的貝雷帽給攔住了。
只聽身邊那人緩緩說道:“你的朋友脫離生命危險了。”
聽聞此言,羅與方才緩緩睜開眼睛,將擺放在桌上的一雙腿給放了下來,癱軟在了椅子上,半晌過后才開口問了一句:“太好了。”
見羅與方沒有與他們交流的意思,貝雷帽苦笑著搖了搖頭,繼而說道:“我是龍國特別行動部隊的部長,我叫鐵磊,他叫鄒憑應,我們想問你一些事情。”
“滾吧。”羅與方話語帶刺,令人很不舒服,鐵雷對此不過是揉了揉頭頂的貝雷帽,而身邊的鄒憑應怒火中燒,惡言喝道:“狗雜碎,你以為你是誰啊?到了這里還不老實點,真以為老子不敢動你啊!!?”
說罷,此人竟是一個健步繞過桌子,沖到了羅與方的身邊,伸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就好似是本能反應一般,羅與方的體內頓時涌出一股熱氣,順勢將此人手臂拉扯,借用慣性將此人用力的壓倒在地,隨后右腳腳尖輕輕向上一挑,聽聞“砰”的一聲,整張桌子就應聲離開了地面,被羅與方一手舉在高處,作勢就準備往他的腦袋上砸!!
“住手!!”鐵磊怒喝一聲,頓時,整個房間仿佛地震一般出現了一次震動,那墻壁上的鏡子更是忽的一聲轟鳴,還好沒有當場粉碎開來。
“啊,放開我,放開我!!”被壓在動彈不得的鄒憑應大叫著,他發現,自己這個特種部隊出身的人,在眼前這個小子的手中竟然一個回合都走不下來,對方的力量太過龐大了,遠超他的想象,這個重量級別的人,能有這等力量嗎?
而在審訊室一墻之隔的地方,望著鏡子里面發生的事情,有不少記錄員都是瞠目結舌。
“這桌子,怎么說也有三十來斤重吧?”
“不止呢,他剛剛是怎么做到的,好像腳尖輕輕一點,就將桌子踢了起來,現在一只手抓著桌子,一點顫抖都沒有,這人什么來路?”
鐵磊則是說道:“放下來吧,怎么說也是我救了你的同伴不是嗎?”
“哼。”羅與方聽聞此言,心中寬慰了不少,至少,這一次曲元新沒死。
放下桌子之后,鐵磊就帶著一臉懵逼的鄒憑應走出了房間,來到了第二間審訊室。
記錄員在觀察屋里迅速調整位置,紛紛來到了第二面鏡墻前,看著里面有一個頭發斑白皮膚褶皺如老太的女人,不由一個個心中犯嘀咕,這么老的阿婆怎么也被抓過來了?
可當這些人看清楚此人此人面容之后,不由驚呆,這女人,面容光滑肌膚吹彈可破,與他裸露的手臂皮膚上如樹皮般褶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根本就是一個有著老人身體少女臉蛋的女子。
鐵磊進入房間之后,身邊的那名鄒憑應揉著自己的脖子,將在第一間審訊室受到了的氣全部撒在了這里,氣勢洶洶來到了她的身邊,壓低聲音問道:“你在這些團伙當中,充當的是什么角色,還有多少同黨?”
女人明眸睜開,看了一眼近乎要貼在臉上的鄒憑應,冷冷的說了一句:“老娘今天沒心情,給老娘準備一個房間睡覺休息。”
“次奧,臭女人還敢跟老子談要求,你知不知道今晚發生了什么,知不知道究竟丁市發生了什么?你……”
他的聒噪還未曾結束,就見那女人抬手在他的臉皮上狠狠的打了一個耳光,清脆的響聲讓始終在一旁看戲的鐵磊有些愕然,擔心鄒憑應真的出手傷人,剛想開口拉住鄒憑應不要激動,誰料鄒憑應當場就雙腿一軟癱倒在了地上。
“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眾目睽睽之下,這鄒憑應竟突然放了一個響屁,隨后褲襠里傳來了一陣惡心的惡臭味。
女人冷冷說道:“姑奶奶也是在成長的,對付你這種人,真的不費吹灰之力,不想把你拉的再全都吃進去的話,就趕緊滾吧。”
“來人,救命,來人!!”
