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茶社,陸藝簡單地喝了一口熱茶就走了,畢竟太晚。不過等他走后,牛奮斗并沒有休息,而是叫來已經(jīng)起床打坐的酸老西。
修道之人的作息時間和常人是不一樣的,雞鳴就要起來練氣,不過牛奮斗可做不到這些,他的作息時間太亂,但老西兒一直堅持著。雞鳴都是凌晨三點左右,酸老西總會準點起來,打坐修煉到六點,然后小憩一會,吃過早飯才開始新的一天。對于這一點,牛奮斗是非常佩服的。人能堅持一個好習慣,日日不斷,是非常難的。
“累壞了吧,事情辦的咋樣咧?”酸老西見他一臉疲憊,問道。
“辦妥了,不過這趟出去收獲不小,你知道我發(fā)現(xiàn)什么了?”牛奮斗故弄玄虛地說。
“麻利地說,不想猜。”老西兒不耐煩地說。
“菌人族!你不知道,那群壞蛋真特娘的有創(chuàng)意,把藏著菌人的曼陀羅華做成煙卷,寧老板差點被害成神經(jīng)病,要不是我反應夠機靈,真就讓得逞了。”牛奮斗說道。
酸老西皺了皺眉說:“尼確定是菌人族?那玩意俄可是幾十年都沒拉聽過咧。”
“不會錯的”牛奮斗把事情一五一十講了一遍。
老西兒聽完,眉頭更緊了。
“咋地了這是?”牛奮斗見他表情不對,趕緊問。
“尼知道那水是咋來的嗎?”酸老西反問道。
“我哪知道,我就是聽師父提過一嘴,說那種水很難制作,別的就沒說什么。他那人你是不知道,想起啥來說啥,講到哪兒算哪,天南海北哪兒的事都有,不過都是說個大概,我能記住這些已經(jīng)很不錯了。要不是老流氓當年提過說他拿了一朵曼陀羅華送一個姑娘,人家姑娘也是有道行的人,馬上看出他送的那朵曼陀羅華中有偷心賊,知道那老流氓是想通過菌人去偷聽她的心事,把他揍了一頓。我也不可能一下就想起來。”牛奮斗說道。
酸老西撓了撓頭說:“尼球就這地說尼師父咧?”
“老流氓就是老流氓,我可沒說錯,你是沒見過,你要見了就知道了,比你還損。可惜啊,都說好人不長命壞人遺千年,他那么損的一個人,居然是個短命鬼。”牛奮斗嘴上罵罵咧咧,心里卻是無盡的哀思。
“行咧,說球這些干甚咧。其實那種水不難制作,尼師父沒拉告訴尼,俄估計啊,就是怕尼把法子學會嘍,套哄女子陪尼睡大覺咧。”酸老西笑著說。
“什么?不難做?”牛奮斗驚疑道。
“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俄問尼,水是甚,火是甚?”酸老西突然發(fā)問。
牛奮斗琢磨了一下,忽然眼前一亮,回答道:“火是陽,水是陰。人體內(nèi)的火是有神性的,人身上的那三把真火,就是由精純的火行產(chǎn)生的,可避邪祟。若想激發(fā)這種帶有神性的火,必須是至陰的水,可天下要說最陰的水,莫過于地府的忘川河水。所以,那水是用忘川河水制作的,對不對?”
“對頭哦,尼球悟性還挺高。說不難是忘川河大的很,水要多少有多少。說它難,就是因為不是誰都可能隨意進出地府的,地府除了鬼差能出入陰陽兩界,剩下的任何東西都不準流落于人間。能把忘川河水帶出來的人,尼想想哇,是一般人物咧?而且忘川河水從河里舀出,最多存放三十個須臾,也就是一天一夜。說明真正送水的那個人,在一天前,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在尼和寧老板談話的時候,才把水引過去。尼抓到的那個送水的內(nèi)鬼,其實就是個幌子。”酸老西分析道。
牛奮斗聽完,驚出一身冷汗:“你別騙我啊,我可是開了天眼的,當時除了我,再沒有別的外人在。”
“俄騙尼作甚咧,就是事實,尼那天眼,也就看個鬼魂而已,還不夠厲害,而且尼沒拉發(fā)現(xiàn)嗎,尼最近越來越困,精力也不如以前了。除了腎虛,就是尼那天眼太耗費精力導致的。”酸老西說。
“還真是,可我也不會關(guān)天眼啊。”
“尼會不會閉眼啊?”
“廢話當然會了。”
“還廢話咧,天眼就是尼元神的眼,用尼元神去閉不就行咧?”
“說的簡單,我哪來的元神?”
“尼是不是球傻啊,沒拉元神,哪來的天眼?”酸老西無語地說。
“行了,先不說這個,回去我慢慢琢磨。你先說說偷忘川河水的那人是誰啊,這么厲害?”
“俄哪知道咧,不過百分之百是和地府有關(guān)系的人,尼這次,說不來,惹下一個厲害的角色,小心些哇。俄敢和你打賭,就那些人,絕對查不出那人是誰。”
“少嚇唬我,他要那么厲害,咋不把寧老板直接弄死,把魂揪走,人不就傻了嗎,用得著費這么大勁?”牛奮斗不服氣地說。
“俄看尼才傻咧,尼試試把生魂抓走,尼看那些鬼差會不會知道。”
“那偷忘川河水罪名就小了?”牛奮斗爭辯道。
“呵呵,尼讓白毛去地府舀一瓢忘川河水,尼覺得這還是個難事咧?這只能說明,那個人常出入地府,這個事對于他來說,是很稀松平常的。不過這都是猜的,誰知道是怎么回事呢,但俄敢肯定,出這個主意的人一定和地府有關(guān),而且?guī)椭鴫娜耍欢ㄒ膊皇巧逗脰|西。”酸老西笑著說。
“不行,回頭讓白毛去查查,什么人這么牛。”
“不用查,查也查不到。放心哇,尼不去找他,他遲早也會找尼的。這幾天發(fā)生的這些事,看似沒拉聯(lián)系,俄卻總覺得背后都是由一個人操縱的,而且很有可能會和尼起起矛盾,不信尼起一卦看看。”酸老西說。
牛奮斗半信半疑,手邊也沒有個家伙事,就用手指在茶杯里蘸了一下,然后把水點撒在桌子上。
“靠,困卦!”牛奮斗看著桌子上的水點,驚呼道。
酸老西在意的卻不是什么卦,而是他卜卦的手法,贊許地點點頭說:“尼這隨性起卦的手法可以出師咧,后生啊,以后啊,該去算天下之事咧,要不屈才咧。”
“又說風涼話,困卦,咋辦?”
“這算甚咧,能算天下的人,還怕這咧?卦辭里都告訴尼咧。亨;貞,大人吉,無咎;有言不信。”
“媽的,又得費腦子了,睡去了。”牛奮斗自然懂其中的意思,沒好氣地說完就要走。
“等一下”酸老西看著桌上的水點忽然說。
“又咋了?”
“哈哈,尼少看了一卦。”酸老西端詳著桌子忽然笑著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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