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敗佛殿里的那個漂亮女子聽到哭聲,翻身坐起來,臉上掛著一絲笑意,起身順著哭聲尋去。
哭聲是從寺廟后的空地傳出的,茂盛后干枯的雜草也足有一人之高,看來久未有人踏足了。不過這些雜草非是野草,倒像是花木,仔細辨別后發(fā)現(xiàn),是牡丹。
寺院里種牡丹,自唐以后非常興盛,倒不足為奇。不過,令人詫異的是,哭聲居然是從這片空地邊的圍墻內傳出的。
面對如此詭異的場景,女子沒有表露絲毫慌張,反而是盈盈一笑說:“嘿,別嚇唬我了,我是看你孤苦伶仃在這深山古廟內飄蕩可憐,特來會會,怎么,是不是連鬼也不想做了?”
幽怨的哭泣聲并沒有因為她的話,而停止。
女子微微挑挑眉,她敢肯定,哭聲就是從墻里發(fā)出的,也知道不是人而是鬼,可是按道理來說,她既然已經點破了,鬼就沒有裝的必要了。
她朝墻走去,并沒有做絲毫防備,倒不是因為她大意,相反,是因為她自信,她不信孤魂野鬼能傷她分毫,至少在此之前是沒有過。
來到墻壁面前,她才感到一絲驚訝,因為墻壁雖不敢說潔白,但新舊程度和這座破廟很不搭,好像是后來有人刮過灰。墻面上留著或深或淺的痕跡,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笑,裝神弄鬼,看我不。。。。。。”女子剛一抬手,想用術法把墻內野鬼逼出來,誰知道,墻面上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扯住她的頭發(fā),居然把她拉進了墻里,準確地說,是把魂魄扯進了墻里,身體還留在外面,就那樣直挺挺地站著,像塊木頭。
女子被扯進墻里,驚訝地發(fā)現(xiàn),墻內別有洞天,居然是一間禪房,溫暖靜謐,干凈整潔。不過有些突兀的是,禪房內,居然坐著一位女子,衣著打扮非常古樸,仿若戲中的青衣。可她隱約記得,抓她進來的那只手,分明是個男人的手啊。
被抓進來的女子有些慌張,但沒亂了分寸,反而冷笑一聲:“哼,抓我?你可能不知道后悔兩個字怎么寫。”
禪房內那名古韻的女子抬眼看了一下,似乎見怪不怪地說:“小姐誤會了,非是奴家所為,不過,此地非真非幻,你應該出不去了,若小姐認為是奴家害你,請你滅了我的魂魄吧,奴家居此千年之久,倦了!”
女子一聽,以為是威脅,非常惱怒,想盡辦法要掙脫,結果,確實出不去。回身想把怒火發(fā)泄在鬼魂身上,奈何那名女鬼一心求死,根本不反抗,她猶豫了。
“這是什么地方,我雖然沒有元神,但魂力也很強,若是幻境,能出去啊?”
“想要出去,只能等你的有緣人救你,我等了千年,也未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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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奮斗突然從夢中驚醒,他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到了小魚孤零零地站在一座破敗的神像后面,寒風瑟瑟讓她發(fā)抖,但身體仿佛被定住一般,動彈不得,只能眼巴巴地望著,好像就是在望著他。
當他想問話的時候,夢就醒了,可是小魚可憐巴巴的眼神一直縈繞在他腦袋里無法揮去。
一個夢,讓他心亂如麻,左右是睡不著了,下樓泡了一杯茶,點了一支煙,獨自坐在椅子上發(fā)呆。
“咋地咧這是?”此時正是雞鳴,酸老西也起床練功了,見到牛奮斗發(fā)愣,就問道。
“沒事,做了一個夢,很奇怪,我已經好久不做夢了。”
聽到這話,酸老西眼里閃過一絲亮光,也走過來坐下,問道:“好久不做夢咧,有多久?”
牛奮斗也不知道老頭為什么會關心這個問題,老實回答說:“應該是確定師父走后那天吧,再就沒做過一個夢,不過說來也奇怪,非但不做夢,覺也越來越淺,有時候睡著了跟醒著一樣,身邊的事物都非常清楚,尤其是開了天眼以后,更是如此。”
“好事!”酸老西笑著說。
“好事?這算什么好事?”
“普通人,心里都會有正反兩種思想,用專業(yè)點的話說,叫什么意識和潛意識,夢就是由正反兩種意識之間的摩擦導致的。但修道之人,只有一種意識,那就是精神力。道行越深,精神力越強大,潛意識和意識會融和到一起,等哪天,對自己思想的控制達到一種自如的境界,那就修成了元神,元神就是一種純粹的精神力。尼開始不會做夢咧,也就說明尼的精神力越來越強大咧。不是好事是什么?”老西笑呵呵地說,看的出來,他是發(fā)自肺腑的高興。
“算了吧,連你也學會拍馬屁了。”牛奮斗不屑地說。
“拍馬屁,尼姥姥的,尼算個求,俄還用拍尼馬屁?”老西罵道。
“開個玩笑,看你猴急的樣子吧,我要是能修成元神,那還不好?不過,今兒不是又開始做夢了嗎?”
“尼信不信,尼不說俄也知道尼夢到誰咧?不是尼父母就是尼那心愛的女娃兒,如果是尼父母的話,尼求才不會下來抽煙咧,最多等天亮嘍給打個電話。看尼外,發(fā)愁的樣子跟求便秘一樣,那就不用說咧,尼夢到的應該是那個女娃兒,是那條魚吧?”老西兒不屑地說。
“得,就算你猜對了,也用不著這么嘚瑟吧!”牛奮斗不太服氣地說。
“這不是猜的,俄告訴尼哇,精神力越來越強大以后,會與天地之氣聯(lián)系到一起,人是感情動物,所以精神力會下意識地關注到與自己親近之人的氣運,若是有夢,非是幻想,而是尼精神所親見。”酸老西堅決地說。
“精神所親見?什么意思?是說我夢到的,就是我自己那看不到摸不著的精神力親眼看到的?”
“對,不過尼現(xiàn)在水平有限,也就只能看到當下發(fā)生的事,若再厲害點,就能看到未來的事,就有嘍預知能力。所謂神仙一夢,百世滄桑,便是這個道理。”
聽到這話,牛奮斗雖半信半疑,但還是起身朝樓上走去。
“干甚咧,聊一半咋跑求咧,不愿意聽老子不說就是咧,乃個攔的,瘋瘋癲癲的。”酸老西以為他嫌煩,脫口罵道。
“除了口音不像我?guī)煾福氵@開口罵人的毛病,真是和那老乞丐一個操性!你不是說我的夢是征兆嗎,那我趕緊再去睡會,看看小魚到底怎么了。”牛奮斗說道。
“腦子哇,尼求以為看電視咧,打開就能看到?憑尼現(xiàn)在這點能為,能看到一點就算不錯咧。說說看,尼求夢到甚咧,俄看能不能給尼解解。”
牛奮斗又走回來,把自己夢境描述了一番。
聽完以后,老西沉默了許久,臉色凝重:“她應該是有危險咧!”
“啊,不行,我得去找她。”牛奮斗噌站起身就要走,雖然他不知道該去哪兒。
“等求一下,神經病呀,俄話還沒拉說完咧。”酸老西罵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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