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老西淡淡一笑。
“那個人是誰,我不能說,總之,連你那個干爹見了都得叫聲道友!
“不會吧?有這種人?”
“別猜了,你猜不到的,你就一個無所事事的浪蕩子,道行還淺。”酸老西嘲笑道。
也就只有他敢嘲笑白毛,白毛還不敢反駁。
“天天說我,有意思嗎你?快說,那后來怎么了,你們就忍心看著那個機關害人還毫無作為?”
“哼哼!”酸老西冷笑了一聲,并沒有回答。
白毛心里一動,似乎明白了什么,很多人都知道此事卻無動于衷,他怎么能要求酸老西去做更多呢?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個道理看似殘酷,其實正是天地之正道。
“有一事我想不明白,那個機關能害人,但可救不了人,牛糞那條小魚兒是怎么來的,我著實想不通。不過沒關系,等我那徒弟破了以后便真相大白了。”
“少扯了,你徒弟好不容易等回來媳婦,能輕易放手?再說了,你都破不了,他能破?”
“我說了,那個機關好破,我之所以破不了,是因為我寡情,而我那個徒弟,有大愛。”說到這里,酸老西滿滿都是驕傲的神色。
“一股寵溺的酸臭味!卑酌梢牡。
“老子就得意這個徒弟,咋,不服氣啊!
“服氣,服氣,特別服氣,好,好徒弟行了吧?我就算破不了,你老也給指點指點,機關是什么,怎么破,我到時候可以引導他一下啊!
“等他做了那個決定,他自然就能破了,用不著你,說的越多,心越不靜,反而不妥。你到時候,想個由頭,把陣法的名字告訴他即可!
“什么決定。俊
“你會知道的!彼崂衔鞯卣f,不過眼中多少帶著些許,心疼。
很晚,牛奮斗回來了,小魚趴在她背上,似乎是睡著了,臉上都是幸福的滿足,半天時間,去了母校,去了龍華寺,去了每一個他們共同呆過的地方,確實是累了。
上樓把人放到床上,拿出母親親手給她縫的,一直舍不得蓋的新被子,很自然在她額頭吻了一下,輕輕關上門出來。
白毛早就迫不及待了,說話卻還是那樣不解風情:“哎,直接一起睡得了,現(xiàn)在什么社會了,沒事的!
牛奮斗并沒有像以前那樣出言怒罵,而是用一個凜冽的眼神讓他直接閉嘴:“我點了她的穴位,一兩天醒不過來,抓緊時間,咱去救人!”
這句話說得非常非常平淡,在白毛聽來,近乎有點絕情的感覺。
“什么,你不要媳婦了?你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朝思暮想的人以后就是你的了,干嘛啊,你怕誰找你麻煩啊,放心,兄弟替你扛行不行?”
白毛此話確實發(fā)自肺腑,比起他的壽命,和牛奮斗交往的時間簡直不值一提,但緣分實在妙不可言,就是投緣,投緣就有情,兄弟情。
“小魚的命是命,白術的命就不是命?個人的感情不是剝奪別人生存的理由,出發(fā)吧!就當是小魚的一個夢,也是我的一個夢!
酸老西聽完,嘴角勾出一絲笑意,似乎他早已料到是這樣的結果。
白毛也終于明白老頭為什么說牛奮斗心里有大愛,著實服了,可這種大愛,怎么有點無情啊。生活不是,每個人都無法像完美英雄那樣演繹生命,面對百態(tài),自私永遠都太正常不過了。每個人每時每刻都在做著并不符合真理的決定,并永遠如此,但無可指責,因為那才是生活,才是活生生的人。即便他見過的很多神仙,也是如此做派,何況是人。
“不后悔?”酸老西突然問。
牛奮斗輕哼了一聲說:“后悔,如果說以后還能找回小魚,那是騙人的,可明知道要后悔,也得去做。”
“好,那就去哇!彼崂衔魑⑿χf。
無奈的白毛還能說什么,跟著牛奮斗連夜又朝那座破廟趕去。
又是一個清晨,進山的時候,牛奮斗特意去看了一眼被自己綁在樹上的男子,發(fā)現(xiàn)人已經不在了,周圍腳步雜亂,沒有野獸的痕跡,看來是被人救走了。當初見那小子欺辱白術,他真動了殺心,知道這山里野獸不少,才會把他綁在那里任由其自身自滅。事后雖有些后悔,但還是堅持己見,有些人該罰,該重罰。不過牛奮斗不知道,那個小子命是保住了,但人從此以后被嚇傻了,也算是得到了報應。
古廟內還是那般冷清,不過在廟門外,有燒過的紙灰和祭品,想來是那小子家人的擺的。
進了廟內,白毛先去找土地公,但罵了好久的娘,人家也不露面。酸老西只是告訴他此處陣法叫什么,別的只字未提,搜遍了整座廟,和牛奮斗第一次時一樣,依舊毫無所得。頓時尷尬了!
牛奮斗早就猜到白毛不會有什么進展,也不覺得失望。聽過了善喜講的故事后,再次站在廟內,似乎有所感悟。
若是高陽公主的魂魄在廟內,定然與辯機是在一起。而辯機早已化成了灰,哪里能藏下他的骨灰呢?
牛奮斗安靜地在古廟里轉著,像個游客,最后站到一面潔白如雪的墻壁前,不走了。
白毛趕緊上去查看,可端詳了許久,發(fā)現(xiàn)那面墻除了白,沒有任何異樣:“這墻有什么好看的?趕緊找機關吧?”
牛奮斗并沒有諷刺他先前吹下的牛,而是聚精會神地看著那面墻說:“這墻怎么這么白?”
“刷白的唄!涂料用的好!
牛奮斗仔細端詳后說:“不是,這面墻沒有被刷過!
白毛也用心看了一下,果然如此:“我靠,還真是啊,用的什么材質,這么白?”
“你剛才說,此處的陣法叫什么?”
“畫情啊,我跟你說,不是我本事不夠,實在是因為這畫情實在太厲害,最難的就是找到陣眼,如果能找到陣眼,分分鐘給你破了!
牛奮斗冷笑一聲,抬手指著那面墻說:“好啊,那你破吧!”
“不是,什么意思,你說這面墻就是陣眼,開玩笑呢,你不能因為墻白就說是陣眼吧?”
“我知道辯機的骨灰去哪了,當做涂料抹了墻了!迸^斗淡淡地說。
“臥槽,玩呢?”
牛奮斗抬起手,指甲縫里有他扣下的一段墻皮:“死人的味道,不信,你可以聞聞。而且既然是畫情,這墻不是最適合畫畫嗎?”
白毛也扣了一點下來,聞了聞,還真隱約有點死人的氣息,但很不明顯,要不是牛奮斗提醒,他真不會覺得,暗自佩服他的六覺:“這也行?”
“不是牛嗎,破唄!”牛奮斗壞笑著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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