“別丟人了。”鐵磊知道,這個女人還需要慢慢處理,于是說道:“麻煩你,讓他站起來,我帶他離開。”
“呵……老娘憑什么聽你的?”
“那個叫曲元新的人,正在接受我們救治,當是給他面子吧。”
聽聞此言,這個頭發斑白的女人收了冷漠,上前又在地板上隔著褲子拉屎撒尿的鄒憑應臉上,狠狠打了一個耳光。
第二個耳光下去,鄒憑應頓時又生龍活虎,但是褲襠里的那一堆惡臭,讓他氣急敗壞的同時,又對這個女人心生驚恐!!
“你……你是誰,你怎么做到的?”鐵磊無奈搖頭,拉著鄒憑應走出了第二個審訊室。
離開之后,在走廊里,他看到了令他哭笑不得的一幕。
只見其中一間審訊室內,鐵磊派去的兩人正對著一名戴著古怪面具的中年男子噓寒問暖,并且還將自己的錢包拿出,暗暗的給那人塞了不少錢,其中一人臨走的時候還喊了一句:“放心兒子,都沒事的,國家現在很重視你們,你們只要配合,肯定能夠得到不少的好處,還有,那個戴貝雷帽的人你要小心,這家伙有點厲害的,他……”
“你兒子?他怎么成你兒子了,他明明和我兒子,你小子,別看你是搭檔,你要給我講清楚,這事兒必須要說清楚。”
“你……你這人怎么這么不明事理,他明明是我兒子,他……”
“咳咳……”鐵磊輕咳了一聲,頓時,那兩人僵硬在了現場,而那名戴著面具的人原本握住的右手輕輕一松,關門重新回到了審訊室內。
面具人關門之后,這兩個差點因為面具人是誰兒子而打起來的同僚,同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剛剛發生什么事情了?”
“對呀,咦,我怎么拿著錢包,奇怪,我錢包里的錢呢,媽呀,我的錢呢?”
捂著褲襠面色難看的鄒憑應帶著哭腔說道:“鐵哥,這……”
“這些人,都不是輕易可以駕馭的。”
說話的功夫,又有一間審訊室開了門,只見一名戴著鴨舌帽的少女走了出來,順手將兩名昏迷過去的工作人員丟了出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她看了一眼鐵磊,臉色陰沉的關門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審訊室。
“這……”鄒憑應對此已是橋舌不下:“這兩個都是我們部隊里數一數二的高手呀,這個女孩怎么……”
“你們把人帶走,都下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說罷,鐵磊最終一個人親自打開了一間審訊室的門,獨自走了進去。
在審訊室內,刺目的燈光下竟然還有一人趴在桌上愜意的睡著大頭覺,呼嚕聲震天。
上前之后,鐵磊猛然一拍桌子,頓時將那圓潤如肥豬的胖子嚇得一個機靈,鼻涕泡炸了之后驚醒過來。
“誰,誰,怎么了?現在幾點了?”蘇醒過來的方胖子一看,對面坐著的是一個戴貝雷帽的人,不由全身一個哆嗦,喊道:“大哥,你聽我解釋……”
鐵磊卻道:“我且不問你是怎么逃走的,也不問你是怎么劫持直升機,輕易使喚一名忠肝義膽的龍國特種兵幫你開飛機的,我只想問你,想不想抓到那個撞傷你母親的惡棍?想不想由你自己親自動手,隨意給他安插任何罪名?”
胖子一愣:“你什么意思?大哥,別嚇我,我膽小。”
鐵磊伸出兩個手指,在空中用力的打了個響指,立刻,鏡墻背后的觀察屋內,記錄員立刻關閉了麥克風與擴音器,全員退出了觀察房間。
這時候鐵磊在說道:“來做個交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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